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林女神崴脚,蓝灵气疗伤
军训的最后三天,新生们开始了最后的整合,口号喊得震天响,正步走出了新生的风采。
心情不错的张书海依然没有想要参与其中的意思,连去旁观的心情都欠奉,每日就在医务室里坐在木椅上,认真的观察空间里的生物,防止他们中的某一种泛滥。他此时非常像在自己世界里的国王,掌握这一群其它生命的生死,尽管这只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虫子。
原本张书海以为他的军训生活就这样结束,没想到此时医务室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这天,张书海又在实验体内蓝灵气的效果,为此,他特意抓了一只小强,听说这玩意的生命力特别顽强。然后他蹲在医务室外的花园边,摸摸鼻子,对着在他手上不依不挠的小强安抚道:“小家伙,别蹦跶了,你是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
张书海猥琐的捏着小强,然后笑着说:“看我吸星神功。”他手中的小强开始剧烈挣扎,过了半分钟,抽搐了两下,才不动了,他捏在手里感觉那小强软绵绵的,极其恶心。
然后张书海很满意的摸摸鼻子,又说:“别着急,看我立刻复活你。”心中默念,“蓝灵气,放。”只见他指尖蓝气萦绕,原本一动不动的小强又开始挣扎起来。
如此再三,直到那原本活蹦乱跳的小强终于本恶劣的张书海玩到再也蹦跶不起来,他才罢手。
“张书海,你怎么在这?哎呀,你恶心不恶心,蹲在这边玩蟑螂,你还小吗?”专注的张书海竟然没有注意从后面蹑手蹑脚过来的两个大活人,他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熟人。
那边,萧潇扶着一条腿着地的林子沫站在后面,他们的皮肤比之前都黑了很多,身上的军装已经被汗水湿透,她们皱着眉头,一脸恶心的样子,林子沫的表情里还带着几分疼痛。
张书海心虚的将手中的小强仍在一边,摸摸鼻子,勉强的笑了笑,说:“两位美女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萧潇扶着林子沫,质问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你怎么在这呢?不去军训?”萧潇这段时间一直挨训,难得有训人的时候。
张书海笑着说道:“我本来就在这,医务室人不够,专门叫我来帮忙的。”张书海偷换了概念,把主动要求来这边换成了自己是被迫的。
萧潇说道:“切,谁信你。”
张书海没多纠缠,看着林子沫抬起的脚说:“这是怎么了?崴脚了?”
林子沫更没有好心情,不知道怎么的,她看到张书海就有点来气,对着张书海说:“你别幸灾乐祸,不去军训躲在这里玩虫子,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
张书海就不明白了,疑惑的问:“大小姐,我怎么得罪你了?”
林子沫一只脚往后跳了两步,瞪大眼睛说:“军训都不参加,还说我是大小姐,你自己才是,连名字都不敢说,满嘴谎言,就你这样的,都该拉出去枪毙。”
张书海摸摸鼻子,摇头晃脑的看着林子沫,他刚刚就觉得这个女子不对劲,按理说这女同学脾气没那么坏,怎么这会这么冲。他笑着问:“呦呦呦,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啊,被训傻了吧,你自己捞不着偷懒就嫉妒我?”
林子沫上下打量没脸没皮的张书海,皱着眉说道:“羡慕你,就你这人,军训都偷懒,这点苦都吃不了,连个女孩都不如,还说自己是农村人,我看你是哪个富二代走后门进来的吧!”
张书海说道:“我这是在研究生命的密码,你们两个小屁孩懂什么!”
旁边的萧潇咬咬嘴唇,说:“沫沫,咱们赶紧进去,别跟这个闲人瞎扯了。”
“萧潇,你赶紧回去吧,别耽误你军训,马上就该军训阅兵了,你得替我争光。”林子沫细声细语对萧潇说完,又转头看着张书海,口气突然转变,满足反话,说:“张大医生,你这医务室的大忙人也该尽点责任了吧。”
萧潇瞪着张书海说:“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来干活。”他一把拉过张书海,然后把林子沫的左胳膊搭在张书海的肩膀上,小心叮嘱道:“沫沫,你在这安心养伤,放心,咱们班肯定不会比他们差的。”然后又转头威胁张书海道:“我家沫沫交到你手上,要是你治不好伤,我要你好看。”然后不等张书海回答,转头小跑回去了。
张书海愣了愣,闻着林子沫大美女身上的汗水香气,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和她亲密的接触,虽然只是扶着她,但是林子沫那柔软的身躯还是让他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为了掩饰心中的激动,张书海说道:“你们是不是都属变色龙的,脸色变得真快。”
林子沫使劲压在张书海身上,嘴里嘟囔道:“有你什么事?”
几乎是拖着林子沫,走了两步,张书海看了看不停流汗的林子沫,说:“你是不是该减肥了?那么重!”
林子沫转过头,看着张书海,说:“你才重呢,你等着,等我脚好了我饶不了你。”
张书海听到林子沫的威胁,突然嘿嘿的笑起来,幸灾乐祸地说:“伤筋动骨三个月,我看你左脚崴的不轻,起码一个月才能康复,就你这样还想报仇啊?”
林子沫有点生气,说:“你这个人,有你这么可恶的吗?”
扶着林子沫进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还在忙,旁边的几个空闲的同学就围了上来,尤其是那几个男同学,看到漂亮的林子沫,像是苍蝇闻到了肉味围了上来,对着林子沫嘘寒问暖。
林子沫没有理会那几个人,坐在一张木椅上,转头对张书海凶道:“我说你怎么当的医生,叫他们离我远点行不行。”
张书海撇撇嘴,心道:我不跟你这个病号一般见识。嘴里对旁边几个男生说:“哥几个别围着了,这姐们脑袋不太好,需要单独养一养。”
那几个男生有点尴尬,他们后面来帮忙的女学生也是一脸不屑的看着他们几个,等他们回去后话都不跟他们说,谁叫他们看到美女就盯上去的呢!而林子沫显然没有精神去思考自己造成的后果,而是对张书海说:“你说谁呢,欺负我脚受伤了是吧?”
张书海摸着鼻子,笑嘻嘻的说:“我哪敢呢?”口中虽然说着不敢,但是那表情里却都带着“我就这样欺负你了,你能怎么样”的欠揍神情。
等了一会,轮到林子沫看病,医生叫林子沫脱掉鞋袜,受伤的林子沫显然很费力,只好指使张书海帮忙。张书海脸上虽然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不过当他把林子沫的鞋袜脱掉的时候,却有些心疼感觉。
林子沫的左脚脚踝已经有了轻微浮肿,左脚上也磨出了两个水泡,其中有一个已经破了,脱袜子的时候那破裂的水泡和袜子粘连着,虽然张书海很小心,林子沫还是咬着牙关,发出“嘶嘶”的声音。
医生看了一看说:“是踝关节扭伤,好在韧带和骨头都没问题,也没有错位的骨头。”
林子沫说:“我脚崴了之后,教官帮我掰了一下。我这多久能好?”
医生点点头说:“休息十来天就差不多了,这期间不能运动,尽量避免这只受伤的脚负重。小张,一会你弄个冰袋,帮你朋友敷上,每敷十五分钟就休息五分钟,每天敷一到两个小时,连着两三天,这样好得快一点。”
林子沫有点可怜得说:“医生,有没有更快的方法,我还要参加军训呢!”
医生说:“我会帮你开个证明,你拿给你们教官,接下来的军训就不用参加了。”
看到林子沫还想说话,张书海对林子沫说道:“你都这样了,听医生的好了。”林子沫听了张书海的话,撇了撇嘴,没有回答,当张书海弄好冰袋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林子沫一个人坐在那里,眼里噙着泪花。
张书海不解,说:“不就是不能军训了吗,你至于这样么?”
林子沫带着哭腔说:“关你什么事?”
张书海说:“我就是问问,问问不行吗?”
林子沫鄙视的说:“假兮兮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张书海搬过来一张椅子,说:“现在见过了,把脚抬起来吧。你想好得快点就赶紧把脚抬起来。”看到林子沫有点难为情,张书海重复道。
林子沫还是妥协了,任由张书海把自己的脚放在腿上,然后感觉一阵冰冷自冰袋传来。虽然冰冷的感觉并不舒服,但是却比原来火辣的疼痛要好受的多,她也不再躲闪。
冰袋降低了林子沫脚踝的疼痛,也平静了她的情绪,过了好一阵子,有些落寞的林子沫说:“训练了那么久,到今天已经二十五天了,这么久的训练,结果因为这个伤,连阅兵仪式都没办法参加,你说我能甘心吗?”她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充满了渴望。
张书海问:“我看你也不傻,就这么想参加军训,好好的为什么偏偏到那个鬼地方受人摆布?再说,一个仪式而已,有必要那么计较吗?”
林子沫激动地说:“对你这样的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仪式,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我这些日子辛苦训练的全部意义。”
张书海叹了口气,他确实认为林子沫这是死脑筋,脚都磨成这样还跑去训练,脑子真是有病。不过,当他看到这个女孩眼里的渴望与不甘,他还是觉得要试一试帮助她,虽然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来不来得及。
张书海把林子沫受伤的脚很小心的放在椅子上,然后说:“先放在着,别乱动,我去拿点东西。”
林子沫疑问:“拿什么?”
张书海说:“我看你脑袋的病比你脚上的更严重,给你弄点治脑子的药。”
林子沫气道:“赶紧死一边去,看到你就气人。”
张书海在众人的疑惑中出了门,回到宿舍拿出之前准备的一个蓝色的小玻璃瓶,然后集中注意力,将这个蓝色小玻璃瓶装满蓝色的灵气,用小皮塞塞住。
张书海不能保证这小小的一瓶蓝灵气能治好林子沫的脚伤,不过也没办法,自己这个能力又不能大白于天下,不能大规模的使用,而且如果效果真的太好的话,他也真没有办法去解释了。
回到医务室的时候,林子沫的门口站了好几个人,走进一看,才知道医务室的其他男同学在张书海走的时候凑进去碰运气,只不过全都被林子沫无视了,张书海不由心想,这个林子沫性子真烈,真算起来,她对自己也算不错了,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三个男同学有些不情愿的堵着路,张书海从那三个男同学中间挤了进去,然后问林子沫:“你感觉怎么样了?”
林子沫有些委屈的回答:“我以为你死在半路了呢,这都过了十五分钟了,你去哪儿了?”
张书海丝毫不在意林子沫的抱怨,无视了她,转头对门口的男女说:“都别看了,她又不是猴子,没什么好看的?”把门口不情愿的男同学撵出去之后,张书海关上了休息室房间的门。
林子沫说:“张书海,你不让我生气不开心是吧?”
张书海笑着说:“那当然了!”
林子沫问道:“你这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吗,别人是故意逢迎我,你比他们聪明,知道我讨厌那些,所以故意惹怒我,以表示和别人不同,是这样吗?”
张书海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说道:“你想多了。”
林子沫又问:“那么我再问你,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张书海说道:“我叫张书海,你难道不知道,我记得我那个同学好像跟你说过。”
林子沫倚着木椅子的靠背,说:“这么说你之前是在说谎了,我最讨厌说谎的人。”
张书海听到这里,却和别人有不一样的反应,他没有因为被人讨厌而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说:“我说你转弯抹角的累不累,你直接说你讨厌我不就得了吗。”
张书海说完,小心的换了个冰袋,然后等了五分钟,才又坐在椅子上,帮着不便的林子沫冷敷。“离我远点。”林子沫生气的说。
张书海说道:“别发脾气了,有本事你自己换啊。”
林子沫顿时气炸了,叫道:“自己换就自己换,有什么了不起,姑奶奶我随便勾勾手,外面都有一群人排着队帮我。”林子沫的口气很重,但是那声音却带着种哭腔,她感觉到十分委屈。
张书海拿起了他准备好的绿色瓶子,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看到了吗,我真是给你拿药去了。”
林子沫愣了愣,心中的确有着小小的感动,她之前就对张书海这个人有些好奇。林子沫因为成绩很不错,来到就被她的班主任叫去帮忙整理他们整个系的档案,她是看到了张书海的档案的,成绩非常好,即使去更好的大学也绰绰有余,她很好奇张书海为什么来这个学校。
而且,上次在食堂里的相遇并不完美,甚至让林子沫有些狼狈,按理说她应该对张书海十分生气才对。然而善良的林子沫是对张书海十分生气,但是她心中的那份好奇反而越来越深。
林子沫翻了个白眼,不自觉的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嘴里却说:“你说谁是狗?”
张书海没想到林子沫会这样回答,无奈的解释道:“这是比喻,比喻而已。”
林子沫又开始质问张书海的药:“你这是什么药?有没有说明书?我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
张书海把蓝瓶子重新装进口袋,说:“不用算了,老贵的药,我还不舍得呢。”
林子沫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受伤的腿,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哎呦”一声叫道:“你怎么这么小气,多少钱我给你,行吗?”
张书海笑着说:“这不是我吹,我的药你有钱也买不到。”
林子沫说道:“你这还不叫吹。”显然她并没有对张书海的药抱有太大的希望。
张书海小心的把瓶口对着林子沫的脚伤,然后轻轻的拔掉皮塞,把蓝色小瓶子瓶口按住在林子沫的脚伤上,小心的围着脚伤移动。“什么感觉?”张书海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林子沫皱着眉头,好像有些痛苦地说:“有点烫,酸酸的,还有点刺痛感觉。”
张书海好像已经知道了似的点点头,顿时让林子沫安心下来,又过一会,张书海问:“现在呢,什么感觉?”
林子沫感觉不是那么刺痛了,反而感到有些温暖,于是说:“刺痛小了很多。”
又过了一会,张书海问:“好点了吗?”
林子沫觉得很神奇,据她所知,还没有这么神奇的药,竟然可以那么快的治愈疼痛,她据实回答说:“另一边痛。”现在她的心情有些好转,因为如果张书海的药真的管用的话,那她参加军训阅兵还是有希望的。
张书海把蓝瓶子移到另一边,他已经很明显的看到原来用药的部分,红肿的脚踝已经变得红润,那里的皮肤变得像没有受伤一样光滑。“这边怎么样?”张书海继续问。
林子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等了一会,才说:“怎么感觉效果比刚才小了好多,就有一点点刺痛感觉。”
张书海吞了口口水,皱了皱鼻子,仔细感觉了下,发觉蓝瓶子里的蓝灵气已经消耗殆尽,被林子沫受伤的脚吸收了个干净。于是,他装模作样的瞅瞅瓶子里面,说:“药用完了。”
林子沫说道:“那赶紧的,你再去弄一点来,这挺好使的。”
张书海没有更林子沫计较,却说:“你以为这药那么好弄来!”
林子沫以为张书海要说钱的事,因为据她所知,面前的这个人很爱钱,于是说道:“我花钱买行了吧,又不会亏待你。”
张书海接话,说:“你站起来试试,看到底有没有好点?”
林子沫听话的扶着椅子站起来,然后小心的脚着地,用了点力气,转头看着张书海说:“外面好多了,里面还有中间脚踝关节那里,还疼得厉害。”她试了两三次,才又坐下来,有些俏皮地说:“你到底还有没有药,再给我弄点呗。”
张书海摇摇头说:“明天,再给你弄点。”反正一次是用,两次也是用,张书海倒是不那么在乎了,只不过他还是想让林子沫帮她保密,于是接着说道:“这个药的事能不能别给别人说?”
“为什么?”林子沫问。
张书海摸了摸鼻子,又摇摇头,说:“估计你也不会保密,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多少了。”
林子沫有些生气地说:“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要保密就保密吧。别把人看得都跟你似的。”她有点讨厌张书海误会她的话。
张书海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说:“今天算是第二次见面了吧。”
林子沫点点头。
张书海说:“那就算是认识了。”
林子沫又一次上下打量张书海,反问道:“难道你之前,都当是没认识我?”
张书海回答:“我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认识我。”
林子沫不知道张书海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脚上的伤有了着落,她的心情大好,她又开始变成了从前那个淑女,她伸出了右手,说:“那就用你的话吧,我们现在,算是认识了。”
张书海握住林子沫的手,发觉林子沫手心有很多汗水,他才知道林子沫真的很紧张,他笑着说:“你的手真嫩。”
吓得林子沫感觉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像是要把那只手藏起来一样,像是很后悔主动要跟张书海握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