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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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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这不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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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都刀客走进商场,本来以为的热情欢迎场面并没有出现。顾客们还以为商场搞了秀来促销呢,纷纷猜测这演员扮演的是哪个人物。

    “我觉得是忍者,忍者不都蒙着脸吗?只是这扮相太粗糙了,怎么连块好点的蒙脸布都不给人家,就拿个围巾给人家。”

    “你不懂,围巾上是世纪五十年代的浪漫,他扮演的是五十年代的人物,没看他背着刀吗?可能要上战场吧。”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个人可能脑袋有问题?”有个女的小声提醒。

    天都刀客心怀死志,觉得别人说什么与自己都没有什么关系,昂然从顾客群中穿过,并没有丝毫受到这话的题影响。他连生命都不在乎了,还在乎别人的看法吗?

    无欲则刚。

    一个矮胖的、头顶微秃的中年人勇敢的挡住了他的去路。天都刀客眯缝着眼睛,冷冷的盯着这个男人。

    男人没有拿武器,手里提着一只玩具熊。商场老板、曾梦书的爹曾福安正在处理一个孩子偷玩具的事情,突然看到天都刀客来了,立即挡了过来。

    两人对峙于糖果区,四周全是色彩缤纷的糖果,还有一些欢乐的儿童。

    “刀客,退出去!”曾福安冷冷的说,“这里不是你逍遥的江湖,这里是我讨生活的店子。”

    白色围巾之下,天都刀客的嘴邪恶的咧开,“这里不是商店吗,我进来逛逛不可以啊?”

    “自古有五色人等看人最厉害,车船店脚牙,我是店家,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是来杀人的。我不会让你在这里杀人——这不是行侠仗义,这是在砸我的饭碗!”曾福安丝毫不退。

    一个胆小的母亲勇敢的跑过来,抱起自己的儿子就开溜——她已经看出事情不对了。其他母亲没有这么勇敢,只敢在远处小声的叫自己儿子的名字,让他们快到母亲身边来。

    那些孩子并不知道危险近在咫尺,失望的叫着跑到母亲怀里。

    “你拿什么来挡我?”天都刀客轻蔑的说,“就靠纸人?那可有点不够看啊!”遭遇曾梦书的纸人术之后,天都刀客大感震惊,也曾经打听过曾梦书的来历,结果知道了这家商场老板就是伶丁门传人。

    第一次遇到纸人术,他虽然措手不及也轻松获胜。现在再遇到纸人术,他一点也不会害怕了。

    曾福安小心的把手里的玩具熊放到糖果上,让那只熊坐在一堆绿色的大块糖果上,那只熊看上去很开心,因为它完成了小孩子的一个梦想。“知道吗?伶丁门传承下来的法术里面,有些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这里是我的家,我老婆我女儿都值得我牺牲生命来守护。只要这家店还在,她们以后的生活就不至于太窘迫。如果我跟你玩命,我还是有机会的。”他摸出一把锋利的剪刀,并没有对准天都刀客,而是把剪刀尖对准备了自己的手背。

    纸人术的禁术,可以召唤出非常厉害的鬼神为自己作战,前提是以自己的生命代价。

    为了家,曾福安准备付出这样的代价。

    天都刀客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很面的男人,虽然曾福安说得非常狠,但是他的表情很恐惧,他的身体在颤抖。

    “纸人术的禁术吗?”天都刀客饶有兴趣的说:“我还真想试试呢。”

    “福安哥,”徐美娇拄着拐杖怯怯的走来,“来客人了,请他喝杯茶啊!”为了救活曾梦书,徐美娇使用了一个秘术,结果自己的法力全废,身体也受到了影响。

    曾福安的眼睛泛出泪花,“美娇,不要过来。我告诉你,我死之后,你带着曾梦书远离天都,找个人把她嫁了。”

    徐美娇一个踉跄,靠在摆放糖果的货架上,那货架“哗啦”一声倒了,上面的糖果散落一地。

    散落一地的,是徐美娇甜蜜的记忆。她努力站稳,只说了一个字:

    “嗯!”

    曾福安知道徐美娇虽然是个柔弱的女子,但是非常重承诺,顿时放下心来,剪刀尖刺破了左手手背的皮肤。

    很痛,很幸福。

    曾梦书不知道自己的爹在与天都刀客对峙,她正缠着小叶询问着犯罪心理学,“小叶哥,求你告诉我怎么知道一个男生已经爱上我了?”

    小叶扫了眼正对自己横眉怒目的温小玉,暗想:“这么明显都不知道?”不过他解释说:“除了闪光灯眼之外,笑是衡量一个男生对你感情的很好的砝码。如果有男生一见你就笑,开心得不得了,多半对你有好感了。相反的,如果你做了件什么傻事,那个男生只会发火,说明他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

    “啊?这么简单?”曾梦书娇声叫:“今天倒是有个男生一见到我就笑,笑得可开心了。”

    温小玉心里“咯噔”一声,只想大叫:“那个人就是我,就是我!”

    曾梦书说:“不过那是个乞丐,跟我要钱,不能不笑。这个,不算吧!”

    小叶猜出曾梦书是故意在逗温小玉呢,笑着说:“当然不算。其实你没有解读微表情的天赋,因为你没有受欺负受虐待的童年。不过只要你平时注意观察,真笑跟假笑的区别是非常明显的,就跟萝卜和西红柿的区别一样大。”

    曾梦书用余光看到温小玉一脸失望的表情,心花怒放,女生就喜欢有人这么在意自己。

    一滴血顺着曾福安的中指滴下来,落到地面“嗒”的一声。

    天都刀客目光柔和了些,“我不会在这里杀人的,我保证。老板,现在我可以逛商场了吗?”

    曾福安拔出剪刀,有气无力的说:“可以了!”刚才与天都刀客的对峙,他全凭一股勇气坚持下来,现在一放松,这才觉得浑身无力。

    徐美娇扔掉拐杖,扑过来抱住曾福安,叫声:“福安哥!”不觉流出泪来。

    不过那是喜悦的泪水。

    她发现曾福安的后背早叫汗水湿透了。

    曾福安轻轻抚摸她的手背以示安慰,“过去了,过去了。”

    此时代总指挥长还在女装部卖弄他的服装知识,“其实灯光对衣服的颜色有影响,比如说这件衣服,它在现在的灯光下是金黄色的,但是在阳光下,它的颜色会深得多,变成土黄色。”一群女士围着他,齐声说:“哇!”

    这时一个中年女士跌跌撞撞的跑来,神神秘秘的对代总指挥长说:“天都刀客来了,你快躲起来!”

    代总指挥长大义凌然的说:“躲?我为什么要躲着那个犯罪份子?自古正邪不两立,他在哪儿,我去找他。”

    一帮女士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代总指挥长。

    任秋玲知道代总指挥长这样的官儿,有些台词不能不说,有些表演不能不演,于是换个说法:“领导还没参观过女士的试衣间吧?要不去参观一下?”

    代总指挥长深以为为然,“那我去参观参观。”任秋玲指了指一间空着的试衣间,代总指挥长“哧溜”一声溜了进去,快得像学过轻功一样。进去后他立即合上门,然后那道门开始颤抖起来。

    “这个男人真幸福,因为他还有个家要守护,我的家却完了。”天都刀客不无悲凉的想,“也许,我的家会完,就是因为我没有好好的守护它吧。”

    他在商场里乱蹿,希望可以找到代总指挥长。突然他看到了一个穿得非常精致的男生站在女装部的门口。这人着装非常正式,衬衣领口的第一粒扣子是扣起来的;他站的动作好象受过专门的训练,两手中指紧贴大腿裤缝——他不是等女朋友,衣着也不像是商场的服务人员。他会是谁呢?很简单,像代总指挥长这样的官出行,当然不可能是独自一个人,没有带一个班就已经算是简易出行了。一个司机,一个秘书这是最简单的出行配备。

    那个人自然是秘书小任。

    天都刀客自然对秘书小任没有什么好感,相反的,他觉得所有的男秘书都跟历史上的太监差不多,是被阉割的雄性生物。不过他只是厌恶这种生物,不打算杀了他们。

    有秘书小任这个路标,天都刀客很自然的闯进了女装部。

    任秋玲正装模作样的挑着衣服,眼角的余光不时瞟一眼女装部的门口,看到天都刀客来了,她叹了一口气,放下衣服叫道:“刀客,你怎么来了,是来给你老婆买衣服的吗?”

    天都刀客大步走到任秋玲面前,说道:“我老婆,名字叫乔心惠。”

    任秋玲手里的衣服飘落到脚面上,她却丝毫不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查了半天的凶手,原来凶手就是天都刀客的老婆。

    天都刀客不是自称大侠吗?他怎么会打老婆?他怎么会容忍一个杀人凶手当自己的老婆?

    所有这些问题,像一个一个的惊雷在任秋玲的脑海里炸响,每一个问题都震得她心胆俱裂。

    因为问题的答案很惊人。

    真正的凶手,其实是天都刀客。

    这个只杀脏官的侠客,他的手上沾着无辜少女的鲜血。

    (抱歉,这两天断更,是突然不知道怎么写了。情节就在脑海里,但就是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怎么写都不满意,都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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