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确定一下我有没有听错!”麻秸侧脸,俯身将左边耳朵靠近小费南克,好像他的听力和年近百岁的老人一般。
小费南克不断变幻的脸色猛地变为疯狂之色,声音几乎是从牙齿之间挤出来一般,沉声道:“麻秸叔叔,求您指导我,让我成为一名战士!”
“噢,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麻秸缩回光头,脸上布满笑容,张口道。
看见麻秸脸上的笑容,小费南克心中惊喜不已,那笑容点燃了小费南克心中的希望之火。
“等着吧!”小费南克眼角余光笼罩着城,心中暗道:“等我也成为一名战士,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中意淫着,恍惚间,他看到了城跪在自己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样舔着自己的鞋尖,求自己饶他一命。
小费南克因为极度紧张而绷起的神经稍微松了一松,但脸上的疯狂之色却更甚几分。
“这是?”辉看着麻秸和小费南克,面露不解之色道。
“你刚来这里,你不知道,这丑不拉几的胖小子是我们这个小镇镇长的孩子,从小就被他的老娘骄纵惯了,经常仗势欺人,镇上的多半都被他恶心过!”多格解释道,显得很是随意:“但我和我老大他们,连他老爸都懒得鸟,何况是他?”
辉听之,微笑着对多格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将他的话听完,便转头看向城,道:“看着家伙看你的眼神,好像很不友善啊!”
城目不斜视,好似那个人并不存在一般,抓起一块烤肉,张口咬下,道:“味道不错!”
“呵呵,看来是我多嘴了!”看见城这般模样,辉自嘲道。
麻秸自然将这小费南克的每一丝变化看在眼里,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等小费南克意淫完毕,便开口打断了小费南克的美梦。
“你是那颗葱,老子为什么要教你?嗯?”麻秸脸上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蔑之色。
恍惚一盆弱水从头浇下,小费南克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息被灭,他眼睛圆睁,嘴巴大张着,完全不能相信之前还是满脸和蔼笑容的麻秸会突然这样说。
“你这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你那八婆老妈或许会非常喜欢!但在我看在,却是恶心至极,快滚,别打搅我们几人!”麻秸看着目瞪口呆的小费南克,好不留情地打击道。
说完,麻秸大手一挥,转身去寻自己的座位。
麻秸挥手带起的风吹拂在小费南克脸上,一股凉意袭来,见麻秸与坐间城等三人有说有笑,看都不再看自己一眼,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小费南克就那样站在大堂外,眼神在城与麻秸之间来回移动。
城目光无意间看了小费南克一眼,但不做任何停留,随即目光落在麻秸处,问麻秸道:“伯伯,什么时候我们再出猎?”
“明日!这次我们要猎取大量的猎物,换取其他的物品!”麻秸答道。
辉听见二人如此说道,眼中露出一抹思索之色,抢道:“带上我,我可不想白吃白住!”
“嗯!”城欣然点头。
麻秸眼中却有其余颜色露出,他对辉的疑心并未减少,见城一口答应,他只能无奈表示赞同,心中却暗道:“我看得出,这小子嘴里没有一句真话,显然不是什么好鸟,最好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儿,否则老子定要砸碎他的黄毛脑壳!”
一旁站着的小费南克将城看向自己那一刹那的眼神捕捉在眼中,虽然那时城的眼中没有什么东西,但因心中的仇恨,城的那一眼便化作了来自地狱恶魔的凝视。
双目凝视着城的侧脸,小费南克腮帮肌肉狰狞扭曲,上下颌的大力几乎将其牙齿挤压得爆碎开来。
“噗!”一声,小费南克身形跪倒在地,对着麻秸大喊出声:“求麻秸叔叔,教导我,让我成为一名战士!”
“你烦不烦?还不快滚!”麻秸有些恼怒,抬手就将手中的一块肉砸向小费南克。
“啪!”那肉块携带的力量稍大,砸在小费南克的圆脸之上,熟肉四散开来,油脂肉汁之类的东西溅了小费南克一脸。
小费南克受如此屈辱,紧握着的拳头关节咯咯作响,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求麻秸叔叔成全!”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是不知趣的人,最喜欢的人是有毅力的人!”麻秸看向小费南克道:“你算是有些毅力,但我更加讨厌你,你快走吧,我当你今天没来过这里!”
“麻秸叔叔,求你看在我父亲的面上,教导我吧!”小费南克看着麻秸,带着哭腔。
“嘭!”说罢,小费南克重重磕下头,直接撞出响声。
“只要能让那小杂种在我的脚下跪地求饶,这些算得了什么!”小费南克心中想道。
“哎!”老费南克的断臂和多年来为镇民的付出,一幕幕浮现在麻秸的脑海,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小费南克,道:“站起来,别跪我,我他妈还没死!”
小费南克连忙站起身来,擦了擦自己额头之上的灰尘,看着麻秸的双眼道:“您愿意教我了?”
“哼,你就会把你那老不死的爹搬出来!”麻秸答道,脸上并不见任何愉悦之色。
小费南克欣喜如狂,全身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别高兴得太早,安静站着,放松身体,不要动!”麻秸说道。
“嗯!”小费南克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很是听话,站着不动了。
麻秸将手掌放在小费南克肩头,双目微闭,一股温和能量透过手掌传入小费南克体内,查探着他的身体。
片刻,麻秸张开双眼,摇摇头,张口道:“你不是当战士的材料!”
原来,麻秸的感官世界中,小费南克的身体之中并无半点进化质,连一丝进化质诞生的迹象都没有。
“什……什么?我不是当战士的材料?”小费南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
“对!你不是当战士的材料!”麻秸重复自己之前的话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那低贱的小杂种都能成为战士,为什么我不可以!”小费南克歇斯底里,指着城大吼出声。
“你再说一声杂种!”城猛然从座位之上弹射而出,立在小费南克一侧,声音冰冷。
“难道不是吗?你难道还不知道那件事儿?哈哈哈!”小费南克侧脸看向城,眼中尽是嘲弄之色。
“够了!”一声大吼传来,小费南克的耳膜嗡嗡作响,原来是麻秸大吼出声:“你他娘的和你那八婆老娘一模一样!”
说罢,麻秸一把扭起小费南克的脖领,将这个胖子像一只小鸡一般朝着大门外拖去。
一把将小费南克扔出门外,麻秸蹲下身体,朝着小费南克恶狠狠地道:“你他ma要是敢在城的面前胡乱说些什么,老子必定将你的腌臜老二和你这肮脏舌头切下来剁碎了喂狗!”
说罢,麻秸转身进门,一脚猛踹,将大门紧闭。
“老大,怎么样了老大!”守在门外的两个跟班赶紧过来扶起了小费南克。
“麻秸答应了没有?”一个跟班问道。
“没有!”小费南克面若死灰,无力说道。
“你都这么压低了自己,麻秸那厮真是不知好歹!”跟班继续道。
“不关麻秸的事,是那小杂种,都怪那小杂种!!我看到了那小杂种和麻秸嘀嘀咕咕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定是他从中作梗!”小费南克声音低沉,双目之中露出犹如实质般怨毒之色。
他对城的恨意,已经占领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呵呵,总有一天,不管是城,还是与他有关的所有人,都要死,全都得死!”小费南克眼神看向某一个方向,声音好似深渊之中的恶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