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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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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回 华医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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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森直起身子,露出全身盔甲。站在床上。看着华发老丈一边将手伸进怀里拿出另一套皮革,一边笑着踱着步子缓缓走来。戒备的压低身子后退。

    老丈仍旧笑着,低头翻开皮革准备拿针。喝!张森眼睛一瞪。后退忽然发力,如同一只豹子猛地向华医师扑去!心底传来的阵阵寒意,使得张森挥向华医师上半身的腿并用尽了全力!

    似有风声,老丈抬头观察。好似惊呆了,右手拿着六厘米的银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见势,张森心中闷哼一声,收回几分力道。老丈似笑非笑的看了张森一眼。右手缓缓抬移。

    张森眼色一凝,脸上闪过不可置信的震惊!看着老丈右手居然后发先至,持针稳定的停在自己腿部准备击打的位置上!这般诡异的情形,看着就像是张森自己故意把腿部往银针上撞!

    “呲!”银针轻微的入肉声。六厘米的银针居然只剩下老丈手里攒捏的那一小截!张森身子一晃,只是一瞬!左腿居然完全失去了知觉!间不容发,张森暗咬牙口,心底与黑衣急速交流。右手神奇的一拐,硬生生拍在木板上,撑起了略显沉重的身子。顺着右腿横扫的力量,腰部不顾损伤的一扭,张森下身像根棍子横扫老丈!

    华知医眉毛一挑,略带笑意的道一声:“反应不错。”

    手一晃,不见皮革动静,右手食指中指之间却又夹了一根八厘米的银针!

    “呲!”又是一声银针入肉的音响。

    “呃!”张森从嘴里挤出一声。然后直挺挺的摔在硬邦邦的木板上。却是,腰部以下,哪里还有什么知觉!张森用双手有些艰难的翻身,面部朝天吸两口凉气。感觉到有鼻血流到嘴里。伸手擦了擦。看着手上的血迹,有些无奈的两只手抱了抱拳头。苦笑道:“老丈这是何意?”

    华知医摊开皮革,捏一根针在手间。眨了眨眼睛。“你猜。”然后,银针居然透过盔甲入体!

    “啊。”张森轻叫一声。方才还有些酸痛的腰部,似有清水流过。不断抚慰着扭着的伤处。

    华知医抖了抖手上的家伙。斜瞥了张森一眼。“你这小娃娃,倒是知道尊老爱幼。方才这一针算是赏给你的。”说着,将针继续透过盔甲扎在某些特定的穴位上。张森转过头看着已经恢复了些许生气的郭向阳。感受着似乎有点点滴滴的凉意在背部徘徊,然后化为股股热流在胸间流淌。......至于疼痛,倒还真是没有。看着郭向阳明显有些呆呆的样子。张森笑了笑。

    “放心,只是帮你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其他的倒也没什么。”说话的工夫。华知医便又在张森身上下了六十四针。与郭向阳不同。这六十四针只有寥寥二十四针刺在张森背上。其余四十针分别刺在张森四肢上。只是这般给穿着盔甲的兵士刺针,终究是有些怪异的感觉。

    拍了拍手,走到药箱旁,拿出那片手帕。擦了擦手。重新走回张森身旁,坐在床沿上。华知医轻轻拍了拍张森的额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十厘米的银针。“我问你答。如果想和他一样。尽管糊弄我。看我能不能看得出来。”

    张森看了一眼翻着白眼的郭向阳。咽了口唾液。腆着脸,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您问。”

    华知医点了点头。伸手在张森背部的某个银针上晃了晃。

    “嘶......”张森有些意味深长的深吸一口气。感觉有凉气在抚摸自己的‘裸’背。

    “痛么?”

    “与其说痛,不如说有些痒。”

    华知医皱了皱眉头,想了想。继续播弄另一根。

    张森面色如常。丝毫不见有什么异样。仿佛那根银针并不存在。

    “感觉如何?”

    “无甚感觉。”

    华知医眼睛有些发亮,情不自禁扶了一下花白的胡须。想了想,从皮革里重新拿出一根银针。然后找准方位,刺下。

    银针仆一入体,张森双目猛地扩大!“啊!!”一阵剧痛袭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贴着身子炸开。张森背部的肌肉不自主的颤抖!神识海。端坐玉色莲台的黑衣也是猛的一抖身子,狠狠地看了一眼自己上方。紧要牙口,骂了一句。“混账!!”

    “哦......”华知医看着张森的样子,将刺在“风谷穴”上的银针取下。点了点头。

    “你做什么!!”腰部银针的好感一下子消耗殆尽。甚至还成了负数!

    “只是检验一下我的推测。”华知医笑了笑,手上暗劲一吐,将正怒目而视的张森重新按在床上。

    “你!!”

    华知医也不理会。开始拨弄张森四肢上的银针。

    “什么感觉?”

    张森压下心中几欲喷涌而出的怒火。深吸几口气。声音不大不小。“疼!”

    华知医眉毛一挑。拍拍张森的屁股。“小小年纪倒也知道隐忍。”又问了几个问题。得到张森的答案后。华医师起身开始收集郭向阳背上的银针。看了一眼张森。“只是不知道好歹!”

    张森侧过身子。不去看他。像是个生着闷气的小孩子。

    华知医笑着摇摇头。“那日你昏迷后,给你把脉,倒是发现了有些意思的事情。”张森心里一紧。该不会是神魂上吧!

    迎着郭向阳好奇的眼神。华知医也没卖关子。“第一,你四肢生机勃然,身体内部却不强壮。第二,看你体内应该有些顽疾,明明治好了,可居然有些痕迹在里面。第三,你日常应该多饮用药膳,可体内药物残渣甚少,更无语说那些有毒的物件。”

    华知医手上不停。嘴里却自顾自的说着。“三件事,都有些矛盾。若是只有一件,姑且说是巧合罢了。可一下子身上同时出现了三件。”顿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披甲的张森。“就有些意思了。”

    “身体四肢本乃一体。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偏偏就是你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顽疾,好了便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可怎得就像是伤口,还能结巴留念?可偏偏就是你了。世人皆知,是药三分毒。日日饮用药膳,所食药物日积月累。怎的就是体内不见残渣?可偏偏就是你了。”

    收拾完郭向阳背上的银针。华知医小心放回药箱。继续收拾张森背部的针。“今天只是开始,明天后天,我还会再来。这两天你二人听见击鼓,可不去操练。我都已经给孙尚武打好招呼了。”

    “也就是说,除了今天,后两日。你们二人仍旧必须待着这里。”

    跨上药箱。须发皆白的慈祥老者掀开帐篷走出去。有声音在帐篷里响起。

    “这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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