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都好些日子了,我总该可以下床走走了吧,再这样下去都要与这床合为一体不分彼此了。”庆渝躺在床上向“快刀刘”抱怨着。
“快刀刘”笑着说道:“今天你要下来出去走走,我绝不拦你。”“真的?”庆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可以下床走动,“快刀刘”马上又说道:“成、不过我先看看伤口愈合得怎么样再做决定”
庆渝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刘叔这个就不用了吧,我感觉自己挺好的,下身也不疼了、能吃能谁比什么时候都还好。”“医不自医,你自己怎么能说了算,肯定是要我这个大夫给你看看才算数,你啊也别娇情赶紧让我验了伤口就可以出出去走动了。”
“刘叔我都说了叫你别验伤你偏不信。”庆渝满脸通红的说道,“快刀刘”脸色有些难看,皱着眉头说道:“你几天没洗澡了那味儿真难闻,熏得我险些呕吐。”“快刀刘”在一旁说着,“刘叔,你快别说了让府里的人听见多不好。”庆渝更加的难为情。
“师傅,过来陪我玩儿。”狗蛋手里拿着纸风车从屋子的另一头跑出来,“咦,你不是睡觉的那个叔叔吗?怎么今天起来了。走、叔叔陪我我纸风车。”狗蛋紧紧的扑在庆渝的腿上,马上又捏着鼻子走开,嘴里稀里哗啦的说道:“叔叔你身上的味儿好难闻、比狗蛋的还难闻。”
庆渝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尴尬的对着狗蛋笑个不停,“快刀刘”出面解围说道:“狗蛋,你自个儿去别的地方玩,我和叔叔还有事要说。”狗蛋撒娇的说道:“不吗,我要和师傅一起玩。”“快刀刘”语带“威胁”的说道:“你不听话,呆支儿我让你和叔叔一起去洗澡。”“那我还是自己去玩啊。”狗蛋听见要洗澡拿着纸风车跑到另一边去了。
看着狗蛋离开的身影“快刀刘”笑着说道:“这小孩儿就是调皮,邋遢,让他去洗澡比抢他碗里的鸡腿还难受。”庆渝笑笑说道:“小孩都是这样子,我小的时候听见要洗澡还找地方藏起来不让爹娘找到。”
“好了,我们不说狗蛋的事了,我扶你去园子里走走。”“快刀刘”扶着庆渝慢慢的走到园子里,庆渝来到外面恍如隔世一般什么都是这么的新奇,盯着蓝色的天空也能发呆。
“快刀刘”问道:“怎么了?心里有事?”庆渝说道:“没事,就是好久没出来走动人有些变木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说的就是此刻的我了。”
“刘叔,我什么时候能进宫。”庆渝问道.
“快刀刘”说道:“我也不怎么知晓,不过与以前比的话应该也就几天的时间了,等你再好利索些就会进宫。”“刘叔,上次帮我从狱中救出来的那人与宫中熟识吗?你帮我问问成不成?”庆渝问道。
“这事急不来的,等明天有空我去问问。”“快刀刘”说道,庆渝有些沮丧的说道:“也只好如此。刘叔你说像我们这些入宫做了太监的人以后会不会认主归宗?”庆渝问道。
“快刀刘”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能啊,太监也是爹娘生的怎么会入不了祖呢。”庆渝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现今我自损身体以后见了爹娘他们会不会责怪我?”“快刀刘”说道:“你这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你爹娘九泉之下会体谅你的苦处。”
庆渝感激的说道:“刘叔你真好,自打家中出来就再也没有遇到像你这般的好人。”“快刀刘”老脸发热略有些难为情的说道:“你这么说真让我羞愧,我也只是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而已。”
庆渝听了“快刀刘”的话疑惑的问道:“‘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刘叔你受谁的托了?”“快刀刘”见自己不经意见说漏了嘴,便耍起无赖。
“快刀刘”干咳几声说道:“你是听错了,我可没说什么终人之事,是不是净身伤到脑子了,来,刘叔帮你针疚治治。”说着就要上前抓住庆渝的脑袋,庆渝一瘸一拐的闪开几步躲过了“快刀刘”的手,嘴里说道:“刘步我分明是听见你说‘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这句话了。”“快刀刘”约定耍无赖到底,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子,不光脑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我没说过就是没说过,有必要骗你吗。”
庆渝悻悻的说道:“既然刘叔没说过可能是我听错了,想想也是在京城我怎么可以有亲朋好友呢。”
“快刀刘”上前安慰道:“好了,你也别太悲观。船到桥头自然直,在京城时间呆久了自然会与人熟络起来到时候亲朋好友也就多了起来。我们进去吧,外面天凉你又有伤在身。”“快刀刘”扶着庆渝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快刀刘”问道:“你饿了吗?我去帮你准备点吃得。”庆渝说道:“刘叔,可不可以拿米饭来吃?这几日喝粥人都喝得有些吃不消了。”“快刀刘”笑着说道:“可以当然可以,你还想吃什么一并说了。”
庆渝想了想说道:“还要吃肉和鱼。”
“嗯,不错有鱼有肉再来几道小菜就更好了。”“快刀刘”哈哈笑起来不断的点着头。
“爹,娘、孩儿这就走了你们多保重。”经过几日的准备周谨已经上路前往贵州赴任,周国良没有说话一旁一直叹着气,玉娘始终泪流不止。
玉娘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儿啊,你别去那么远的地方行吗?”周谨坚持着说道:“娘,周谨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更改。”一直没说话的周国良说道:“谨儿,此去路途遥远你要多加小心,记得常给家里来信。旺顺,你要照顾好少爷知道吗?”一旁的下人旺顺答道:“老爷,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少爷的。”
“爹、娘时辰不早了孩儿该上路了。”周谨说着转身上了马车,拉着帘子对周国良和玉娘说道:“爹,娘你们多保重,孩儿走了。”说完放下帘子离去。
看见马车离去玉娘哭着想要上去追赶,被周国良一把拉住。玉娘扑到在周国良的怀里呜呜的哭着,嘴里哽咽的说道:“都是你,你为什么不拦住谨儿。让他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周国良没有说话只是把玉娘紧紧的搂着。
马车里旺顺对周谨说道:“少爷,你说我们此去会怎么样。”周谨顺着掀开的帘子看着外面不断向后倒退的景色,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不知此去会是什么状况,不过很苦是肯定的了。”周谨随即看着旺顺说道:“旺顺,去贵州一行会很苦的跋山涉水自不必说,很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也不说定的。”旺顺看着周谨说道:“少爷你少来吓唬我了,你是去赴任的朝廷命官谁敢动你那可是诛连九族的事。”旺顺看着周谨,一脸无辜样。
周谨说道:“此去贵州几千里之遥,天灾.都是无可避免的稍有差池就会命丧黄泉。”旺顺说道:“顺子不怕,少爷去哪顺子就跟着。老爷可是交待我要照顾好少爷的,我不能辜负老爷的嘱咐。”顺子是旺顺的小名,在达官贵人家中做事主人都会给下人取个响亮的名字,一来叫着响亮、二来图个吉祥。
周谨一笑置之,转过头依旧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