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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宦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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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净身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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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你现在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下路走动了。”“快刀刘”这三日一直陪在庆渝身旁,庆渝在院子里轻步慢摇似在想些什么,

    庆渝说道:“刘叔我什么时候净身入宫。”“快刀刘”这几日绝口不提入宫一事就是不想让庆渝反感,不曾想庆渝先提起此事。

    “快刀刘”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现在说是入冬但总归天气还算暖和,利于伤口结痂。”庆渝说道:“那行,我们明日便净身。”“快刀刘”听了目瞪口呆吃惊的说道:“你大伤初愈再净身的话怕是你熬不过来。”庆渝斩钉截铁的说道:“刘叔你尽管去准备,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既然这样,那我们明日便净身。行头都是现成的没什么需要准备的。”

    “那好,我回房歇息去了。”庆渝对“快刀刘”说道转身回房。

    “快刀刘”卯时一刻就起床,把净身用的房子里面摆了数盆烧得红彤彤的火盆丝毫不决得冷,让厨房烧了好几锅的热水又让下人去早市买了几个苦猪胆做止血用,桌上放着热气腾腾的大麻水,一切准备好“快刀刘”就等着庆渝前来。

    庆渝很早就从睡梦醒过来,看着外面灯火通明、人们忙里忙外的身影心中就一阵的揪心,不过想归想庆渝还是翻身起床穿好衣裳出了门。

    庆渝的到来让整个屋子顿时静了下来,几人都看着庆渝莫不作声。“快刀刘”迎上去说道:“准备好了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庆渝对“快刀刘”说道:“刘叔,我想好了你不用现说什么。”

    “快刀刘”见庆渝态度坚决便说道:“那好,你随我到这边儿。”把庆渝带到一张特制的床边让庆渝先座在上面,“快刀刘”从袖中拿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快刀刘”对庆渝说道:“庆渝,按行规你是要向帮你净身的师傅纳礼的,不过这些我们都免了。但是契书一定是要签的。”

    “快刀刘”把契书递给庆渝,庆渝没心思看就签了字递给了“快刀刘。”“快刀刘”小心地把契书收好就让庆渝喝了一大碗的大麻水,嘴里如蛆虫蠕动麻木不止接着就是口不能言。随后“快刀刘”又给庆渝的嘴里塞了一个煮熟的鸡蛋,此举是因为怕庆渝受不了疼痛而咬舌自尽或是出现其他不可预测的情况,接着就让其躺在特制的床上。

    “快刀刘”把庆渝的双眼用白布蒙住接着便是把裤子脱掉让其下身裸着,再用水泡过的粗绳把庆渝的四肢绑住防止其疼痛难忍胡乱翻动,“快刀刘”让人用力拍打庆渝的大腿内侧直至肉色发红感觉到发麻,“快刀刘”手中拿着锋利无比的小刀在炭火上烧烤一边问道:“庆渝你现在是不是全身什么也感觉不到?”庆渝眼睛上下翻动算是回应了“快刀刘。”

    “快刀刘”拿着微微发烫锋利无缘的小刀来到庆渝跟前,二话不说手起刀落,便与庆渝的身体分离开来,虽说喝了麻药但是钻心的疼痛让庆渝剧烈的抽畜着,被绑住的四肢拼命的摆动弄得整张床摇摇欲坠一般,庆渝双目怒睁眼珠都要突出来一样,全身的汗跟刚洗了澡一般湿漉漉的。

    下人端着木盆站在一旁里面放满了苦猪胆,苦猪胆放在盆里花花录绿如涌动着的乳虫一般散发着阵阵怪味,“快刀刘”伸手从盆里抓了一个苦猪胆用刀刺破里面流出来粘稠如粥一般的乳汁。

    “快刀刘”把粘糊糊的东西往庆渝的伤口上一抹立时见效,刚才还流血不止的伤口就不再那么喷涌而出,“快刀刘”又抓起一把粘糊糊的东西往庆渝伤口上喷,接着又用特制的金创药再上面洒了厚厚的一层。

    庆渝嘴里塞着鸡蛋没有办法呼喊,剧烈的疼痛使的双眼突出就要窒息一般,指甲把床沿抠出条条划痕,让人觉得是人间地狱一般。

    如此这般庆渝在疼痛中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庆渝已经筋疲力尽四肢无力的瘫着,鼻孔里呼着粗重的气吸,但是那双手依旧紧紧的抓住床沿昭示着他所承受的痛,眼睛快要闭上睡过去或许以减轻些许痛苦。

    一旁的“快刀刘”轻车熟路、按部就班的忙完了庆渝的净身事情,看着庆渝就要昏睡过去便说道:“庆渝你不能睡,还要起来走动才行。否则经脉闭塞、体内的血停留在一个地方就会使人瘫了。”说完把绑在庆渝身上的绳子解开。

    庆渝挣扎着双手座了起来,下身传来的疼痛险些让人直挺挺的摔在床上,还好“快刀刘”急忙搭了把手才不至于庆渝痛上加痛、伤上加伤。

    座在床上的庆渝嘴唇发白、结满了白痂,用手把嘴里的鸡蛋掏了出来扔在地上,“快刀刘”利索的端了一大碗大麻水说道:“快,赶紧把它喝下去,要不然上一碗的药效过了那痛可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喝了这个就没事了。”“快刀刘”把手中的大麻山递到床渝面前。

    庆渝用手把大麻水推到一边对“快刀刘”说到:“刘叔,帮我找个粗些的棍子来。”“快刀刘”似早有准备从身边拿出一个盒子,

    打开盖子从里面掏出一根手掌一般长的枣木。庆渝接过枣木直接咬在嘴里,以此减轻下身所带来的疼痛。

    庆渝的举动把一旁的“快刀刘”看得目瞪口呆,这枣木棍是用来捣药用的,庆渝这般见所未见。在“快刀刘”手上净身的人何止成百上千但都是疼得死去活来,如杀猪一般毫叫。庆渝至始至终没有哼过一声,全靠毅力支持着。

    “快刀刘”看着焦急怕庆渝因为疼痛昏死过去那样可以糟糕了,“快刀刘”说道:“庆渝这痛非常长所能忍你大声叫出来,把憋在心里的痛大声喊出来这样会好受些。”庆渝紧紧的咬住枣木棍轻轻的摇头,“快刀刘”见庆渝摇头只好说道:“既然这样那我扶你起来在地上走走,要在房间里走上一个多的时辰。”庆渝点头答应。

    “快刀刘”把庆渝从床上扶了下来:“小心、慢着点,别急。”“快刀刘”用手扶住庆渝还不忘关切的叮嘱着,“来,先走一步试试。”“快刀刘”说道,庆渝吃力的迈出了第一步,“好、就这样子,你别急我们时间还很长。来,再走第二步。”“快刀刘”说道,庆渝坚难的又迈出了第二步。

    接着庆渝走了第三步、第四步慢慢的已经在屋子里绕着走了一圈,就像“快刀刘”说的一样大麻水的药效过了剧烈的痛从下身一直传到头上,让庆渝全身不自觉的发抖如筛糠一般,额头上也渗出豆大的汗珠。“快刀刘”知道这是大麻水的药效过了人痛得受不了的表现,这有个好歹的话便直接倒地而亡。

    “快刀刘”从桌上端起刚才那碗大麻水来到庆渝身旁近乎哀求的说道:“庆渝,老夫算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你把这碗大麻水喝下去就会好很多。”“快刀刘”把碗递到庆渝的嘴边,庆渝一如既往的把碗推开。

    疼痛如影随形痛得庆渝寸步难行,一把紧紧的抓住“快刀刘”的手停了下来,站定下来庆渝咬牙深深的呼吸,放开抓住“快刀刘”的手艰难的迈着步子继续自己的征程。

    走走停停大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快刀刘”说到:“好了,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你就在床上躺着,三天后再下床。”把庆渝拉到床边扶着他躺下。

    “快刀刘”站在一旁说道:“你也够遭罪的赶紧歇息,今天是不能吃东西了等明天我煮些清淡的粥给你吃。”等“快刀刘”走后躺在床上的庆渝眼角不自觉得留下一行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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