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爽的秋风肆意吹动着院子里的桂花。一阵阵清香弥漫。
池渊照例领着三个小家伙在庭院里打着锻体术。两个月有余。张森和张素馨已经能够试着练习“熊戏”。看着两人在院子里十分不雅的扭动着腰肢。池渊眯着眼睛拍了拍额头。当下在考虑是不是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先看看五种禽兽到底是怎么活动的。如此这般练着,实在是......难看至极!
再看看自己儿子,池渊叹了一口气。昨天晚上领着丫头出诊回来,居然发现张森和池道宽在给人看病!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幸好那人是个精壮小伙,而且不是内患!不然真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能不能给搞出人命!
......真是两个不让人省心的混账小子!
餐桌上,张森和池道宽龇着牙,小心坐在板凳上。小心翼翼夹着菜,添到碗里。......啊!......屁股好痛!
池渊眼睛一挑,看着两人脸上的不忿。平静的道:“不服?”
张森心里一跳,有些不好的预感。暗地里捅了池道宽一下。池道宽一愣。出于对张森的信服。装作无辜的样子:“哪有......不过昨天您不检查了我俩的用药了么,无论方子还是分量,哪有一点差错!?”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至于再打我俩一顿么......”
张森眼睛一闭。开始替池道宽默哀。哥们儿,我捅你一下是让你闭嘴不要开口。你这就直勾勾冲了上去......说好的,默契呢?
果然,池渊轻轻放下筷子,瞥了一眼张森,见他没出声。语气和缓的对池道宽道:“这么说,你认为没做错了?”
一听父亲这种口气,池道宽睁大眼睛,条件反射看了张森一眼。然后口上不停:“没有没有!错了错了!”
张森眼神一顿,......魂淡!池道宽!你这二货!看我一眼是什么意思!......池叔叔,不管我的事!?我可没张嘴!
池渊接过张素馨递上来的手绢,擦擦嘴。“你俩一会把《医者讳》抄十遍。晚上给我看!”
......
张森房间里。池道宽和张森拿着纸笔。也不看原文。一直低头奋笔疾书。
......医者,仁也。生命所系,性命相托......《医者讳》全书总计四万三千余字。十遍就是......
张森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先前如果你不看我一眼。你只需要抄五遍!”
“那我不就承你的情了?事后你再找我让我请客怎么办!”
张森笔下一停,认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能因为这种事破坏革命同志之间的友谊!
“以后再也不了!”张森没问以前有过这种事的列子没有。因为......很多!
池道宽头都不抬。“废话少说!我怎么可能再信你!”
“哎!何必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张森活动了一下手腕,继续默写。
安静了一会儿。
“素馨那丫头怎么能这样!早上说好要给我抄2遍的!现在还不来!”池道宽挠了挠头,抽空向外看了两眼。
“切!如果我没猜错。现在这个时候。素馨正在被池叔开小灶!”张森起身,用力研磨。
“哎......你说是不是不公平,凭什么咱们俩不能给人看病,素馨就能!”池道宽看到自己的磨盘里没了水渍,也不起身。直接拿毛笔往张森那里凑!
“是啊!真不公平!凭什么我磨墨,要你来用!”张森看着池道宽的眼睛。
“你怎么这么小气!大不了一会我抄完了,帮你抄两遍!”池道宽避过张森的眼睛,继续蘸张森的墨。
“可是,问题是每次都是我先抄完!”
“那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你帮我抄两遍!难道两遍,你好意思让我请客!?”
......
窗外的午光斜斜地打进房间。两个一十二岁的少年在房间里不时说着毫无营养的话。又不时响起几声轻笑。窃窃私语的聊着属于他们的私房话......
中午5点左右。张森和池道宽两人揉着发酸的手。把抄写的《医者讳》一起叠放在池渊的书房。并未离去。两人看着书架上的书。开始寻找自己的书籍。
“有没有笼统介绍道术的书。这几天我翻了几本,都有点不详细。”张森手指在书架上轻点。
“介绍道术......我想想......”池道宽翻出一本《行军录》。看了两眼。“找找第三排第五本《茶居闲谈》。不过你现在这么心急干嘛......你才十二岁。”
“这名字......”张森抽出保存完好的书籍。“多了解点儿东西总是好的。再说,我得为自己将来好好想想不是。你不都想好自己要做体修么!难道还不让我想想?......”
......
晚饭。张素馨做的。事实上,当张素馨试着这第一次下厨的时候。池道宽就知道。自己这份按规矩一个月1两银子的差事离自己而去了。池道宽倒不可惜做饭本身这个差事。可惜的是买些柴米油盐能贪墨下来的钱......幸好,还有采集草药这个福利不错的差事。按照时间上来算。最多再有十天,某些药草就正式成熟了......
像极了一家四口的人围坐在桌子旁。
张森夹了一筷子白菜。一边塞进嘴了。一边含糊不清的问:“池叔,今天我看《茶居闲谈》里,说到一种符剑术。......那是怎么样的。”
“符剑啊......符修的一种。符篆里封印的是金属性。”池渊身子顿了一下。显然在想些什么事情。“只不过,符剑士修为到“合”境的时候。威力才开始显现。最善组剑阵杀敌!威力嘛......几把剑,甚至几十把剑,自然很强!”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张森。“怎么,有想法?”
“恩!”张森放下筷子,认真的点点头。“池说不是说过,我不能练那些冲锋陷阵的术法。那么自然,体修和剑修我就没什么指望了。自然只能在符修里找了......”
“怎么给你说的,挑白菜似的!”池道宽狠狠皱了一下眉头。
池渊轻笑两声。“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也不劝你。只是符剑士,“行”境的时候只能操纵一道金属性。你可要想好了。”
“就当御剑了!”张森的话里带了少许兴奋。手指在虚空划了两下。
“哪有这般容易!”池渊苦笑的摇摇头。“一般的金属性,哪能跟剑器相论!怕是对撞几下,你的符篆就碎了!”
张森笑得如同一个小狐狸:“对啊!一般的金属性!可池叔你不会让我用一般的金属性吧!”特意在“一般”二字上加重了口气。
“再说,池叔你也是符修,以后教起我来也方便不是!”
池渊一呃,拿着筷子指着张森点了两下。最终还是苦笑出来。“你呀你呀......”
张森看着池渊的样子,开心的笑出声来!
没驳斥,自然就是应了!
“丫头呢?”池渊怜爱的看着已经出落的有些清秀的少女。
张素馨想了想。挠挠头。一副憨厚可掬的模样:“不知道唉......”
三人一愣,豁然失笑......
收拾完碗筷。张素馨走回房间,躺在自己的床上,有些不习惯的扭扭身子。嘴了嘟囔着一句:“一点儿都不暖喝......”愣愣的看着窗户边上的星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