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收藏品还真多啊!”我站在徐长义的藏品柜前观看着。“平时就喜欢收集点小玩意了,呵呵”徐长义说。“我今天来是想咨询下您老点问题。”我说。“噢,什么问题尽管说吧。”
“那个,是关于林东的。”我坐下对徐长义说到。“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徐长义有些困惑的问道。我说:“嗯,只是想了解一下关于他和你们部队的事。”我说。徐长义举起水杯喝了一口说:“哎,那个孩子前几年进的部队,因为能力不错,被提拔到老宛身边当副官,年纪轻轻的就做出了很多贡献,可谓年轻有为啊,我真不愿相信是他谋杀了老宛。”徐长义有些感叹的说。我又问道:“那你知道他和老宛之间有什么过节吗?”徐长义说:“嗯,据我所知老宛一直看小林不怎么顺眼,可能因为他还是太年轻了吧,司令员有意提升小林担任炮兵团团长的职务,可能威胁到了老宛吧,有几次老宛在司令员面前检举小林,不过我觉得是老宛嫉妒心有些重了,他说的那些有很多都是莫须有的事,但是司令员居然信以为真,准备下放小林到炊事班去。小林可能怀恨在心,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把老宛除掉了吧。”我点了点头说:“如果是这样,那林东的犯罪动机就在充分不过了。不过你知道还有其他人和老宛有利益上的冲突吗?”徐长义想了一会说:“那应该就没有了,他初来乍到,我们这些老干部对他也是很照顾的,这个小伙子真的很不错的。”“噢,那您和他的关系如何呢?”我问道。
徐长义又喝了一口茶,说:“我倒是很喜欢这个小伙子,他住的地方都是我提供的,这两年我还资助他出国做培训,我一直把他当作我的亲儿子来对待。他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让我失望透顶。”徐长义说完愤怒的锤了一下桌子。我说:“这么说,您和他的关系很亲密了?”“是的,从他进部队已来一直是我在照顾他,他一个孩子,家也不在这边,生活比较困难。”我点了点头说:“谢谢您了,我对此表示遗憾。”徐长义说:“哎,他咎由自取我也保不了他了,只希望他到那边后好好改造吧。”
周常山的家住在军区外的郊区,周围很是荒凉,杂草重生,我顺着泥泞的小路找了半天才找到他的住址。周常山的家是典型的朴素民居,客厅墙上挂有许多名家画著和自己美术画,一看就是有艺术细胞的家伙。
“曾先生,来找我有何贵干啊?”周常山说。我坐了下来对老周说道:“那个林东已经被捕并认罪了,我想来找您了解一下林东平时在部队的一些事情。”
“噢,好吧,他这个孩子进部队以来一直跟在老徐的身边,老徐教了他许多知识,后来立了几次功被提到了老宛的身边做了副官,之后老宛对他也一直很不错,不过最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和老宛的关系变得比较紧张,以至于让他干出杀人的勾当,真不敢相信。”周常山不紧不慢的说道。
“老宛是不是不太喜欢林东啊?”我问道
“当然没有,老宛对林东的好不亚于老徐,同样都是年轻一代,都在短短几年做出很大贡献,他们两个算是部队年轻小伙里,爬升最快的了,林东分到老宛身边做了高级副官,两人不免有些脉脉相通。前一阵子,老司令还准备把两人提到更高的位置。”周常山说道。
“那您知不知道他们两个在部队里得罪过什么人呢?我问道。
周常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说:“我只知道在部队很多人看他们不顺眼,年纪轻轻就升到高层位置,难免有一些部队的老干部不太看得下去,更有甚者到老司令那打小报告要求把他两人调到其他小分区去,哎,人心呐..........”
“噢,那您对他们有什么样的看法呢?”我说。
“这个.......我对他们也就旁观者清,我心里是比较支持他们的,军队确实需要像他们这样的人才来建设祖国,要是中.队全是像他们一样,那统治地球都不是问题了,哈哈,开个玩笑。”周常山说完,又喝了一口茶。
“呵呵,您真有趣,那个,最后在问您两个个问题吧:“您案发当晚去找老宛做什么去了?”我问道。
“那天老司令让我给老宛送一份资料,下午有事情耽搁了,所以晚上才送去的。”周长山回答道。
“噢,最后一个问题,您去的时候听到枪声了吗?”我问。
“枪声?这到没有,我送完资料因为还有一个重要会议,所以就匆匆离开了。”
“噢,这样,那好吧,那就不打扰您了,我还要去警局处理一些事情,感谢您提供的这些信息,我相信我对林东的了解更加深刻了,再见!”
出租车上,我整理着资料,看了看手表。嗯,接下来该去拜访陈宝航了。经过20分钟的车程,我来到了陈宝航的私人诊所。今天人并不多,我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了他。
“陈宝航先生,请问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咨询你几个问题。”我说。
陈宝航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曾思诚先生吧,是关于案子的事吗?”
“是的,林东虽然已经被捕了,但我觉得他是个有故事的人,想来找你了解一下他。”我说。
“噢,这样。”陈宝航招了招手,一个护士美女走到他身边,两人耳语了几句,便朝我挥了挥手示意让我跟他进去里屋。
“怎么说呢,其实我对林东并不是很了解,我被宛天方聘去做他的私人医生,只是周末去他那做一些例行检查,并开给他一些用药,平时我都是呆在自己的诊所里。”陈宝航说道。
“噢,看来你的诊所生意并不是很好啊!”我说。
陈宝航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呢,我这个小诊所地段不行,人流量少的可怜,估计撑不了不久了。”
“那么你对部队里的事实一无所知了?”我问道。
“可以这么说,那些军权主义者,我也不想去过多的接近,不过宛天方倒还是个不错的人,之前经常来我这照顾生意,还让我给他当私医,要不是有他诊所估计老早就关门大吉了。”陈宝航说。
“那个我可以问下你,老宛是患上了什么疾病吗?”我问道。
“到不是什么大病,他的右胳膊患上了轻微的关节炎。”陈宝航说
“原来是这样,他都没和我说过他的病。”我说道。
“他是个很要强的人,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病症。”陈宝航说。
“好的,谢谢你了,耽误了你那么多事,很抱歉!”我有些歉意的说到。
“没关系。”
回来的路上,我若有所思,直觉告诉我,他们有人并没有说真话,但我现在并不能发掘出来,看来还得去找那个清洁工,她或许掌握着关于这个案子至关重要的线索。
我坐在警局的审讯室,面前坐着那位女清洁工。她有些面色紧张的左顾右盼着。
“你好,我是警察顾问,想向你询问一下关于案发当晚的事情好吗?”我问道。
“女清洁工看了看我,稍微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说:“好的,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记得当时你向警方提供说,你在那天晚上做保洁的时候听到了枪响对吗?”
“是的,当时我在做例行保洁,之后一段时间内我连续听到了几声枪响,当时我以为是有小孩在玩鞭炮,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去想,那栋楼已经没几户人家了,所以经常有小屁孩跑来玩闹。”
“等待”我打断他说道,“你听到的枪声是在一段时间内间隔发出的对吗?”
“嗯,是的,并不是同时发出,我最后一次听到枪声应该是在九点左右。那时候接连响了两次。”清洁工说。
“啊,索嘎,你可以把听到的时间和枪响的次数,写在这张纸上吗?”说完我递给清洁工一张纸。
清洁工接过纸把枪响和时间对应写了下来。我接过一看,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开来。哦,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阿文的电话,说:“阿文,帮我一个忙,找出他们4个嫌疑人的所有档案资料,我要详细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