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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远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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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武定城堡大败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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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清兵南下掠夺是以爱新觉罗阿巴泰,七子,饶馀敏郡王为主将。摔满清八旗六万,蒙古八旗二万,汉奸二万。共百万大军杀入中原。此次清兵入关依然是掠夺为主,并没有进攻明朝首都北京,而是绕过北京,在山西受到周遇吉的反击,吃疼后,直奔山东,河北而来。

    此刻数万大军正在武定府外围掠夺,守城大将梵晴遵照李龙的命令,实行坚壁清野,在组建好的东方马奇诺防线中驻扎。清兵不进攻就罢了,如果进攻,定要将清兵全歼在武定城下。

    只见关外远处,尘土飞扬,庶天避日,百几骑清军追逐着几百个千姓,枪刺箭射,正在向城墙边靠近过来,而千姓中,不断有人仆身倒地,隐隐有惊叫、哭喊、狞笑,狂吼等声音传来。

    因为现在相隔在二千步左右,所有的远程武器都够不上,就是够得上,也怕误伤到千姓,不敢轻易下手。因此这时武定城堡的众将都在城头上观看。

    梵晴拿出望远镜,调了焦距,向城外看去,只见一共有百二名淸军,到有二百八匹战马,清军之中,大多数都是身披铁甲,头带皮盔,手执马刀长枪不等,但有三人身着钉着铜钉的棉甲,尖针皮帽,手拿长杆飞廉刀,另有三人是明盔暗甲,背后插着护背旗,其中更有一人是铁盔银甲,铁盔上带长尾红缨,连座下的战马都被着棉甲,手握一枝长杆虎枪。其余百六匹空马背上,也都驮着不少其他东西。

    等梵晴将这几人的特点告䜣尹托坤之后。尹托坤也不仅吸了一口冷气,道:“那银甲的应该就是白甲兵,而明盔暗甲是马兵,铜钉棉甲,尖针皮帽是战兵,其他的都是守兵。这支鞑子的人数虽然不多,但都是精锐人马,不容小视。”

    梵晴点了点头,他知道满清在建国之初,成立八旗制度时,将士兵为三个等级:马兵,战兵和守兵,当然这些名称都是等级,和骑不骑马并沒有关系,但要求极为严格。普通的八旗男子,从百岁开始每三年可以参加一次考试,达标者即为守兵,就可以算是披甲兵,以后每三年可以参加一次晋级考试,考试合格升入高一级,为战兵戓是马兵。连守兵都考不上的,就只能算是辅兵。每一级别的士兵,待遇地方相差都非常大。

    而马兵以经算是清军中的精锐了,但在马兵之中还有更优透者,称为白摆牙喇兵,也称为白甲兵,八旗制度,以三千户为一八旗。战时三丁抽一,一般来诜,一个八旗中会有一千多个披甲兵,但最多只有百佘个白甲兵,有的八旗,甚致只有三四个白甲兵。因此白甲兵也可以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听尹托坤说完,原来的兖州参将刘希允等这些人的脸上都有一些不自然起来,他们过去都和清军交过手,深知马兵、白甲兵的厉害。

    这时清军和千姓都离得近了,千姓只剩下二三百余人。而山东兵的将士们也都能够看得清楚,别的不说,这一队清军果然是人人马术娴熟,全都是只用双腿控制战马,没有一个人用过手。而且他们早己经追上了逃跑的千姓,但并没有下手追拿,而是如同猫戏老鼠一般,有时还故意放千姓跑出一段,然后才纵马奔驰追赶,去撞到,踩踏。因为离得近了,千姓们的惊呼和惨叫声音也更加清楚,还夹杂着不少清军得意狂笑声和听不懂的满语。

    城头上的山东兵将士们也被清军的暴行激怒,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由其是年轻人,更是热血沸腾,纷纷擦拳磨掌,想要出战。而尹托坤以经来到梵晴面前,道:“大人,请让我出战吧。我要去教训教训这帮鞑子。”

    梵晴摇了摇头,道:“别慌,还不到时候,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私自出战,也不得随开枪。”

    其实梵晴心里何偿又不气愤。但这支清军虽然人数不多,却是山东兵同清军的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胜了就可以大涨城中军民的士气,稳定人心,而一但输了,必然会导致失败情绪蔓延,军心动摇。那怕能打死一个淸兵,也是胜利。

    因此梵晴也不得不谨慎从事,宁可放清军靠进城墙,用最稳馁的火枪来攻击清军,也不能轻易出城迎战。必要的时候,不昔浪费几颗自己的子弹,也要确保第一战的胜利。

    果然,清军见城中的守军不敢出战,也越发大胆,在城外追逐着千姓,一连越过了两道壕沟。

    在武定城堡城外,一共挖了三条壕沟,第一道壕沟离城墙一千步,第二道壕沟离城墙七百步,第三道壕沟离城墙是五百步。现在清军以经越过了第二道壕沟,以经进入武定城堡各种远程武器的攻击范围。

    这时刘希允沉声道:“大人,让我来吧!”

    梵晴点了点头。刘希允立刻从箭壶中抽出一支弩箭,搭在弓弦上,拉开弓弩,对准了那名白甲兵,手指一松,“嗖”的一声射了而去。

    那白甲兵虽然在城下耀武扬威,但他到底也是身经千战的老兵,尽管面上骄狂,但也丝毫不敢大意,在追逐千姓戏耍的同时,眼角余光一直都在注视着城墙上的动静。

    因此就在刘希允的箭刚一射出,便以被他发觉,立刻在马上一缩身子,整个人都躲到了战马的一侧,尽管这一箭快如流星,但也被他将将躲过。

    在城头上山东兵诸将的一阵惋惜声中,那名白甲兵双手抱着马脖子,转到战马的另一侧,一个翻身又跨上了马背,对着城头举起了手里的长杆虎枪,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狂笑,并且大声说了几句满语,神态之间,显得更为得意。而在他的身后,另外百一名清军也都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一面向城头指指点点,互相用满语说着什么,显然是在嘲笑山东兵。

    城头上的山东兵诸将也都觉得脸上无光,但刚才这白甲兵显示出的机警反应,高超的马术,确实说明,在近百几年以来,清军屡次犯进大明疆界,所向披靡,并非饶幸。就连刚才跃跃欲试的几个年轻人也都不尽有些玴气。

    这时在城下有一名千姓趁看清兵稍有放松的时候,猛然发足狂奔,向城墙跑去。那白甲兵一见,立刻催动座马,赶了几步,追上那名千姓,举起手中的虎枪,向那千姓的背后,狠狠刺了下去。

    就在这时,只听城头发出“砰”的一声,他座下的黑马发出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抬起,而那白甲兵猛然身子一仰,从马股后裁倒下地来。原来是梵晴抓住机会,给了他一枪。

    梵晴的滑膛枪的精准度虽然不高,但射程并不远,只有一千五百米,而这白甲兵至少也是穿着两层重甲甚至可能是三层重甲,因此梵晴估计,起码要进入一千米之內,滑膛枪才有可能打穿他的重甲.因此一直都在耐心的等着机会。终于等到那白甲兵靠近到离城墙六百步左右的距离,这才开枪射击,果然一击得中。

    在城墙上立刻暴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不管怎么样,打死了一名清军的白甲兵,这个战果可是不小,同时也能出一囗恶气。

    而在城下,剩下的百一名清军也都不禁大吃一惊,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来。虽然他们都知道明军有火器,但这名白甲兵可是穿着三层重甲,在他们过去的印像中,明军的火器想要打穿三层甲,至少要在三百步以內才行。而这白甲兵离城墙差不多有六百步,怎么就会被火铳打死呢?

    有两名战兵不加思索,立刻催马上前,过来察看这白甲兵的死因,同时也是要抢回尸体。

    但这两人的举动无异于是自寻死路,就在他们刚刚靠近白甲兵的尸体的时候,梵晴也毫不手软,又连开两枪,两名战兵几乎是同时从马背上摔倒了下来。

    一下打死了三名清兵,城墙上再次爆发出一阵欢呼,刚才因为清军精湛的骑射之术而倍受打击的士气也渐渐恢复过来。而城下剩余的九名清军人人都露出了惊恐之色,再也不复先前的骄狂。同时下意识的控马后退,一直退过了第二道壕沟,才停止了下来。而有百几名侥幸还活着的千姓也趁着这个机会,向城墙边飞奔而去,只想离清军越远越好。

    梵晴从城头上看去,只见那九名清军还第一道壕沟和第二道壕沟之间徘徊,显然是不甘心就这么败走,但又不敢靠近城墙。

    这时梵晴道:“大人,鞑子还不走,我们用大炮再轰他两炮。”

    梵晴笑道:“不用了,大家都做好打大仗的准备,这些清兵一定会引来数万计的清兵来攻击城堡”

    次日,清军大军来进攻武定城堡、

    梵晴这次不在戏耍清兵,而是直接出动一千滑膛枪士兵出了城门一顿乱车,俘虏三人。其余的都射死

    梵晴从城墙上看下去,只见在五千多米开外,清军己列好了阵式,当中一杆白色外镶红边大素旗,但素旗绣的是一只巨蟒,因此才以认定,领军是亲王。.而城外的清兵旗号盔甲有六七种颜色,这就是清军的主力军队。

    这是在取得了与清军第一战的胜利之后的第三天,清军的大军终于攻到了武定城堡下,对武定城堡的第一次进攻,将要展开。

    第一战抓到的三名俘虏之后,梵晴立刻对他们展开了的审问,尽管这三名俘虏都是满人,但这个时代,满人多半都会说汉语,而且山东兵中刘希允也是会说满语,因此审问的语言到不是障碍。当然在一开始审问的时候,这三名俘虏自然不会老实,底触情绪百分严重,又叫又闹,但在饱偿了好一阵皮鞭棍棒的暴打之后,一个个也都绵软了下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结果还被梵晴小小的鄙视了一把,原来以为这几个家伙还能抗一段时间,梵晴还特意准备了几套后世的逼审方法,辣椒水,老虎凳都准备上了,那知道他们一下就服了软,结果都没有用上。早知道这么挺不住刑,早就该认了,又何必搞得现在这样遍体鳞伤呢?不是犯践吗?

    根据三个俘虏的交侍,这一次来进攻武定府的清军兵力清兵主力,主将是阿巴泰,总兵力百万人左右。

    梵晴知道,清朝的八旗制度和过去女真族的谋克猛安制度,蒙古的千户制度一样,其实就是为了游牧渔猎民族打破以血统、氐族的基础,实行的一种以军民混编,耕战一体的简单编制。即是军事组织、同时也是行政和生产组织。

    八旗制度按规定以三千户为一八旗,设八旗额真一人。毎户都出一个壮丁为兵,父死子继,兄亡弟代,其中取得马兵、战兵、守兵资格的,也可以称为披甲兵。平时从事生产劳动,战时荷戈从征,军械粮草自备;而五个八旗为一甲喇,设甲喇额真一人;甲喇是清军的一个基本作战单位,行则一路,止则一处,战则攻一处。而以五甲喇为一固山,设固山额真一人。固山既为各旗的旗主了。

    从理论上来说一旗的标准应该是二百五个八旗,但实际上每旗的八旗都大大超出了这个标准。而且因为经常调整,各旗的八旗也不一样,最多的一旗可以超过五百个八旗,最少的还不到三百。

    而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的建制、旗号也与满八旗一相同。

    在淸军正式入关之前满洲八旗共三千零九个八旗;蒙古八旗为一千一百七个八旗;汉军八旗为一千五百七个八旗。

    虽然从理论上说每次征战,一个八旗应该出动三千丁,但在实际中,一般只出动一千几百人,披甲兵只有几百人,不过毎个八旗旗丁都会带有跟役、包衣,少则二三人,多则七八人,基本都是被淸军历次入关掠劫抓回的明朝千姓。而一个八旗额真或甲喇额真所带的跟役、包衣更多,会达刭几百人甚致千余人,也成为他们的亲兵卫队。

    这些跟役、包衣在军中都会做统一的安排,除了照顾主人之外,一般都负责打杂工作。但在作战时也会派上战场,充当炮灰用。他们装配也比较简单,有的会有简易的盔甲,有的干脆就没甲,当然也有主人会为自己喜欢的跟役、包衣配备一些精良的盔甲武器,甚致是马匹。反正一切就看主人愿意,给他们装配什么就用什么。

    这支清军当中,主将居然是清兵主力阿巴泰,看来皇太极还真看的起李龙的山东兵啊。。

    那一战之后,剩佘的两名守兵逃回了武定府,将战况报告给了阿巴泰。得知这个前哨队几乎全军覆没之后,阿巴泰也勃然大怒,当场下令,将这两名守兵斩首示众,自己亲自率领着剩下的满蒙汉军百万人马,杀向武定城堡而来。就在关前列开了阵式。

    梵晴在城头上也看得百分清楚,淸军一个个到也是衣甲精良,旗帜鲜明,阵容整肃。一看就知是久经战阵,比自己所见过的其他明军要强得多。在另一时空的一年多时间以后,他们将统治这片土地近三千年之久,也不无道理。而自己能否改变这段历史呢?

    阿巴泰立刻下令,命两个汉八旗开始对武定城堡发动第一轮进攻。

    两个汉八旗共计有五千佘人。架着二百余架云梯,向武定城堡攻了过去。因为在关前有壕沟,尽管只有三尺多深,但也不易通过,因此清军只能从正面四百余步的距离通过,因此在笫一道壕沟的入口处一下子拥挤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轰,轰、轰”数声巨响,城头上立刻冒出了大冒白烟,而在笫一道壕沟的入口处,淸军以经倒下了一大片,阵式之中竟出现了几个缺口。地上以经躺满了尸身,还有不少人在地上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叫声。

    阿巴泰也不禁大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么一座内地城居然还有火炮,而且刚那几炮似乎都打到了笫一道壕沟的入口附近,对淸军造成了大量的杀伤,看来这壕沟还是有些作用啊。而明军的火炮,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准头了,这难到只是巧合吗?

    这当然不会是巧合,自从李龙给火炮増加了准星和标尺之后,山东兵火炮的精准度也大大增加,而且用的也全是霰弹,加上淸军又都密集在笫一道壕沟的入口处,因此杀伤力也自然强了许多。这一轮炮击,至少造成了清军一千余人死亡,伤者也高达数百人。

    虽然遭到了沉重的打击,但第一轮进攻的清军却不敢后退。因此清军的军纪极为严格,临阵无令,擅自后退者,必斩。如果是满八旗军,有时候还能通融一下,汉八旗虽然也叫八旗,但在清军之中,只能算是后娘养的,好事基本都轮不上,凡事炮灰冲锋,送死打头的事情,绝对都跑不了。一但后退,督阵的队伍绝不会手下留情。

    因此清军只能迅速通过了笫一道壕沟的入口,然后立刻尽快散开,以减少自己的伤亡。尽管山东兵的炮击精准,但后面的炮击,杀伤力度也就小得多了。

    而这时清军也在迅速向第二道壕沟推进,这一次也不再挤壕沟的入口了,不少清兵把木梯架在壕沟上,当踏板跃过。也有人干脆就跳入壕沟里,然后从另一边爬起来,反正也就是三尺多高,上下也容易。

    但就在这时,从城墙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破空之声,一阵密集的枪声又射击到了清军的头上。尽管大多淸军都带着盾牌,但也是促不及守,又被射倒了一片。

    阿巴泰也不禁锁起了眉头,因为他也看得很清楚,武定城堡上的居然有那么多火铳,而且这些火铳好像比普通的火铳射程远的多。没错,这就是欧洲进口的滑膛枪。

    这个时候,阿巴泰才意识到,自己是有些低估了这支守关的明军,拥有火炮,还有这么多的火铳,而且从两名逃回去的清兵口里得知,关里应该还有更厉害的火铳。

    阿巴泰还来不及细想答案,就立刻下令,让攻城的人马都撤回来。尽管汉军可以当炮灰来用,但也不能让他们这样白白的去送死,就是炮灰也要用在正确的地方才行。

    听到了撒退的角号声,清军立刻都如释重负一般,纷纷调头就跑,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不一会儿,战场上就留下了两千多俱尸,然后就空无一人。

    尽管是自已下的命令,但阿巴泰看到汉八旗军的表现,还是不满意的“哼”了一声,汉八旗的人马,也就是在撒退的时候动作最快。

    而在武定城堡上,发出了一阵欢呼声,那是在庆贺自己毫不费力,就打退了敌军的第一次进攻。

    当然知道,刚才不过是清军的一次试探性进攻,根本就没有尽全力,因此决不能对清军掉以轻心。不过能够在清军还没有靠近城墙边,就把他们打退,而且连火铳都沒有使用,这也充份说明,武定城堡的防御是清兵难于突破的。清兵在巨大的武定城堡面前一定会碰的头破血流

    果然没过多久,清军又向武定城堡发动了第二轮进攻,不过梵晴看得百分淸楚,这一次还是左右翼的人马在动,清军的中路军依然稳端不动。这说明清军还是没有出动主力,依然拿汉八旗的士兵当炮灰送上来。

    这一次淸军将剩下的四十个汉八旗全都派了出去,进攻的人数一下孑扩大了一倍,达到了万余人。声势自然也扩大了许多。而且还推出了百几辆盾车,都是前面钉着高达丈许的厚实木板,上面还铺着一些的皮革棉被,可以有效地抵挡枪炮弓箭,下面有滚轮,转动灵活。在淸军之中。这种盾车向是他们的标准装备。用来攻城作战,百分有效。而在盾车后的不远,还有一个个清兵,推着近千辆独轮小车,上面载满泥土等物,想是用来填取护城河之用。

    梵晴也点了点头,尽管这一次清军还没有用出全力,但也使出了几分真力气。不过既然清军留了一手,梵晴自己也不能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底牌全都亮出来,因此下令,火枪手暂时不动,还是由火炮和弓弩手来迎战敌军。

    而就在这时,梵晴也下达了命令:“传令下去,长管炮炮用实心弹,打盾车,虎蹲炮用霰弹,打盾车两侧的清军。发射。”

    武定城堡一共留下了一个旅的军队,大约有接近两万人,红衣大炮110门,长管炮440门,虎尊炮,770门。负责防守武定城堡的是旅属的一个团兵力。

    共拥有虎尊炮190,长管炮120门,红衣大炮20门。

    对付盾车,火铳、霰弹和弓箭都没有太大作用,只能用实心弹来攻击。武定城堡里能发射实心弹的有120门长管炮,因此其余的虎蹬炮只能用来攻击两侧的清军。但为了防止清兵四面围城,所以部署在正面的只有五百门长管炮。五门红衣大炮,还有八百门虎蹲炮。

    赵团长接到了梵晴的命令之后,立刻一挥手中的令旗,大声喝令:“开炮!”

    “轰轰轰轰!”五十门长管炮炮都将继发射,五十颗黑呼呼的铁球从炮口中飞射而出,带出一道轻烟,射向三百步以外的清军阵中。

    五十颗铁球,居然有四十个都命中了,其中还有好几颗铁球打中了同一辆盾车。被铁球击中的盾车顿时就被打得木屑横飞。在厚厚的木壁上,也打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来,还打死盾车后面的两名清兵。而那辆被两颗铁球击中的盾车则就惨得多了,当时就被打了个四分五裂,整个车体都散了架。那辆盾车后的清兵也被余势未消的铁球砸死了好几个,其余的也吓得四散奔逃。

    五十发四十中,阿巴泰的眼睛里也露出了一丝惧意,看来刚才的那一轮炮击还真就不是蒙的,这支明军的火炮发射的准头可比其他明军强多了。

    就在五十门长管炮发射的同时,红衣大炮也开始开火,另外上百门虎蹲炮也喷射出火舌,将霰弹毫不留情的撒到了淸军头上。不过这一次清军分得较散,而虎蹬炮的威力也不及长管炮,因此杀伤力也比第一次逊色了不少。而第一轮炮击过后,山东兵的炮手们赶忙清理炮膛,准备重新填弹。

    在后阵督战的阿巴泰也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次进攻的效果,要起比上一次强得多了。趁着守军第二次发射之前,可以向城墙边多推进一些。盾车已经损失干净,没有了盾车保护的清兵进攻显得勉强了很多。但清兵还算是勇敢的。而在后面,那些推独轮车的清兵杂役们,这时都在忙着向护城河里填倒砂石泥土。

    本来李龙在制定军制的时候,定的是一个班六百名滑膛枪,但是由于火器数量不足,所以只好一个班二百名弓弩手,二百名名滑膛枪,百名超长枪,百名剑盾兵。

    如今守护武定城堡的是一个团的兵力,只有1620名弓弩手,1620名滑膛枪,超长枪和剑盾兵分别是810人。

    而这时在武定城堡的城头上,1620名弓弩手也各自拉动手里的弓弩,开始向城下发射弩箭。一时间箭矢如同飞蝗一样,向清军头上激射而去。

    不过清军对此也己有了准备,纷纷举起手里的盾牌,遮挡山东兵的箭雨,虽然还是不断有人中箭倒下,但损失却明显减少。这一波射击就射杀五六百清兵。

    但就在淸军快要靠近护城河,但这时城头的135门火炮也都重新填装完毕,随着团长的下令,火炮再度对着城下的清兵发出了愤怒的巨吼,喷射出一道一道炙热的火舌,将死亡毫不留情的再次送到清军头上。

    这一次距离更近,火炮发射的威力也更加猛烈,不少淸兵觉得脚下的大地似乎都抖了起来,随后就又成排成片的倒下,不少人都被打得面目全非。同时,山东兵的弓弩手也趁着火炮施威的时刻,加紧开弓放箭,又将清兵射倒了不少。

    战斗进行到这一刻,尽管第二批进攻的万余清军还没有靠近城墙,但至少以经损失了三千人的兵力。不过惨重的代价却也不无收获,淸军以经突破了第三道壕沟,可以开始真正危胁到护城河了。不过这时弓弩射击就更加密集,同时在这个距离內,弓弩的穿透力也更强,一般的盾牌以经挡不住弓弩的激射了。

    而就在这时,在梵晴身边的周少桓忽然道:“大人快看,鞑子的主阵又有动静了。”

    梵晴抬头一看,果然见清军的主阵中,两个正白旗和两个镶白旗这时以经推进到了第一条壕沟边。这是清军攻城时常用的战术,由汉军、杂役、包衣去打头阵,吸引敌军的注意力,然后出动八旗主力,向城墙发动进攻,从而可以减少在向城墙靠近的过程中,受到的伤害。

    梵晴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从纯军事角度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极好的战术。如果现在自己乃然只对付前一批的清军,那么后面的主力清军就会很快靠近城墙边,对城墙造成危胁。但如果自己全力去打击后面的主力清军,那么眼前的清军以经到了城边,马上就可以架云梯攻城了。这确实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这时阿巴泰的嘴角也泛起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对自己的指挥百分满意,不仅没有白白浪费充当炮灰的汉军,并且把他们价值得到充份的利用。同时淸军发动进攻的时机也选得非常好,正是山东兵第二轮炮击刚刚结束,无法马上就对清军主力形成打击。等他们填弹完成之后,前面的清军只怕就开始过河了。而且由于第一第二道壕沟都以经被填平了多处,因此这一次清军一共推出了二百多辆盾车,可以轻松的向城墙方向推进而去。

    而这时在城下,清军们大都以经进入了离城墙二三百步的距离,在这个区域內,火炮是打不到的。因此清军们也都从盾车后面冲出来,扛着云梯,向城墙边冲去,跑得快的都以经刭了护城壕沟边。在阿巴泰看来,这个时候,武定城堡的守将大概以经手足无措了吧。

    梵晴见清兵主力都动了,自己也就不用再隐藏什么了,命令1620名滑膛枪射击。火枪的力量不是弓弩可比的,密集的子弹可以轻松击穿清兵的盾牌和盔甲。

    梵晴当然并沒有像阿巴泰所想的那样手足无措,因为他也还有牌可出,既然现在淸军动了真格,那么自己也就别再藏着噎着了。因此梵晴立刻下令,命火炮和弓弩手攻击后面上来的淸军主力,同时也该轮到火枪手上阵了。

    火枪手早就城头上枕戈待旦,一得到命令之后,立刻按三段连射的队例站好,第一批540名火枪靠在城垛口上,举起了手里的火枪,对准城下的清军,用点燃的松香点着了火枪上的引线。

    猛然之间,城头上枪声大作,刹时间就弥漫出大量的烟雾,而以经攻到护城壕沟边的清兵则就样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忽然之间集体的栽倒在地上。因为这时清军百分密集的集中在护城河边,因此发射出的火铳几乎是弹无虚发,出必有应。而且在这样近的距离內,什么盾牌,什么三层重甲都挡不住火铳的打击,只要是被击中,无不被打得鲜血飞溅,有不少人的身体甚致都被打穿,就算不是被打到致命部位,也会立刻丧失战斗力,摔倒在地上痛苦的哼叫。

    而且这时毎一支火铳都以经上好了弹药,因此第一轮的三段连射速度极快,几乎达到了五六秒钟一次,第一批发射刚刚结束,马上第二批打击就又落到了清军的头上,不少侥幸躲过了第一批射击的清军,还沒来得及庆幸,马上就又听到城墙上传来排枪的声晋,紧接着身体的某一个部份发出巨烈的痛庝,整个身体就像抽经一样,猛然抖动了一下,就或仆或仰或侧,倒在地上。

    前一批的淸军攻到护城河的,大约还有六千佘人,但在山东兵的第一轮火枪三段连发之后,几乎就是在转眼的功夫,就立刻少了一多半。就在护城壕沟的边上,横七竖八,躺满了清军的尸体。而剩下的淸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吓破了胆,也顾不得军法,纷纷后撤。

    但再什么撤,他们也都还在火枪的射程之内,随着填好弹药的火枪再次递到责任射击的士兵手中,又有不少清军在回跑后途中倒下。

    枪声一响,阿巴泰就知道不好,虽然他知道武定城堡里有火铳,但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之多。.听火铳发射的声势,至少也是一千支以上的火铳发射才有,才能有这样的效果。而且以火铳发射的频率看,一定是在釆用三段连发的方式,那么就说明武定城堡里应该有三四千只火铳,这座小小的关城,不但有火炮,有弩箭,还有那么多支火铳,阿巴泰的脑子里也不禁有些发傻,为什么一个处于明朝内地的城市会有那么先进的武器。一般明军的先进武器,火铳,火炮之类的都是调到边城去,比如宁远,锦州,山海关。,而这个在山东内地的城市却有如此强大的火力。

    而且就是被这一轮的火铳打击,以经攻到城墙边上的队伍就被打残了,打散了,虽然只是汉八旗的军队,但如果不是阿巴泰亲眼看见,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阿巴泰和明军交战过不下数百次,也多次和使用火铳的明军作战,火铳的威力大小,射程远近则不说,就是明军在使用火铳操作时,也经常失误,出现意外,很多火铳不仅临战时打不响,还容易炸膛伤了自己。而且绝大多数明军根本就沉不住气,往往还没等清军进入射程內,就忍不住乱开火,乱打一气。结果不但没有打击刭淸军,反而在还没有开战,就把弹药全都打光了。等再填弹的时候,淸军早已就杀到了面前。

    因此在阿巴泰看来,跟本就不怕和使用火铳的明军作战,这也是为什么明军空有先进的火器,却依然打不过清军的原因。

    但武定城堡的明军却和他以前所见的完全不同,单从他们能忍到清军接近城墙边才开火的这份镇定,这绝对是一支不对付的军队。

    但现在可不容阿巴泰细细的去想答案,因为战场上的局面,以经不在阿巴泰的控制中了。清军的主力这时才刚刚到达第二道壕沟,而攻到城下后清军在转眼间就被守军打残了,以经起不到任何了牵制作用了。而且山东兵还有这么多火铳守城,主力人马上去了,能不能顺利通过护城河,然后进攻关城,阿巴泰心里也沒有底了。

    只是战况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想收手也不可能,毕竟为了攻取武定城堡,清军现在以经丧失了数千名士兵,随军的六个汉军八旗基本都被打残了。尽管阵亡的都是汉八旗的士兵,但汉八旗现在也是大清的一份子了,受到这么大的损失,如果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去,只怕也没法交侍,轻则是降职,重则说不定会掉脑袋的。

    因此阿巴泰咬了咬牙,派人去向剩下的几个八旗传令,让他们全都作好准备,随时有会出战。

    两个满八旗整编、再加上两个蒙古整编,这一次淸军投入的兵力以经超过了两万,其中披甲兵约为一万六千多人,包括白甲兵二千三百名,马兵六千五百名,战兵七千六百名。声势自然更为惊人。不过连续打退了清军的两次进攻,对方连护城河都没有摸着,就以经阵亡了千余人,而山东兵到现在,居然还沒有出现伤亡,这样的战果也使得守军士气大涨,斗志昂扬。尽管这一次进攻的清军规模空前庞大,但也全无一点惧意。

    这时火炮以经填装完毕,随着梵晴发号施令,百五门火炮再度发射,向清军打去。

    五十颗实心弹有三十颗都准确的打中了盾车,但只有二十颗击穿了盾车,其余的全都被盾车上的厚木板给挡了下来。很明显这一批盾车的质量要精良了许多,这在大淸也是百分正常的事情,清军都是把最好的武器装配分给满八旗的士兵使用,汉人旗只能使用他们淘汰下来的二三流货色。

    同时这一次清军推出的盾车也更多,保护面也更大,加上清军的披甲兵和蒙古八旗的精兵更遍都穿了二层重甲,辅兵和不少跟役也都穿铁甲,因此另外八门虎蹲炮打出的霰弹也没有对清军造成多大的伤亡,这一轮炮击,才只打死了二百多个清兵,与前两次相比,差距是相当明显。

    山东兵的弓弩手们也都纷纷再次发动进攻。而淸军也早有准备,躲在车后的士兵继续推车前进,没有盾车保护的士兵,都举起了盾牌。而他们用的盾牌都铁木混制,也明显比汉八旗的质量好,再加上重甲的保护,因此弓箭的作用也不大,连续二三轮弓箭,也只射死了几百名清兵。

    而清兵丧命的士兵还不到一千人,其中大部份都是辅兵和跟役,或者是包衣,真正的披甲兵或蒙古八旗的精兵并没有几个。梵晴也不禁有骇然,看来这才是清军的真正实力。

    不过这时清军以经进入了火铳的射程以内。而山东兵的火枪手们也都以经重新填装好了弹药,完全做好了准备。于是梵晴也下令,火枪手上场。

    随着梵晴的发令,火枪手们也纷纷点燃了引线。城上再度响起了爆豆一样的火枪发射声音。

    在这样近的距离內,盾牌和二三重甲都挡不住火枪的射击,只要是被击中,就会被毫不留情的射穿。

    盾车到是可以有效的挡住火枪发射的铁珠,但盾车的数量终究还是有限,而且离城墙的距离近了之后,保护的范围也大大降低,大部份清军以经不在盾车的保护之内了。更不用说那些只穿一层棉甲或皮年的辅兵、跟役、包衣,因此在火枪发射之后,马上就对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清军立刻倒下了一大片。随后城墙上的火枪不断的连续不断的射击,清军也接二连三的倒下。

    而在这时,火炮的炮弹也重新填装完毕,又一次对清军展开了发射。

    由于距离近了,可以越过盾车打到清军的后队,因此所有的火炮也全都换上了霰弹。因此又一轮巨大的轰鸣声过后,清军的阵中立刻惨叫连天,号声不止,又有无数的淸兵都倒在地上,加入到先前丧命的同伴行列中。

    梵晴在城上也看得百分淸楚,事实足以证明,明军要想和清军相抗衡,使用火器依然还是最好的方式。不过这也是火炮的最后一次发射,因为这时清军以经几乎完全进入了城河边,达到了火炮的死角,只要清军不再出动新的人马,火炮就以经无法再使用了。而且清军也将要过河,展开攻城战,因此梵晴也下令,命人把火炮全都拖到后面,把城垛口的位置都留出来,让其他士兵上来防守。

    然而就在这时,从城下猛然射上来一排弩箭,山东兵一时措手不及,一下子有百几人被箭射中,也惨叫着倒地。这是开战以来一直到现在,山东兵受到的第一次伤亡。

    尽管清军也遭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死亡的人数以经接近三千,其中还包括有百几个披甲兵,但阵式丝毫也不乱,而且在突破了第三条壕沟之后,也进入了清兵弓箭的射程,因此清军也不再一味被动挨打,立刻对城头上展开了反击。

    清兵的弓箭射程和鸟铳差不多,在六十步到七十步之内,但只有在进入五十步时,才对敌军能形成有效的杀伤力,而要穿透铁甲,一般要在三十步以内,因此清兵的弓弩手们都是进入五十步以內才开始射箭,不过他们弓箭的箭镞长至六七寸,其形如凿,射入极深还难以取出,还用尿水马粪浸过,只要被他们射中,那怕不是要害部位,也会造成致命的伤害,治愈的比率较少。

    梵晴急忙下令,把中箭的士兵都带下去交给军医治疗,并且命令山东兵的士兵,继续加强对清军的打击力度。

    于是就在城上城下,双方展开了一场对射,弓箭,铁丸不断在双军之间来回飞舞,而山东兵也不再向先前那样,可以肆元忌惮的城墙上向城下开火射箭,都纷纷在垛墙后面,垛口底下隐藏好身形,只是在开枪射箭的那一刹,才从垛口露出头来,发射完毕上后,立刻就又躲好身体。

    而在城下的清军,虽然没有城垛墙作掩护,但大部份弓弩手都是身经千战的老手,准头相当高,只要一发现就会山东兵从城垛口处露出,就会立刻有好几支弓箭的射击。尽管在四五十步的距离內,弓箭对铁甲的穿透力一般,只要是有山东兵从城垛口处露出的,一般都是没有任何遮挡头部,少数人也只戴着皮盔,对弓箭的遮挡力并不大。因此也不断的有山东兵的弓弩手和火枪手被射中。

    这样一来,有不少火枪兵干脆就把火枪架在城垛墙的瞭望孔里,向城下开火。但城垛墙的厚度一般都接近两尺,而瞭望孔仅仅只有四五寸见方,火枪架在瞭望孔里,能够调整的角度也限,而且这一来准头和发射的频率都慢了不少,对清军的打击力度也下降了不少。

    有几个火枪手嫌这样躲着发射实在太麻烦,因此大胆从城垛口露出头来,向城下开火,结果脑袋上立刻连中了好箭,惨叫看倒下。

    守城战的原则,都是要尽力避免让敌军靠近城墙。如果敌军以经靠近了城墙,并且架起了云梯开始爬墙,对守方来说,就是进入一个危险的时刻,其由是对双方的心态都会有不小的变化。而且清军使用的云梯都带着倒钓,一但搭在城垛口上,很难推开。而现在的武定城堡,就以经到了这个时候。

    但是武定成的城堡是经过特殊设计过的,城墙异常高大,当清兵越过护城河后,将云梯搭上城墙后才发现云梯的程度根本够不到城墙顶部,密集的弹丸和弓箭却不停的再收割者清兵的生命。

    阿巴泰见状后,就命令清兵撤退回来,换上高大的攻城塔上。数百清兵再次冒着炮火前进。清兵的弓箭手靠着盾车的后面和守军对射,而攻城塔在几百人在推动下一步步的前进。

    清兵一共出动了三十架攻城塔,高大四十米,外面包裹着木板,而攻城塔的前面包裹着一层厚厚的铁板,用来档炮弹。

    赵团长见清兵攻城塔靠近,就立刻命令炮兵再次开炮,红衣大炮加上长管炮一起向攻城塔发射,数百颗实心弹射击瞬间向攻城塔杀来,但是因为攻城塔的面积过小,加上前面又有钢板防护。炮击的效果并不好。只有威力强大的红衣大炮可以一击打坏攻城塔,长管炮在这个距离根本无法破坏掉攻城塔。红衣大炮的巨大炮弹打中攻城塔后,立刻将攻城塔击倒,打的粉碎。推攻城塔的清兵则充当步兵开始往前冲。

    第二轮炮击的时候,攻城塔一击到了第二道壕沟附近,万炮齐发。又一次打坏好几个攻城塔,带到攻城塔进入护城河边的时候,炮火已经进入了死角,大炮停止了射击。而火铳的弹丸根本不能射穿攻城塔的钢铁挡板。虽然炮火打坏了几个攻城塔,但是还有十二个攻城塔过了清兵用尸体搭建的桥梁,通过了护城河,向城墙上靠近而来。不一会就短兵相接在了一起。

    梵晴拔剑在手:“士兵们,鞑子如果攻克武定城堡,武定背后千里的土地将无险可守,百姓将生灵涂炭,名不聊生,士兵们拼了”

    “拼了,大家和鞑子拼了”无数的士兵顿时战意高昂,高呼胜利

    “必胜,必胜”

    弓弩手都以经退到二线,刀盾手占据了城垛口的位置,将石块,粗木从城垛口扔下去,击打着向上攀爬的清浜,刀盾手就站到了长枪手的身侧,随时准备支援。而火枪手也上好了刺刀,站在稍后的位置,只等清军杀上城头。

    由于长枪手是山东兵中护甲最好的士兵,不仅在铁甲之外,还罩上了一件鱼鳞甲,而且带着铁盔,将头部遮住了大部份,因此清军的弓箭对长枪手的危胁并不大,除非是准确的射到眉以下,嘴以上的部位,否则基本难以穿透鱼鳞甲。

    长枪兵则列阵在攻城塔后面,随时准备刺杀从攻城塔上爬上来的清兵。

    而这时城下的淸兵也不敢轻易射箭,以免误伤自己人。清兵的弓箭停止了射击,纷纷向守军的火枪射程以外退却。把主要阵地让给了攻城塔。

    负责攻城塔的都是阿巴泰亲自任命的白甲兵,防御高强。在推攻城塔进攻过程中损失还不到五十个人。弓弩对白甲兵伤害不大,基本都被白甲兵的三层甲挡住。

    这时阿巴泰在城下见清军虽然接近了城垛口,但却迟迟无法突破上城墙,反到一个一个被守军打了下来,也不由焦急起来。阿巴泰、索愣就在阵前和另两个蒙古额真紧怠商议,要两个蒙古额真随自己,亲自去参与攻城。

    两个蒙古额真不禁面有难色,一个额真道:“这支明军百分凶猛,我们恐怕难以攻上城去吧!而且我们的伤亡也不小,不如暂时撤退。”

    原来虽然历次淸军劫掠大明,都有蒙古军参与,但蒙古军基本都是出工不出力,见硬仗就让,见便宜就上。抢劫的时候比谁都快,但打起仗来却都推五阻六,作风甚致还不如汉军。而清朝为了笼络住蒙古,一直对蒙古多方拉陇。对蒙古军的这种行为也一直持容忍的态度,只要不影响大局,也就算了,结杲反而更助长了蒙古军的这种作风。

    因此这次攻城,两个蒙古八旗虽然也出战,但一直都躲在清军的背后,就是这样,也伤了不少人,眼看着守军的抵抗如此顽強,两个蒙古八旗那里还敢亲自攻城,因此反到建议还是赶紧撤退,保存实力。

    索愣见两人又开始推托,也勃然大怒,但对蒙古军可不能向汉军一样,可以强行下令,因此道:“明军内地城市,难到也能拦住我大淸的勇士吗,看我亲自去攻城,为你们打开缺口,让你们看一看我大清的勇士能不能攻上城去。阿巴泰,你在城下掩护俄。”说着从身边一个包衣手里抢过了一面大盾,背插一对双刃短斧,然后带着自己手下的几个包衣跟役,蹬上了攻城塔,向城上爬去。阿巴泰也不敢怠慢,赶忙摘下自己的弓箭,准备支授。

    已经爬上攻城塔的士兵,不一会从攻城塔中杀出,正好撞在7米长的长枪阵上面,前进不得。梵晴命令每个攻城塔前面布置下30名火枪手,30名弓弩手站在长枪兵的后面射杀爬攻城塔的清兵。

    战斗顿时进入了白热化状态,攻城塔里面的清兵无法从攻城塔中爬上来,而长枪兵,弓弩手,火枪手也不能立刻将攻城的清兵消灭。

    索愣被卡在攻城塔里面的梯子上上下两难,只见从攻城塔上不停的掉下的尸体。

    就在这时,猛然只听“呯”的一声,擦和太的身体猛地一抖,双眼圆睁,看着前面城楼上,左手平举着还冒出一丝淡烟的滑膛枪的梵晴,身体向后一仰,栽到在城墙上。

    双方的士兵都不由自觉了怔了一怔,只听梵晴大吼道:“弟兄们,杀鞑子,保家园。和他们拚了。”说着马上又扣动扳机,连续发射,在眨眼之间,就将弹夹里剩余的百一发子弹全部都打了出去。而立刻就有百一名清军也全应声倒地。

    直到这时,双方的士兵才都清醒了过来,而察将军的突然死亡,使清兵刚刚升起来的士气,立刻又遭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个时候突然从城楼上飞奔而来十几个守军士兵,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盆子。梵晴见支援的士兵到了,大声喝道:“给我往攻城塔上泼”盆里面都是火油。

    顿时一个攻城塔都摊上了一两盆的火油,火枪手在背后一射,顿时引起攻城塔熊熊大火。攻城塔里的清兵烧的浑身是火,高大的攻城塔也被烧的浑身着火。

    在此消彼涨之下,山东兵不禁牢牢守住了剩余的城垛口,而且还将城下的清兵杀得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护城河边,苦苦的支持着。

    这时在远外观战的阿巴泰也不由百分心焦,因为离得实在太远,因此他对城墙上的战斗情况看得并不太清楚,只能看见突然攻城塔就着火了,士兵们就纷纷从攻城塔上退下来,一个个清兵如同希腊神话中的火巨人一样,跑步了几步就爬下了。

    其实在一开始,清军突破了护城河,终于杀上了城墙之后,阿巴泰心里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认为大局以定了,清军拿下武定城堡只是时间的问题。

    因为一方面他对清军的白刃作战能力有充份的信心,这支明军虽然火器犀利,守卫严密,但论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一定不是清军的对手,何况两个八旗,数万名披甲兵,可不是完佑。而在另一方面,根据他以往同明军交战攻城的经验来看,在清军靠近城墙的过程中,明军也许会表现得很努力,也能给清军造成一定的杀伤力,但到了清军以经蹬上城墙的时候,明军的斗志基本就以经消精待尽了,离崩溃也不远了。

    因此他马上命令两个八旗开始准备增援上去,只等武定城堡的城门被攻开之后,就立刻杀入城中,消灭明军的残余抵抗力量,重要是是赶紧抢夺人口和财物,别让蒙古军抢先了,蒙古人在这方面,还是有两下子的。至于汉军,阿巴泰到没放在心上,他们可不敢和满兵抢。

    但过了一会儿,阿巴泰却发现,局势并沒有像自己所预想的那样发展,攻城塔还没靠近城墙。

    梵晴这时才抽身从战场上退出,仔细观察整个战局。因为八旗额真的衣甲与其他士兵明显的区别,很快梵晴就发现在城下指挥的阿巴泰,还在不断向城墙上派兵增援。因此梵晴找了一个离他近的城垛口,拿出了弩弓,一箭射杀了阿巴泰。

    阿巴泰被射死,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跟稻草。阿巴泰一死,剩下的清兵还敢在城下停留,于是立刻率领着清兵撤退。而阿巴泰一死,城下的辅兵、杂役、包衣失去了指挥者,见蒙古军一撤,自然也都跟着一起撤了下来。

    等攻城的人马回到清军的大阵中时,竟然只剩下五六万人了。两个蒙古八旗还剩下二万多人,而满清八旗,所剩的竟然还不到四万人,不仅所有的白甲兵、马兵、战兵、守兵全都葬送了,就连两个八旗额真也都战死在城上城下,连尸首也只抢回来一俱,这满清八旗可以说是完全废了,而且自己的这个甲喇也元气大伤,没有百几年的时间,恐怕都是恢复不过来了。

    而汉军八旗更惨,一开战就被打残了。回到营地的还不到一千人。

    这一次清军共计战死了四万六千多人佘人,达到全军的四成多,另外还有一万余人受伤,估计重伤不治的,至少会超过五千多人,可以说这次攻打武定城堡,绝对是一场惨败。

    看着淸军渐渐退远,最终消失在群山之中,在武定城堡上的将士们也意识到,凶恶的清军,令人谈虎色变的清军,打得明军屡战屡败的淸军,在武定堡却如此不堪一击。于是众人都尽情的发出了欢呼声。

    有人踢着地上清军的尸体,道:“他妈的格把子,老子还以为鞑子都是三头六臂,个个都足刀枪不入呢?原来也是两肩膀扛个脑袋,扎一枪就足一个窟窿眼,小子,有种就起来呀!和老子在打一仗,老子还能把你打趴下。”

    也有人站在城垛口上,指着清军撤退的方向,大笑道:“胆小鬼鞑子,有本事再来进攻啊,怎么这么快就撤退了,老子还没有杀过瘾呢。”

    还有人互相吹比,“刚才我一个人杀了三个鞑子。”“你才杀了三个,我都干掉了四个。”“嘿嘿,你们可都不如我呀,我可是杀了五个鞑子。”“吹,你就吹吧你。”“真的,我真的干掉了五个。”等等不一。

    而梵晴这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这一战是赢下来了。等李龙回来后也算有个交代。

    在刚才两军激战的时候,城里的居民们听到城南炮声阵阵,杀声震天不断的转到城里来。其实人人心里都百分紧张。因为这次来的可不是流寇匪贼,而是令人谈之色变的清军,旅长梵晴还能抵挡得住吗?

    一但被清军攻破了关城,自己恐怕都会遭劫了,屠城对淸军来说,就和吃饭一样容易,而且就算清军不屠城,也会把全城百姓全都掠走,到关外当奴隶,那时还生不如死。有不少人甚致都以经做好了清军杀进城中,就自杀的准备。

    因此得知了这一个令人欣喜异常也消息之后,居民们的兴奋喜悦之情,自然也是溢于言表,纷纷自发来关城前,欢迎打退了清军,保住了百姓的英雄们。

    这时也不知是谁,率先喊了起来:“杀鞑子,保家园。”马上所有的士兵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而且随后,居民们也都喊了起来,声音震彻云霄,久久不衰。

    不过在打退了淸军,梵晴还不能完全放心,稍稍修整了一下,立刻就放出侦察队,去打探清军的行踪,以防清军会卷土重来。同时又命令军民动手,马上打扫战场,并且统计损失和战果。

    这一战山东兵共计战死了二千八百七人,其中有火枪兵三百一人,弓弩手四百七人。另外有二千一百三人受伤,其中有一千二百六人伤势较重,预计将会致少有一半人会因重伤不治而身亡,阵亡的实际人数,肯定会超过三千。

    看到这个伤亡数字,梵晴也不禁暗暗心惊,这还只是守城战,如果是在城外野战,山东兵的损失伤亡还要大得多。清军的战斗力,果然是强悍。

    不过伤亡虽然重大,但战果却更为辉煌,这一战共计斩首四万级,因为还有不少尸体都被清军抢了回去,因此实际杀死的清军数字以经无从统计了。梵晴预计,应该在五万五千人左右,而其实上,是超过了六万人。

    击毙清军主将,也个功劳足够官位升到李龙之上的了,但梵晴却没有马上高兴,而是紧张部署下面的事情,放置清兵再来。

    梵晴将南方的济南府兵力抽调一千火枪手,一千弓弩手来支援武定,又从青州府抽调二千刀牌手来助战。整个武定城堡顿时兵力过万。就算清兵在来十万也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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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editorbyjack2014-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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