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轩正在府衙房内不断的来回走动似是在想些什么。
这单禹好似没有与人有过什么纠纷,也没有与人结怨,死的时候身上也没有丢失什么财物。仇杀,利益纠纷,劫财杀人都排除了。则如此,最有可能的就是何氏一事,也就是情杀。单禹看似突然暴毙身亡,但仵作验到单禹体内有些许草乌的成分,虽然药量不足以致人死亡,不是主要死因,但可以确定有人想要谋害单禹性命。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身体状况也算是康健,无故暴毙,死因难明,只有希望着等李谋兄查出单禹死因了,这段时间就先查查草乌之事吧。
羽轩觉得可能在单禹家会查到什么,可原来手下人就已经查问过了!但羽轩还是命让暂时封了单禹的居处。
当日,羽轩就亲自再入单禹家府中探看查找。
皇天不负有心人,羽轩终于算是发现了些东西。——“一头死猫”。死得很是蹊跷,身上没有什么外伤,看样子身形也不是多大应该还是只幼龄猫,应该不是自然死亡。而且猫的眼睛还睁得奇大,很是恐怖。尸体十分冰冷,应该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尸体却没有什么腐烂消逝的痕迹,周围还有一大群死蚂蚁。羽轩觉得寻着这病猫的死可能查会查到什么,羽轩就把他带回府衙中了。
羽轩出了单禹家后并没有立刻回府衙,而是去查了另一件事。据查得,单禹近来身体有些不适在药铺抓了几贴药,可一直未见好,羽轩一问果然是打斗的内伤药。确实,仵作也说单禹可能近来受过内伤,像是被人殴打的痕迹。羽轩现在只是要再确认一下而已。
“大胆妇人何氏,这明明是被人殴打的痕迹,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力气打得自己的夫君成了内伤,你最好如实招来!”羽轩喝问着何氏。
何氏赶紧放声泣哭道:“民妇本来以为是自己和夫君为糖醋等琐事争吵时推撞所至,原来不是啊!那夫君与人争执不合争打,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敢去问丈夫的事情呢?”
我靠!好一个妇道人家,先是敢说与丈夫争打,现在又成了贤良淑德,楚楚可怜的小女子啦!
“何氏,好你个口利妇人,你是抵死不说了。”羽轩喝道。一旁的衙吏劝谏道:“此等刁妇只有大刑伺候她才会老实些。”
何氏一听赶紧放声大哭,边哭边说自己多命苦,喊叫自己的丈夫刚走就要被人欺辱,要死要活得,一旁不知情的都为何氏抱打不平,议论纷纷。
本来羽轩就不想用大刑,如此只好让她饶去了。
羽轩想着既然,何氏不肯招出什么,那我就先另想他处吧。何氏不守妇道必然是有人知道些许的,这何氏不说它人未必不说啊!单禹的友邻与其屋仅仅一墙之隔,墙围高仅来米。他们应该听道了些许什么。可能会有帮助。想着就提找了单禹邻友金老儿。金老儿细想下说还真道出了些蛛丝马迹。
那天,金老儿听见单禹那好像是有些争闹声响,本以为是夫妻俩的吵闹却也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可金老儿还又听见了争吵中有另一陌生外人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个男子。后来就听见了单禹屋中传来了一声惨叫。金老儿赶紧出屋赶去看看,刚一出屋门到内院就看见一男子急匆匆的从单禹屋中奔出。金老儿刚到门口就捡到了一香囊,想应该是那男子太匆忙落下的。羽轩就问金老儿要了那香囊,还好金老儿他没有丢掉。羽轩要去看了一下香囊见上面的花纹精致,又再拆看了香囊里面看了下,发现里面有一些与平常的香囊不同的东西。羽轩就问了,“金老伯这是什么东西?”金老儿看了看就开口道:“哦!这个老夫知道,老夫也是从这东西的出处来的,这个是……
羽轩一回到衙府就赶紧换了官服又升堂问案。“带何氏!”
“大胆犯妇何氏,你可知罪!”
何氏一到堂上就突然被羽轩喝声叫问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我…我……”
“大胆犯妇何氏,本府查知死者单禹即你夫君曾经在九月十七时撞见你红杏出墙与人私会,继而发生争斗,争斗死者还被打成内伤是与不是?”羽轩不容何氏缓想就像连珠炮似得连番轰炸,来个疲惫情绪战,搞的何氏不知所措。
“冤枉,冤枉啊!”何氏赶紧哭喊着诉冤,“民妇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民妇不知,民妇不知……”
“冤枉。”羽轩当即拿出那香囊掷到何氏面前,“此物你可认识?——此物就是你赠与你那情郎姘夫的吧!”
“此香囊女红针绣应该是出自你那隆中老家的独特针绣样法吧?还挺巧的。这香囊应该是隆中的习俗规矩,每一个隆中的姑娘都会得到隆中府月老庙的福果祝福有个好姻缘。这个从幼岁满月时就会得到一福果,而且只此一次一个,待大时,有了喜欢的小伙子就可以将这福果藏带入自己亲手做的香囊内赠与情郎,而且这福果从切口撬开时里面会带有那受福果女娃子的名字的红条绣布。你要不要我打开看看啊!”羽轩述问着何氏。
何氏见抵赖不得,就此承认自己确实与人通奸。起先初堂开案时羽轩早本可让人带何氏有染的拼夫们来当堂对质,可恨于他等不肯,但耍些手段威胁吓唬他等诱骗来堂上自是可得,却不是善策。何况又碍恼于何氏是新亡妇孺,怕她死口反诬他等,这事确实也见不得光又伤了脸面,众人为自保脸面怕是会啃下这老鼠粥屎,待时开案公堂上怕是会不了了之,多得闹出笑话。又有是乡里乡亲们不知内情照于规俗必要阻挠,待时更要引发出什么麻烦来。——概于风化也是一件案子的难处。且不是说办案就是只要把案子办好完成,还要多方考虑,免得官民矛盾,有案不报怕丢脸,嫌麻烦。
如此照顾多处,羽轩若不慎重怕是比常例办案来的更加难办。现在何氏肯承认了。趁热打铁趁胜追击。——羽轩趁机赶紧继续追问道:“据本府查证单禹之死内有乾坤,我且问你,那你有否想过,做过谋害亲夫之事,你夫君单禹是否是你下毒谋害的。
何氏一听满脸惊恐,连声呼冤,道:“民妇确实不知道夫君是如何死的,想是那登月楼的诅咒,我那夫君一定是招惹了登月楼的忌讳了,所以才……”
“一派胡言,什么楼神诅咒妖魔鬼怪的,全是怪力乱神,无稽之谈。”羽轩怒喝道。
而何氏却言辞凿凿,硬是强调说真的有楼神诅咒,还说先前听说也有几个触犯忌讳的人都离奇的死了,而且死的情形都一模一样…...都是推脱之词,人到了死胡同就会发疯的想起沪太路,而不是翻墙跑。
“好了!且不说你知与不知,看样子你是不承认有过要杀害丈夫的念想了。”
何氏赶紧回是。
“那你那些姘夫情郎又如何啊?他们有没有动机想杀了你丈夫独占你呢?”何氏仍然称说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你那些姘夫是谁你总该知道吧!”何氏点头默应了,“好,你那姘夫中是否有一个陌生的商旅?他是何人?”何氏仍是称说不知道。
羽轩忽然放声大笑道:“呵呵!你居然连自己跟了谁都不知道,你是觉得看本府好耍玩是吧!”
何氏被羽轩这一怒吓到了,赶紧连说自己确实不知道那是何人来历。
早前与那人相识在庙会上,俩人志趣相投,故就合谈上来。又见那人出手大方刚一见面就送了自己不少贵重的首饰。到后来就每每见面都必送予,而且都是一些外邦的新奇漂亮的玩意首饰,故自己就以香囊相送。何氏不去问,那人也不想说,反正只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罢了,只是知道那人姓羋,名后其他的一概不知。
羽轩见何氏也不像是在说谎,没法子,故就暂将何氏收押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