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椅子上坐下,诸葛镜圆少不了要问起来齐恩华山决斗的事情。齐恩简略的说了,诸葛镜圆不免有是一阵感慨,叹道:“当年你反出白家,我心中也并不十分同意。一来父母之命不可违,二来,你母亲为你定下的那门亲事,就是老头子我也是十分中意那姑娘的。这么多年,你们不在锦绣山居,那小丫头倒是每月都要来一次。照料我的衣食起居。以我看,月娥这个小丫头,不论人品、相貌、家室、才干,甚至武功,都无一不和你般配。可你偏偏不肯。反倒是半路冒出一个周蝶的喜欢的什么似的。我原想,那周蝶总也是师出名门的弟子,就算比不上月娥那小丫头,总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没想到····唉!你自小精明算计,没想到却在这女人上面吃了大亏。”
齐恩尴尬的摸摸鼻子,道:“师傅,你就不要在揪我的短了。当年要不是母亲和大姐太过咄咄逼人,我也不会那么快返出白家,迅速和周蝶成婚。月娥···是我对不住他。”
诸葛镜圆道:“你母亲毕竟是长辈,就是强势一些也并不为过。你大姐更加是家族之长,当年她威震武林,创下赫赫功勋的时候,你还在我这小小的锦绣山居学医呢!再说,她毕竟是当年名震江湖,统率江湖近十年的武林至尊。不过,既然你平安回来,是不是也该返回白家。只要低头认个错,你母亲必定不会太过为难你。你还是白家的三少爷。到时候,报仇之事也是轻而易举。别说一个周蝶,陆震元,就算是要瓦解无双城,也是你大姐一句话的事。”
齐恩皱眉道:“我当年既然反出白家,就不会轻易返回。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要假借他人之手,怎能消我心头之恨。”诸葛镜圆尴尬的咳嗽一声,道:“好好好,就算现在不返回白家,那月娥···”诸葛镜圆看了看齐恩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又继续说道:“周蝶你肯定是不能要了,你年纪也不小了。白家四个孩子,你大姐就是在厉害,总归是个女人。你二哥练武成狂,已经三十多岁了,虽然白老太君给他找了一房妻子,可是也终日练武,膝下至今没有一个孩子。你小妹虽是名震天下的酒仙子,可也没有用。你在没有一子半女,那白家的家业将来又将留给何人继承?我觉得那月娥得确不错,你是否考虑····”
“师傅,我的婚姻大事,您老就不要操心了。我几年后保证给您抱孙子就是了。至于月娥,唉!我今生恐怕都和她无缘了。”齐恩苦笑一声,最后却又叹息起来。
诸葛镜圆张张嘴,最后还是无奈闭上,转头看向素问:“阿问,你这次和玉城一起回来,想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了吧!”
素问淡淡道:“你们这一老一少也真是能聊。人家自己的婚姻大事,您操这份闲心干嘛。就算你当过几年白家的家臣,这么多年过去了,关系也快断了吧!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说说正事了吗?”素问言罢,将身上的行装打开,一个木匣里,竟然放着一个白玉匣,素问将玉匣打开,齐恩瞬间感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带着一个森凉的寒气传来,齐恩上前一看,只见里面竟然装着一株巴掌大小的天山雪莲。
齐恩吃了一惊,道:“师姐,你从哪里寻来这等稀世珍宝?”素问马上便合上玉匣,道:“半个月前,我去了一趟天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对了,这几天你吃的龙肝蒸凤胆味道怎么样?”
齐恩下意识的道:“味道不错。怎么了?”素问淡淡道:“没什么!那是我天山之行的以外收获。天山雪莲旁边居然潜藏着一只银鳞冰蛇,我顺手将它宰了带回来。你运气好,那日见到我时候我是刚好从天山回来的。要不是我天天给你吃蛇肉,蒸蛇肝蛇胆,你的内伤怎么会那么快好呢?”
银鳞冰蛇乃是异种蛇类,蛇本是冷血动物,不怕热,最怕冷,一旦降到零点,蛇全身血液就会冻僵毙命。可这种银鳞冰蛇却能在寒冷的天山生活,外边覆盖的鳞片能有效的抵抗寒冷,它的肉,有治疗内伤的奇效,普通人吃了它的蛇胆,可以益寿延年,练武之人吃了,内功修为会大幅增长。是一种非常珍贵的天材地宝。但是齐恩最不喜欢吃的就是蛇肉。一听说被师姐骗的吃了五六天蛇肉,顿时脸色青绿,差点呕吐出来。
诸葛镜圆见状不由暗暗好笑,素问依旧是一副万年不化的冰山脸,道:“天山雪莲我已经找到,师弟我也已经带回来了。在和你我三人的力量,一定可以成功。”齐恩心中不由万分疑惑,问道:“师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素问不答,诸葛镜圆道:“玉城,我随我们来,一看便知。”二人说着,一边出了房间,三人来到卧室,诸葛镜圆触碰机关,卧室的床板突然翘起,齐恩上前一看,只见这牙床之下,有一条黑漆漆的洞口,下面有风声传来,显然与外界相通,心中不由惊呼,没想到这里还暗藏密道。
诸葛镜圆和素问相继跳下去,齐恩也跟着下来。床板随即关闭。齐恩只见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诸葛镜圆点亮火折,齐恩终于看清,前面是一条密道,三人行不过几分钟,便见一个石门,诸葛镜圆上前,轻轻叩响石门,似乎暗合某种节奏,石门顿时缓缓上升打开,三人鱼贯而入,齐恩在这一瞬间,便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连忙运转内功在身体循环一周,方才好受些。但心中却更加好奇。
诸葛镜圆点亮四周墙上的灯光,屋中顿时亮如白昼。齐恩一眼便看见,在石室正中间摆放着一座巨大的寒冰白玉床,床上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长发披肩,相貌英俊,一身月白长袍,眉宇间有股迫人的英气。齐恩差点失声叫出来,好不容故意压下心头的激动,惊讶的说道:“这···这不是风兄吗?怎么会在这里?”
诸葛镜圆捏须道:“这,你可要问你的师姐了。”不待齐恩发文,素问便解释道:“事情要回到两个月前。当时海东青正在海边觅食。偶然发现风雪崖正躺在一艘小船上漂流到这里。海东青连忙带我过来,我自己查看了一下,确定这是中了百花合欢散和三虫三花膏双重剧毒。”海东青就是那只巨大无比的白隼。想当年,自己还是白家少主的时候,这白隼是自己偶然在关外采药时获得的,正巧赶上师姐生辰,便送给了医仙子。
“什么?百花合欢散?那不是···”齐恩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诸葛镜圆尴尬的干咳一声,素问白了他二人一眼,不屑道:“你就是春药嘛!你们干嘛这么大惊小怪。”
齐恩尴尬说道:“不是我们大惊小怪,只是,三虫三花膏乃是剧毒的药物,既然有人想要暗害风雪崖,为什么还要给他下春药呢?”
素问没好气的说道:“毒又不是我下的,我怎么知道?”齐恩不敢得罪这位刁蛮的师姐,连忙点头称是。素问又道:“我当时也是万分好奇。但是也顾不上这些疑问,只能把他带回我的芝兰小院,精心调理,虽然解了他的百花合欢散的毒药,但是要治三虫三花膏,却不是我之所能了。”齐恩明白,这三虫三花膏乃是用三种毒花,三种毒虫研制而成,以南北不同,用药也各有区别。最有神效的用法,有四十九种之多,就算普通的,也有六十三种,只须用错一味,那么中毒之人便会当场殒命。非制毒之人自解不可。却不是素问的医术不高明。
素问接着说道:“万般无耐,我只好叫白隼带着他飞来神农谷,请师傅救治。”白隼乃是天生异种,体形极为庞大,且它智慧通灵,飞行速度一日几千里,倒是不用担心风雪崖身体会半路损坏。
“师傅接到我在白隼腿上绑的信,当即把他送到密室的寒冰玉床上,一来可以压制伤势,二来也能保证他身体不坏。等我感到神农谷的时候,师傅已经为他诊断过了,并说,风雪崖所中的,并不是三虫三花膏,而是万虫万腐丸。”素问随即说道,齐恩却是大惊失色,失声道:“万虫万腐丸不是师兄···”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突然住口不在说话,偷眼看向诸葛镜圆,果然脸色铁青,沉声道:“不错,这万虫万腐丸正是钟离华这个畜生的成名毒药。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在无一人会使。”
这钟离华本是一个苗人,少年时,因为村中生变,父母为族人所杀,他自己也身中金蚕蛊毒。诸葛镜圆原本在苗疆采药,恰好遇见便救了回来。费尽心血救了他性命。钟离华感恩,拜诸葛镜圆为师,便成了齐恩素问的师兄。这位钟离华倒是也十分孝顺师傅,爱护师弟师妹,但是因家中惨事,性格变得十分古怪,对师傅一身救人的医术并不不热衷,反倒终日和毒虫为伍,练成了一身毒功。当年害他的金蚕蛊毒他也私自豢养。按说,这金蚕蛊毒本来已经算是非常厉害的毒药了,被称为天下毒药之最,无色无味,但中毒者却如同千万只蚕虫撕咬,痛楚难当,任凭你神功无敌,也非要着了道不可。而最恐怖的是,中毒之人,就算痛苦难挡,但神志却十分清楚。惨嚎七日七夜,肉腐见骨而死。十分悲惨,武林中人谈之变色。钟离华身为苗人,当然知道其中厉害,但是他觉得,金蚕蛊毒既然能为师傅破解,那就算不得什么最厉害的毒药了。他穷智竭力,尽然被他研制出一个更加狠毒的毒药。万虫万腐丸,在中毒者身上中下蛊毒,当时没有发觉,日久年深后,蛊虫在体内繁衍生息,中毒者本身就成了一个巨大的虫窟,毒虫甚至会侵入神志,只听下毒者的命令,稍有违抗,就会惨遭万虫撕咬的痛楚。但却不会马上死去,他意志只要一有消减,马上又可以控制神志,最后变成一个人型的虫机器。这等毒药简直惨绝人寰,毫无人道。诸葛镜圆发现钟离华不仅研制,竟然还拿来用活人做实验,大发雷霆,不仅将万虫万腐丸配方全部毁掉,甚至将钟离华赶出锦绣山居。当时,齐恩正是反出家门,和周蝶仙子隐居谪仙居,不问世事,诸葛镜圆却大病一场,无暇来看望齐恩。这段武林辛迷被诸葛镜圆引为奇耻大辱,外人也少有人知道。就连齐恩也是在和素问的书信往来中知道这件事情。素问三不救,第一条写的就是中毒者不救,就是有感于钟离华之事。
素问道:“如果是三虫三花膏,凭借师傅的天机神针,完全可以强行去除。可如果是万虫万腐丸,蛊虫深重,在身体中生卵,孵化,侵占身体,只要一个不好,就会万虫噬体,转眼就会变成一具枯骨。”诸葛镜圆秉承医门一脉,乃是继承上古炎帝的本事。除了高明的医术典籍之外,他们这医门最厉害的却是两个奇宝,一是一套内功心法,炎帝心经。修炼这门神功,可以依靠天材地宝迅速增长内功修为,二是三枚神针。号称天地人三才金针。天针号称天机神针,可以分阴阳五行,专门针治人体腹賍。地针号称太极神针,可刚可柔,专门诊治人体的经脉,人针相对特殊,号称九阳神针,专门诊治内伤外伤。人体本属于阴阳五行,五脏的心肝脾胃肾,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不论任何厉害的毒药,最先开始侵蚀的一定是人的五脏,但天针却可以钻入人体五脏,不论任何毒素都可以拔除。可万虫万腐丸不同,他几乎寄宿在人体全身上下。只要稍有动作,如果不能立刻全部灭绝,必定引来虫子反噬。
诸葛镜圆深知其中厉害所以一直没有动手灭虫,只是用寒冰玉床压制他体内的虫毒,然后用天山雪莲、百年老参续命。素问对齐恩道:“师弟,这万虫万腐丸,可以说是万毒之宗,残忍阴毒,不论是我还是师傅,都没有办法能够一举去除。唯有合你我三人之力,以天地人三大神针封住穴道、经脉、五脏、脑部神经,在施展天地.回春.,彻底轰杀风雪崖体内的蛊虫。才有一线生机。”
齐恩点点头,他当然明白,唯有配合天地人三针,才能将五脏,经脉,穴位,所有人体致命的所在全部囊括,配合炎帝心经无上功法,施展乾坤.回春.,就算在狠毒的蛊虫也可以通通轰杀的一干二净。只是这乾坤.回春.极为霸道,非要三名修炼炎帝心经的大高手通力施为,连续运功三日三夜,在伤者体内周转一百零八个大周天,在周转九九八十一个中周天和七七四十九个小周天。伤者凭借这般机缘,可一举获得三十年功力。可是相反的,施展此术的人,却要生生折损十年苦修。齐恩终于明白素问为什么要拼命补足自己的内功了。不过虽然代价颇大,但这件事情却值得他这样做。当下点头应声道:“小弟明白。不过,我们要在这里连续打坐运功三天三夜,如果没有一个高手护法,岂非太冒险了。”
素问道:“我也没有办法。风雪崖现在臭名在外,除了你,我谁也不相信。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现,我几乎要放弃救治风雪崖了,可是既然你来了,就是上天赐给我们希望。无论怎么样,我都要试试。”齐恩还是迟疑:“可是师傅他老人家···”
乾坤.回春.乃是上古圣贤遗留下来的古法,有夺天地造化之神效。可中间不能受到一点干扰,如果中途打断,施术者也会因此真气逆流,轻者武功全失,重则走火入魔而死。他二人与风雪崖乃是生死之交,但诸葛镜圆没必要冒这个险。诸葛镜圆看出齐恩的疑虑,抚须笑道:“老夫虚活了五六十年,与世无寸功寸德,唯一会的,只有治病救人了。就算为救人死了,也是心甘情愿。风大侠虽在世人眼中多有不肖,老夫却知他只是侠踪少现人间而已。再说,三才神针和乾坤.回春.你们都是第一次施展。如果有我能居中策应,一定会少很多阻碍和风险。”
齐恩见师傅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在拒绝,只好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诸葛镜圆摆摆手道:“施展乾坤.回春.,非同小可。你们长途跋涉而来,还是休息一天,咱们明天动手不迟。”
素问一道:“师傅说的对。此事不必急于一时,先休息一天。”齐恩点点头,三人商量一定,便返回地上。几人时隔十五年再度相聚,有太多话题要说。这一聊便是一天,素问抽时间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直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去了。
第二天,诸葛镜圆在供桌上取出两枚金针,一枚天针,一枚人针。乍看上去似乎并无区别。但只要运上炎帝心经,就会发现,天针可以分阴阳二气,催动内力会有青红之色,人针有九阳神针之称,用内力催动会有金光乍现。但唯有地针,宛如山石,没有任何反应。当年齐恩离谷之时,尚且没有能力掌握人针,所以一直没有传授给他,说起来,这应该还是他第一次使用。
三人一同回到石室,一起坐在寒玉床上,将风雪崖扶起,盘膝坐在中间,诸葛镜圆吩咐道:“你们要做好准备,一旦开始施术,中间千万不能停下。待会儿有我先用天针进入风大侠体内,封住五脏和脑部神经,剩下的经脉了穴道就要看你们的了。可一但蛊虫见到有异物入侵,一定拼命抵抗。肉身是他们的巢穴,它们不会轻易损坏。只是要防止蛊虫反噬。开始之后,你们要听我号令,不要自作主张,明白吗?”
“明白!”二人闻言应了一声,只见诸葛镜圆全身发出青红二色光芒,突然涌入风雪崖体内,只见风雪崖小腹一阵杂乱的涌动,似乎有一阵尖锐的嘶鸣,诸葛镜圆爆喝道:“动手~”素问、齐恩轻喝一声,两道金光呼啸着没入风雪崖体内,封锁住经脉和穴位。绞杀风雪崖体内的虫卵。
三人同时闭上双眼,用神通内视风雪崖体内。齐恩刚一察看风雪崖身体,吓的他差点立刻把神念退回来,齐恩封锁风雪崖周身穴脉。人体共计有720个穴位,从头顶的阳明穴,到足底的涌泉穴,涵盖全身,但是都是外表皮层。可尽管如此,金蚕蛊虫的数量依然十分竟然,密密麻麻的虫子、虫卵,金色、白色,遍布整个皮层,十分恶心恐怖。如果不是寒玉床的寒气镇住了虫子的繁殖,恐怕现在风雪崖已经是一堆骨头了。三枚金针侵入身体,金蚕蛊虫虫群顿时被惊醒过来,拼命反噬。
齐恩催动金针,化作金光万点,死死守护住风雪崖的穴脉,一旦毒虫靠近,立刻便被驱逐消灭。毒虫几次进攻都被打退。但毒虫无穷无尽,虫卵受惊不断孵化,前仆后继不停的围攻。宛如一团团黑色的乌云,拼命的围攻上来。但齐恩内功已经有了一定根基,就是毒虫在持续攻击,都无法损害他一丝一毫。齐恩抽空内视风雪崖体内,只见风雪崖五脏六腑,和经脉神经,隐隐有一道金光笼罩,一次次打退毒虫的进攻反噬。争斗持续了一天一夜,毒虫渐渐感觉不对,嘶吼着分散开来,打算吞噬风雪崖血肉来弥补损失,但齐恩等人早有准备,六只手掌同时抵住风雪崖的胸前、后背、和头顶。无匹的内功宛如一张金色的大网,在风雪崖身体纵横闯荡,摧枯拉朽一般将虫云击溃,奇经八脉,周身穴位,循环往复,将虫云围追堵截,赶尽杀绝。不过一个时辰,风雪崖体内的金蚕蛊虫已经全部瓦解,就算留下一些,也不足为患,但风雪崖身体的经脉和神经却因此受到极大的创伤,一连吐了几口黑血。三人平心静气,振作精神,依旧在风雪崖周身穴脉循环,修复受损的经脉。因为害怕风雪崖破损的经脉受不了强大内力的冲击,三人都是小心翼翼,施展.回春.,将风雪崖破损的经脉一一反正汇源,渐渐带动风雪崖自身的内功运行周转。一开始虽然只有小溪般的涓涓细流,但经过三大高手不断带动,内息越来越强,逐渐成洪流滚滚,在风雪崖周身游走。
此刻,三大高手却是一身轻松,只要在风雪崖体内游走够两百三十八个周天之数,就算是大功告成。但三人尚未露出笑意,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阵石门撞击的轰鸣。
‘轰~’‘轰~’‘轰~’这声音虽然不是多大,但在三人耳中却是震人发聩,三人脸色大变,齐恩内功稍弱,差点没有控制好力度出现差错。但他到底心智坚定,很快便反应过来,极力挽回了失控的真气,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心中不由暗道糟糕。
“不要着急,他们不知道打开石门的方法,只能被困在外面。我们加快进程,只需要三个时辰,就可以大功告成。”诸葛镜圆沉着的声音缓缓传来。齐恩素问二人渐渐放下心来,静心运功。
外面的石门乃是用金属熔炼而成,重于千斤,想要进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知道知道叩响石门的机关节奏。否则如果硬闯,非要用铁锤连续捶打三四了时辰不可。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捶打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头顶激烈的挖掘声音,三人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他们头顶的泥土相交而言可松软多了,虽然土层较厚,但也不过三丈而已,不出一个时辰,三人便会全部暴露在敌人眼下。
果然,头顶掘土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一层薄土塌陷下来,外面天光大亮,四名身穿紫衣的蒙面男子从天而降,拔出身上的佩刀直指四人,一股阴森恐怖的杀气顿时弥漫开来。其中一个蒙面男子道:“确认目标,医仙子素问、赛华佗诸葛镜圆、飞花郎君风雪崖,主上有令,格杀勿论。”最后那四个字一出口,一个迫人的杀意宛如刀锋传出,正要动手,却听见一个森冷的声音突然出来:“都给我住手!这几个人交给我来处置。”话音一落,只见一个紫蟒长袍的男子从天而降,他身材魁梧,腰间挂一柄大刀,相貌虽然普通,但眉宇间却有一股凛冽的杀意。
素问脸色一变,沉声道:“你是七衣门的紫衣魔使?”紫衣人狂笑道:“没错,医仙子好眼力。没想到一次就能斩获江湖上三位威名赫赫的武林人物,从今以后,我紫衣魔使也可以在江湖上大大露一回脸了。”素问等人现在全身功力系在风雪崖一人身上,三天三夜不停运功,就是内功再高也,现在没什么力气了。紫衣魔使虽然在七衣门是排名最末的杀手,但是想要结果这四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素问冷冷问道:“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过来杀我们的?”这一问虽然身处逆境,但它她身上却流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雍容气度。众人不由暗自钦佩她的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