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刘世尘已经得到了姜峰并没有死的消息,错过了上次的最好时机,似乎是老天暗中帮助了姜峰一般,但在刘世尘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是夜,京城招贤馆,谭渊怀着惴惴不安的情绪,独自在自己的房中踱步。他心想:不知道白发魔童现在到了哪里,他到底要干些什么,为什么他当时不肯杀我,我来招贤馆已经有了些日子,为什么他们没有为我爹的事情出一点力。正思量间,有人瞧了瞧房门。谭渊神色凝重,打开了房门,来者是副馆主——阎阔。谭渊似乎有些吃惊,问道:“副馆主,怎么是您?这么晚来找我有何事吗?”阎阔严肃的表情让人见着有些生畏,谭渊对他一向都是敬而远之。阎阔冷冷地说道:“我能进去说话吗?”谭渊顿时反应过来,拍了拍脑袋,道:“当然可以,副馆主请进。”阎阔微微点点头,走了进去坐下,问道:“谭兄弟,最近我们招贤馆的江馆主已经回来了,想必你也有所听闻吧?”谭渊不知道他问这话的用意,谨慎地说道:“略有耳闻,但我尚未见到江馆主本人。”阎阔皱了皱眉头,道:“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你只是暂时住在我们招贤馆,最后能不能留下,还要看江馆主的意思。现在我有几个问题代我们江馆主问你,你要比之前更仔细地回答我。”谭渊惊疑道:“副馆主究竟要问何事?”阎阔见他那么紧张,便道:“你先坐下。”谭渊按他意思坐下,阎阔正色问道:“之前,你对我说过,你师兄白发魔童杀死了你爹谭伯雄前辈,这事我也曾派人去打听了,包括你的真实身份我都有查清楚,你说的大致没有假话。但是,你师兄是以真本事打败你爹的吗?”谭渊听后心道:他们还彻底查过我的来历,居然会不相信我。他更加疑惑,道:“我爹确实被我师兄杀死,当时还有许多师兄弟都在场,他们都看在眼里,我也在场,都是亲眼所见。”阎阔微微低沉,说道:“谭前辈剑术高超,虽可能不及当年清虚派掌门莫风道长,但若论剑术排名,绝对是武林第二,纵然你师兄再怎么厉害,怎么可能杀的死你爹呢。”谭渊听他这么一分析,自己埋藏在心中的疑问也不由得浮上。他努力回想那日顾沅汀与父亲之间的对决,他们单论剑法招式的确是棋逢对手,剑遇良敌,魔童师兄当真也是剑术奇才,竟然能和父亲大战许久不落下风。但仔细观战也看得出父亲开始还是一直占据着上风,但不知为何,突然那招相交过后,父亲就显得有些攻防吃力,才导致后来逐渐败下阵来。但是最后决胜负的那一剑,明明是父亲先出剑刺向师兄,可为何最后却被师兄一剑穿心。思维至此,谭渊不禁眼前一亮,脑中忽然闪过什么,惊呼一声:“难道说是…”
阎阔在他回想的时候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但有注意着他神色的变化。直到他惊呼一声,阎阔心中也似乎有了答案,缓缓说道:“看样子你似乎也想到了其中的端倪。”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又问道:“谭兄弟,你想到了些什么了吗。”谭渊点点头,道:“的确,我爹,很可能是下不了手。”阎阔冷哼一声,微怒道:“你师兄真是禽兽,我想谭前辈应该一直都很喜欢你师兄。才会把自己毕生的心血剑术全部传授于他,在生死关头也不肯伤害这位‘好徒弟’的性命,甚至在自己将要断气之时,都下了你们师兄弟不可找顾沅汀报仇的禁令,你认为,我猜的对吗?”谭渊听到此言,身子不由得一震,无力地坐到了椅子上,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阎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必太惊讶,也不必太难过,人都有一死。但你若真想为父亲报仇,还需勤加练武,才有一丝机会。”谭渊还是一言不发,眼神十分迷茫,似乎这天都要塌下来一般。阎阔见他垂头丧气,有些不悦,冷冷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出息,你爹谭前辈可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泰斗人物,按理说虎父无犬子,你怎么能就这么堕落下去,来,起来。”阎阔臂力很大,一把就将谭渊提了起来,对着他的脸,厉声说道:“给我出去,与我战一场,我很想见识一下山东御剑门的剑术。”谭渊似乎并不想打,眼神呆滞,推诿道:“副馆主,我今天累了,你让我休息下吧。”阎阔听到这话,登时冷笑几声,放开他,回头说道:“胆小鬼,你枉做谭伯雄的儿子,我终于知道你师兄当初为什么不杀你了,你根本不值得他动手,哼。”这话说极其重,阎阔就是想要用这种方法让他能够觉醒,谭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走回床前取出宝剑,说道:“副馆主,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对我们御剑门和我爹有任何的不敬,既然你要见识我们御剑门的剑法,我就让我见识一下。”阎阔背过身去,道:“哼,这才像样,随我来演武场。”
阎阔从练武厅里取出自己的那口绝世大刀,同谭渊一起来到了演武场。姜峰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的屋顶,静静地看着。阎阔冷言望着谭渊,说道:“我自知自己的功夫不如你爹,但是相信与你那位魔童师兄也不会差太多,你现在便把我当作你的师兄,尽全力来吧。”谭渊也不答话,抽出宝剑,左手抛开剑鞘,正要上前,似乎他想起了什么,道:“副馆主,我已经出了宝剑,你也用你的大刀做出起手式吧。”阎阔眼神中带点蔑视,将大刀推到了一边,摇了摇头,做出了迎战的姿势,道:“不用了,我今天就空手与你较量一番。”谭渊见自己被如此小觑,更加愤怒,叫道:“宝剑无眼,小心了。”他踮步飞身上前,划出一招“长虹贯日”这招乃是御剑门剑法中一个强力杀招。阎阔看出此招的厉害,再加上自己手中没有大刀,也不敢托大硬接,只是用敏锐的目光看准,就当剑锋快要刺中自己的胸口之时,赶紧侧身闪开。谭渊见一招未中,马上直*而上,“飞鸿幻日”又接着杀出,阎阔深知此乃连杀的厉害剑术,便仰身用轻功斜飞而起,只听见“刷”的一声,谭渊又一个变招“霁虹变日”,刺向阎阔的背心。阎阔后滚翻下,谭渊再次刺空。阎阔后发制人,抓准时机,一掌直接击中谭渊的右肩,他措手不及,飞了出去,宝剑也落在不远处。阎阔盯着他,谭渊气愤地用手捶地,心中很是恼火。阎阔却说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不应为这一次小小的失败而气馁。你的剑法招数似乎得到了你爹的真传,剑招凌厉,但是不足的是你只学到了表面的一点,你只注重进攻,却不在意防御,并且你的杀招连招不能灵活的运用,所以才会这么容易落败!你爹苦心数十年钻研的剑术绝对是上乘,你还要多多练习才是。”以阎阔的性格,他是绝对不喜欢多说一个字,但是对于谭渊,不知是出于对他爹的尊敬,还是出于对他的同情,不禁想要让谭渊成为一名坚强的真真正正的剑客。
谭渊自然也听得出阎阔这番话的用意,怒意也平静了一些,转为诅丧,道:“以我的实力,就算再练二十年也只怕不是我魔童师兄的对手,看样子,报仇的事情已全然没有希望了。”阎阔负手而立,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刚才只不过是我和江馆主对你的测试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姜峰见时机已到,从屋顶踏着轻功飞下,道:“不错,谭兄弟。”…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