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之上一片光秃周围树木倒卷,原本的阵法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白晓并寻觅了一圈没有找到青弈,回到原地闭上眼仰望巨大月亮,一身白衣被月光染成了银色随风舞动,透出一股出尘之意。但深深皱起的双眉犹如坠落凡尘。
白晓就这样闭眼仰望一宿!
翌日!黎明破晓时,白晓睁开双眼踏着阳光走向秋家庄!
回到秋府正好遇见小双,眉宇间黑气消散,虽然消瘦但却充满灵动此刻一脸着急。
“白晓!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又走了!”瞧见白晓出现,小双这才松了口气。
“我出去随便走走!”
“快!秋伯醒了!听说你回来,急着想见你!”小双一把抓住白晓的衣袖拖向小屋,白晓心中也不免一喜。
“秋伯!秋伯!你看这是谁!”进屋小双便扯着嗓门大叫。
“你是晓晓?”秋管家躺在床上,声音沙哑目中带着惊讶。
“秋伯!是我!我是白晓啊!”白晓上前抓住那双干枯的手小心握在手中。
“真的是丫头?呵呵!长大了!长大了!还出落的这般水灵!转个身我看看!”白晓站起应老人的话转了一圈后蹲在床沿。
“白酒鬼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想!”秋管家摸着白晓的头扯动树皮般的笑容。
“哼!那个老酒鬼!成天就知道喝酒!”在一旁的小双插话。
“白酒鬼!”
“那是你的养父!去看看他吧!他这些年过得并不好!”白晓目光闪动,她也很想知道自己身体的身世。
“不要怪他!”临走前秋管家似在低吟。
记忆中那个酒壶不离身的汉子曾经是个苦读圣贤书的人,曾经也好好的对待白晓!那时他的儿子还没有出身,酒壶中常装的是水!
后来孩子出生可从小体弱多病,家中日渐穷苦。他的妻子忍受不了清苦日子丢下他与孩子投奔了富贵人家。从此他的酒壶中少了水!多了酒!
回忆已到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户人家小小的院子中盖有一间茅屋。天空黑雾已经消散,村民有些走出了房门,相互交谈这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瘟疫,时不时指着白晓窃窃私语。
没有敲门径直走入小院,熟悉的景象牵动着记忆,那时白晓虽然痴傻但却有记忆,这座小院便是许多年前夫妻两一起盖的。经过时间的打磨虽破旧也能栖身。
院中除了直通茅屋的小路,其它则被小花小草所占据。
茅屋大门没有关半掩着,在门前贴着一副老旧对联颜色已经泛白。透过门缝可以看见一个消瘦的人影正在生火做饭,在其旁边有一个酒壶,人影不时的拿起喝两口。
“义父!”白晓站在门外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喊出了这句话。
茅屋中的人影拿着酒壶的手一抖,随后喝了一大口半响才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却还是能听见她的声音这酒真是醉生梦死!”
又喝了一口!
“爹!你醉了!又范老毛病了自言自语!”另一间房中蹒跚走出一名五六岁的孩童,孩童皮肤苍白,像是许久没有嗮过太阳。
“霞罚啊!瘟疫才刚好!你怎么出来了!回去好好躺着!”汉子站起身辅助孩童,看着孩子苍白消瘦的脸目中闪过心痛。
“白霞罚”这是那个孩子的名字,他的母亲名字中也有一个霞字。
“咔!”推开门几步来到灶前,全然不顾父子俩震惊的目光挽起裙袖露出白皙的手腕抄起锅边铲子自顾自的做饭,动作行如流水,在体内深处这些事早已滚瓜烂熟。
“你是?”白父一把将孩子拉在身后。
“晓晓姐?!”霞罚挣脱白父的手跑到白晓跟前抓住白裙一脸希冀。
白晓看了一眼点点头,随后专心做饭。
“你是晓晓?!”白父震惊,虽然方管家曾告诉白晓的事,但是与当初相差太大。
“是我!”
“爹!真的是晓晓姐!晓晓姐回来了!哈哈!哈哈!”霞罚惊喜的跳了起来看着白晓总觉得与之前那个木讷的晓晓姐不一样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父尴尬拿起酒壶就要出门。
“义父!饭快好了!一起吃吧!”
“好......好!好!”白父话语吞吐。
饭桌上两个盘子,都是清淡菜,白父手脚无措,霞罚一直盯着白晓看问东问西。
白晓已不记得上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了,连饭的味道也忘了,修士不食人间烟火应当避五谷。
“晓晓!多吃菜!”
“爹!你怎么不给我夹!”霞罚的一句话让白父脸红了许久。
“晓晓!这次回来不会走了吧?”
“会!”白父没在说话,默默扒饭。
“不过会待一段时间!”
“那就好!那就好!”
一顿饭虽然别扭却温馨,许是这个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白父也话也多了起来。
“义父!既然我不是你亲生那么我的身世?”对此白晓一直非常好奇。
“你的身世?”
“既然你已不像以前浑浑噩噩那告诉你也无妨。九年前我与孩子他娘新婚不久,那时也是一个冬天,一日凌晨雪下得非常大,我在梦中被哭声惊醒,推开房门一看,天空下着居然是红色的雪!在门口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嚎啕大哭。四周没有人只有雪地中一排脚印。”
“当时太阳破晓升起,我就将这婴儿取名白晓!”白父缓缓说道。
白晓陷入了沉默“红色的雪?”
“爹!你说的不对!怎么会有红色的雪呢?”霞罚咬着筷子。
“大人讲话!小孩子不许插嘴!”
“哼!爹不疼霞罚了!疼晓晓姐了!”霞罚嘴角勾起笑容。
本来昨天就更了,结果温8系统崩溃,今早又莫名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