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剑阵刚一运转,李掌柜嘴角就轻轻扬起!等的就是这个!
为首的黑衣人刚觉得不对,可哪又能立刻停下已然运转起来的剑阵!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李掌柜杀去!却见李掌柜手掌猛的一震,右手所持的算盘,豁然散开,其上的青色珠子却并未随之散落,而是纷纷在空中舞出玄妙的痕迹,引得周围的灵气一阵激荡。李掌柜双目恰时一瞪,青色珠子一顿,灵气猛地一爆!“啪!”随着一声脆响,众黑衣人前行的身形霍然顿住,随后迅速被一股肉眼可见的灵气掀飞!
李掌柜深吸一口气,将到嘴边的一口血硬生生吐回去,伸手将青色珠子召回后,再不看倒地的黑衣人一眼,一跃跳上马车,将李树运的尸体扔到地上,径直驾着马车向城主府赶去......
为首的黑衣人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长剑,长剑有些欺凌的摔落在地上。黑衣人一大口一大口的向外吐着血。目送着李掌柜离开,有些黯然。
“先是以头上汗渍诱使我们出杀招,再布阵法将我等的七星剑阵灵气篡夺,最后将这灵气爆开冲击我等肉身......嘿嘿,再加上阵法反噬......想活都是难了......”
黑衣人艰难起身,盘坐在地上,有些疑惑的道:“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他怎么就能......把我等阵法......的灵气篡夺,怎......么可能呢......”
“大......哥,不若我等......到......了地下......再探讨......一番?反正李家的恩德也算是报了!”其他黑衣人也纷纷盘坐,一边咳着血,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在这生死关头,他们竟还有心说笑!
带头黑衣人一怔,哈哈咳血大笑:“有理......有理......”声音在这暗巷子里渐渐低沉,最终随风消散......不知飘到了哪去?
......
城主府,小厮见着李掌柜的马车,也不通报,径自大开了门户,放由李掌柜从侧门驾着马车直驱而入。无论是哪座城,城主府无疑是城内最高的建筑,方阳城自然也不例外。时间是晚上9点左右,城主梁志云站在高高的楼阁上,转身看着李掌柜缓缓登阶而上,正想谈笑两句,可看着李掌柜裤腿上的血迹,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一个饭庄活计的血......护主心切......”不知出于何种缘由,李掌柜有些失神。
“亲自跑这一趟,事情不小?”梁志云接过李掌柜递过来的信封,认真的看着,看完一遍想了想,从头再看了一遍。这才缓缓出声。
“倒是有些意思。不过那个高人在施展灌顶术的时候,那叫,额......张......森的小子才十岁不倒,现在还能头脑清醒,那送进去的东西绝不会太多!倒也不用太过关注。”说到这里,梁志云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说那个高人是不是有些......”梁志云皱了皱眉头,没想到合适的词语。“说句不敬的话......那前辈也真是无趣至极!怎的就给一个乞儿用那种术法!”
李掌柜一直等到梁志云把话说完,这才出声:“我觉得那个张森不简单,你最好还是多放些精神在他身上。若他真是你所说的那样,池先生也不会收留他到医馆了。”
梁志云听着李掌柜颇有些不敬的言辞,也不恼,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也罢,既然池先生能看的起他,自然有道理。我会派人查查这个......额,小家伙的。”停顿了一下,“正好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丝那个前辈的蛛丝马迹。恩,试试看吧!”
李掌柜听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知道梁志云终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了。也不打算在说些什么。反正我说过了,是你自己不听而已!
正在这时,一个身披盔甲的军士走上楼,向着二人分别一礼,对着梁志云道:“大人,我们在城西发现七具尸首......”不待甲士说完,李掌柜后知后觉的拍拍自己的头:“哦,那是我杀的!你们去处理一下,不用大惊小怪。”
“是!大人!”甲士行礼,却并未退去,拿着双眼看着梁志云。待得梁志云挥挥手,这才转身离去。
梁志云看着李掌柜,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不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李家某些人认为我手里的东西很重要,派些人来杀人截货罢了!”李掌柜刚说完,就忍不住轻声咳了两下。
“李家应该知道你的本事,你既然没死,那么这次恐怕另有所图!......再看看吧!李家总得给个说头!”一边念叨着,忽然看见李掌柜嘴角居然隐隐发红。
“呦!还伤着了!感情不会是觉得丢人才不告诉我的吧!”梁志云抖了一下衣袖,走上前,准备看看李掌柜的伤势。
李掌柜狠狠的拍下梁志云的手,有些羞怒的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善于正面搏杀!阵术师本就是需要时间来提前布阵的!我被六个剑修伤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梁志云见李掌柜这般作态,不怒反笑:“哈哈哈......看你这厮,想来伤得不重!”
......
池家医馆,池渊,池道宽,张森,张素馨正围着一张桌子吃饭。饭盒菜都是池道宽做的,本来张森想露一手给张素馨瞧瞧,可饭给烧糊了。这也是这几人这么晚才吃饭的缘故。一边吃着,池渊一边鄙视的看了一眼张森:“那些烧废了的食材,我会给你记在账本上!”
张森有些羞怒,道:“你做就是了!干嘛非要再说出来!有意思!?”
不想池渊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恩,有意思!”这一刻,张森想骂人。
“哦,对了,你说那前辈给你灌顶,丫头知不知道?”池渊喝了一口稀饭,随口问着。
张森心里一紧,手上却不停:“那年我才......”张森做着样子想了想。“八岁还是九岁来着?那时候我还没和素馨在一起呢!”
张素馨听着这个话题,终于能插上嘴了:“对啊对啊,我和哥哥是十岁那年在破庙里见面的!哥哥当时还生病了!”
张森怪异的看了一眼池渊,有些迟疑:“你怎么不读心了?”
“切!我池渊好歹一个‘合’境大修士,怎么会对女孩子用那种术法!”池渊翻了一个白眼。
张森有些无力,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了!本以为池渊是个有些迂腐的夫子形人物,却没想到刚刚相处一天不到,本性就漏出来了......
“哼!合着你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术法啊!怎么就偏偏对儿子下这种狠手!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迟道宽有些出离的愤怒。
“我那是对你好,你以后会知道的......”池渊做一副沧桑状,一双深邃的眼睛直接让池道宽无语了。
池渊忽然转过头,对着张森道:“明天开始,我先教你们打拳,然后习字的事由道宽教你们就是了。先把字认清楚,再说其它。”张森点点头,放下心里的石头,还以为池渊这厮会故意不教自己锻体术,依这来拖延自己将来学习术法的脚步,现在想来,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张森忽然抬头,正好看到池渊看着自己,想到了什么,认真得问:“你读到了?”
“恩,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理!”
张森无力的拍拍自己的额头......好吧......小人心......君子腹......
夏日的夜晚总是这般宁静,夜空中的星光静静的洒在这间屋子上。远远看去,这饭桌上吵吵闹闹的四人真是像极了一家人......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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