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过年时皇宫里还是相当忙的,不过咱们十二虽说两虚岁,咳咳,可是他才出生没几天,连满月都没过,所以拜年吃饭什么的就没他什么事儿了相处
康熙二十五年元月一日
睡到饿醒,嬷嬷将我打理干净,就一边吃奶,一边听着嬷嬷、乳母、宫女们感叹昨天家宴的豪华,后宫妃嫔个个盛装出席,菜色多么好,我心里就有个小爪子挠啊挠,我为什么不能吃,怨念直冲屋顶啊。好想长大啊……
其实真去了,估计也吃不到什么的。光胆儿颤了。
知道今天额娘活动众多,我吃饱了,就老实呆着了,没一会儿就又睡了过去。
再醒时已是申时了,嬷嬷给我净面后就把我抱到了额娘处,估计是大半天的跪拜、立规矩累坏了,我到时正歪在榻上歇着。
看我进来,就半撑起身子,接过我,现在我是真把她当成我额娘了,她待我是极好的,也是这世上把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想到在有两年就离而她去,就不由得像让她更快乐些。
一边咿呀咿呀着,一边把脑袋歪向她,果然感到她胸腔的震动……唉,人说古代闺秀笑不露齿,我额娘那都是不出声的。
气氛一时温馨四溢,嬷嬷端上一碟奶皮酥饼、一碟炒杏仁和一盏酸□,额娘拿了一块奶皮酥饼正要吃,结果看见我眼巴巴的瞅着看,于是……我悲剧了。
额娘让嬷嬷把奶皮捣碎加了两匙酸□,用小匙递到了我嘴边,那味道……
其实我想说,我不是这么想吃的。
估计我那翻翻白眼,瘪瘪嘴角的怪模样取悦了额娘,倒让她上瘾了,脸上的疲惫也一扫而光,整个儿把我当玩具了,只是我心甘情愿而已。
这厢还没玩完,那边就通报说是四阿哥来了,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来干吗?
额娘起身到椅子上坐好,待四阿哥给她行完礼,却是猜到四哥是来找我的,让嬷嬷们照看着,自己到后殿歇了不提。
额娘一走,就见那张板着的小脸立马融化了,虽不是我这样的眉开眼笑,却也是眸中含笑的,连嘴角都翘起来了。摆摆手让宫人们站远点。
然后小孩儿就趴到矮榻边上揽着我,小声嘀咕着,“小十二,想四哥没?啊”
小十二?哦,我是现有的皇子排行十二的,可为什么加上个小字,其实我想对他说“我那里小了,你才小,你全家都小”,可是现在我和他是一家。
“小十二啊,你在想什么,你会想吗?哦,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儿了,这时候你该不会记事吧?”“唉唉,小十二啊,我和你说啊,你额娘说你喜欢我啊,是不是啊”
我郁闷了,不是说他就一冰山吗?我看火山还差不多。
难道他觉得我反正我也听不懂,把我当垃圾桶了?,不然干嘛趴离我这么近,还让嬷嬷们站远点,这个可能还是相当大的。
算了,皇帝最大,未来的也是一样的。于是我就应景儿的咿呀,他就把他今天一天的行程跟我汇报了一遍,只是说到他吃了什么什么的时候,我那咿呀的声音略有点低沉,透着股恨恨的味儿。估计这位也听不出来。
都说兴头上了,冰山脸直接升级到眉飞色舞了,看来在他眼里我就和录放都坏了的机子一样,一点威胁都没有啊,面具摘得真彻底。
如果有人进来就会看到室内这样一个诡异的画面:一个头戴紫貂皮小瓜帽的七八岁的男孩儿和一个头上没什么毛分不清性别的粉团子,头靠在一起,低声的嘀咕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语言,而且那个大的有越说越兴奋的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