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化马、以灵力聚凝为实,成术法攻击。
虽说这青马栩栩如生,但本身归结于术法神通。先前万千大龙不受重力压制瞬间轰撞在那处祭坛中,几乎是在瞬息之间。
所以楚程想到了这个方法,接近那处祭坛,欲夺那天命之物。
宫殿处,那老者缓缓转身,面向着那处通道,祭坛之地被石壁拦绝。但他的视线依然能够落在那一方天地,看着那一名白发男子骑在青马上飞奔远方。
“此地,并没有什么危机。是真正的造化之地。这所见危局、不过是屏蔽来者的双眸罢了,唯有大心智者才有资格触此天命。这只是对于陌尘之修的一场考验。”
“世间得天命者不过三十七尊,仙王为其中之一。他将此物存放在此地,并让老夫镇守此地,是因为仙王想让老夫亲自为他见证”
“见证陌尘之修再得天命。”老者喃喃开口,虚淡的双眸之中露出浓浓追忆之色。
“当年,仙王交织无上规则为天命,超脱天地、凌驾与众生之上。可惜的是未占的禁忌之位,此为遗憾之一”
“陌尘界何为陌尘?同形陌路,不甘为尘。不与尘土为同路,这便是陌尘之修修行的追执。”
“陌尘之修,不甘朽与轮回。这股执念存在于走上九天十地的世世代代修士心中。这股执念,就算是那轮回也无法抹灭!”
“可惜的是,自那一位不可言证得天命之后,陌尘之修士万道成空,再无证道可言,无数万岁月无人可知天命。就算是东华仙王也无法打破这桎梏。”老者双眸之中出现一丝动乱。
“那一位实在强了,九天十地、以及四座大界无人是其敌手。就算是其余三十六尊禁忌也同样不行。也正是因为那一位的强大,对于陌尘之修的道之阻路也就越强。”
“当年东华仙王追随那一位数十亿年岁月,却始终止步在灭境之上的那个无上境界。境界无上、对比禁忌却依然有着天地之别。也正是因为跟随那一位数十亿年岁月,才十分清楚那人的强大。知道那个困于陌尘之修的枷锁终生也无法打破”
老者叹了一声,胸前的起伏让本是虚淡的身影更加淡薄,像是快要消散了。
他同于那个年代,自然是无比清楚自己与那一位有着凡人不可登天之距。也知道东华仙王对于一直在那一位身后瞭望的无奈与不甘。
“那一位,无敌与茫茫四座大界,是为星空之中第一人。这是为众生以及众禁忌公认。直至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的出现,颠覆了星空格局。众禁忌皆败于其手。最后的一战便是与那一位之战。那一战,持续了数十年,沧海大界直接裂为九片天地,也就是世后的九天十地。”
“那一战,胜负世间无人知。唯仙王之晓,那一战是那一位败了。此事若是说出,怕是世间无人会信。那等强大的人怎会败于他人之手,败给不是三十六禁忌之一,而是在此之前不闻其名的人。”
“东华仙王亲眼见证了那一战,知晓了突然出现挑战众禁忌之人实力凌驾在那一位之上。在其身上看到了那对于仙王来说的希望。”
老者的目光一直落在那道白衣的身上,口中继续喃喃轻语。
“看到了有一天能够与那一位并肩站在一起的希望于是仙王找到了他,得到了他心中所期待的答案。那人的确有办法将仙王从陌尘之修所困的牢笼中捞出。”
老者再次缓抬头,他的目光从楚程身上移开,落在了祭坛中央的那团光芒上。
“那就是这天命之物”老者叹了一声,再次开口。
“只是只有这一件天命之物,远不够打破那道枷锁,唯有离开那一位身边,才有望断其缘果。面对天命诱惑,东华仙王最终还是叛离了那一位,成为那人之奴,尊其为帝君,成为两姓家奴。对于当年叛离,这是仙王遗憾之二。”
“东华仙王尊帝君为主,得之天命之物,终踏出了那一步,证知天命。只是为帝君之奴,不得另开天地、成一方禁忌。”
“遗憾吗?有禁忌之力、却无禁忌之实,其实这并不是仙王的遗憾。那遗憾之三便是再叛其主”
“那一次浩劫来临之前。仙王奉帝君之命看守太初,那一位前来抢夺,却是因故念旧情、任由那一位离去。”
“仙王当年虽说不是那一位之奴,而是自甘跟随,对于同是一地走出、并伴随无数岁月的他来说,这是不义。对于任由那一位夺走太初来说,这是不忠。”
“仙王自来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到头来却是落下了个不忠不义罪名。这才是仙王的遗憾啊”
老者沉默半晌,再次一叹。
“那一场浩劫,仙王毕竟知得天命,稍有抵抗之力。在陨落前、拼着最后一口气,留下了几场后手,来弥补当年所做的遗憾。”
老者的目光又一次落在楚程的身上。再次开口。
“那天命之物就在那里,得此天命、便有机会成为新一代禁忌。只是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仙王的遗憾、需你来替他尝还。这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这代价,看似简单、其实很难。看似很难,却又很简单。此地曾经还有一个人到来过,同是陌尘之修。老夫还记得、当年那个人同样满头白发,身穿白衣,也是灵力化马,夺得了此天命之物。”
“只是那个人得到此天命、却不动于衷,交还予我,只是说了一句沦为他人嫁衣,不要也罢。此事,一直让老夫很在意,但不管如何,还是希望、你能拿取此天命,成为从陌尘界走出的第二位禁忌!”
此时,楚程的手终于触碰在了那一团光上,伸手一握。
在这一握之下,清丽耀光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滚滚紫焰腾与空,渲染星河。
这一刻,楚程也是终于看清了这天命之物,是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