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武说的轻松,但天台城明显的紧张了起来,各队人马匆匆来去,城内城外都在快速的调动队伍。灵武站在城楼上,远远地看见一队队的士兵从南门开出,涌向南桥桥头。灵武心想:这些应该是贺剑大姐夫的队伍吧。大姐夫武艺高强,长期跟着父亲指挥作战,涪绵府绝大部分日常事务都是他帮父亲在管理。据说只有吕安有一次比武胜过他,但吕安为人憨厚,管事上呆板,性子也很火爆,府里的事情吕安也没有耐心管,渐渐地赵武也不安排他管事。吕安也落得清闲,天天到演武场和武士们切蹉,到是和武士们兄弟相称,一起饮酒练功,人缘相当不错。
看了许久,灵武也没了兴趣,就下了城墙回住处去了。刚走了一条街道到转角处,前面急冲冲地过来一队人,边走边吆喝:“闪开,闪开。”路边有躲闪慢了的人,被他们用刀柄打得扑倒在路边。灵武走的近了,护卫来不及躲避只好向后一退用身体护住他。对方见所有人都急忙让路,这里却有人挡在路中央,不由得大怒:“你他妈的眼睛长在后脑勺了,我家少主的路你也敢挡,你是不想活了。”
灵武从小在府上,就没见过有人对他这么凶,一时竟愣在当场。几个护卫平时在涪绵城也没见过有人敢骂小主人,今天倒出了这等事,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领头的护卫抬手指着自己:“你们刚才是骂我们?”
“骂的就是你怎么啦?敢挡我们的路,老子不但骂你还要打死你”说着挥起刀柄砸了过来。
灵武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侧身一闪,刷的一声长刀出鞘,后面的护卫也拔刀冲了上前,两边的人都刀剑相向,眼看一场恶斗一触即发。街边一下子围来不少人,远远地看热闹。
“住手”正在这时有人一声吆喝,从对方护卫人群中踱步走出一人,约模十五六岁,穿着一身锦袍,双手背在后面:“你们是哪个部队的?见了我敢不让路,还拿刀对着我。怎么,你们想造反了?”
灵武这下反应过来了,这个人他是见过的,天台领主那天接风的时候,全家人来陪,其中就有这小子。灵武连忙大声说:“张公子,别误会。”只是灵武个子小,护卫把他团团围住,别人只听见声音见不到人。张公子也是骄横惯了,在天台城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什么东西,也敢给本公子对嘴,滚出来,今天老子撕烂你的嘴打断你的腿。”
张公子这边嚣张的很,那边灵武的护卫们不干。自己小主人让别人这样欺负,要是传了出去。他们的差事还有什么脸做啊?再说了,府主心疼儿子是出了名的,这要是府主知道了,下场自己都不敢想。
领头的是个武士,叫吕平,是吕安的弟弟。吕安让他带领灵武的一百贴身护卫,跟着主人寸步不离。吕平让人骂的火起,指着张公子大声一吼:“你什么东西,敢在小主人面前放肆。”
这张家公子叫张龙,今年十六岁了,在天台领是出了名的纨绔。打架斗殴,欺男霸女,无人敢惹他。最近天台城府主驾临,他父亲也是一再叮嘱他不能惹事,张龙也知道形势不同,在家老实了几天。可是几天过后,实在是闲不住,这才和平时要好的几个狐朋狗友去找乐子。没想到和灵武碰个正着,吕平在众人面前骂他,顿时让他觉得颜面扫地。气得他手指着吕平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敢骂我,给我杀了他。”
边上早有士兵冲了上前,挥刀向吕平砍去。但这些人哪里是吕平的对手,只见吕平侧身一晃,飞起一脚,那士兵就给踢到几米开外。两边护卫都冲了上前,但见吕平如此凶猛,张龙的护卫竟不敢动手。这时灵武终于从护卫中挤了出来,大声喝斥:“住手,我说话没人听了吗?”灵武毕竟出身不凡,身上自带上位者的威势,两边人等都住手看向他。
“哇,你看他穿着灵士的服装呢”街边上有人说道。“是啊,他那么小,就几岁嘛”旁人只是觉得稀奇,但是张龙一见灵武。身上汗水一下子就冒出来了。灵武他是见过的,灵武的事情他可是听父亲讲过无数次,这可不是他能惹的人,何况老爷子反复叮嘱他要找机会和灵武搞好关系。张龙这小子虽然浑,可是脑袋转的快,几步上前,双腿咚的一声跪在地:“张龙给小主人请安,奴才有眼无珠冲撞小主人,请主人责罚。”说完竟自己叭叭地给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不停地磕头。
灵武哪里见过这些,心地善良的他急忙上前把张龙扶了起来,说:“都是误会,我没看见你,你也没看见我,不然哪里会这样,误会误会,张公子别往心里去。”
张龙心里正担心灵武不依不饶,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竟没了言语,把一堆请罪骂自己的话哽在喉咙说不出来,平时犯了错他就这样对付他父亲。愣了一阵,张龙连忙问道:“小主人,你真是好人啦。不知道你这是到哪里去啊?奴才给您带路。”
“在城墙上看了队伍布防,看的也没意思了,正准备回府去,你到哪里去啊?”
“小主人,布防有什么好看的,那些不好玩。天台城里我熟啊,要不我请你找个好玩的地方去乐乐?”
“哪里好玩?有什么好玩的啊?”
“小主人,我们天台虽然是个小地方,可是也有好玩的地方呢。你们都过来,快来给小主人行礼,今天大伙可得好好陪小主人玩玩。”张龙一帮朋友平时哪里有机会接近,这会如获至宝,连忙上前磕头行礼。
“小主人,我们到东城翠竹院去玩吧,那里玩赌钱可刺激了,我们在那里买了好些漂亮的女奴。输了我出,羸了归你,女奴你随便挑,随便玩。”
“你说什么啊?我们小主人才不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夏雨满脸通红,拉起灵武就走:“小主人,别听他的,他是坏人,我们回去吧。”灵武搞不懂什么是赌钱,边走边说:“张龙不是坏人,怎么赌钱啊?女奴怎么玩?好玩吗?吕平,你笑什么,你们表情怎么这样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