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返回办公室的李岚,还未等他喝口水,贾斯町这个情报头子,急匆匆的就跑过来了。
“指挥官,刚刚得到一个绝密的情报,越南人正准备在东南亚雨季之后,用特殊致命武器赢得这场战争。”贾斯町刚刚关上李岚的办公室大门之后,就气喘吁吁的说道。
“别着急,天塌不下来有话慢慢说。”贾斯町如此失态,在以前并不常见,李岚心中虽然也有些不好的感觉,但他也清除,紧张是没有用的。
“十分抱歉!”贾斯町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特别是在李岚面前,实在是不应该,表达了歉意之后,他稳了稳心神,将刚刚收到的紧急情报内容在脑海中回想了一遍,包括所有的细枝末节,在保证不遗漏任何细节的情况下,便再次开口道:
“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们潜伏在越南高层的间谍,意外得到了一份情报,正面详细记录了越南人民军正在将总数达到十一万吨的毒气弹从秘密仓库中取出,此事高度机密,目前已经有大量的毒气弹,被秘密送到了前线。
越南这十一万吨的毒气弹,有许多都是从当初抗法战争和美越战争时遗留下来的,也有很多是越南自己秘密研制生产。这些毒气弹,有多个种类,其中以靡烂性毒气弹,窒息性毒气弹,神经性毒剂,全身中毒性毒剂,失能性毒剂为主要类别。
根据越南人民军的计划,在东南亚传统雨季时期结束,也就是十月底。使用这批毒气弹或者生化药剂,这段时间中。越南方面会将毒气弹运送到各个战场,利用尸体。炮弹,牲畜,传播这些生化药剂。
其目的只有一个,尽可能的对我方士兵形成大规模杀伤,耗尽我们的兵源,从而赢得这场战争。”
没有太多的累赘,但也足够让李岚明白他所紧张的原因。听到贾斯町的话,
李岚脸色突然变得十分的难看,越南方面走上极端。这其实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毕竟从目前战争的形式来看,越南人民军想要胜利,没有外界的直接兵力支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好的结局,就是双方打成胶着状态。
而索马里一方面,最大的短板就是兵力,一个偌大的越南。二十万部队,真的不多,想要应对游击战,还要面对城市争夺战。在没有伪军的帮助,几乎可以说是玩不转。
越南人民军想要改变这场战争最关键的一个地方,就是索马里。拿捏住索马里军队在兵力上最大的劣势,然后想办法将这种劣势。尽可能的扩大。
依靠丛林游击战,一点点的削弱索马里的军队。结果一个月过去了,越南人民军也明白,这样下去根本无法对索马里军队造成跟不上的损伤。
所以,加上海空军的损失殆尽,越南方面所能够想的就是走极端路线。
胜利者可以向世界做出解释,失败者只能听着别人的解释。更何况越南人民军现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该帮助他的国家,也会继续帮助他,说不定因为索马里军事力量的损失,还会获得更大的援助。
越南人民军打的好算盘,李岚可就要头疼了。
“这些毒气弹,集中在哪里?”李岚现在第一念头,就是率先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越南拥有化学武器,而只要把这些化学武器都销毁了,就算越南紧急再生产,没有足够的数量,杀伤力也是十分有限。
而且一点点的来,也会让越南人民军承受更久的压力。
听到李岚的问话,贾斯町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问题就出在这里,越南这些化学武器,都十分的分散,而且我们现在还无法探听到每一个储藏点。到时候一旦动了一些地方,那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导致越南人将这些化武藏得更深了。越南山高林密,有太多的隐秘点可以仓储这些东西,所以,我们几乎难以一次性消灭威胁。”
说到这里,贾斯町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的怒火,说道:“而且,我刚刚还接到消息,越南开始动用动用毒气弹,为了减少越南人民军自己的负面影响,他们已经安排好手段,率先向联合国提出抗议,用抓贼的喊捉贼的方式,抗议我们违反人道使用毒气弹。到时候有了北约对联合国的控制力,我们也会更加被动,人嘴两张皮,我们根本管不了。”
贾斯町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李岚也懂得这里面的巨大影响力,这件事情真的让他很为难。要是越南这些生化武器是集中储藏,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现在也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
“从现在开始,将所有相关的情报提交实时提交给我,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李岚现在也不能够急忙做出判断和决策,这件事情影响巨大,所以,一旦要有所动作,那必须保证是万无一失,针对性的致命一击。
“我明白了,我会让情报中心,加强在化学武器这方面。”贾斯町点点头,现在也只能是寻找后续可利用的破绽了。
“可以通过225以及他周围的人,看看有没有关于化学武器这方面的资料。”李岚点点头,眼睛一眯,说道:“这件事情还需要高度保密,避免越南人狗急跳墙。”
李岚也不是没有想过,利用这个情报将事情捅出去,率先让越南人民军面临更大的国际舆论,但是那必须是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否则没有确凿的证据,根本无法真正去奈何越南人民军,而且很有可能会引来北约的联合国干预,以此为名义,切入调查这场战争,阻碍战争的进程。
好处几乎没有。坏处到是有一堆,当然。李岚也不是说完全放弃国际舆论的助力和联合国的影响力,而是需要他拿到准确的证据。让越南人民军无法抵赖。
在贾斯町离开后,李岚便立即拿起电话,直接通过专线,打到了越南战场前线霍夫曼德的手机上:“想办法通知战狼和赛义德两位将军,让他们立即停止手头的工作,修养好精神,等待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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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也就在东南亚的雨季,距离结束还有差不多十天左右的时间。
越南中部。一整天的暴雨终于小小休息了一下,天空依然阴沉。
山高、林密、草厚。
风轻、潮湿、气闷、人稀。
密林中没有大道,全是蜘蛛网一样的林间小径。奇形怪状的热带藤本植物悬缠在美培树带凹槽的树干上,各个层次的树冠已经封顶,阳光被挡在绿色大厦的外面,雨林中昏暗模糊。
初到战场、刚刚从训练中心出来的精英特种兵王凤才,踩到一具日本兵的尸体,几乎滑倒,吓了一跳。
黑压压的蝇群已经爬满了尸体暴露的皮肤。根本看不出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蝇群飞走以后,死尸露出来,大部分的肉已经被蛆虫吃光,面口非常丑陋。眼睛、鼻子、嘴巴的地方露出了白骨。
王凤才用靴子翻过尸体,军服早已经烂成破片,一块块紫色的烂肉贴在骨头上。肉上凝着黑色的血痂。一股恶臭使王凤才脸色有些难看,而旁边的领队——战狼早已司空见惯。满不在乎地说:“多着呢,从广治到老挝一线。一路都是死尸。我们顾不上埋,只埋自己人的,死人比活人还可怕。”
一会儿,王凤才遇到第二具尸体,不久,又碰上第三具。一公里路就有四十多具,他也见怪不怪了。
“啪”一声枪响,打在王凤才身边的藤条上,藤条被打断了。
“猴子的狙击手!”战狼边喊边闪一棵树后面,接着又响了一枪。
随行的精锐特种兵也和王凤才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迅速的闪躲开。
战狼取下肩上的步枪,仔细在雨林中寻找目标。好一会儿,他让王凤才用拐杖把军帽挑出去试试,结果又招来一枪。
战狼狠狠地回了一枪,一个沉重的东西从大树上掉下来,“噗”地摔在灌木丛里,像一头死猪。
“得小心哪,越南猴子还不断渗透过来,袭击我们的人员呢。”
一行人经过了急行军,终于来到了一个隐秘点,这是一个之前被他们攻下来的游击队据点,是一个难得干燥的山洞。这原本是一个矿山,战争爆发,被游击战占据,现在又落在了战狼他们手中。
战狼所率领的猎人第一小队所有的队员用最短的时间在洞内大厅里集合,战狼站在队伍前面,大声地对队员们说:“现在有一项紧迫、危险、艰难的任务需要我们去完成。”
战狼一连三个形容词让队员们认识到了这次行动非同一般。
他用最简捷的话把行动计划讲了一遍,最后说:“我带领第一小组到枯木镇去抓崖固,成员有猎人3号,4号,5号,9号,还有庞兴龙也随我们这一组行动。第二小组由猎人2号率领,成员有6号、7号、8号。你们的任务是潜伏在木刻山谷旁,随时准备接应我们。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队员们大声回答。
“现在给大家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一定要准备充分,驾驶员负责把车检查好,加足油,其他人把武器装备准备好,带足弹药,我们可能会遇到很多恶战。半个钟头后准时出发。”
连绵的淫雨一直不停的下,天空变的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样的天气里开车走山路,真的有些疯狂。但是突击队员们没有选择,从现在开始,他们必须分秒必争,后面还有两百公里的路程等待他们去征服。
三辆越野车依次从山洞里开了出来,第一辆是悍马,随后是战狼乘坐的越野,最后也是悍马车。
从矿山出来后,道路的泥泞超过了他们的想象,连日的阴雨天让泥土松软无比。汽车压上去一下陷进半个轮子,好在是四论驱动。加足油门,慢慢向前拱。这样的山路越是下坡越危险。只要一踩刹车,汽车就朝一边滑动,路的一边是山谷,里面已经被洪水淹没了,掉进去一定是车毁人亡。他们都把档位挂进了手动模式的一档,然后踩着油门,用发动机来控制向下滑的车速。
在行进了七八公里后,前面的道路被洪水淹没了,六七米宽的洪峰汹涌的漫过路面顺山谷向下流去。见第一辆车停住了,后面的两辆也跟着停了下来,战狼赶紧下车察看情况。
王凤才已经用木棍测试了水的深度,有一米多深,而且流速很急。他见战狼过来,焦急地说:“水太深,会熄灭发动机,一旦在水里熄了火那就糟了。”
这时候猎人3号也跑了过来,大声地说:“我回来的时候还能过。水深只有二三十公分,看来水上涨的很快,如果不快抢渡过去,会更加麻烦。”
“还有多远就到木刻山谷?”战狼问猎人3号。
“最多还有2公里。”
战狼皱起了眉头。心里异常地焦急,刚从矿山出来,还没有上路就遇到这么大的困难。后面的二百公里怎么突破?他顺着雪亮的车灯,仔细观察前面的环境。突然看见了对面十多米远的一棵大树,心里有了注意。他对猎人3号说:“用飞索弓箭,把绳索射进那棵大树里,然后顺着绳子渡过洪水,然后再用绳子把悍马车头上,电动绞盘上的钢丝绳拉过去栓到那棵大树树上,同时开动绞盘,就可以迅速把车拉过去。这样既是在洪水里熄火,也没有关系,用绞索也能把车来上去,只要第一辆车过去了,就可以很快把后面这两辆拉过去。”
“好办法,我去拿弓箭。”猎人3号回答。
猎人3号从车上拿来弓箭,把一跟细绳子套在箭的后尾上,把弩张开,放好箭后,走到水边,寻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然后对准对面的大树,把箭射了过去,弓箭深深地插进了树干里。猎人3号用手使劲拉了几下绳子,非常结实,随后把这一端栓在悍马车头的保护杠上。
猎人3号把身上的武器装备都摘了下来,用双手把握着绳索,随后又把两只脚挂在了绳子上,快速的朝对岸爬过去,只几秒钟的时间猎人3号就到了对面。在这边的王凤才也把电动绞盘里的钢丝绳拉了出来,栓到绳子上。
猎人3号把钢丝绳拉过洪水,捆到了大树上。冯树林发动起悍马车,一阵轰鸣,只见悍马车的车头扎进洪水里,洪水没到了车身的一半,快速行进的车头把水面推起半米高的浪花,四五秒钟的时间,悍马就冲出了洪水,驶到了对面的山路上,随后冯树林猛踩了几下油门,让发动机高速转动了一会儿,把灌进车里的水排出来。
后面的两辆车很快被拖了过去,半个小时后,三辆车到达了密支那与曼谷之间的公路上。战狼看了一下手表,十公里的路程,他们花费了三个多小时。不敢再停留,汽车快速向南驶去。
到达距离目标最近的一个重镇已经是下半夜了,又向前行驶了大约三十多公里,战狼命令三辆车停了下来。
他下车后用全球定位仪测定了一下位置,然后对另一组的领队猎人二号说:“这里距离前面的目标不到一公里,这一段的边境线的走向是西南与东北,我们枯木镇出来后,穿越前面的丛林的时候,尽量沿着边境线向这边来。后天早上八点还见不到我们出来,你们就沿这个方位接应我们。”
“请1号放心,我们一定做好接应你们的准备工作,你们要注意安全,祝你们好运。”猎人二号随后带着两辆悍马驶下公路,进入到右侧的山林里隐蔽起来。
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进入了越南中部湄岁镇,大家来不及欣赏湄岁旖旎秀美的风光,拐向里一条朝东南方向的山路。
越野车再次跑了两个多小时,一路上尽可能的避开所有的岗哨,由于这里已经远离战区,有不是重要的交通要道,也没有高价值的目标,所以一路上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最后很顺利地进入了枯木镇。
枯木镇是这条道路上最大的一个小镇,周围所有货物生活物品的唯一集散地。所以显得很繁荣,青石板铺垫的路面。已经被磨的平滑发亮了。两旁的商铺一家紧挨着一家,都是木结构的二层小楼,一楼朝街的木板都卸下来,把整个商铺都亮相在路人的眼里,二楼只有小小的一个方形的窗口,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探出身来。
战狼他们到来是刚好是正午,街子上一天人最多的时候。他们把越野车停在了街子口外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里的老百姓对这种越野车司空见惯了,能进入到这里的都是这样的越野车。
六人首先进入到街头的一家餐馆里。并不是是吃饭的时候,餐馆里人不是很多,这里的人都习惯一天吃二次饭,寻找了一张靠街的的桌子坐下。
随便点了几个菜,每个人要了两大碗的蒸米饭,他们也确实饿坏了,已经快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了。一边吃饭,战狼一边做了分工,“吃完饭后。我们分成两组,我、王凤才还有5号去寻找目标,3号、4号还有9号,你们仨个把小镇的地形和防卫侦察清楚。寻找好向北面突围的线路,一旦打起来,我们能迅速撤离。”
战狼随后又问王凤才:“阿才。你有把握找到这个家伙吗?”
“没有问题,根据情报。那个家伙最大的弱点是好色,之前因为战争的关系。他已经禁欲快一个月了,这时候在这里停留,肯定忍不住,到红灯区就一定能发现他的踪迹。而且那家伙奢侈惯了,我们只要找到最豪华的红灯区,就可以找到他。”王凤才低声说,脸上十分的自信。
吃过饭后,王凤才一边与老板结帐,一边询问街子上红灯区的位置。越南国情有些不同,红灯区在这些地方一般是很好寻找的,因为红灯区的房子往往是街子上修建的最好的,大多是砖石结构,而且还很气派。
战狼仨人很快在最东头找到本镇最大的一家红灯区,是一栋四方的三层小楼,楼的南侧开了一个大门,门的两边还有一对石狮子,红漆的大铁门,刚刚打开。
这里的红灯区都是从下午一点多开门,客人们最早的是在三点多才来红灯区,一直玩到第二天的上午八点钟,红灯区的上午是关门休息,牌手和马仔都在上午睡觉。一般在晚上**点以后,客人进入高峰。
战狼仨人进入大门,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尽头是红灯区的大厅,这家红灯区的规模还可以,而且还有一个巨大的赌场,大厅里有六张百家乐赌台,赌台的两头都摆着六七把椅子,因为还没有客人,荷官都趴在赌台中间的发牌区在打磕睡。有七八个服务生坐在旁边,围成一团在聊天,见有人进来,连忙过来两个女孩子,引领他们到一张台子前坐下。
在赌场周围,还可以看到穿着暴露的年轻女性,脸上画着浓妆,因为没有客人,此时也有些昏昏欲睡。
王凤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搭美元,也没有数,顺后递给一个女孩,“都给我换成筹码。”
他们并没有着急去找人,而是先吸引这些赌场工作人员的注意力,然后借机寻找目标。
另一个女孩端过了一个拖盘,从上面拿出两包三五烟放到了三人人中间,又在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水,然后微笑着说:“请先生们慢慢玩,有需要请叫我们。”
发牌的荷官和旁边负责记录的女孩,见这么早就上了客人,显得很高兴,心想今晚的收入一定很高。只见荷官拿出八副新扑克,当着他们的面迅速开封,熟练地把牌洗好,放进了牌盒里。
另一个女孩用盘拖着几种颜色的圆形筹码放在了王凤才的面前,王凤才拿起一个绿色的筹码放在她的盘子里,把女孩高兴的连声说:“谢谢先生,您一定发大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