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邪修的较量以一个不伦不类的分手结束之后,聂天扬的心就很难在被一件事所真正的刺痛,现下却有着这么一个唯一,跟行在他身侧,他发誓要保护的女人——孔琳。她是他抛弃一切后唯独留下的软肋。
孔琳曾经被另一个男人所拥有,这是聂天扬心中永远的疼,他不可能在孔琳的面前表现的在乎,于是在另有其人觊觎孔琳之时,聂天扬的怒火便十倍的猛烈燃烧起来。
流霜剑柄上永远是刺骨的寒冷,它在陪伴着主人无数次征战中,给予过使用者的清醒的价值,是同类名剑的百倍。
修行者交锋,理智永远是主宰。
然而火焰窜上茫然空洞的双眼,当聂天扬心中唯余一个杀戮的念头,那清冷如妖孽的寒,便只是温度了。
这里的男人每一天都会有过一次清洗,活下来的无一不是强者,自然不会将一介儒生模样的聂天扬放在眼里,他们回应愤怒,只有不屑与狰狞。
破烂的铁剑被举起,肮脏的衣袂飘荡起不屈,暗紫色的街道一瞬间消失了嘈杂,秋风荡起无数门窗。
女人这类物种不知何时的消失,仿佛从来这里就只有男人。
从男人们看见聂天扬在孔琳的拉扯的手中冲出,聂天扬肢体的每个部分便都活在了他们的视线里,纵使他快的不像是走着,鬼魅的像是全速奔跑身后带起幻影的状态,男人们都没有放弃过追踪。
强者的一举一动总是能唤起对手的共鸣,就像聂天扬挣脱孔琳的一瞬,男人们明白他即将出手,他脚下在走,身形移动的速度却越来越快,男人们明白他是一个强者,当他快的几乎逃离他们视线,男人们的心中就突现起慌恐莫名的压抑,意识到自己似乎会因自己傲慢而丢掉性命。
铁剑横架在眼前的一瞬,一股大力自剑锋上传出,震颤的男人虎口生疼,肌肉反射般绷紧,瞪视的眼睛被火花所烫伤。
聂天扬的眼神一瞬之间被男人看的仔细,那种眼神非常的耐人寻味,男人好奇的想要将里面包含着的东西品读的清楚,不过却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男子剑上,聂天扬的剑刃消失,膝下传来破风声,男人明白,对手抓住了他闭眼的稍纵即逝的时间,又扫出一剑。
男子每日徘徊于死亡的边缘,却仍旧被聂天扬出剑的速度所震惊。
天下间竟有如此般的快剑!这远远超脱了他大不了以命相博的认知,恐怖的令他心生一种颓然,他不是在害怕,他是恨这个见识来如此仓促,见识过一次就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铁剑上传出与空气剧烈摩擦的刺耳声,男子心知聂天扬这一剑他避无可避。
于是空气被撕裂的尖叫,恐叹这生满锈迹的铁剑是如此的粗暴。
一剑封喉,攻敌必救!男人打着这样的算盘,眼中是令软弱之人心底生寒的疯狂。来吧,一命抵一命,这是狂徒仅剩下的资本。
但当剑势已经不可挽回,男人却仍旧没有看见聂天扬闪躲,他腹下剧痛,一片冰凉一直蔓延到下巴上,他眼睛盯的圆滚,不敢相信那丝毫的短缺。
风刃划开聂天扬喉咙上的肌肤,流出微不足到的血,男人却开膛破肚,脏器流了一地。
流霜剑丝血未染,洁净如雪,高高的爬升到最顶峰,剑尖直指向天空,转而一头栽下,径直刺穿一颗喉咙,再次闪电般抽出,起溅血花,将暗紫色的地面增加上一分妖艳。
遭遇刺喉的男人,手中的剑尖抵在聂天扬的后腰上,却再刺不进分毫,力气像是跟带着那喷涌的血液消散一空。
聂天扬剑落的轻缓,却没有人再认为那是松懈,两具尸体躺在他们的面前,男人们在次望向聂天扬时,只觉得他身上无一处不是剑刃,甚至眼神盯的紧了,就会有被刺伤的错觉。
血染长街,手上拿着各式各样兵器的男人齐齐的止住了脚步,再没有一个展现出疯狂的悍不畏死。
孔琳咬紧了嘴唇,眼神锁死了聂天扬的背影,只觉得有些陌生。她抱着聂心的手莫名的变紧,似乎他会受到伤害。
聂天扬转身,看向孔琳,心虚的忽然。
风吹凉人们的体温,沉默让四周一动不动的凝固,唯有摇动飘零的长串灯笼,在证明时间流逝着。
“放开她。”
聂天扬用低低的语气这样说,却比嘶吼更能震慑那个要挟孔琳的人。
那是一个眼如桃花的女子,自一开始,避开所有人视线,欺近孔琳的人。
她头脑清晰的吓人,当她看到这个男人一举一行的气度,她就明白这不会是一个弱者,甚至嗅到危险。她聪明的看出这个女人会是男人的软肋,就在部下激起其愤怒的同时,成功控制了孔琳。
“放下你的武器,公子。”女人的声音的尾部带有波浪般的震动,口吻极具惑媚。她的眼中微波荡漾,像是随时会滴出泪来,带着别俱的感性,让一切意志底下的男人臣服。
对手转换成了女人,聂天扬眼底的空洞消失不见,怒火也熄了下来。他恢复了惯性的冷笑,晃的以媚功横行的女人心脏一跳。这个男人的魅力,像是她作为女人的迷人一样少见。
她注目着聂天扬,可耻的对人类起了兴趣。
“你凭什么叫我放开这个美人,让她来和我争你吗?”女人的脸上流露着风情,使得她部下的男人们一阵沉醉的同时又凛然的收拾了着迷,忌惮的不敢盯的太久。
女人的衣衫只够遮羞,裸在空气中的身体比之藏在布下部分多了太多,少有的将身体完美呈现,碎步只添了些朦胧,肤色与肌肉看起来像男人一样结实,野性十足。
她制霸着凤凰城,有着足够强大的力量。
她第一次看见到如此出色的男人,不该出现在这片土地的男人。一颗婴儿的精魄,现下里在她的眼中不再迫切,相比之下,她更想要这个男人,可惜她刀下的女人是如此的美,让她首次心生出惭愧的感觉。
她忽然有了了解他们过去的冲动,念头出现的一刻就无法抑制,疯狂蔓延。
她有这个能力,她将手指抵在了孔琳的额头上。
然而这个微小的举动却带起了风云之变,剑声低鸣,聂天扬将流霜狠狠的插在他的面前。他再无法伪装自己淡定从容,给对手以压力,孔琳若死,这个代价他背负不起。
女人冷笑,手指在孔琳的额上一触即分,像是回应聂天扬,她很满意这个反应。
“哦?你这么喜欢她啊,哈哈哈,我突然有了比下她的底气了呢,相比与爱,我觉得你们男人,更加在乎的,是贞洁吧,啊哈哈哈……”
女人放荡的笑声是如此的刺耳,像是消失了魅惑,直刺的聂天扬心中一痛,刺的刀下的孔琳脸色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