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麻秸和多格等人的住所。
麻秸卧房内,灯光和人影闪动不停,一声声女人娇ying之声萦绕而出,只见几个以多格为首的汉子正你推我攘地通过早已打通了的一个墙洞观察着里面的动静,个个面露猥琐笑容。
一阵急促的“吱吱”声传来,刺激着这几人的紧绷的神经,导致发生了一场对掐。
“让我看……你他妈的让开……唔……呜……”
“嘻嘻嘻……”
“啊啊……我的宝贝!你个天杀的损人,老子掐死你……”
几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眼看就要分出了个胜负,那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面色尚余潮红的女郎从里面走了出来,瞅了一眼地上拉扯拧扭乱作一团的几个莽汉,冷冷地哼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
“废物一群,就知道偷看我,以为老子不知道么?快滚,别打扰老子休息。”卧房内,麻秸赤身躺站立,对着门外嚷道。
众人听之,立刻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溜烟没了踪影。
其实麻秸早就知道多格等人在偷瞄自个儿,不知为何,他不忍打断自己的这几个兄弟。
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麻秸开怀笑道:“哈,这些兔崽子。”
“如果那臭小子在这个年纪,体内就能出现那种东西,那样会不会很酷?”麻秸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那老子就试试?哈哈哈!”
又是新的一天,城早早就起床出发上工,今天他看上去有一些不太一样,只见其原本光着的脚丫上,穿上了一双土黄色的反绒牛皮短靴,配合着他的衣着,别有一番感觉。
“轻了?”城拖着那把大刀,双手传来的感觉让他心中略有疑惑。
不多时,城来到了不夜之屋后院处,依然是无事可做,依墙等待。
“嘭!”后院后大门再次挨踢,那麻秸与多格几人,抬着一黑皮大物,走将进来,将之齐抛于地,定目视之,原来是一头和昨日差不多个头的变异野牛。
“麻秸伯伯!”城快步走到麻秸跟前,抬头看着他,微笑道。
麻秸看着城的微笑,脸上乐开了花,大笑道:“嚯嚯!臭小子可算笑了哈?怎么样?合脚吗?”
城使劲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哇!”麻秸脸上笑容不减,眼珠子却转了转,指着那变异野牛道:“以后伯伯每天早上都会送这些玩意儿过来,报酬我自己会找那丑妇去拿,你好好干,可不许偷懒!”
“嗯!”城小脸之上充满了坚毅之色。
“干活吧,伯伯去了!”麻秸揉了揉城的小脑袋,转身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心中暗道:“嘿嘿嘿,臭小子,不是伯伯玩你,是我实在是想要看个究竟!”
有了昨日的经验,城剥皮的速度快了许多,分割之时也轻松不少。放下手中砍刀,依然还是筋疲力尽,回到住处,倒头便睡了。
此后的每天,麻秸都会送来变异野牛,不过随着城处理的速度变快,变异野牛数量却在增加,凭借麻秸一阶战士的实力,多猎几头并没有什么难度。
就在这样的生活之中,过去了半年之久。
“告诉麻秸那个混蛋,叫他以后不要再这些东西过来了,就算是白送,老娘也不要了!”费南克夫人看着堆积如山,且其中一部分已经变质的变异野牛肉,对着后厨的厨子道。
“好的夫人,我……我会尽量告诉他您的意思。”厨子听之,不禁想起了那光头汉子的砂锅大拳,满脸苦涩。
时间还很早,但城此刻已经收工,他并未回到住处,而是来到了哭风镇外的一块巨石之上。
灰白的留海随风而动,摩擦着城光洁的额头,画面呈现出一种静谧之感,城看向躺在一旁的大砍刀,此刀刀身锈迹被鲜血浸染多时,成了赤红之色。
他缓缓蹲下,指尖轻轻抚摸着这个老伙计冰冷的躯体,目中露寻常小孩不可能会有的孤寂之色道:“我叫城,你叫什么?”
他没有童年,没有玩具,也没有朋友。
四下一片安静,那刀也一动不动,无人回答。
他就那样蹲着许久,像是在索求此刀给他一个回应一般。
“你以后就叫赤石吧!”他忽地站起身来,说罢,城双手握住刀柄,不见其怎么吃力就将之举起,在呼呼声中随意地舞动了几圈。
“哇,好厉害好厉害!”身后传来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城回头去看,只见一少女正喜笑颜开地站在不远处,正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尤丝。
城的目光与尤丝的目光微微碰上,他就好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立刻回过了头,将刚刚取名为赤石的砍刀放下,坐在了巨石之上。
尤丝轻快地跳上了巨石,来到离城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对着他道:“喂,奇怪的家伙,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城,对吗?”
城听之,轻轻地点了点头,面庞并无颜色,答道:“嗯!”
“我观察你很久了,为什么你总是哭丧着脸?笑一笑嘛!”尤丝脸上露着灿烂笑容,对城说道。
“我不知道!”城目光看着远处,语气平稳,不见悲喜。
尤丝见城如此,面露试探之意道:“是不是因为你灰白色的头发,没有人愿意和你一起玩耍,你才这样儿的呀?”
城听之,看向尤丝的目中立刻露出一丝敌意,欲张口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了一下,想说的话缩了回去,转过身,不理会这个女孩。
“喂,对不起嘛……我不该这样说的!”尤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嘟着嘴声音低低地道。
城听之,微微闭起了双眼,淡淡道:“你怕吗?”
尤丝听之双目之中顿时有了喜色,道:“我不怕呀,我才不信什么祥与不祥呢,都是那些人在胡说八道而已啦!”
城弓起双腿,将下巴托在膝盖上,面色悲喜皆无,道:“哦!”
说完,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东西,站起身来,将那赤石抗于肩头,在尤丝地讶异目光中起身走了。
麻秸等人的住所。
一阵敲门声传来,正在低头摆弄物件的多格一边起身一边嚷道:“谁啊!”
多格开门,见一小孩握着一把几乎与他同高的怪异砍刀站在门前,不禁生出一股厌烦之意,道:“是你这小屁孩子,来这儿干嘛?有事儿快说没事儿快滚!”
“我找麻秸伯伯”城开口道。
“行,不是找我的就行!我知道老大他喜欢你这小屁孩子,我带你去见他!”麻秸一边带路道:“话说长成这模样,你到底还是不是男孩儿了?真想扒开你的裤子看看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
片刻,来到了住所的大厅,这里有着各种器材,但看上去多是用来锻炼身体所用,此刻麻秸正.着上体,双手各握着一个超大号的自制哑铃在来回举动,颗颗汗水顺着肌肉凹隙流淌而下。
“老大,这小屁孩子找你。”多格喊道。
麻秸听之,侧目,看见城之后,放下了哑铃,擦擦汗水走了过来,道:“臭小子,找我干么嘛?是不知开窍了,让我去教训那个小费南克?”
城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是什么,快说,伯伯忙着呢!”麻秸催到。
城抬头,看着麻秸道:“我身体很烫,很奇怪。”
麻秸听之,道:“是不是他娘的发烧了?让我摸摸!”说罢伸手摸像城的额头。
“没有啊,体温很正常!没有发烧的症状,你仔细把情况,说给伯伯听。”麻秸眼露着急之色道,在这个年头,药品太过珍贵。
城思索片刻,道:“感觉全身凭空出现一种滚烫的感觉,像火烧一般,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是我第一次处理变异野牛回去住处之后,后来就出现的越加频繁,几天之前,这种滚烫的东西好像化成了一层薄膜贴在了我的骨头之上,好难受!”
麻秸越听,脸上的表情就越是精彩起来,到城说道最后的时候,他哇地一声大叫着跳了起来,嚎叫到:“真是不敢相信,还真他妈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