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五个人收拾好东西以后,坐上汽车,就赶往冥门山。这一路要说最兴奋的就属侯斌和猴子了。虽说此行危险重重,但他们更想去解开跑鬼活的神秘面纱。两个人一路不停的在聊天,说着彼此心目中冥门山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不过去冥门山光靠坐车是不行的,坐车只能坐的距离冥门山二十多里地的一个名叫槐杨镇的小镇子上。到了槐杨镇,几个人找了个地方吃了点饭,休息了一会,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多了。来喜打算在镇上住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去冥门山,结果二叔却没有同意。这时间就是不抗折腾,凡事都要趁早。
从槐杨镇到冥门山的这段距离就只能是靠着步行了。二十多里地,每个人身上都背着重重的包裹,里面除了跑鬼活必备的一些东西以外,还要背着一些干粮、凉席等等。正常人的步行速度大约每小时能走十里地左右,他们到了冥门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七点钟了,几个人累的是满头大汗的。
来喜往山上看了看,这山倒不是很大。山上有的地方有一小片树木,有的地方则是一片杂草,甚至有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光秃秃的一片。
“二爷,咱要不要歇会再上去,实在是走不动了。”说这话的是来喜。
“今晚就不上去了,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再爬山。”二叔说着,把自己身上的东西卸了下来。
一听说晚上不上山了,几个人把东西往地上一扔,直接就躺地上了,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了。要说这侯斌和猴子两人在队伍中是年龄最小的了,这年轻人就是不安分,几个人休息了一会,就把凉席铺在了地上,准备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好上山。可他俩到了八点多钟就坐不住了。
侯斌嬉皮笑脸的来到二叔跟前,“二叔,我这身上都是汗,老难受了,我想和猴子到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洗个澡。”
“怎么?这点苦都吃不了吗?等上了山,到了鬼方谷以后,别说洗澡了,连脸都不一定有地方洗。忍着吧,大伙都一样。”二叔一脸严肃的表情。
其实这侯斌倒不是想去洗澡,他就是在这待不住了,想出去转转。于是就使出了对付二叔的杀手锏,软磨硬泡,“二叔,不是我吃不了苦,要是能在附近找到洗澡的地方,我回来叫上大伙,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上山也有劲儿不是。”
二叔铺好了凉席,往上面一躺继续说道:“我倒不是说不让你们去,只是这个地方不太干净,别的不说,你们就是遇上个鬼打墙,就够你俩受的,想回都回不来。”
不想侯斌却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鬼打墙?要是搁在以前,也许我还会怕,现在可不一样了。上次我在西狐岭碰到过一次了,已经知道怎么破解鬼打墙的方法了。”
这时候躺在一边的来喜插上了话,“嚯,行啊,小伙子。这才刚入了师门就会破鬼打墙了?那你说说,这鬼打墙要怎么破啊?”
侯斌一脸得意的说道:“这要是碰上了鬼打墙,你别往你想去的地方走,那样你肯定走不出去,你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一准儿就走出去了。”
来喜听罢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是哪门子破鬼打墙的招啊,谁教给你的啊?”
侯斌看来喜笑成这个样子,一脸不解的说道:“我上次在西狐岭碰上鬼打墙的时候,是一老头带我们出来的,他就是用的这方法啊。”
来喜听完侯斌说的话,一脸疑惑的说道:“怎么,难道这招还真能破鬼打墙?”
这时候,二叔在一旁说道:“这招当然是破不了鬼打墙,问题在那老头身上,不知道那老头到底是什么道的。”二叔说不知道老头是什么道,意思是说他不清楚这老头到底是人是鬼。侯斌听罢又缠着二叔说道:“二叔,我俩就在附近溜达一圈,不走远,不会有什么事的。”
二叔最后禁不住侯斌的死缠烂打,不耐烦的说:“哎呀,去吧,去吧。别走太远啊。”
“好嘞。”侯斌高兴的答应了一声,两人转身要走,被二叔又叫住了,“等会。”二叔说罢,坐起来从一个包裹里拿出了两根鞭子,还有一个手电筒递给了侯斌:“这是虎阳鞭,万一遇到点什么事兴许能用得上。手电要省着点用,没事的时候就不要开了。”
虎阳鞭,是用虎阳藤去皮以后,编成的鞭子。这种东西镇邪的效果很好,基本上跑鬼活的人都有这种东西。不过虎阳藤多生在在悬崖峭壁之处,不易弄到。但尽管如此,也难不住这些跑鬼活的人。
两人拿着鞭子和手电,兴高采烈的就走了。虽说二叔一再叮嘱,不要远走。可这俩人一旦跑了出来,可就控住不住自己了。但这荒郊野岭的也确实没什么可逛的,两人溜达一大圈也没找到有水的地方,正准备往回走,却听见不远处发出唰唰的声音。
猴子一听吓了一跳,急忙抓住侯斌的胳膊,“大斌,你听着啥声没?”
侯斌打开手电边四周照着边说:“听见了,没准是黄皮子什么东西跑的声音吧。”说罢,照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不过侯斌这心里倒是没想太多,这种地方发出点什么声响太正常不过了。两人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继续往前走,可刚走没两步,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黑影,看上去像是个四条腿的动物。
侯斌急忙打开手电一照,发现这家伙能有一米多长,眼睛很大,耳朵有点圆,全身棕黄色,原来真是一只狍子,在前方不远处在那看着他俩。侯斌倒吸一口凉气说道:“原来是只狍子,刚才的声音肯定是它发出来的。”
猴子听罢,心里这块石头算是落地了,“哎哟我的天哪,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啥呢。以前总听说狍子狍子的,原来这家伙长这样啊?”
侯斌点点头说:“嗯,我也是在黑龙江当兵的时候,在山里见过这东西。”
说话间,侯斌发现这只狍子的一条后腿好像受伤了,一直悬着不敢落地,而且一直在颤抖。这时候侯斌扭过头小声对猴子说道:“这狍子好像受伤了,如果咱能抓到它,这几天就有狍子肉吃了。”
“可拉倒吧,这玩意能那么容易就被抓住了。”猴子一脸狐疑的看着侯斌。
“你没看见它有条后腿都受伤了吗?”侯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大了一些,可能是这狍子被吓到了,转身就一瘸一拐的跑了。侯斌大喊了一声,“快追。”猴子一看这家伙果然腿脚不利索了,就急忙跟着侯斌追了上去。
虽说这狍子是受了伤,可是两人追了半天也没追上,最可恨的是这家伙居然往山上跑,两人一开始还好,可跑了一会,这汗就下来了,而且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两个人实在是跑不动了,就找块大石头,坐在上面眼看着狍子跑没影了。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还要吃什么狍子肉,都快累死我了,连根狍子毛也没弄到。”猴子边擦汗边埋怨着侯斌。
“谁知道这家伙三条腿也能跑那么快啊。”侯斌也连连的喘着粗气。
既然狍子跑掉了,这抓狍子的心也就死了。可正当两人歇的差不多了,准备回去的时候,这狍子又出现在他们前方不远处,胖子拿起手电一照,果然还是刚才那只狍子。
“哎呀?它这是要作死啊。跑都跑了,这又回来了。今天我要是抓不到你,老子就不姓侯。”侯斌说罢,站起身来就又朝着狍子的方向跑去。猴子一见侯斌又追去了,跟在后面喊着:“大斌,大半夜的咱不回去睡觉,抓什么狍子啊?”
“它这是在挑衅,我一定让它付出代价。”侯斌鼓足了劲儿,紧追不放。可这狍子好像在逗他俩玩一样,在前面跑一会就回头看一眼,发现离的远了,就在原地站着,好像在等他俩。它越是这样,侯斌就越气,越气就越想抓住它。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也不知道追出去多远了。追着追着,就发现这狍子突然不见了。两人还觉得挺奇怪,侯斌骂骂咧咧的说道:“这死狍子,跑哪去了?害的我白追这么长时间了。”边说边用手电四处照。这里的杂草长的比较高,基本都过腰了,这狍子一旦跑到这草丛里,根本没法追了。
这时候猴子在旁边说道:“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狍子没追到,给咱俩累的跟个王八犊子似的。”
侯斌也没好气的说:“我这也是为了大伙着想啊,虽说没有功劳,但也有苦劳啊。”侯斌说罢把手电关了,往地上一坐。两人歇了一会,正准备下山,侯斌突然一拍大腿:“坏了,咱俩刚才只顾着追狍子了,这来时走的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迷路了,不过已经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