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我没有任何轻松感。因为晚上还要和戴俊朋友吃饭。戴俊把我带到一个很大的饭店。我跟他走到二楼的一个包间。一进门,满屋浓烈的的烟味,让我不禁咳嗽起来。戴俊拍拍我的背,揽着我的肩旁,走到大家面前。
“咳,你们嫂子,夏雪。”
“哟!一看就是一个,装清纯的正宗土妞嘛!”一个女生迎面走来。她身材高挑,披着直直长发,穿着浅黄色露脐装,白色的短裙。我知道,她就是何洁。
“你装~得出来吗?”听得出来戴俊在故意气她。
“那你验过货吗?别是人家穿过的破鞋,你捡来当宝贝!”她走到我近前,朝我脸上吐了口烟。我不禁又咳嗽起来。
“他妈的那个小白脸,你不也没验过吗?”戴俊很生气,把我的肩握得我很痛。
“好了,好了。你俩别一见面就掐架。我们还等着开饭呢。”一位男生说着过来拉走了戴俊和我。
“嫂子,你坐哥旁边”一位男生帮我放好椅子。
后来他们像没事的一样。一起又开心地抽烟、喝酒、说着脏话吹牛、大声地笑、用力地拍桌子。他们的这个世界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吃饭的时候,戴俊并不让我喝酒,给我夹了很多菜。晚饭快要结束的时候,他们已经喝多了,一个个说话都不利嗦了。
突然,戴俊猛地把我手揽到怀里,我用力地推他,他抱得更紧了。然后低下头想吻我,我一转脸躲过他的嘴,他转向这边吻了过来,我赶紧又转过去。
“不要这样!”我觉得他呼出来的酒味,冲得我直恶心。实在忍受不了了。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他松开我,用醉薰薰的眼睛直直望着我。
“我,我是不想你天天打架,想你能考上大学。”
“你丫敢他妈耍我!”他猛地推我,我一下撞到旁边同学身上。他又扯起我,把我按在墙面上。
“你给老子说清楚!”他全身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我。我害怕极了,不知道他那么狠的人,会把我打残成什么样子。
“我,我就是看你经常带着伤,而且快要高考了,你还打架,老师和你家人都会很失望的。希望你能……”
“砰!”一声巨响。戴俊把一瓶还没喝酒的啤酒瓶摔在地上,炸得粉碎。我本能地双手抱着头,紧紧闭上眼睛,等待一切可能性的到来。然后我感觉,两锁股之前有水不停地流下来。用手一摸竟是鲜红的血,倒也不觉得痛……
戴俊赶紧把我带到县医院。值班的医生帮我清洗了伤口,取出了里面的碎玻璃,打了个白色的巴子。
“对不起。”
“你也是为我好。至少这个月我妈没吵吵我。”
“你爱她就应该告诉她,对她好。打架不能解决问题的。”
“她爱那个小白脸。呵!为了我不打他,她陪我睡了。”戴俊摇着头,看似平淡却让人看出他带着心伤。
顿时我觉得自己真的好幼稚!一直以为自己有多爱杨安,为他付出有多大。可是和何洁比,我真的就是一个幼稚的小村姑。那刻我对何洁心生敬意。可这种敬意短的不到一分钟。
“戴俊!”何洁歪歪倒倒地跑过来,用食指指着我。
“你他妈要是个男人,今晚就把这个贱人睡了!”
“我先走了!”我怕再生事端,就跑开了。
“你给我回来!”她在我身后叫嚣着。
“你行了啊!发什么疯!”听得出戴俊嗔怒中带着温柔。
听着身后的对话越来越远,心也算放了下来。心想:明天一早就赶紧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