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收拾完了之后天色已晚,陈静坐了一会儿就要告辞,赵云飞要送她回去,被她拒绝了,说自己回幼儿园,路不远,不用送。
李兰芳留下来给赵云飞讲解新学的课程,小吉自己在炕上玩着玩着就睡着了,李兰芳起身给小吉盖上一条床单,在坐回到凳子上的时候故意歪了一下身体,用肩膀靠了赵云飞一下,身体相触,感觉微妙,赵云飞微微一笑,两人都很享受这种含蓄的挑逗。
在给赵云飞讲解的过程中,李兰芳的脸和赵云飞的脸挨得很近,甚至只要稍微转头,彼此的嘴唇就能对接在一起。
李兰芳总找难题考赵云飞,要是答不上来,不是用指头戳赵云飞的额头,就是捏他的鼻子,这让赵云飞深度怀疑她是不是吃错了药。
“这道题怎么解?”李兰芳指着书上的一道题说。
“这个,你还没讲到那儿呢,我怎么能会?”赵云飞无奈地回答。
“没讲你就不会吗?难道你就不能无师自通?你不是本事大着呢吗?美女都送上门了……”李兰芳故意绷着脸装成一副严厉的样子,紧紧地盯住赵云飞。
赵云飞知道她是在无理取闹,也不回答她,也这么盯着她,他们俩就这样近距离地互视足有半分钟,李兰芳忽然闭上眼睛,把头微侧,缓缓地向着赵云飞靠拢。
看着李兰芳慢慢靠近的娇嫩红唇,赵云飞心神一荡,刚要凑上去,忽然想起小吉还在炕上睡觉,万一要是醒了看见他俩亲热咋办?
赵云飞骨子里还是比较保守的,许多少年男女正当情浓的时候,就算天王老子在跟前也会不管不顾地接吻,遑论一个睡着的小孩子!
赵云飞伸出一只手掌,挡住了李兰芳的嘴唇,李兰芳正闭着眼睛,准备享受那狂热的一吻,嘴唇贴上后,感觉却不对,睁开眼来,却发现正贴在赵云飞的手掌上。
赵云飞另一只手指了指炕上的小吉,李兰芳会意,用手指了指门外,赵云飞点点头,他俩轻手轻脚地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月光如银,树影婆娑,四外静悄悄的。
“咱们去西房山吧。”赵云飞指了指房子西面小声说。
房子的西面留有一小块空地,当地风俗称呼这种空地叫房山,位于房子东面的就叫东房山,位于房子西面的就叫西房山。
他们俩手牵着手朝西房山走去。
赵云飞家围墙西侧早先也是一户人家,后来这户人家因为贫穷娶不上老婆早已断了香火,俗称“死绝了”,只剩下几间呈半倒塌状的房屋和一所长满杂草的空院子,在偏远的农村,这种空院子有许多。
村里人传说这几间房子里闹过鬼,甚至有人说赵云飞家出事就是那个房子里的鬼闹的,是鬼在收人,把赵云飞的爸爸收走了。
对于此种传闻,赵云飞小时候也害怕过,不过最近两年这种感觉已经完全没有了,一是因为那边一直没有过动静,二是赵云飞大了,有了自己的分辨能力,觉得闹鬼这种传闻完全是无稽之谈,毫无根据,况且自己现在是一家之主,有点谣传或风吹草动若是自己先怕了,那么小吉这么办?
他俩来到西房山,小黑也跟了过来,被赵云飞用脚拨到一边,小黑夹起尾巴跑出几步远,坐下来歪头望着他俩。
赵云飞放开牵着李兰芳的手,随后来了个熊式拥抱,紧紧地抱住李兰芳,火热的双唇也迫不及待地粘合在一起,那种战栗的感觉仿佛电流一般,从他们的体表一直传到内心,又从内心传回到体表,欢愉无限循环。
李兰芳的身体属于那种比较敏感型的,有时候光是心里想一想赵云飞都能让她下面春潮涌动,这种拥抱和接吻对她的刺激简直就只能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了。
赵云飞一边吻着李兰芳,右手在她后背游走,然后游到李兰芳含苞欲放的胸前。
李兰芳对此并不满足,一边用舌头热烈地回应着赵云飞的亲吻,一边腾出一只手来指引赵云飞的手。
赵云飞把手伸进李兰芳的短裙,赫然发现她竟然没有穿内裤,直接摸到了她那光滑、柔腻、充满弹性的肌肤……
静静庭院,春意盎然......
第二天干活儿,马瓦匠没来,这都在大家的预料之中,用赵红利的话说:“没来正好,就算瓦匠都死绝了也不再叫他,这人,不和谐!”
马瓦匠罢工,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先是得罪了二狗夫妇,然后被赵云飞拍了一铲,又被事主的儿子从脚手架上掐着脚脖子拽下来,还被包工头骂了一顿,这脸丢得太大了,他还有什么脸面和大伙儿一起干活儿?
况且他被摔疼的腰部他那蠢老婆给他揉了一夜都不管用,第二天赶紧去药房买了两贴膏药贴上,看来要将养一阵子才能好。
仍是和昨天一样,包工头赵红利开着三马车,二狗子夫妇、老杨瓦匠、赵云飞坐在车斗里,一路颠簸来到镇上,到了事主家,包工头分配工作,赵云飞正式顶大工,和老杨瓦匠一人把一头垒墙,二狗夫妇仍然是负责供砖、供砂浆。
瓦匠垒墙,垒两头与垒中间相比完全不一样,两头涉及到墙角或者是门墩,难度比垒中间要大得多,万事开头难,好在赵云飞昨天已经干了一整天,有了一些基础,老瓦匠再指点几句,马马虎虎的也算把这些活儿应付了下来。
因为昨天的事情二狗媳妇对赵云飞很有好感,觉得这个少年不多言不多语,最难得的是知道尊重人,她特意给赵云飞打下手,虽然仍是话不多,但频频望向赵云飞的眼神里面却充满了某种特别的意味,赵云飞偶尔和她的几次对视,都赶忙把目光移开。
在眼神的交锋中,少年怎么可能是少妇的对手呢——这让赵云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张士刚一整天都没在家,直到天快黑了才骑着山地车回来,把山地车往墙上一靠,没有进屋,抱着手臂看赵云飞干活儿。
“行,出师了!”仍然是那一副浅笑吟吟的样子,那副笑容,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赵云飞也冲着张士刚笑了笑,说:“出师还早呢,昨天的事情多亏了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