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客人王木木是这样安排的,他让施禄客在杭州蹲点迎宾,然后再从杭州湾用水泥明.船163号过东海接至大琉球。这163跟120一样,都是贵宾船,设备好着呐。
欧洲和西亚的客人王木木是这样安排的,他让扈西派人从海陆两路把客人护送到苏伊士,再在苏伊士的红海港上迎宾船120,出红海,经亚丁湾,过印度洋,到太平洋,到大琉球。
如此,到了人间四月天,宾客逐步来临了。大琉球一方,启动了集体婚礼的玫瑰程序,迎宾的、接待的、翻译的、导游的、餐饮的、施工的、后备的、播音的、飞天的、玩水的、投影的、灯光的、排练的……,开始忙得不亦乐乎。
如此,先后到了大琉球的亚非欧人民,庆贺的、呈礼的、献宝的、进贡的、显摆的、商贸的、唱戏的、投石的、乞票的、求学的、联袂的、谢恩的、震惊的、拜服的、伤心的、傻乐的、想歪的、窃密的、打擂的……,一个人都生了两条心了,百姓百心都要双百心了,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了,米老鼠掉进了糖米缸了,南柯太守美梦成真了,老实人也异想天开了……。
随着各方客人的到达,现在的台北市是有大喜有震惊、有狂欢有悲哀,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此话怎讲?
诸位看官,常言道,人生有四大喜,即: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雨。
现在,大琉球的宋朝一品总督靖海王哈佛大学的副校长王木木将与地中海的塞国的女王露丝公主扈东大婚,且同时,已有几千对男女已公示将与靖海王同时成婚,这是一场盛大的集体婚礼。现在,这集体婚礼的报名尚未结束,因为这是一场开放式的婚典,一切愿意参与者,都能参加,无须费用,并有珍贵纪念品和惊喜在等着你们。所以,现在,在台北,在琉球,已经登记的,是喜乐齐天了;那些有点意思但还没敲定的正在紧锣密鼓了;而那些暂时还没有方向的则大街小巷的在莺歌燕舞了;外国来宾发现这里的婚礼也搞改革开放都赶紧来学习琉球的婚姻法了;那些白的、黄的、黑的、棕的,还有新从非洲来了两个蓝色的人种,都在白娘子处咨询了,我们的孩子将会是什么颜色的啊?……。所以,多少人,都急切地盼望着能与木木王爷的“洞房花烛夜”能同步、能并头齐进啊!可是,僧多粥少啊,免不了人家洞房花烛夜大喜时,自己只能大悲了:洞房花烛夜——隔壁、观众、自**慰。
现在,大琉球,男女还不是很平衡,僧多粥少,所以,这里的女性身价看涨。特别是眼下这“集体婚礼”大利好,因为大家知道,政府已经新造了五万多套新婚房,空关着,小道说,集体婚礼后会当礼品送给新婚夫妇的;所以,大琉球的成人都在找呀找呀找呀找。而那些姑娘,都快笑不动了,奇货可居,物以稀为贵,于是就有了朝楚暮韩的,有了反复无常的,有了只笑不答的,有了让人打宋谜的,准话不肯当面说,悄悄的去告诉婚姻登记处的办事员,于是,摸不着头脑的同一起跑线的男方只能看最后的政府公示金榜了。这就是眼下比较小众的金榜题名时的大喜了,当然,伴生的,就一定会有大悲:金榜题名时——别人、同学、情敌!
现在,三大洲三大洋的国际友人、五湖四海的国内同仁,都已登岸。大家在琉球见面,有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的;也有他乡遇故知的。这故知,有朋友,有朋友的朋友,都是喜事;但是,也有仇敌、债主,这,不是一大悲事吗:他乡遇故知——仇人、债主、冤家?
地球很大,世界很小。郭逵将军就是他乡遇故知——仇人了!话说这郭逵一生干的最大的事、最风光的事是什么?就是熙宁九年(1076),交阯李常杰攻广南诸地,邕州陷落时,李常杰屠杀军民五万余人,拆毁邕州的城防工事。邕州陷落后,守将苏缄誓死不降,他先杀死自己的全家老小,然后放火.。后,朝廷拜郭逵为安南道行营马步军都总管经略招讨使,兼荆湖南北路、广南东西路宣抚使,携同在鄜延与河东的旧将士,前往征讨。郭逵攻拔了决里隘、桄榔、门州等地,与李常杰在富良江决战,双方伤亡均重。后李方撑不下去了,奉表请降。这时,郭逵原有的30万大军,也伤亡逾半,且军粮也尽,虽一水之隔不能再进,只能班师回朝。在此战役中,郭逵与李常杰照过几次面,彼此恨不能生啖对方,国仇友恨,终身难忘。这次,郭逵见李常杰作为交址代表团的副使,也来琉球了,很想找找对方的不自在。但,郭逵也是个细心的人,懂大局的人,他不会贸贸然的打上门去的,他去找张果老王安石商量了。
话说这张果老已经和几位同仁、仙友来到了琉球,住进了琉球的香格里拉了。见郭逵来访,说起交阯的李常杰,公仇私恨,也是一肚子的气。为什么呐?原来,那熙宁九年交阯李常杰攻广南邕州的导火线是什么?是王安石的青苗法!是王安石的熙宁变法!那时,其侵宋的基本原因是,交阯皇帝李乾德认为,自唐后,交阯已从中国独立,且自居于“华”,并视除中国外的邻邦为“夷”,于是“用夏变夷”,积极对外用兵。同时,使用“受天眷命,奄有中夏,薄海内外,冈不臣服”这种中国君主的言辞,利令智昏、野心膨胀,很想一展宏图。而李常杰对皇帝的心意心领神会,就和宗亶带领二十万大军,水路并进,悍然发动了对宋的进攻。为师出有名,李常杰就胡诌了一篇进军大宋的军事文诰,即《伐宋露布》,李军四处张榜,称:“天生蒸民,君德则睦;君民之道,务在养民。今闻宋主昏庸,不循圣范,听安石贪邪之计,作青苗助役之科,使百姓膏脂凃地,而资其肥己之谋。盖万民资赋于天,忽落那要离之毒,在上固宜,可悯从前,切莫须言。本职奉国王命,指道北行,欲清妖孽之波涛,有分土,无分民之意。要扫腥秽之污浊,歌尧天享舜日之佳期。我今出兵,固将拯济,檄文到日,用广**闻知。切自思量,莫怀震怖。”
此文的意思是谴责宋朝的皇帝昏庸,王安石变法误国,大宋人民处在水深火热的黑暗统治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想吃一顿饱饭都难。因此,大越统帅李常杰指挥光辉灿烂的大越军队,要扫清大宋天空的阴霾,给大宋人民一个尧天舜日的幸福生活。所以,大宋的人民不要害怕,打开大门欢迎大越军队。
对于李常杰不顾事实的信口雌黄、对皇帝的谩骂,对变法的无耻诬蔑,一直以来,吕洞宾作为宋神宗的继续,对此很气愤;张果老作为王安石的继续,对此更加气愤。你李常杰不是说我宋人水深火热、吃饭都难吗?你是为了百姓的幸福吗?那你干吗要屠城?要杀害平民百姓?宋神宗奈何自己力不能贷,鞭长莫及;王安石奈何自己是文官,否则真想铁马金戈、去快意恩仇了。现在,郭逵要找这送上门来的刽子手的麻烦,正中下怀,就君臣一心、文武双全,有张有弛,商量对策,合理冲撞,做做预案了。
交趾皇室这一招,确实很高。他们知道李常杰很被宋人记恨,所以,这次去你们宋人的势力范围,我们就命你小海伦作为代表团的团长,那你团长至少应该照顾住手下人的安危吧,你小海伦在王木木手下又混得亲如一家,这应该没啥问题的,而如此,交趾现存屈指可数的大将李常杰终于能走出国门、深入宋境、亲赴琉球、混迹汉人,打探情报、窥测军情了。
小海伦对李乾德的圣旨很烦恼,知道这一定是黎太后的意思,可如果现在不准备拉破脸的话,自己又该如何去处理这大宋与交趾的宿仇旧怨呐?小海伦找来了自己的智囊海明威,叫来了扈二娘,连带着四海鸟,在开疑难危情对策研讨会。
小海伦对着扈二娘:“各位,这次交趾的贺婚代表团,我是团长,国师李道成和将军李常杰是团副,大姨妈工部侍郎是文书。这么个组合,挺恼人的,这李乾德真刁,如此一来,我们是太被利用了。”
小海雀:“是啊,公主,他们狡猾着呐,他们近期也没见你有很实在的琉球的情报上报,所以,他们亲自出马,派李常杰亲临第一线了!”
小海鸠:“是啊,公主,他们聪明着呐,这李常杰得罪了宋人,平时是不敢踏入宋地半步的,这次倒好,让你公主挡在杠头上,出了事,你团长去处理;不出事,他们就会无所顾忌的乱钻,公主,你的麻烦来了!”
小海雀:“要不,公主,我们把他俩像灯泡和尾巴一样,锁地下室,不就没事了?”
小海鹦:“小海雀啊,你想想清楚,他俩可不是灯泡和尾巴,能随便软禁的吗?再说,真要这样了,后面的戏怎么唱?”
小海鸦:“李道成和李常杰是团副,在交趾国也是国师和将军,现在又有了公主你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的挡箭牌,他们一定会有持无恐的不顾什么军事区、机要地、外国人止步等警告,水银泻地般的无孔不入的,唉!他们这是找麻烦来了,弄不好,公主妈妈和木木王爷,都会对我们有意见了!”
小海伦:“那我怎么办?我无论从哪个角度言,都不会对公主妈妈和王爷不敬;但我也不可能人不在交趾时,在我离开了我的兵将时与李家王朝公开翻脸,再说,我还没跟木木王爷谈定,他的新款的个人飞行器和广播器材能提供我多少,所以,我一定得神兵利器到手后,我人在交趾后,我才可以公开与交趾皇室的不合作。”
海明威:“公主,你说得对,我们虽然眼下还不想公然违拗交趾皇室,但无论如何,我们要紧跟长公主、紧跟木木王爷,这是第一位的,必须的,是不容置疑的。至于眼下的困境,我想,对于靖海王言,他与我们也有一个共识,就是,有外人时,特别是有交趾人时,宋妃是驸马爷胡二可;而都是自己人时,新科状元才是你的大姨妈扈二娘。所以,在一切会务上,琉球人会安排得交趾代表团与扈家人没有什么交集。那么,我们可以顺势而为,少跟两李接触,如此,有什么事,就与我们无关,事后也方便卸责和补救。”
小海伦:“唉!他俩真要出了什么妖蛾子,我们能没责任吗?就是公主妈妈和木木王爷不怪罪我们,哈佛的其它人呐?我还好意思继续当小红花一号吗?所以,如果要撇,最好能撇得一清二楚,更加干净些。”
小海雀:“公主,不如,我们躲?他们来琉球,我们离琉球?”
小海鸦:“这倒是个办法,问题是我们能去哪里?再说,王爷和扈东女王大婚,我们反而离去,不大好吧!”
扈二娘:“公主,要不,这样,他们不是一直说我是越北第八峒之人吗?那好,我们顺竿子爬,就说我胡二可去老家探亲了,你公主陪同,一起去了,我们留下灯泡和尾巴,让她俩传话。这样,他们在琉球就是有出格的行为,也扯不上我们。王爷也不会怪罪我们,岂不很好?”
小海鹦:“驸马爷,请问,你在越北第八峒真有亲人?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小海伦:“傻海鹦,我老公真要在第八峒有亲人,那扈三娘和扈成又是怎么回事啊?不动脑筋!什么叫说一套做一套?不懂?唉,长不大!没智商,回头赏你一瓶脑白金!”
海明威:“公主啊,如此看来,这次婚礼,不都是欢欣鼓舞,其中暗流涌动,复杂着呐,一出大戏啊!不知是喜剧?悲剧?肥皂剧?历史剧了?嘻皮剧?我们不能离开,个中机会与风险并存。”
小海伦:“那当然,我哪能真的离开呐?我哪能去那个子虚乌有的第八峒呐?说是去看公和婆,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不过让交趾皇室语塞而已,也让马上要来的两李无可倚傍而已。再说,我就是不做东东姐的伴娘,我至少也得做东东姐的花童,我要与东东姐一起装神弄鬼,在蓝天翱翔,我要飞得更高!”
四海鸟马上一呼四应,赶紧接上:“我要飞得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