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林默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当天的工作,在傍晚时分就跑到了轻灵子那里,询问是否还有其他事情。
轻灵子对他的速度颇为讶异,但看着林默有些迫不及待的面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告知他没有其它工作要安排之后,就放任林默离去。只是在最后时候,才十分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修行之道,并不急于一时。有些机缘,即便知道,也未必全是自己的。”
已经来到门外的林默顿时愣住了。
轻灵子这是告诫自己,即便知道须菩提祖师晚上要开小灶,也不要太在意吗?要将其视而不见,不要急切的贪多,而是一步步的按部就班的修行?
林默心中急转,很快就确认了轻灵子的意思。但也在同一时刻,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大师兄,修行之道确实不在急于一时,但时间可是不等人啊!猴子马上就要做出一件大事,要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像我那个女孩儿上司一样没人观礼还是好的,弄不好猴子就要搭进去了!’
‘没有时间等待下去了!’
这样想着,林默坚定的迈动步伐,离开了轻灵子的居室。
当天夜里,当月上中天的时候,穿戴整齐的林默从房间里出来了。他有意走了些远路,绕到了孙悟空的小屋外看了看,果不其然,这猴子没有在房间内休息。
‘看来悟空已经到了祖师那里,我也应该快点了!’
在夜色中加速穿行。迅速来到祖师禅房之外的林默没有直接进入禅房,也没有任何敲门的意思,而是直接跪在禅房之外,一言不发。
这是在向须菩提祖师表达自己的意图和态度。
虽然没有按照轻灵子的意思去做,但有一点还是很清楚的:这机缘确实是孙悟空的机缘,是须菩提祖师认为孙悟空在方寸山已经打磨够了,足以开始真正的修行,才特意给孙悟空的待遇。
那么林默即便是看出了祖师的意思,又有什么用呢?祖师要给孙悟空传道,却未必要给你传道啊!何况修行法门上面。祖师早就给出了《通明登天玉录》啊!你难道还能逼着祖师做他不想做的事情?这不是开玩笑吗?
所以面对须菩提祖师。只有一个方法:求!
林默将这点想的很明白,所以一到祖师禅房之外,就直接双膝跪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态度。
他足足跪了近两个小时。禅房才有了动静:木门推开。穿着一身道袍的孙悟空从里面出来了。见到正跪在门外的林默。他吓了一跳,当场跳起了一米多高,吓得不轻。
“小默儿?你怎么在这?”这猴子瞪大眼睛。简直不可置信:“祖师不是只拍了俺的头吗?啥时候也拍了你了?”
这话说的,即便此时心中惴惴,不知道须菩提祖师会有什么反应的林默,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道:“没有。我只是有些事情来求祖师帮助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孙悟空被这话唬住了,眨眨眼睛,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就道:“要不要俺帮你求求祖师?祖师待俺可好了!”
这猴子天生灵物,心中感觉十分敏锐。就像当初第一次见面,几句话就确认林默确实对他很有好感一样,此时也十分确信须菩提祖师确实很喜欢他。
林默心中一片温暖。自己借着这猴子的机缘行事,他却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甚至还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果然是齐天大圣,人格魅力简直是没得挑!
林默刚想对猴子表达一下谢意,却听里面传来了须菩提祖师的声音。
“你这猢狲儿,倒是打的好算盘!”
孙悟空听了,顿时一跳两米高,在空中就叫道:“坏了,祖师发现了!快走快走!再不走要吃板子了!”
说着,这猴子就呲牙咧嘴的蹦跳而去,只是在最后时候,冲着林默做了个鬼脸,然后才迅速隐匿如林间小路之中,消失不见。
林默见了,心中更暖。猴子虽然没有进入到禅房中,帮林默向祖师恳求,这番动作却也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孙悟空的身影刚刚消失,须菩提祖师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罢了,你也别在外面跪着了,先进来罢!”
林默听了,当即起身,快步进入禅房之中,来到祖师石床之前,重新跪下,二话不说,就是伏地叩首。
须菩提祖师眼看着他如此作为,叹气道:“一个个都是些不省心的家伙!只是一个是日后,一个却是眼前!”
林默听到这话,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开口道:“弟子宁愿眼前麻烦一些,只求日后能有些力量,不要在遇到更大的麻烦时后悔!”
须菩提祖师听了,眉宇一挑:“你焉知他会后悔?”
“弟子不知道他会不会,但弟子会。”林默依旧俯首,却认真无比道:“而弟子不想后悔!”
须菩提祖师听到这话,叹气不语。
林默心中提起,紧张万分。
他早就有所猜测,想着须菩提祖师是知道猴子将来会做出一番大事的。而且这大事还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会给方寸山带来祸患的坏事。否则的话,将来孙悟空出山时候,祖师也不会特意叮嘱孙悟空,说出‘凭你怎么惹祸行凶,却不许说是我的徒弟,你说出半个字来,我就知之,把你这猢狲剥皮锉骨,将神魂贬在九幽之处,教你万劫不得翻身’的话来。
而刚才的话,无疑更是证实了这点。
这对于林默来说是好事,因为林默相信,无论须菩提祖师再怎么说,孙悟空都是他的弟子,而且是十分喜爱的弟子!否则的话,祖师怎么会在这猴子身上下这么大心思?
所以林默就不相信,须菩提祖师会真的心甘情愿的将猴子不管不顾!
“祖师慈悲!”想到这点,林默一咬牙,干脆再加把力,突然抬头,直视祖师,干脆道:“弟子不求日后能护得悟空周全,只求能与悟空并肩而战,叫他知道,我方寸山绝无抛弃同门的规矩!”
须菩提祖师闻言,目光豁然一亮,几乎穿透了林默的肉身,看到林默的神魂血肉心脾乃至神魂深处!林默几乎被他把那恍如大日般的目光给看的下意识的避开!
但双拳紧握的他终于还是坚持住了,用尽全力瞪大眼睛,和须菩提祖师对视!
过了片刻,林默说不清是多长时间,只觉得背后已经一片潮湿时候,才听见须菩提祖师缓缓道:“明日你出山一趟,向西而行。三日之内,赶到五千里外,那里有一处机缘,与你修行大有裨益!”
林默听的大喜:这就是指点了啊!但一听罢,顿时傻眼:“祖师,三日之内赶到五千里外,这弟子做不到啊。”
须菩提祖师笑道:“莫急。我这有一个赶路的法门,本想教给那猴子的,却没想到让你先学了——罢罢,你且听好,这法门叫做筋斗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