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1085年的一月,在交趾(越南),在升龙(河内)府的皇宫里,这天,新年新岁,皇帝李乾德与太后黎氏、太师李道成又搞在一起打鬼主意了。去年,应大宋高太太后之请,派遣了这里交趾御用的国际间谍、特种杀手草鬼八婆去宋国汴京后,信息中断,不知所果。他们仨也知道,等待是一种消耗;进取效率才会更高。所以,他们仨开始打起了小海伦的主意了。
从近一年的发展来看,小海伦金钻公主李薇华总体来说,在两大战役以后,彼此没有再发生任何冲突。血腥的磨合后,是沉舟侧畔千帆过。金钻公主也很守信,名符其实地给了交趾大量的正能量,比如说,把多乐、达农、昆嵩、林同几省原本根本无人要的荒野瘠土薄田处的无用的白土,金钻公主称其为铝矾土,变废主宝,挖出来,装麻袋,可以换外汇。同时,又增加了就业岗位,减少了游荡的游民流氓,化解了不少不安定的因素。
又比如说,把太原城西北的盖占和荣市锦化和归仁吉庆的钛铁矿挖出来,价值可比铝矾土高多了,一袋可抵三四袋。
还比如说,河静省的石溪铁矿和黄连山省的贵乡矿床,以及老街省的quyxa铁矿,过去我们不怎么关心,谁知经这个金钻公主一指点,仅仅是露采,找准了方向,越挖越多。
再比如说,金钻公主要的大头就是煤了。我们广宁省的露天煤炭早就在作商业开采了,金钻公主一投资,马上新设备到位,物流也开始畅通了,其它行业也沾了光。其它还有清化市郊的古定的铬矿;还有高平省静栗和黄连山省山阳的锡矿等,都让交趾挣了不少钱。
特别是,原先在升龙央求金钻公主反李小俊围剿时,曾答应过给小金钻造一百座寺庙的。后,这精怪的小金钻说了,自己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只跟你们谈妥了赠我一百座寺庙,没跟你们谈妥这赠我的寺庙的规模,你们要是造一百座土地庙给我,甚至更小,弄个十平方的破房来应付我,我咋办?所以,我主动改半,将一百改成五十;同时,寺庙改成学校,我提供师资和奖学金,免学杂费,并附设医务室……
现在的交趾皇室,牛了,全国新增50所新型的小学后,作为一种福利,皇家籍此收买了不少人心;因为这学校附设医务室,有好多越医不能治的病都能去求学校的校医了。现在的李乾德,做皇帝的感觉很好,相信自己的重视教育,必将载入史册。
现在的交趾皇宫,也有了玻璃、镜子、煤油灯、大时鸣钟、八音盒、拉洋片机等,也有了不少储备金。就是想问金钻公主要电报机、要新式武器、要大轮船、要飞艇,要西药配方,都不给。自已找了好多人研究,依样就是画不出葫芦来。想派些聪明人混进去和策反些对方的知情者,结果弄巧成拙,事情没成功,反被金钻公主发觉,发来了几张黄牌警告,说,如果再犯,发现一次,就减少10%的外贸订单,就停止煤油等的供应,吓得交趾朝廷马上收手,这个金钻公主人小鬼大,不好对付。
现在这几人还是在鬼商量,他们知道,这个金钻公主既是自已与琉球、哈佛的障碍,也是桥梁,打不得,骂不行,压不服,惹不起,离不开,舍不了,怎么办?难啊,有啥高招呐?
现在的他们有了新思路,开辟了新方向,耍起了新手段,就是要金钻公主嫁人。按说,七八岁逃出去的金钻公主,现在已经过了五六年了。在交趾,热带人早熟,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已经流行结婚,南方人有一句话,就是,十三当娘,天下通行。
交趾这地方总的风俗习惯跟中国本土很相近,这里男婚女嫁也是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金钻公主的父亲是已故的先皇,那么长兄为父,现任皇帝李乾德能作得了金钻公主这个主。金钻公主的母亲上阳太后杨氏也已被现太后黎氏活埋了,所以,理论上讲,金钻公主的婚嫁应由现太后黎氏说了算。至于媒妁之言,对于皇家而言,更是简单,皇上赐婚,就一切解决了。这三人打着如意算盘,想,弄一个跟我们贴心的人做了金钻公主的丈夫,还怕你金钻公主不听我们的?退一万步言,即便你金钻公主女王强硬,压不服你,那么,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在你枕边床头,你还能保留多少秘密?那么,不出二三年,我们交趾也会有大船、也会有飞艇、也会有怕人的杀器、奇怪的凶器了。到时,占婆肯定是要先拿下,真腊、大理也没问题,就是大宋,都有希望拿下,哈哈,我们交趾兵将是东南亚第一陆军了。
那么,这个准驸马到哪里去找呐?这就是现场三人最头疼的事,上下左右,东南西北,要找一个才华横溢、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又忠心耿耿的适龄未婚男子,还真不容易。
现在,三人觉得三个臭皮匠尚且能抵得了一个诸葛亮,何况我们这交趾的三个代表,能没有惊人的智慧吗?聪明人会有聪明法,对于上述的优质男的标签,现在三人己一一有了对策:
才华横溢吗?包装一下!这个金钻公主难道真能来亲自出题考核?不大可能。所以,我们包装一下,不就我们说其才华横溢就才华横溢了吗?人家有假博士、假专家,学历、学位都能造假,我们超前一点不也就是开一代什么什么样之先河而已?
风流倜傥吗?伪装一下!这个金钻公主才回交趾没多久,所以,多给她讲几个故事,投其所好,绘声绘色,那我们的准驸马不就风流倜傥了吗?
英俊潇洒吗?化妆一下!佛要金装,人要衣裳,实在差距大的话,听说现在大琉球有整容、美容门诊,为了交趾,准驸马去琉球一趟吧,垫垫高,挫挫低,磨磨光,漂漂白,拉拉平,整整形,咬咬牙,皱皱眉,忍一忍,不就都过去了?大不了这费用咱皇家支付好了。
适龄男子吗?调整一下!大的往小说,小的往大说,金钻公主喜欢几岁,就说成几岁,反正今后小心别让金钻公主能查得了户口簿就行,或者身份证多准备几套,人家一个小警察都能有两个身份证六本户口簿娶三妻生四子,皇家还能办不到?
未婚男子吗?机动一下!没成婚的照实说;已成婚的离了婚再说;已经有孩子的,也要闭着眼睛瞎说。所以,即使三妻四妾、子女成群者,出现在金钻公主面前时,都是未婚纯情青涩男!
忠心耿耿吗?这倒是绝对要求不能有水分的,且千万要明确,这忠心耿耿是对我们交趾皇室忠心耿耿,而不是对金钻公主忠心耿耿,但在金钻公主面前,又要能装作是对金钻公主忠心耿耿,千万,千万!
可是,令三位策划者丧气的是,就是综上所述,搞个山寨货的驸马也没有一个勉强能入选的人选。首先,金钻公主的威名、凶狠、霸气、狡黠早已在交趾传得沸沸扬扬,所以,金钻公主这个驸马,谁敢贸贸然的来当啊?如此,人家心里不情愿,你这“忠心耿耿”一关就过不了;何况,即使在忠诚度上略微降降分,那“才华横溢、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适龄未婚男子”也是些很高的门槛啊,哪里能找得到啊?
最诡计多端的是李太师,否则,人家没这几把刷子,这位置能坐这么久吗?
太师李道成见皇帝和太后都盯着他望,叹了口气,说“你们也别死盯着我,我也没有适当的人选,但我有一个办法,不知两位能不能接受。是这样的,我观察了,这个金钻公主自从大宋归来,人的生活习惯已经大异于我们这里的交趾人。比如,她特爱干净。我们的眼线报告,她每天要换洗衣服,从里到外,无一例外。她每天洗二次澡,早晨晨练后一次,晚上上床前一次。她带来的手下,也都很爱干净,不说女兵,就是那些男兵,不管是交趾籍的、汉籍的、辽籍的,都是一色的板刷头,还不允许蓄须。这一切,都是我们这里的交趾人无法适应的,特别是隔天刮胡须,这哪成啊,交趾的男人跟大宋的男人一样,身体肤发,受之于父母,轻易不敢损毁。男人无须者,太监也。谁能为了当一个胆战心惊的驸马,把自已弄得像太监、像雌货、像人妖一样,没人愿意。再说,就是有人愿意,说实在的,我们哪儿去弄这种能连续使用的剃须刀啊?这刀别看小,却是绝对的好钢打的,我们有吗?没有!我们去跟他们买吧,交趾可没有人会去花钱买这种剃须刀的,别,我们的行动还没跨出一步,人家就已经观若洞火。所以,要绕过这些难点,我们才有成功的可能。那么,怎么绕呐?如是一味的自我整改,我们赤了脚也够不上,所以,我想,弄个女人,还不用刮胡须,多好,就像她们喜欢的那个“蝴蝶之恋”中的祝英台,女扮男装,行不行?”
皇帝李乾德有疑问:“太师,如此操作,就算金钻公主能接受我们的雌驸马,那终究是上不了床,干不了那事,末了,不还是要前功尽弃吗?”
太后黎氏:“那个不要紧,我有办法,只要小丫头上钩,等他们新婚第一夜,红烛熄灭,夜深人静,金钻公主头上还蒙着红头盖时,我们来个调包计。弄个男的进去,把那个金钻公主那个了,再洒点.药,到早晨醒来时,雌驸马已经给她准备好早点茶水了。三五天后,就是这小丫头发现了,难不成她还能向全国人民告白:我每天晚上同床干那事的人不是我的驸马,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等等,可能吗?她说得出口吗?所以,太师这个法子不错,就是要去找个个儿高点,又有点文化知识的大美女,否则,这个疙疙瘩瘩的小丫头不会轻易上眼。”
皇帝李乾德:“这种女的也不好找啊。”
太师李道成:“我有一个人选,就是不好意思开口。”
太后黎氏:“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就是你想要皇后兰英娘娘去客串,反正是假凤鸾凰的,玩玩,又出不了事,我也不会反对。”
太师李道成:“呵呵,劳驾皇后娘娘是还不至于,不过我的人选倒确是后宫中的一人物,也是皇上的一个嫔妃,就是你们把她一直锁在冷宫中的宋妃。她是多年以前我们抓获的宋人,她个儿高,比我们这里的男人都长得高。就凭这个头,这金钻公主第一眼就容易相信她是男人。而且,宋妃人长得也俊俏,有点武功,力气不小,琴棋书画都知晓,尤长机关制造,是一奇人,能当此任。当时,若不是控制了她师傅和几个师兄弟,根本不可能能逮住她;就是逮住了她,如果不用她师傅和师兄弟的性命作威胁,她也不可能乖乖就范做了皇上的嫔妃。就是这样,她还不肯样样顺着皇上低声下气地伺候皇上,如果不用她师傅和师兄弟的性命作威胁,她也一定会自寻短见。所以,我想,只要我们继续利用好她的师傅和师兄弟,顺则,大鱼大肉;反之,凌迟处死!那,我们这个雌驸马的忠诚度就可以放心了,其它的条件,她都能符合,现在,就等你皇上点头和太后点头了。”
皇帝李乾德:“好啊,没问题。这个宋妃,一直关在冷宫的,小金钻也不认识。再说,这个宋妃,朕每次想要宠幸,其它嫔妃是求之不得,千方百计的在动脑筋争宠,而她倒好,朕恩宠其,她却一脸的冷漠,不情不愿,干巴巴的,没有反应。朕好没趣,好像不是在跟一个活人在玩,是跟一块木头在玩,所以,朕把她关冷宫去了。有小宫女报告,说,宋妃在冷宫里活得还可以,一天到晚在地上划啊划的,不知在研究什么。这样的人,你要,就拿去吧,说实在的,我一看见她,就有气;可杀了她,又有点不舍得。拿去吧,利用她为我们做点事,是好事,就是一定要看紧了她,别让她溜了!也要狠话放在前,告诉她,她如果敢坏我们的事,一定让她和她的师傅和师兄弟们一个个都不得好死!”
太后黎氏:“那当然,如果要用她,我们一定要上些手段,除了威胁利诱,再给她上一点*,弄成个花痴样,粘着这金钻公主死丫头,哈哈,如此,这死丫头就成了我们盆中的菜了。”
太师李道成:“这手段是要上,但是上*不合适,别,这上了*的宋妃花痴劲上来,原形毕露,去跟一个男的干活了,我们不是都白忙活了?再说,色迷迷的“男人”,金钻公主是一定不会喜欢的,因此,雌驸马宋妃一定要正常,至少在表面上绝对要正常!”
太后黎氏:“要不这样,去年有阿拉伯商人进献了一些专门防止贵妇出轨的贞操带,嘿嘿,到时给宋妃安上,能算是上了保险。”
皇帝李乾德:“母后啊,你真用心良苦,唉,这再说吧。不过,我现在有个问题,宋妃是由于我们当年皇室的暗探在老远就看见了这个高个子,近看,还是个女的;正巧,那时交趾与宋国在开战,我们就陷害她,说她是宋国的奸细,她逃了,后又利用其师傅把她钓了回来。这一切,都是不能跟金钻公主说的,那么,我们一定要编造出一套谎话,一套关于宋妃显赫身世的谎话,否则,平民百姓,也配不上金钻公主啊。”
太师李道成:“这确实是个问题,两难,如果这个我们生造出来的人物,从利于金钻公主接受的角度言,当然希望是个有头有脸的书香门第的传人。但是,这个传人,人家去一打听,人皆不知,这个牛皮吹得越大,破得也越快。反之,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家出身的人物,是不容易露馅,但,金钻公主会不会这样想,哪能?看不起人?想贬低我?”
太后黎氏:“喂,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就说宋妃是交趾越北第八峒峒长的嫡子,宋妃是她母亲去大宋“度种”怀上的,这样说不错吧,起点不低吧。并能顺着往下说,所以,她出生后,也受了不少宋国的影响,等等。如此,她也算有点小身份,你皇上再赐点头衔,不就说得过去了?同时,又是因为她是峒人,所以,一般的交趾民众不了解,也很正常啊!如此,太师的两难之题是否可以破解了呐?”
太师李道成:“太后此说甚是高明,但不知太后有无具体的方向?她算是北方第八峒的什么人?”
太后黎氏:嗯,这样,半年多前,我们皇家应宋国后宫之请,派遣过一个草鬼婆去汴京,至此,杳无音讯。我们发问了,对方回复,说,早回了,还反问道,是不是在半道上出什么事了?被打劫了?溺水了?嫁人了?私奔了?做压寨夫人了?刑事拘留了?反正,没一句准话。这里,咱且先不论这草鬼八婆的生死,只是,由这八婆,我想到了一些故事。话说这八婆当年是想施蛊于一峒长小妾的,后被识破,八婆判极刑。再后来,八婆被我们皇室的暗探救了,成为了我们的一特种兵。期间,这个小心眼的八婆为了报复,多次私下里想去蛊害那峒长,都被她们的特种兵头领制止了。这个特种兵的头领也很有经济头脑,吃了原告再吃被告,他来事了,他将这些情况去跟那峒长说了,那峒长很无奈,一方面送金赠银的,化钱消灾;另一方面,把那小妾送宋国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因怀孕再返回第八峒的。基于这些资讯,我们可以说服那峒长,让那峒长认可宋妃是他的儿子,是他第八峒的接班人,这样,宋妃就有了一定的身价了。同时,即使有人上他那峒调查,那峒里的人也会说,峒长儿子长期在宋国,我们不认识。至于,他在宋国什么地方游学,我们不说,人家想查也无从查起。”
太师李道成:“皇上,这事还得你大力支持,你得让这个宋妃在这次科举考试中连晋三元,登上状元榜,然后你皇上诏告天下,说明状元郎的来龙去脉,君无戏言,金玉良言地把天下人都给忽悠了,顺便就包括了金钻公主。进而给金钻公主赐婚,名正言顺,顺理顺章,即使万一今后两个雌货闹翻了,我们交趾皇室也是受蒙骗的呀!至于其它一切损害我们形象的说法,均属不利于安定团结的造谣生非,如果宋妃她敢乱说,我们就马上逮捕法办,等等,你们看看,如此可否?”
太后黎氏:“这样,就是太便宜了这个宋妃了,还让她当一回状元郎,浪费了一回状元的名额,有点不大值当,原本还有不少人来走我的门子,要我放放水,我定金都收了,唉,这个金钻公主,害人精,又坏我分。”
皇帝李乾德:“母后啊,就事论事,这个宋妃当个状元郎,还真够格。这个宋妃挺行的,我了解,如果她真肯为我们干这事,我倒有信心宋妃能完成任务。哈哈,咱交趾要出女状元了、女驸马了!”
太后黎氏:“那,这次跟宋妃的谈话很重要。不能软,也不能太硬。要想想好了再交手。”
太师李道成:“皇上,你上?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多少能给你点面子?”
皇帝李乾德:“别,别!不行,不行!她遇见我,从不下跪请安,就是转过身子,不理不睬。我骚扰她,她也尽量避让,也算做了几年夫妻了,我还没见过她的一次笑容,所以,谁都可以找她谈,我不行,最多,我在一旁陪着,点点头,以示郑重和真实。”
太后黎氏:“太师,你就别谦虚了,你上吧!你跟她从没交谈过,你说话,她还会听听,对于我们,她天生就有一股抵触情绪,再说,这里的谈判专家,舍你其谁,你就能者多劳,多辛苦些吧!”
太师李道成:“唉,说实在的,这其实是你们皇家的家事,不是国事,所以,要我出面,属八小时外的加班。当然,为了国家,也可以,但你们两位要在一旁陪着,毕竟对方是一女士、是你皇帝的嫔妃,我一男人与其独处一室,极不妥当,可否?”
太后黎氏和皇帝李乾德异口同声:“可以!”
太师李道成:“还有,这个主意是我出了,但真要操作成功,难点不少呐。”
皇帝李乾德:“太师,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嘛。”
太师李道成:“好吧,那我就为了马到成功,研判研判这古今交外的女状元、女驸马之传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