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扳手墨镜的镜片,飞刀一样的飞向了光头的一只眼睛,急跑几步,飞走来一脚把光头男踹的在地上翻了个个,头撞在了石台阶上。之后他从地下捡起一块砖头,向光头的光头上砸了过去,光头的偏着头躲过,就在这时,光头的脸上结实的挨了一拳头,林风一把抓着光头的领子道:“我给你回答我问题的机会,你不要,那不好意思了。”说完林风一拳头打在了光头的肚子,光头吐出口水的同时,林风退了好几步,骂了句:“恶心。”同时又出了一脚,手法相当犀利。
混混们的速度太慢,林风把光头打的半死不活的时候,这些人才回过神来,向林风围了过来。这些不务正业的混混那里是林风的这个疯子的对手,三下五除三被林风放翻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长头发,刚想捡砖头,他的手一动,一颗子弹打穿了他的手背,水泥地面,跳弹又划破了另一个混混的脸。龚正换了个射击位置,对着租击的瞄准镜道:“一群傻子。”
接着二楼一个把枪伸出窗口的家伙吃了子弹。楼里倒是还有几个人,只是他们现在不根本就不敢把头伸出窗户。
林风回头看了一眼,六七个人在地上蠕动着,怪哼着,活像软体动物。本来就乱的院子因为这些人躺在地上更乱了一些,林风笑着捡起一根香肠咬了一口,摸着小男孩的头道:“味道不错,告诉我,上边是什么人?”
小男孩怯怯地看了眼林风,表情很怕,但目光中却似乎很高兴,低声对林风说:“听说是个老妖怪,还有好多拿枪的人,这些人都是老妖的手下。”
小男孩的声音很稚嫩,也很好听,林风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他看的出来这个小男孩是被这群人逼着才干这种事,从口袋里摇出几张钱递给小男孩道:“这些钱拿着,回家去,干吗跟这些人在一起。”
小男孩满黑乎乎的手背擦了下鼻孔,对林风说:“听说那个老妖怪会吃人,你一个人打不过,小心点。”小男孩在林风出手的时候从头看到尾,现在林风给他钱,他知道林风跟这群人不是一伙的。踢了倒在地上的几个人几脚,从他们的口袋里掏了钱,对林风笑了一下,急忙拉着在林风之前开门的另一个小男孩,两人逃了出去。
林风拍了拍身上的灰,神情虽然平静,但大脑里多少有些紧张,喜鹊是什么人他很清楚,不可能就拿这几个人守护自己她认为最重要的人。
他很谨慎的上了三楼,还没进房间,一个人影闪了一下,一个拿着来福枪的矮个子开了一枪,林风急忙爬下,才躲过这一枪,衣服上落了不少墙上掉下来的灰尘,之后,五六个拿着枪的,这些人打扮跟院子里那群混混差不多,他们用枪顶着林风,这么近的距离林风不可能逃的掉。于是他举起了手,这些人似乎并不想多讲。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里飞进来了颗子弹,打掉了林风眼前一个的手上的枪。
“如果你们敢开枪,我也保护你们一个都活不了。”林风道。
这时候里屋有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这个女人的半张脸被火烧过,黑色的伤疤,像大蟒蛇的鳞片一样一块一块的,看上去很极其恐怖。而她的另一半脸却有喜鹊的六分相,如果不是有些许的皱纹,谁都会认为那是一张极其精致的半张脸。她说了句:“住手。”
那几个枪手很听话的放下了枪,退在了林风的身后。其中一个对女人说:“阿姨,他是来寻仇的。”
“我知道他是来寻仇的。”女人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她手持着一根拐杖,她说话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她的嘴在动,声音几乎好像是从鼻孔里边哼出来的一样,很吃力的坐在了一张椅子说,看着林风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林风,我听喜鹊说过,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林风被这个女人这么一说,倒是有些惊讶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而眼下的这个女人看样子没有一点要跟自己过不去的样子,倒像是早就认识的老朋友一样,凭林风的经验,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的女人,没有那个女人能在仇人的面胆会这么镇定。
“你们几个出去吧,我有点事要跟林先生说。”女人对几个枪手说着挥了挥手。
几个枪手左右看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女人又发了话:“就你们几个以为可以把林先生怎么样,难道你们不知道人家外边有人,就算他出了事,我们恐怕一个都不会活着,放心吧,有我在,喜鹊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女人的声音很淡,龚龙之前的两枪起到了作用。枪手于是很不情愿地退出了屋子。女人的脸微微地动一下,看上去似乎是微笑,但因为半张脸被烧毁的原因,让人有些琢磨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反而更像是愤怒。
“坐吧,林先生,我知道你是为什么事来的?喜鹊最近做的事我都知道,她跟我讲过你的事,你想利用我找喜鹊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我一个老太婆也逃不掉。”女人很平静,她知道林风来是为什么,还能这么平静,只能用久病成妖来形容。
林风看着这个女人,倒是多了几分同情,于是坐了一下。女人给林风倒了一杯水,很费力的推到林风的面前,如果单看她的半张脸,让人觉得她最多五十岁,可她的动作却像极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而她的神情却更像是一个四十岁事业有成的女人。
林风喝了一口水,这个女人的平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跟林风第一面看到崔莹时,崔莹的平静有几分相似,不过她身上散发的平静更像是从内而发的,并非崔莹那种花瓶所能扮出来一宁静。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就应当知道我是来要见喜鹊的,她人在那里,你告诉我,我不难为你。”林风也是很平静地说着,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没来由得感觉到安静,就好像自己没有干过杀人这一行业,更没有做过任何事,从小到大都很平凡过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