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燃^文^书库][]”
男人又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抓着她的手更紧了,痛得她皱眉。
他的目光如火如炬,炙烤着她,她被逼视得正要回答,却见他眼皮儿一掉,晕了过去。
一念苦笑,盯着自己手腕上被捏出的红印,连忙叫人把他抬起来。
医院,做过一番精细的检查,男人在挂水。
肖颜已经骂了很多句脏话了,依旧没办法平复她震惊的情绪,“kao,这世界上还有这样饥渴的女人,又是下药又是催眠,傻了吧,到底是多想和冷.oss啪啪啪啊,那贱人不会是想一举成功怀上冷骐夜的孩子然后用孩子要挟挤走你成为冷氏集团的老板娘一举走上人生巅峰吧!!!”
说话不喘不加标点,肖颜激动的时候就是这么狂躁,肖一珩也没法子,只能干瞪眼。
一念没有吭声,盯着病床上因为输入药物而满头大汗的男人,听完医生的解说之后她倒是松了口气,不是他的问题,他没有背叛她,虽然想到之前的画面还是觉得恶心,但还能说服自己。
“祖宗,还好你聪明,看出是那女人搞了幺蛾子。”
肖颜忍不住夸几句,要是之前在包间,两个人都冲动的话,她就揍人了。
一念牵了牵嘴角,目光温婉地落在男人脸上,她不是聪明,是因为她相信他,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肖颜不爱,看他用的是眼睛,她爱他,看他用的是心。
眼睛是这个世界上像素最高的,却不如心看得那么透彻。
“老婆,你的话有点过了。”肖一珩上去拉住肖颜,对她使眼色,这女人眼力劲儿也太差了,看不出人家想安静想独处吗?瞎凑上去什么劲儿。
“kao,肖一珩,会不会说话,老娘这是在夸我祖宗,你是不是嫉妒,老实说,你是嫉妒吧,因为我从来没夸过你,而且你也没什么值得老娘夸奖的。”
“咦!~”肖一珩拉长了尾音,不怀好意地扬眉,“此言差矣,老婆你之前还夸我有‘特长’呢。”
“特你妹!”肖颜开揍。
肖一珩躲,“要揍回家关起门揍,回家你让我滚‘蛋’我都不介意,展示‘特长’也不介意。”
“肖一珩!!!”
两冤家吵吵闹闹地窜出病房,总算是得了清净。
冷骐夜满头大汗,看来是药在发挥作用,在把他身体里面的脏物排出体外。
一念打了盆冷水出来,拧了毛巾为他擦脸。
“今天真是吓死我了,不过还是有一点值得庆幸的,那就是我选择了相信你,没有当场生气跑掉,要是以前,我肯定就撒丫子跑了,理你才怪。”
“不过话说回来,那么多人想对你不利,以后凡事都得小心谨慎点,不能单独出去,像今天这样真的太危险了。”
医生说对方下手狠,下的药量很大,就算是一头公牛都把持不住,何况是个正常的男人。
医生还说,对方在使用催眠术的情况下对人用药,如果身体素质不好,丢命的可能也是有的。
一念想,如果当时他们晚到,是不是他就和那个茜茜发生关系了,那她还是得逼迫原谅他吧,毕竟不是自愿的,他也是受害者。可如果真是那样,她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原谅。
正想着,手上倏尔一紧,男人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瞠着一双赤红的眼瞪着她。
她瑟缩了一下,“你、你醒了?好些没?”
冷骐夜摇头,他的身体里现在有一团大火在燃烧,从身体的某个位置蔓延到四肢百骸,那速度惊奇,他控制不住,捏着她的手也控制不住力道,就想狠狠地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解渴。
一念痛得皱眉,反抗,“你捏疼我了,松开。”
他不紧不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看着他眼里的欲色,她觉得不对劲儿,方才才擦拭过的额头,此时又是大汗淋漓,他的脖子上也是湿了一层。
“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难受?我去叫医生。”她扔掉毛巾起身,却被他猛地拉过去,扑倒在他身上。
冷骐夜喘着粗气,大口大口地喷在她脸上,烤得她难受。
一念伸手推他,他的手背上还插着针头呢,不能乱动,“你说话啊,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叫医生,你别拉着我。”
他大手一挥,针头就这样从他的手背上绷开,弹出老远。
她看得傻眼,赶紧抓住他的手,是有鲜血涌出来,触目惊心。
“你疯了!你这是干什么!你……”
“我要你!现在就要!”冷骐夜低吼一声,扳住她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唔唔唔。
男人就是一只饥渴难耐的困兽,一抓到食物就不顾一切地撕碎啃咬,根本就不给猎物逃走的机会。
狠狠的,疯狂的,攻城略地的。
……
警局审讯室。
茜茜已经被关了一个小时了,黑不溜秋的房间,除了坐着的椅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门开,冷清寒吹着口哨吊儿郎当地进房间。
看到来人,女人激动地晃动身子,“警sir,警sir你可来了,我是良好市民,真的,什么犯法的事情都没做,你不能无缘无故冤枉我,还把我抓到这里来关着。”
“真的什么都没做?被冤枉了?”
冷清寒点了一支烟,让手下端了椅子进来,坐在女人跟前。
茜茜点头,“是的,是被冤枉的,真的什么都没做。就算是我和我家亲爱的在包间内办事,那也没犯法啊,虐单身狗不算犯罪吧?再说要不是你们突然闯进来,也虐不了单身狗啊!”
单身狗,去你m的单身狗!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词!奶奶的!
将只抽了一口的烟扔在地上,狠狠地碾熄,一把掐住女人的下巴。
“跟小爷我玩儿?你还嫩了点儿,想给你找个罪名太容易了,小爷都不屑。”
“警sir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对我这样的守法市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太冤枉了!!!”
茜茜呼天抢地,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样子。
冷清寒眯了眯眼,觉得累,打了一记响指,对手下说道,“用刑吧,难得和她费口舌。”
“是。”
两分钟后,一盏巨大的高温灯被安放在茜茜的面前。
那灯一打开,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陡然增高,照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痛。
茜茜哭叫,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专业审问犯人的高温灯,不出一个小时人的皮肤就会被烤焦,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毁容。
“警sir,你真的冤枉我了,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啊~~不要这样,你这属于严刑逼供是犯法的!”
“犯法就犯法吧,反正没人知道,小爷一向没耐心,可以开始了。”
说完,耸耸肩,优哉游哉地走出了审讯室。
……
盛夏的树,绿得可以滴出水来。
病房内的单人床,嘎吱嘎吱,已经震动了一个小时了。
一念抓着床单,浑身都湿透了,整个人几乎都黏在了床单上,难受得很。
病人不知疲倦的,无休无止,仿若可以奋战到天荒地老。
终于,冷骐夜在释放完的那一刻再次晕过去。
一念深呼吸,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裙,提他盖上身子之后,忍着痛钻进了卫生间。
换完衣服整理好妆发出来,看到冷清寒笔直得站在病床旁。
表情僵了僵,窘迫地打招呼,“你过来了,审讯地怎么样了?”
“你说那个女人啊?小小用了下刑,能说的都说了,不过是小喽啰,知道得不多,连帮的谁都不知道,没用处。”
冷清寒淡淡地说着,看着躺得舒舒服服的男人,“我哥可真会享福,看看我,就是劳苦奔波的命,不过这么热的天盖被子会不会太热,瞧瞧这满头的汗。”说着,上前就是要去揭掉被子。
“不要!”一念一个健步冲上去,死死地按住被子,“不要,医生说他身体里的药效太强,温度高的话可以加速排汗,恢复得更快,如果热的话可以开空调的,这房间有空调。”
这么紧张干什么?
冷清寒眯眼,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手臂上腿上的印记,衣裙没遮住的地方,密密麻麻,更被说衣裙遮住的地方。
啧啧,他不由感叹一下,“我哥还真是厉害,不愧是我哥,实在值得我好好学习。”
一念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窘迫得恨不得把头塞进肚子,尴尬得无地自容。
“嫂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也别不好意思,你这样锁着脖子,回头把脖子扭到了我哥还得扒我的皮。”冷清寒戏谑道,他就是故意调戏她,谁让他天天跑腿,他哥就美人在怀,天天享受。
一念的脸红得染了血,根本不敢接话,怕越描越黑。
冷大警官就是故意的,“嫂子你别担心,你这药比任何都管用,只要有你在,我哥就算是死了也会被阎王爷给踹回来,你就踏踏实实地在这里守着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俩口子恩爱了。”
一念词穷,根本开不了口,只能任他说,直到他退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