木易看了眼马秀雅,眼中的柔光一闪即逝,现在不是可以心软的时候!
“deserteagle,中文叫沙漠之鹰,型号是markxix,口径0.375马格南,里面装的是左轮手枪中威力最大的子弹,只要轻轻一扣扳机,金黄色的子弹射出,这戴眼镜的丑八怪的脑袋就出现两个洞,白色的脑浆和鲜艳的血液混交在一起,喷涌而出,溅在光滑可照人的地砖上,变成一幅绚丽灿烂的图案,然后丑八怪魂归地狱。”
他扫了四保镖一眼,沉声道:“喂!我说你们四个挡在我身前不走,是不是跟我一样也看这丑八怪不顺眼,想惹我生气,好借我手除掉这丑八怪?”
他说的轻松,马家众人却听提心吊胆,怕他一手一抖,子弹就会破膛而出,徐玉英和徐盼盼分别急道:“别开枪,有话好好说。”、“林时,你这混蛋,你快给我把枪放下。”
马援朝阴着脸不说话,像是马俊杰不是他亲生儿子一般,但他那紧握的双拳轻轻颤抖着,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四保镖抬手想夺枪,木易冷哼一声,“好,果然很有职业操守。我是什么的人,敢不敢开枪,别人看不出来,难道你们四人也看不出来?不用怀疑,我见的血比你们多得多!”
四保镖配合默契,最年长的保镖,看向马援朝,见马援朝微一点头,他即向对其他保镖一点头,四人立即退到马援朝面前站好。
木易钳住马俊杰的手腕,用枪管把他的脸扳过来面对自己,报复性地敲了敲他的额头,他痛叫起来,说道:“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没枪就怂了?从小到大,没人敢惹我,更没人敢打我,今天竟然被你这丑八怪拿枪砸破了头,这帐要是不还回来,晚上我就会失眠!明天上班就没精神,被扣工钱了,你赔啊?”
“别打人啊,你有话好好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了,我都答应!”徐玉英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忙走上前。
木易冷哼一声,道:“给我把手举起来!”马俊杰低着头,慢慢举起左手。
“姿姐,过来揍他。哦!算了,这丑八怪太丑,你见了会吐,打他还会脏了你的玉手,还是我自己来。”木易说着,抬枪作势欲砸。
马俊杰忙弯腰缩头,左手挡在头顶。徐玉英忙冲上前来,半个身子卡到马俊检身前,双手高伸护住他的头,道:“求你了,别砸小杰,要砸你就砸我吧!”
马秀雅、徐盼盼和那个甜美女人亦是小跑过来。木易忙喝停她们,凝视着徐玉英,目光渐渐柔和,这就是母爱?自己从没享受过却一直向往的母爱?
“算你走运,你有个好母亲,本来想让你多吃点苦头,算了,今天就放过你,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又在干坏事,还有以对你母亲好一点。”他重举轻放,松开马俊杰的手,重重拍打他的脸颊。
“不过你父亲却是个人渣,做任何事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坏事干尽,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却连自己的儿子被揍,一点都不紧张,明显不把你放心上,不如我帮你送他一程,让你继承若大的产业,你看怎么样?”
马俊杰揉着被木易捏痛的右手手腕,垂着头,偷偷地瞥向马援朝,默然不语间,突然后颈被木易一拍再用力一推,一个踉跄,跪趴在地砖上,好在没摔个狗吃屎。徐玉英忙牵起他,一起回到保镖的后边。马秀雅三女围上关心着他。
“胆小鬼,一点担当都没有,滚,别挡道!”木易斥了句马俊杰,拿枪指向马援朝,朝他走去,两个保镖立即挡在他的身前,另外两个一左一右向木易围去。
“别动,给我退回去,否则我就开枪了!”木易不惧两保镖围他,却怕他们对付身后的苗次,忙喝停他们,“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可别为了马人渣,把自己的命弄丢了,否则真的要去推磨了。”
“木易,你我无怨无仇,晚上你闯我家打我儿子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你走吧!”马援朝一直默不作声想暗中控制局面,只是局面超过他的预料,根本控制不住,反而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想着赶紧把木易打发走,再徐徐对付他。
木易冷哼一声,这人渣平日作威作福惯了,连服软都说得这么高高在上,搞得像自己在向他求饶一样。鄙视道:“呵呵!马援朝,你这人渣,真是死鸭子嘴硬!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现在不是你掌握着我的生死,而是你的命在我的手里。我只要一扣扳机,‘呯’地一声,你就要下十八层地狱进油锅了!”
‘呯’一声巨响,木易真的扣动扳机,,两保镖来不急反应,子弹即旋转着从他们的耳边穿过,在马援朝头皮上划过,击断了他那从左侧梳盖在秃顶的一缕头发,断发随气流飘向后边。
马援朝从来没跟死神这么近距离打交道过,觉得头皮一凉,浑身冷汗直冒,双腿一软,就要瘫倒,幸好被反应过来的保镖左右扶住,他惊恐不已,狠毒狡猾的眼珠痴呆地看着木易。
木易嘲讽道:“怎么样?跟死神擦头皮而过,是不是很刺激?看你吓得腿软,我猜不是刺激而是很害怕,对不对?”
“爸!”马秀雅惊慌地喊了句,毫不犹豫地站到马援朝的身前,面对木易的枪口,赌他认出了她,不会对她下狠手。
“木易!不要!”苗姿一声急唤,上前几步站到木易身后,拉着他的衣摆,“不能杀他,不然你会陷进去,变成杀人犯的。”
“姿姐,你放心,我有分寸!”木易宽慰了苗姿一句,微拧着眉,凝视着马秀雅,心中微叹,幸好自己顾忌太多,没想过这么明目张胆枪杀马援朝,不然真要因她而放弃杀马援朝了!
目光越过马秀雅的头顶,木易只能看到马援朝的秃顶,道:“真没想到平时作威作福的马援朝是这么怕死,竟然躲在女人的背后,不过怕是没用的,刚才那一枪只是开胃菜,接下来才是主菜,我的枪口会稍向下移,子弹将不再是贴着你的头皮,而是掀飞你的头盖骨。”
‘呯’!”话毕,他模仿了枪声,所有人都成了惊枪之鸟。
马援朝吓得全身猛地一缩,心跳加速,右手发颤摸向完整的脑门。马秀雅浑身一震,机械地转头看向马援朝,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马家其他人则是惊恐叫囔,待发现木易只是作了个样子,才放下提心和吊胆。
马援朝回过味来,他不敢杀自己,除非他自己也不想活了,但这是不可能的,没人会嫌命长。
瞬间,马援朝的胆魄归位,从两保镖手中抽回双臂,挺直腰杆,上前面对着木易,道:“苗姿说得对,你杀了我,你自己也跑不掉,要不这样,晚上的事就这么算了,你和苗姿现在就离开,以后我们就是井水和河水,不再有交集,我不犯你们,你也别犯我,你看怎么样?”
“哈哈!马援朝,胆子肥了,竟然敢站出来受死!”木易冷笑一声,几步来到马援朝身前,左手一把抓紧他的胸领,枪管顶着他的下巴,“对你这种人渣,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你,不过,今天你运气好,众目睽睽之下,我还真不敢杀你,所以你给我记得你说的话,如果还有下次,别怪我破了不杀女人的惯例,到时我杀了你,也不会留一下个目击者。”
“哼!”木易用力一推,推的马援朝踉跄后退,被马秀雅和一个保镖扶住。
“姿姐,我们走!”木易转身回到苗姿身边。
“木易,你流了好多血!痛不痛?”苗姿见到他脸上的血迹,走动间,一滴血珠滴下,心痛不已,抬手擦拭,手却被木易抓住。
“不痛,这点小伤,不碍事的!我们走吧。”木易笑了笑。两人牵手走出别墅,铜质大门慢慢自动掩上,木易关闭枪的保险,藏入腰间,拉起t恤擦掉脸上的血迹。
在三个保安的注目下,两人走出别墅区,来到车上。苗姿打开阅读灯,在木易头顶发间找到渗着血的伤口,双眸一红,两滴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心痛道:“无病,伤口比较深,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我们马上去医院!”
“姿姐,你流泪的时候极具梨花带雨的柔弱美,但我还是喜欢欢笑的你。”木易抽出纸巾帮苗姿擦掉眼泪,“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聂志国所谓的证据恐怕是找不到了,本来我计划这两天暗杀掉马援朝这人渣,为伯父伯母报仇的。但刚才这事一出,只要马援朝死于非命,不管是不是我杀的,我都是最大的嫌疑犯,所以,对不起,短时间我都不能为伯父伯母报仇了。”
苗姿神色一愣,马上摇头道:“十年都过去了,报仇也不急于一时,相信爸他也不希望看到你出事,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医院处理伤口。”
木易探身送上轻吻,看向别墅区围墙,道:“你放心,我会尽快干掉马人渣为咱爸妈报仇的。”
启动汽车,10多分钟后,来到泰康医院,在急诊外科,伤口边上的头发被医生剃掉,缝了两针,洒上止血粉。
驱车回名门小区,苗姿一脸柔情,一直盯着木易的侧脸。木易摸了摸的胡渣,笑问:“姿姐,是不是觉得我晚上很帅!所以看呆了?”
“嗯!在我心里你是最帅的,没人能比得上你!”苗姿脸一红,柔声道,“无病,我爱你!”
“姿姐,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哦!平时,你只会在心里承认,却不会说出来。”木易备感意外,忍不住哈哈大笑,在封闭的车内显得特别洪亮。
他停车在路边,捧起苗姿的脸,柔情地说了句‘姿姐,我也爱你’,慢慢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