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那不是刚才我们追的冯韵如吗。”那才追赶之人去而复反恰巧看见冯韵如。
“嗯,正是。”管家点头说道,“给我站住。”管家本想悄悄的靠过去,不曾想有人已经先喊出了声,气得管家直骂:“蠢材。”
冯韵如见追赶自己的人去而复返,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口中默念着:“路尽头再左转再尽头。”冯韵如跑到尽头时果见一酒馆,辩了下方向接着又是一通猛跑。
后面的管家一边跑一边说道:“这小丫头真能跑,累死我了。”说话时也经气喘吁吁。
韵如没跑多久就见前面不时的有女子停下在门口登记,心想道那儿八成是凤仪馆了。
回头看了眼见来人已经差自己没多远心中很是焦急。想着如若停下来像其他女子那般在门口登记造册必会被抓回去。
想想那肥头大耳的少爷韵如就一阵的恶寒,一咬牙就直接往里面冲去。
韵如这一冲把在门口造册的太监给看蒙了,待回过神来又见后面一群凶神恶煞之人朝这边跑来。
太监放下手中的纸笔出了桌子拦在门前说道:“站住,你们是何人?”管家见门口有人拦住停下脚步缓了口气说道:“我们要进去抓刚才那位女子。”太监说道:“抓女子?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管家已经缓过气了站直身子说道:“凤仪馆,这不是吃菜喝酒让人消谴找乐子的地方吗。”
太监鄙夷的看着管家说道:“这是皇宫里面姑姑办差的地方。”管家顾不了这么多说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皇宫里面的人,我进去把那女子逮住立马就走。”
说着就要冲进去,太监见来人不为所动冲屋子里喊道:“来人哪,有人私闯凤仪馆。”喊声没过多久就冲屋子里面冲出一队兵士,太监对兵士说道:“这些人想要冲进去赶紧拿下。”
管家瞧见来真的立马讨饶道:“我找错地方不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说完带着人灰溜溜的离开了。
太监看着几人如丧家犬般的逃走阴笑着说道:“赶与官府斗活腻歪了。”接着对旁边有些惊慌失措等着造册的几名女子说道:“好了,好了,刚才虚惊一场咱们接着登记。”
“秦姑姑外面擒住了一名擅闯凤义馆的女子。”韵如跑进凤仪馆没多久就没侍卫给抓住,秦雅丽说道:“喔?什么女子胆大包天敢擅入凤仪馆,把她押进来让我瞧瞧。”“是,姑姑。”宫女对外面的侍卫喊道:“把擅闯凤仪馆的女子押进来。”
“跪下。”一旁的宫女喊道,韵如有些害怕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头低着看着地上。秦雅丽说道:“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韵如还在惊慌中秦雅丽的话完全没有听进去,一旁的宫女见韵如没有反应喝斥道:“姑姑叫你听见没有,赶紧把头抬起来。”
听见喝斥韵如慢慢的把头抬了起来,几缕青丝散挂在脸上把恐惧也深深的埋在发丝后面,秦雅丽说道:“擅闯凤仪馆乃是大罪我念你乡野丫头不懂规矩,拉下去重责十大板。”
韵如听见要被拉下去重责,赶紧把散落的头发弄在耳后折好说道:“韵如不是有心要闯风仪馆实乃是被歹人所追,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还请大婶原谅小女子。”
听见被人叫大婶秦雅丽感到些许可笑,对韵如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韵如轻声说道:“大婶,我们那到你这个年数的人都这么叫的。”一旁的宫女想要喝斥却被秦雅丽摆摆手给阻止了。
秦雅丽笑着说道:“先起来说话。”韵如双手撑地却是难以从地上爬起来,“过去帮她一把。”秦雅丽对旁边的宫女说道,在宫女的搀扶下韵如才吃力的站了起来。
“我很好奇你为何要称呼我大婶?莫不是你知道我的年岁?”秦雅丽问道,韵如怕再次“惹火上身”站在原地闭口不言。
秦雅丽转过身来见韵如闭口不言,再看她那虚无飘渺的眼神就知其心思,秦雅丽笑着说道:“你尽管说,说得不好我也不会把你拉出去板子。”韵如吞吞吐吐的说道:“真的?”秦雅丽说道:“真的。”“那我可说了。”韵如试探着问道,秦雅丽笑着说道:“说吧。”
韵如说道:“小女子昔年在烟花之地做活。”秦雅丽惊诧的说道:“你是青楼女子?”韵如赶紧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说我昔年在烟花之地做小工,帮人打水洗脸、梳头画妆。”“喔……你接着说。”秦雅丽对韵如说道。
“烟花之地各色的女子都有年轻貌美的、徐娘半老的不一而足,一眼看去个个都美若天仙,但是她们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媚笑的时候眼角间的折皱,年轻的女子笑的时候眼角的折皱细若如丝轻易看不见,但是那些徐娘半老的女子不管怎样妆容都掩饰不了眼角那岁月的痕迹。”韵如说到最后是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屋子里很是安静落针可闻,秦雅丽直直的看着韵如。一旁的宫女这时大声的说道:“大胆,秦姑姑是何等尊贵怎么可与青楼女子相提并论,你这是大不敬。”
这时秦雅丽笑着说道:“好了,别一惊一诈的怪吓唬人。”秦雅丽接着问道:“这眼角的折皱能办法让它消失吗?”
韵如轻声说道:“我只是见她们在歇息的时候把煮熟的鸡蛋剥了壳在脸上来回滚动。”秦雅丽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太耗费时间像我们这种朝日忙碌的人哪有那闲功夫。”
“今天与你相遇也是缘份你走吧。”秦雅丽轻声说道,韵如扑通一声又跪在地上只不过这次是自己志愿的,韵如哀求的说道:“姑姑,你别赶我走。我之所以闯进来也是走投无路倘若你再赶我出去定会被门外的歹人抓走,我知道你这儿是召宫女的,韵如愿意入宫做活。”
秦雅丽为难的说道:“入宫也不是不可以,像你这般貌美之人我也是求之而不得。只可惜看你孑然一身身份文碟想必也是没有。”
韵如赶紧说道:“我有、我有,爹爹对我说这个东西很重要。”一边说着一边就自己站了起来:“我把它藏在、藏在。”说着说着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整个脸红彤彤的娇滴欲漏十分惹人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