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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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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回 烽火连天愁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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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我出示了那黄金虎符,不想却被郡主制止。她弯起眼来笑道:你这个小子,难道不知道吗?前次本公子说过了,没有我爹的手令,谁也调不动幽州一兵一卒!你这个破烂货,还是赶紧收起来吧!

    郡主莫要说了!再说可是欺君大罪!高齐突然拱手道。郡主一愣道:高齐,你怎么这么说?高齐拱手道:不错,本朝的虎符,一律为铜铸,只有州府以上,偶见银质,但也是只有个别州府,黄金所铸的,世上仅有一块,便是那大将军一半,圣上一半。然而大将军那半也要受圣上节制,因此虽然大将军无权调动本将兵马,但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全天下的兵马,皆要听从圣上调遣,而这个小子的虎符便是圣上那一块!说着,我得意的挺了挺胸膛。

    不信!郡主突然歪着脑袋道:你怎么证明那个不是假的?高齐道:公子可以过来一看,说着他取出机密匣来,向我那里请来虎符,与机关一对,当下吻合。高齐道:这便是货真价实的圣上之宝了!因此本将只好听从皇命!于是我重新收起虎符,心说,这个宝贝原来这么厉害!接着我道:既然虎符不假,我们就出发吧!结果那郡主不甘心的跺着脚道:就算你要出发,也不急着一晚吧?等本公子休息够了,明早你们再走不迟嘛!

    我道:你自己留下休息,我和高将军自去,两不耽误嘛!结果她走过来抓着我道:不行!难道按理说,高将军今晚不应该好好款待这位上差吗?否则我爹那里,我可是要告状的!

    这……高齐似乎犹豫。附近的副将拱手道:但不知此次是要出动多少人马?我马上道:越多越好!高齐点点头道:本部这里只有一万人马……也罢!今晚先派传令到附近各个防区,明早本将亲自统帅中军前往,预计到了沧州地界,当可调起五万大军!我点头道:那就依将军之言了!于是他便听了郡主安排留我在大帐吃酒了。那个郡主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突然使各种小性子,逼我喝了好多酒,要知道,我之前从没喝过酒,三五下就不省人事了,于是郡主就吩咐把我抬下去了。高齐自然不敢多饮,撤席之后就继续与众将商议线路。

    我朦胧之中就感觉,似乎有人搂住了我的脖子,然后一夜做的好梦。早上起来却是上午了,一个兵推醒了我,却是高齐来叫的我,他送来一身软甲,叫我换上,并告诉我大军准备妥当了,沿路也通知了各个县府准备粮草,剩下就看我的意思了。我马上跳起来,告诉他马上出发,然后就胡乱洗了洗,换了衣服。不过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只匕首,用红木做的鞘,看起来不是很名贵,我便抓起插进了靴子中,然后吃了两口饼子喝了几口水就上马出营了。路上我问起郡主,他告诉我说,郡主夜里就跟王府的亲兵离开了。于是我不以为然的就骑马跟着那支大军,浩浩荡荡的往沧州开去。

    话分两头,那日我离开成帝行辕之后,御林军便找到了受伤的王富,于是带他回来。成帝马上觉得事有蹊跷,于是马上命人收拾了一下,准备搬入城里。当下派出侍卫去通知公孙亮,原来成帝担心住在府衙会惹人刺杀,于是打算乔装住进明月楼。

    却说公孙亮夫妇见我们没有回去,于是以为我们回大营了,便关了门吃过饭后去睡了。方彩云抓着公孙亮的手道:今日看见韩兄弟在堂上威风凛凛,你这个将门之后一定是心有不甘了吧!公孙亮侧过脸道:哪里会有?方彩云把头靠在他胸口道:人家只是不希望你有事,要是你出事了,我和朔儿怎么办呢?公孙亮抚着她道:放心吧!我早就无意军旅了,你和孩子才是我最珍视的,乖乖睡吧!于是他起身吹熄了灯。

    此刻那通判府却一副忙碌样,因为那秦风的罪状太多,不能一一尽数,郑天白和韩百文都抓破了头。然后王富的副将带着魏捕头回来了,说是因为半路杀出一个杀手来,王将军追去了,久等不及,只好先行回来,同时派人马增援了。如今物证都到齐了,等候郑通判审理。结果郑通判摇摇头道:秦风已然伏法了!魏捕头一惊,郑通判道:本官念你无知,从轻发落,判你三十年兵役,你可心服?魏亮拱手道:如何不服?只是小人不知,那秦知府如何便轻易伏法?郑通判道:他自知无法辩驳,所以就招认了,如今有他所呈账册为证!

    那魏捕头奇怪的看着那册子,韩百文寻思半天道:大人,我总觉得不对,那个秦风是否当真是老糊涂了?就算御林军查出端倪,他大可以胡乱一推,等候事情的转机,为何却主动献出了账册呢?郑天白道:本官也纳闷,那账册挂着他家的老小性命,如何随身携带?那魏捕头道:小人虽然不才,却也见过账册一次,绝非这本!郑天白一惊道:你如何得知?那魏亮道:小人记得,有一次小人误闯了大人后堂,当时他手中就捏着一本与这一般无二的册子,只不过不是白线钉的,而是红线的。他跟我含糊答话,然后就告诉管家把账册收好,因此小子认为那本是真!郑天白道:若果真如此,本官当减你十年兵役!魏捕头于是被衙役们带下去了。

    郑天白道:这册子中的经手人和最后的收者,都不是沧州人,根本不知是什么来头。这里面不下上百人,如何容易查清?想那秦风是故意留有此手,以便要挟钦差,不想圣上直接定了他死罪。看来如今那本真册子才是重点,这御林军为何还是不归呢?正忧虑间,骁骑都尉带着一队人马赶回,后面只有一辆小车子,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人。秦风的儿子已经被禁军打个半死捆绑进了大堂,郑天白抬头一看那个女人,就请出了那个小女孩,结果小女孩指认那女人便是她姐姐。于是郑天白也不多问,看了看手里的案卷和上百人的画押,一挥手道:马上问斩,那都尉点头,就把案犯推了出去。韩百文起身来安抚那个小女孩和她姐姐,于是便让两名衙役送她们回家了。

    这时候都尉回报,事已办妥。于是郑通判问那都尉,查抄秦家可有所获?都尉拱手道:末将只查出巨额银票来,共计一万四千两,另有珍玩十几个。韩百文道:这么少?我还以为怎么也得几十万呢!郑通判越想越奇怪,道:可发现有暗道?都尉道:未有暗道!郑天白起身道:与我再去秦府!说着便出门上轿了,只留了韩百文在通判府审案卷。

    却说此刻公孙亮正搂着方彩云安然的睡着,小孩儿也在一旁鼓着泡泡。突然有人敲门,很是急促,那公孙朔马上就张开嘴大哭起来。公孙亮一翻身就下了床来,抽出刀走下楼,方彩云惊醒后也穿上衣服掌了灯,哄着孩子。

    公孙亮走近门前,那人兀自使劲儿敲门,公孙亮道:何人到访?外面道:你是何人?一听声音,公孙亮道:可是表叔?说着就打开了门,结果梁劲捂着胸膛就倒了进来,公孙亮马上扶他在桌子前坐下。同时掌了灯一看,隐隐有血光。梁劲喘气道:水!公孙亮马上递过茶壶,梁千户喝了一口道:出大事了!你们快逃走吧!离开沧州,越远越好!方彩云此刻拿着烛火下楼来一看,却是梁劲一身是血的坐在那里,于是马上跑过去放下灯道:叔叔这是怎么了?

    梁千户道:午后我和大都督出兵围剿黑风山,不想半路上,那个马军统领肖亮居然刺杀了都督,与黑风山的人一伙,胁迫了官军,我拼死才杀出一条路来,如今那叛军与三万大军合作一处,正往沧州城而来,最快天明,最迟明天午后,必然围城!你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咳咳咳!眼见他伤得紧,公孙亮道:那些都不打紧了,彩云先去收拾,我马上给你疗伤!说着不顾梁劲反对,便把他拉到后院,用祖传的伤药给他止血。

    这时郑天白赶到了秦府,前后一看,指着后院那口井道:里面可曾查过?都尉道:当然查过,没有看见暗道!于是郑天白走到附近看了看,一脚踏在附近一块活动的青砖上,没有事情发生,于是弯腰抬头一看,那井沿下面凸出一个开关来,于是一拧,枯井中便出现一个暗门。那都尉道:不想这昏官竟然有这等心机,末将上当了!郑天白于是让士兵扔下梯子,自己与御林军一同下去查看。

    果然,这里有几十个大箱子。可是里面空无一物,都尉很是懊恼道:定然是我们走了之后,他们就转移了!郑天白看了看附近的墙壁,发现了一个暗格,于是打开一看,果然有一本红色线绳钉成的册子。于是他翻看看了几眼,手便抖了起来。那都尉不解道:大人,里面究竟是什么?郑天白道:这里面写的如果是真的,则沧州危矣!都尉紧张道:到底写了什么?郑天白叹口气道:这里面无论经手几人,最后收到银钱粮米的,都只是一人。都尉道:是何人?郑天白道:便是那黑风山义军之首,唐万仞。都尉道:你是说,秦风这么些年收刮的民脂民膏,都用来资助叛军了?郑天白吐口气道:似这册中所计,已足矣患养数万大军了!

    当下那都尉吃惊不已道:就是说,秦风意图造反,可他如今已然伏法了!郑天白道:秦风一死,唐万仞若存心报复,必来攻打沧州城,如今城中仅有二千四百多人,剩下的府兵都在秦风的后-台大都督手里,如果他们两人狼狈为奸,里应外合则沧州弹指可破!都尉大惊失色道:那圣上岂不有危险!郑天白道:将军马上随我前去面圣,如果大都督反逆,恐怕如今沧州城内的守军,已然收到了命令,此时刻不容缓,要马上通知圣上,如此以来,或可在叛军到来之前,控制住城里的局势!那都尉马上便准备了马匹,与郑天白一同飞驰出去了。

    却说韩百文此刻正在府中审卷,他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哪里看的了那么多的东西,当下就抓狂了,心想,怎么接了这么一个差事,于是打了哈欠心想,反正秦风已经死了,明天再看不迟!于是就放下案卷,伸个懒腰,事出匆忙,也没有带铺盖,如今只好在大堂上打盹了。于是偷偷走到堂上,果然人都走了,只有小六捕头在一边靠着柱子打鼾。于是他小心的到那案后一坐,把腿搭到案上,用一张纸盖了脸,便打起盹儿来。

    没一会儿,大门被人踢开,进来一个旗牌,后面带了七八十个官兵来,都打着火把。那个旗牌一看堂上倒着一个当官的,当下走近,韩百文刚刚躺下,于是听到声响便坐起来,然后问道:你们什么人?未经传唤,到此做甚?那个旗牌道:你就是郑天白?韩百文一愣道:你到底有什么事?那旗牌道:本官奉命,取你人头!刚要冲上来,韩百文一拍惊堂木,小六捕头就惊醒了,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旗牌也一愣,韩百文当中坐定道:大胆!谁敢刺杀朝廷命官?哪个人敢犯下诛灭九族的谋逆大罪!说着又一拍案,指着下面的那些兵道:你敢吗?那个兵不动,他又指另一个道:你敢吗?那个兵也不动。那个旗牌道:本官奉命行事,对不起了!往上一跳,小六捕头斜刺里抽刀一捅,那旗牌大叫一声便捂着肚子向后退了五步便倒下了。

    韩百文看众军犹豫,立马拍案道:旗牌谋逆被诛,其余人等不问!那些兵互相看看便低着头都出去了。小六捕头长吐口气道:幸亏你震得住!好家伙,原来那么多人!不然我今天可就殉职了!韩百文早溜到案下坐到地上,用袖子一抹额头道:娘啊!你可得保佑我这韩家最后一点香火呀!于是他们两个爬起来四处看看,却发现整个通判府都跑光了,原来,城里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目标就是那些官员。因此韩百文只好带着小六捕头往明月楼去找大哥公孙亮商议了。

    此时公孙亮给梁劲上好药,梁劲道:果然好药!我又行动自如了!如今你们快快逃走吧!对了,有多余的马匹吗?公孙亮一愣道:后院有好马五匹,叔叔可以自行挑选!好!好!梁劲点头接着道:可有趁手的家伙?公孙亮马上从旁边的草垛后面拉出一个架子,里面有长枪还有斩刀。梁劲走过去摸起斩刀道:如今就借用你这些家伙,去剁了那个造反的龟孙子!方彩云进来道:叔叔!你伤得不轻,如何再次上阵杀敌呢?梁千户道:不管怎么说,我是堂堂沧州守备府帐下五品步兵统领,岂能坐看沧州有失?战死是我的宿命,你快与亮子一同出城吧!我要留下来守城,谁敢在城中造次,我必手刃之!说着就到后院拉过来一匹马骑了上去,公孙亮只好打开后门,目送那梁千户骑马持刀而出。

    方彩云在后面把手搭在了公孙亮的肩上,柔声道:你一定也想同去是吧!公孙亮回身抓着她的手道:怎么会呢?你要是收拾妥当了,就把伙计们散了,然后把朔儿抱来马车那里,我去去便来!说着飞身上了二楼,直接跃入窗子。方彩云看见丈夫武艺超群,心中不免欢喜。公孙亮进入房中,打开了箱子,取出了祖传的亮白云银铠和兽面飞雁盔,叹了口气便与几件衣服放在一起,结成一个包裹背在身后,然后从床底下取出了一个长盒子,拂去尘埃,打开后里面是两段镔铁锻钢的枪身。他又从附近摸出一个匣子,打开后里面便是祖传的三尖两刃刀。于是他小心的坐到床边,将三段连在一起,然后在枪身交错织上了线绳,最后在整条枪上裹了层布,拿在手中拧身飞出落到了后院里等待。不一会儿,方彩云抱着公孙朔挽着包裹也走了过来,夫妻二人看了看这楼,只好无奈的将几个包裹放进马车后面,公孙亮将两匹马拴住车上,然后扶方彩云和孩子上了车,后门早已大开,于是公孙亮跳上马车一挥鞭子,便离开了明月楼。

    不说那公孙亮举家逃走,却说成帝的使者快马赶到,刚刚好明月楼人去楼空了。使者无奈,只好回马,却被一队巡夜的兵丁叫住了。为首的旗牌道:你是何人?如何在街中闲逛?使者于是拿出了大内腰牌道:奉了钦差之命办事,不必多问!那旗牌道:既然是钦差之命,那就请走吧!于是使者便要打马,那旗牌背后一刀,将使者砍倒道:就是钦差的人不能放过一个!周围的兵吓一跳,那旗牌道:奉守备千户大人之命,凡是留在城内的钦差卫队皆为叛军,一律格杀,你们明白了吗?那些兵道:明白!我们走!那个旗牌径直走在前面。背后一骑飞来,那旗牌刚刚回头,人头早已落地。

    那些兵立马持枪道:什么人!那骑立马道:一群饭桶!老子都不认得!一个兵道:原来是负责城防的梁千户!梁劲道:为什么擅杀钦差卫队?那些兵都摇头不知。梁劲道:岂有此理,那他听的谁的命令?那些兵道:是城中守备指挥使杜千户!梁劲一挥刀道:跟我去找指挥使!说着就一马当先了。梁劲一直是沧州守备府里的头号猛将,又性如烈火,因此那些兵只好跟着他走了。而恰好韩百文和小六捕头找到明月楼却不见人影,大街上都是混乱的声音,因此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远处的梁劲一队了。他们路上遇到一队兵在劫杀粮仓库管,梁劲出刀立即杀了两名旗牌,于是库管活了下来。梁劲一路冲杀,陆续收拢降服了数百兵士,待至天明,城内混乱已平。只是那杜千户聚集了上千兵士在城西门那里,拒不放成帝的御林军入内。

    王富在城下叫门,杜千户却放箭下来。王富回马禀报了成帝,成帝大怒,心想昨夜那名刺客击伤了王富后,居然没有行刺,定然另有计较,想不到如今竟然迫朕孤立城外,难不成那沧州还真反了不成!就在御林军打算绕城而走从城北进入时,远处号角喧天,旌旗蔽日而来!王富马上一看道:不好,是叛军!汗水便从他脸上落了下来,于是马宏远抄起刀来挡在成帝身前。

    此时那杜千户得意非常,结果郑天白率领的一百余骁骑赶到,看那杜千户闭门不开,便冲杀过去。杜千户马上命几个旗牌顶着,城门内打斗一片。这时梁劲赶到,于是指挥数百兵士冲了过去,自己一马当先抡刀杀到城门下,那些士兵一看是梁劲都不敢动手,于是听任他上了城头。那杜千户一看是梁劲,吓得魂飞天外,指着道:快拦住他!梁劲手中斩刀一横,所有兵士都退了下去。于是那杜千户只好自己抽刀来战,结果他一刀剁来,梁劲一闪,当下抓住后心,就在城外御林军八千之众面前,将那杜千户从城头上直接扔了下去!

    (本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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