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一辈子,我就给你一辈子。.v.om”冷骐夜柔声说完,覆身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吃饱喝足放开她时又接近中午。
浴室水声渐起,一念赤脚下床,拿起箱底的手机开机,看到里面一条短信都没有恍然松了口气。
兴许那老头子真的是他外公也说不定,连一条短信都没发是不是意味着之前的那件事情已经过期作废了,她不用去z国。
急促的拍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套了睡衣去开门,看到气喘吁吁的肖一珩。
“肖颜不见了。”
“怎么回事儿?”
“昨晚一起睡的,早上起来她就不见了,我的头有些沉,感觉是被人下了药。”
心咯噔,不祥的预感袭来。
“妈的,在夜少的地盘都敢撒野,看我找到人不弄死他们。”肖一珩咬牙切齿。
一念换了衣服,连饭都顾不得吃就开始找人,酒店的员工也被安排下去寻找。
“先吃点东西,我已经派人下去找了,整个酒店也已经封锁,没有我的允许苍蝇都飞不出去,肖颜若是还在酒店里肯定能在一个小时内找到。”
冷骐夜安抚着她,她就是这样,只要有重要的人出事,饭也不吃光是瞎着急。
一念坐立难安,一方面是因为肖颜的突然失踪,另一方面是想到那老头子。
一个小时过去了,肖颜还是没找到,肖一珩气得砸东西。
与此同时,一念接到了国内易惗打来的电话,说柏崇又发疯了,症状和之前一模一样,问题是这一个周一直有人守着没让任何人靠近他,怎么会再次被下蛊,而且情况比上次还严重,实在难以解释。
这下,一念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测,肯定是老头子在作怪,他能找到高手解蛊,自然就能找到高手下蛊,这世界上能办到的人并不多。
她瞒着冷骐夜,终于是拨通了老头子的电话。
“阿念。”对方的声音丝毫没有不安。
“是不是你干的?”她一针见血。
“人最重要的就是诚信,外公给你了一个周的时间准备,现在应该准备好了吧,从a国回国不过几个小时,明天早上同外公去z国,你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和你喜欢的男人告别。”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低估他了。
“如果我不去呢。”她卯着胆子问。
“如果你不去的话,你的朋友会出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边截断了电话。
一念颓然靠在墙上,怅然苦笑,用肖颜和柏崇的命来威胁,亏他做得出来。
“谁的电话,脸色这么难看。”
不知何时冷骐夜已悄然站在她身侧,看着她阴郁的脸,蹙了眉。
“阿颜的。”她撒谎。
“我老婆给你打电话了吗?她在哪里?要死了,到底去了哪里,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一早上就闹失踪,这女人实在欠收拾。”
看着肖一珩着急得大骂的样子,一念心酸酸的,她又怎么能让自己害了一个家庭,还有柏崇。
她笑笑,“阿颜说是出酒店去逛逛,想给她老公买礼物来着。”
“是吗?这讨人厌的女人。”嘴上虽是骂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以担心柏崇为借口,一念和冷骐夜先乘坐私人飞机回国。
飞机划破云层,徐徐翱翔。
呆呆地望着男人精雕细琢的侧脸,一念的心里百味杂陈。
三年多了,从一开始两个人就不平顺,经历了生生世世,几度丧命,这样的爱情足够轰轰烈烈,也真正刻骨铭心。原以为经历过之后便能安稳过日子,却不想……
这就是命运吧,她知道自己没有和命较劲儿的能力。
她伸出手去,想牵他的手,犹豫片刻,讪讪又缩了回去,被男人一把抓住,呼吸一窒。
他望着她,目光灼灼,几乎要将她烤焦。
“看了这么久,累不累?”
她老实摇头,“说真的,不累,欣赏美好的事物叫享受。”
勾唇浅笑,冷骐夜一把将小女人拉入自己怀中,低头嗅着她头发间的芬芳,“饿了,我也要享受享受,机舱是个好地方,相信是一次不错的体验,以后又增加一种选择的机会。”
一念窘,已经被男人这随时随地能吃的习惯给毁了三观,“这里不安全。”
“那你说哪里安全?这里刺激。”
“我不要。”
“口是心非。”
她的衣裙刚被掀开,机身猛烈地晃动起来,来回颠簸了一分钟有余,冷骐夜将她护在怀中,面色冷然,直到飞机再次平稳。
广播里说是被异样的强大电磁波干扰。
一念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想到那老头子,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可是他的权利却大得令人发指,今天是肖颜和柏崇,如果她不顺从他,明天受到伤害的就可能是冷骐夜,她不能冒这样的险。
私人飞机终于是平安降落在西城的私人飞机场,两人下飞机,齐言便已经在那里候着,送两人去医院看柏崇。
“先不去医院了,咱们先回家一趟。”
一念突然改变了主意。
“不是关心柏崇的病吗?怎么了?”男人的话里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
她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四点,民政局要五点才关门是不是?我们现在回家拿户/口本过去注册登记还来得及吧。”
看男人没反应,她撒娇地贴上去,“我想现在就成为你老婆,一刻都不想多等,咱们现在就去登记好不好?”
“好。”
拿了户/口本在赶往民政局,工作人员正准备下班,也不知道冷.oss说了什么,那些人推迟了几分钟,说替他们把结婚证办好。
一系列的程序之后,钢印重重地按在那红本本上。
“冷先生,安小姐,住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谢谢。”
一念接过红本本,细细地看了又看,那白净的脸蛋,也被那红色映得通红。
“以后咱们就是夫妻了。”她仰着头满脸喜庆。
“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妻子,三年前就是。”男人浅浅地说着,从兜里掏出首饰盒,取出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
一大颗鸭子蛋,在夕阳的金辉下迸射着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嗳,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我都不知道。”
“三年前。”
心里暖暖的,一念尝到了流过唇边的幸福眼泪,却是苦苦的。
两人再赶去医院。
易惗看到一念,垂头丧气的脸上瞬间有了光彩。
“你们终于来了,和上次一样严重,医生根本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姜伟现在还在监狱里没放出来不可能是他,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上次没根治吧?”
她咬咬唇,不知道该如何作答,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里面的情形。
隔离房间就只有一张病床,其他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和监狱没差别,柏崇在发疯,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头破血流还不收手,看到一念,他跑到房门后,不停地踹门。
“一念你来了,你答应要嫁给我的,你答应我的,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生病的时候他就记得一念,病好了就忘记,连医生都觉得这事件很神奇的事情。
一念没多呆,呆得越久越内疚,只说上次那位大师要明天才能赶到,让他们看好柏崇,别让他出事。
她同冷骐夜回家,心情跟做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但一进家门她就像只小猫咪一样黏在他身上。
“今晚的晚餐我亲自给你做,好久没做饭了,突然很想做,就当是庆祝我们领证吧。”
冷骐夜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点头,“我不仅要吃晚餐,还要吃宵夜,当然,你老公我更期待宵夜。”
懂了他的意思,一念的脸骚得通红,“你说你成天怎么没个正经,就想着那档子事儿。”
“老婆,你要是不想,怎么知道我想,每天晚上还不都是你在享受,辛苦的可是我。”
“……”
“爹地。”
清脆的喊声由远及近,冷小包冲过来就要大人抱。
一念窘迫地松开男人,差点忘了,周末冷小包会在家里住。
冷小包眨巴着黑幽幽的大眼睛,小手把弄着冷.oss的头发,稚声问:“爹地你刚才和姐姐在讨论宵夜吗?晚饭吃了之后还有宵夜吗?我也想吃,在学校老师都不让吃宵夜的,说容易长蛀牙。”
“老师说得没错,大人才能吃宵夜,小孩子吃要长蛀牙。”
“但是我好奇,宵夜到底都有些什么?”
男人沉默片刻,瞅了害羞的小女人一眼,答:“宵夜其实和下午茶差不多,有香醇的牛奶,有黑森林蛋糕,还有香馍馍。”
这解释……
“啊,都是一些甜点,热量很高的,难怪要长蛀牙,小包不吃,小包要保持白白的牙齿,这样才有女同学喜欢,才会被女同学扑倒。”
“……”
一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现在的孩子,果然不是一般的成熟,真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不对,小包又不是他亲儿子,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