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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重生VS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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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0章 捉虫

    李大少走进了卧室,见他还在睡,便知刚才的决定是对的。

    “出去!”感觉腰上痒痒的,江耀费力的睁开眼,“滚蛋!”

    “别闹啦。”他家阿仔都几岁了,还这么可爱,“四儿的媳妇中午过来,我帮你揉揉,等会儿你才能起来。”

    “还说我,谁昨晚胡闹。”这个se痞,每次不够绝不会停。

    “是我。”李亦仪见他不乐,忙低头说,“那女孩子看着不错,就是性子有点太单纯。昨晚我让人查了,和小四搞出事那晚,是被人激的。维生素是别人故意坑她的。”

    “谁敢坑她?”江耀起身躺在他怀里不在意的说,“古首长又不是摆设。”

    “谭家的人。”不会人人都能像肖老一样,最高的权利说放就放。

    “古首长知道吗?”江耀抬起头,满脸的好奇。

    “应该知道。”

    “那咱们就别管了,反正姑娘进了咱们家。对了,还没同老爷子说呢。”居然把他们家镇山太岁给忘了。

    “从咱妈那边回来后让他们回老家一趟。大伯二伯和三伯都在,一次省事。”

    “那,他们的婚礼呢?”再过不久可就显怀了。

    “有妈呢。”见他不乐,“玏玏快中考了。”

    “这么快!?”这才多久。

    “还快,再过二十天就到八月了。”所以,婚礼什么的就甭想了,和他一块回粤州当紧。

    ***

    古琪打量着眼前的东西,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老公。“四哥,飞机上怎么有床?”

    “那是哥哥演出回来休息用的。”小四眼皮一抬,“这飞机是哥哥买的,一会儿就走了。”

    “可是,大哥他们还没来。”古琪摸着手下靠背,研究着旁边的红木茶几。这飞机,怎么比她爸出巡时的专机还要豪华。

    “他们和机长一块过来。”说着小四就闭目养神。昨晚的孩子和结婚证折腾了他一晚没敢合眼,就怕天亮再出来一个找他当爹的。

    几人刚下飞机张峰就去找人把车弄下来,古琪看着从机舱里出来的庞然大物,“四哥,我,我没眼花吧?”这两个哥哥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总感觉自己到了异世。

    听到耳边的呼声,江耀丢脸的往李大少身上拍了一巴掌,“你看你搞出来的!”

    “少见多怪!”李亦仪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小两口,拉着他率先上去。

    “小亦,爸妈不在家吗?”见门院紧锁着,江耀不信了,“你没有打电话说我们过来?”

    “我说了。”可是林女士不耐搭理他,话没说完就被挂断了。

    “那现在呢?”看了看顶着太阳站在那儿的孕妇,“去隔壁拿钥匙?”

    “拿什么钥匙,张峰!”李亦仪指了指墙头。

    “好的。”收到信号的人抬脚越了进去。

    “这…”古琪看到“嗖”的一下没了的人,顿时傻了。瞟向旁边的人,她现在能不能不喜欢四哥,这家太,太…

    “小亦,你…”看到她的震惊,江耀满额黑线,“这是自家!”

    “就是自家才可以这样,别人是犯法的。”说着捡起扔出来的备用钥匙,打开大门,拉着他就回了房,也不再理会相互不熟的夫妇。

    “小李子,你给我滚出来!”听别人说她家的门被撬了,林琳还不敢相信有人胆大的敢在军区大院作事。看到院里的车,哪还能不知道。

    “小声点,阿耀在睡觉!”说着话李亦仪就拉着乱吼的人下楼。

    “你还知道阿耀,你们两口子加在一起快百岁了,还当自己小呢。”刚才张峰说钥匙是他拿的,她还能不知是谁的主意。

    “上午告诉你我们过来,谁让你不信的。”李亦仪埋怨的看着亲娘。

    古琪听到外面没了声音,推了推身边的人,“四哥,我们,出去吗?”

    难道刚刚的吼声就是她婆婆的,为什么爸妈说疼江耀若亲子,就会对她好呢。她爹妈不会猜了错吧。

    小四翻过身打量着她,早死早投胎,“行,走吧。”说着打开房门,不是下楼,而是把正在补眠的人拉了起来。

    “这是谁?”正在说话间林女士听到声音,扭过头看到江耀身后站了一个漂亮姑娘,“阿耀,是不是终于认清小李子的面孔,不要他了?”

    “妈,说什么呢。”还在想怎么介绍,突然听到这话,江耀顿时乐了,“你放心,这辈子我就跟小亦一条道到黑了。”

    “浑说!”李驱虏瞪着胡扯的娘几个,转眼走到他们面前,“这就是古琪?”

    “啊哎,我是!”古琪忙答应。

    “你认识?”林女士让她坐下,满脸好奇的等着解答。

    “你儿媳妇。”李亦仪说着端起刚刚弄好的果盘,拿了一小块西瓜喂给刚起床的人。

    “我,我儿媳妇?”林女士睁大了眼盯着对面的女孩,又看了看淡定的爷四个,“就,就我自己不知道?”

    “就你自己不知道。”李亦仪肩头一动,满脸的同情。

    “你们,你们好啊…”听到这话林女士不敢置信了,“你们现在告诉我干嘛?”

    “好了,我也是才知道。”李驱虏见她被气的老脸都红了,“古琪啊,你爸打电话了,过几天我们就回去合计你们的结婚日子。”

    “结婚?要结婚?”刚刚平稳气息的人,一听这话差点没晕过去,“怎么不等着孩子出生再告诉我?”

    “我,我们…”被呵斥的人,慌慌的向身边人求救。可是,此时小四正算着亲爹什么时候修理他,哪里顾及到刚认识两天的老婆。

    胃里满足了,江耀这才擦擦嘴起身移到林女士身边,“妈!”

    “滚一边去,我不是你妈!”死孩子,吃饱了找妈了,一个两个看她笑话好玩吗。

    “林女士,我记得你更年期过了啊,怎么还不正常呢?”李亦仪满脸疑惑的看着亲娘。

    正在不安的古琪,听到这话,好险再次惊呼出声,余光瞟到咬牙切齿的人,身上猛打个冷颤,不自觉的往她四哥身边移了移。

    “小亦,闭嘴!”江耀帮娘顺了顺气,“你别生气,古琪这事,我们昨天才知道。”

    “什么?”正在想招的人看他认真的点头,见老伴一脸诧异,再看看一直没有吭声的人,“小四,今儿不说清楚,老娘废了你!”

    “阿姨,不是四哥!”不明所以的古琪,看到她生气的脸,顿时急了。爸妈果然错了,婆婆这种生物真的像电视里的一样可怕。

    “古琪,我说吧!”见两位老人都等着答案,江耀想了想开口道,“他们早些时候认识的,以为四儿这次又是玩玩,我们就没在意。”

    “可是,首长刚才电话里说婚事?”李驱虏不懂了。

    “这不要结婚,首长昨天同我们打招呼,他也是刚知,我们都不知道。”说着江耀隐晦的看了四儿一眼,顿时收到万枚感激。

    歪坐一旁的李亦仪听到他家阿仔满嘴的鬼扯,见亲爹娘全然相信的神色,心里很是好笑。

    古琪感觉到打量的视线,抬头就撞到两位老人关爱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颤,这事也能胡说。若是以后公婆知道事实,会不会被骂啊。

    “所以,现在,准备结婚?”林女士听出来了,全是小情侣自己的主意。

    “是的,要不是他们要结婚,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说着一脸不赞同的看向两人。

    “你们呀,也太胡闹,这婚事哪是说办就办的。”说教着林女士也觉得自己刚才不像样,忙拿起桌子上的西瓜递给儿媳妇。

    江耀一见西瓜,脑门一抽,快速的夺了下来。

    “阿耀,你刚才吃的还少?”林女士不乐了,闹什么乱呢。

    “怎么啦?”李亦仪揽住一脸为难的人,“想吃我再给你切,她的有什么好的。”

    “李子,让阿耀说!”这小子怎么能这么说话。

    “那个…”江耀看了看四儿,又看了看娘,“古琪怀孕啦!”吃西瓜容易流产,亲妈是医生,这话他不说也知道。

    “嘎?怀孕?”

    “怀孕?”被一串消息惊着的老两口,眼睛瞬间瞪得好大好大。

    “是的。”江耀同情的看着四儿,不是他想说,关键是林女士太热情。

    “所以,才这么赶着结婚!”此刻所有的疑点都开了,“老四,是不是没怀孕,你还打算继续瞒着我们?”

    “啊?不是。”吓死他了,以为亲爹要上家法呢,“我们想等着过些天再同你说的。”

    “几个月了?”林女士拍拍被惊着的心脏,瞪了一眼歪在一块的两人,起身走到新媳妇身边。“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三个月!”古琪急忙回答,这个婆婆好厉害啊。

    “三个月?”李驱虏看了看他儿子,“你怎么不等九个月再结婚!”

    “九个月就瓜熟蒂落啦。”江耀忙提醒被气晕的人。

    “阿耀,你闭嘴成吗?”没见他只是随口的话。

    “不成。”江耀一脸抱歉的看着李副司令,“就是等着三个月胎稳,才办婚事的。”

    “阿仔,你的嘴真巧。”听到这话李亦仪笑的肚子都快抽了,在他脸上亲了亲,夸赞道,“不亏是编剧导演样样来的。”

    “住嘴!”江耀扭过脸,果真把他的嘴堵上了。

    “你们还要不要脸!”正在急着同儿媳妇熟悉的人,一见两人又腻歪上,“滚回房间去,我不叫你们,不准下来!”

    “走吧,咱们不受待见。”李亦仪拉起爱人的手,在李驱虏的摇头林女士的瞪眼,小四的嬉笑,古琪的羡慕中,悠悠的往楼上飘。

    “小亦,妈都不疼我了。”林女士居然让他滚。

    “我疼你!”这宝呀,又不是不知林女士的德行。瞧瞧这装的十分像的脸,“想我怎么疼你?”

    “懒得理你!”江耀一听这话,翻身起来拿过晚上刚递来的东西,“快点看看,都是什么事?”

    “每天就这么奴役你男人,早晚被你累残。”伸手把人往怀里一带,与他合把文件翻开。

    “这些乱码你看的懂?”研究着不像国外的任何一种语言,江耀好奇了,“什么语?”

    “方言,土话!”他可是学了好久,要不是为了他,至于多学一门鸟语吗。

    “说的什么?”他家小亦就是厉害,如今不但精通八国语言,连方言又多了一种。

    “说,咱们这边好些城市,被一国监视,监视的地点是那个国家在当地的办事处。”李亦仪念完手里的文字才知是什么意思。低头才看到爱人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你再念一边?”江耀不信的往他身上掐。

    “阿仔,不疼吧?”拿掉肚子上的手,李亦仪很是好奇。

    “不疼。不疼就是我没睡醒,我要睡觉。”一听就是大事,他不才要理会,好费脑子的。

    “你不疼我疼!”抱起装晕的人,李亦仪捏了捏他的脸,“要不要算算这次的痕迹几天消失。”

    “小亦,小老虎送你。”这个破世界,怎么这么多破事。以前也没有,都是大神惹出来的。

    “好了。困就睡吧,我处理。”李亦仪无奈的帮他盖上凉被。

    “小亦…”江耀揉着灯下暖暖的脸,坐起身搂着他,“我好像经常加重你的工作。”

    “你呀。我只是打个电话,海外有华英,这里,直接找小四的岳丈就可以啦。”见他一脸的心疼,李亦仪笑了,“你不是天天念叨,如果我把粤东独了,小陈他们也不会说别的吗。”

    “说起这个,我都忘了。”听到“独”江耀来了精神,“华夏没有一个省市三公透明,就你厉害,开了个头。”以前粤州的开支透明他不知是什么意思,现在整个粤东省都这样干,他怎么可能没听到些,“还有,学校老师不准私下授课,一经发现立即开除。医院不准医生收钱,这些可都是你这最近干的好事啊?”收了就剥夺医师资格证什么的,哪里的法规有这条,也就李大少这位j□j的人,自己整出来的。

    “原来阿仔这么关注我。”仿若没听出别的意思,李亦仪继续说,“还以为阿仔不爱我,现在总算放心啦。”

    “还给我装?”现在是真的拿着这牛叉的爱人没办法,“就因为玏玏的老师少上了一节课,你就拿整个省的老师开刀。就因为我到医院挂号,你就调查医院。李亦仪,你还能再有点出息吗?”

    “玏玏正在备考,那老师赚外快居然忘了时间,实在可恨。”李亦仪说着把人抱进怀里,“你从没有过不舒服,即便因为冷热相冲拉肚子,可是,也是病啊。医生拿着国家的钱就要执行医生的职责,凭什么没有给他额外的钱,就不给好好的看。”当他家阿仔是什么人。如果他们当时不是戴着口罩,估计也不会被那帮人“另眼相待”。

    “算了,我说不过你。”这李大少总这么多理,连上面的两位都由着他折腾,他能说什么。无奈的望了望天花板,肖老,对不起啦。

    “好了,别神神叨叨的啦。”李亦仪陪他躺下,像往常一样,等江耀睡着他才拨打号码。

    独惯了的大神全然不管天有多晚,也不管说出去的话多么让人震惊,反正说完后毫不在意的挂上,搂着爱人睡觉。

    古首长放下电话,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脑门,听到自鸣钟叮叮的响,再也不能装作是在做梦。

    换上衣服同总理就直奔情报局,看着面色沉重的搭档,徐总理想了想说,“没猜错吧,那支暗部就在你那亲家手里。”

    古首长不自觉的摸了摸额头,“我可算是了解了那位的性子。”早些天女儿的婚事,他知道那位的果决,这半夜的一出,可算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京城大少的“雷厉风行”。

    “准备怎么办?”这里被监控,徐总理想了想都觉得可笑,可是,就这么可笑的事,还真出了。

    “将计就计!”古首长睁开眼,看向对面的人,“他既然打电话给我,那就是准的了,未免以后防不胜防…”

    随即两人就开始了部署,等天蒙蒙亮,李亦仪醒来时,华夏最高的两位长官才得以休息。而始作俑者,此时抱抱身边的又睡了个回笼觉。

    如果古首长知道,他认为与他们一样忙碌的人,其实一夜好眠,不知是何心情。

    “小亦,那晚的事你办了吗?”接连看了几天的报纸,江耀还没有在上面看到国家的动作,别是又被这位睡过去了。

    “办了。”说着话李亦仪就让玏玏去拿书包,等一下送他上学。

    “可是,报纸上怎么没有?”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登报,也太诡异啦。

    “上面的决定,你少cāo心。对了,有爱那边要去西北地区援建,这次要你一起。”李亦仪说完就拎着十四岁的少年出门。

    见两人说走就走,面对瞬间变空的客厅,江耀报纸一扔,也不再去关心。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好,就去同港城那边联系,确定具体的行程。

    江耀从西北的贫苦地区回来时,时间眨眼到了十二月,此时古琪已经住进医院,就等着预产期的到来。

    “小亦,我们去看看,好吗?”挂上电话,江耀推了推正在写鸟语的人。

    “生了?”李亦仪头也没抬头,继续分析“八系”送来的东西。

    “昨晚,男孩,八斤!”日子过的好快,连抱在怀里的小孩也有小孩了。

    “那你去收拾一下,我们回去看看。”李亦仪想了想说,“穿厚点,京城现在下雪,要是不乖,咱们就不去。”

    “八婆!”他不穿又怎样。

    “你呀。”看到那明晃晃的嫌弃,李亦仪好笑的摇了摇头。

    ****

    “小亦,娃娃好丑!”江耀看着保温箱里的小老头,“四儿,你儿子怎么了?”

    “没事。”见两位哥哥不信,“天气太冷,怕生病。”

    “噢…”懂了的人连连点头,“是不是刚出生的都这么丑,还是只有你儿子是特例?”

    来看女儿的古首长,进门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咳咳”两声提醒他积些口德。

    “名字取了吗?”李亦仪招呼他坐下,随口问到。

    “没有,你们取吧。”反正他不让爹妈取,瞧瞧他这名字多难听“意思”,幸亏没叫找死。

    “你是他大伯,你取吧。”古首长见他看向自己,心里微微一笑,“你们家的辈分我这也不知道。”

    看向房里的几人,李亦仪想了想,“便叫李玙吧,璠玙的玙。”

    “玙,君子佩戴的美玉。”古首长琢磨着点了点头,“好,就叫玙!”看向女婿,“四儿,你这当爸的给取个rǔ名吧。”

    “rǔ名,还要什么rǔ名?”他都没rǔ名,小四看着呼呼大睡的儿子,“哥哥?”

    “叫我干嘛,那是你儿子。”江耀看也不看他,认真的研究出生还没一天的生物,“要不,就叫八斤?”

    “八,八斤?”古首长刚想说的话,顿时被打个没影。

    “哎,这个好!”看着儿子小四乐了,他们家总有一个比他的名字还要难听的了。

    古首长见女婿一脸的赞同,看了看一眼不错盯着孩子看的两人。得嘞,李家的子孙他cāo什么心呢。

    ☆、第201章 瘟疫

    “小亦,那边怎么了?”刚走到大厅里,江耀看到安检处围满了人,心里很是疑惑。

    李亦仪拉着他的胳膊坐到车里,回头说,“张峰,去看看。”

    “李哥,我总感觉那边不对。”张峰回来说出了第一句话。

    “怎么回事?”没头没尾的,李亦仪眉头一挑,“详细点!”

    “是国际出口处,有人带着宠物蟑螂下飞机,被拦了下来。”

    “蟑螂?”早些天被他国yīn谋的李大少,瞬间想到了不好,“告诉安检人员把那留下,现在,快去!”

    张峰见他突变严肃,来不及问什么忙跑回大厅,看到刚刚还在胡搅的人想走,迅速的把他手里的盒子夺了下来。机场的安保刚赶到,就被附近的刑警们拦在了外面。

    此时整个大厅的民众就看到,抢夺别人东西的人被警务人员保护起来了。

    “省长,东西在这儿。”市公安局局长把东西接过来,好奇的问,“您要这个干嘛?”

    “亲自送到病毒检测中心,看看这些小东西有没有异常。”李亦仪并没有接,转而看向对面的人,“寸步不离的在那里等着!”

    听到这话局长瞬间yīn谋了,,“这…这…不可能…”

    “我只是猜测,让他们加快速度,晚上我要结果。”李亦仪说着就把人挥到一旁的警车上。

    “小亦,不就是蟑螂吗?”怎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是呀,李哥,那还能有别的吗?”张峰很是纳闷。

    看到疑惑的两人,李亦仪也觉得有点太过,“你们就当我多想,如果没事不更好吗。”他听过养老鼠的,还没有从听过养蟑螂的。

    刚吃过晚饭,江耀就打发玏玏出去找朋友,看着拿着电话的人,“小亦,你不饿吗?”做好的饭一口都没吃。这人认真起来,还真的让人没办法。

    面对爱人的关心,李亦仪笑了,“阿仔,我总有一种感觉,蟑螂不对劲,我也不知因为什么。”

    “那我们一起等。”听到他的话,即便江耀不信,依旧和他肩并肩坐在沙发上。

    在江耀不住的打瞌睡的时候,李亦仪手里的电话也没响。他们家的门铃却响了。李亦仪把怀里的人放到沙发上,开门让人进来。

    看到来客人,江耀揉揉眼忙去端茶。但是,来人这时没有一个能喝得进去的。“省长,这是报告。”其中一人恭敬的递出手里的东西。

    “直接说,你们这些东西我看的懂吗。”李亦仪眼睛一瞥,这些学术性的让他看,扯淡呢。

    “是不明生物体。”说着年过半百的老人心里不安,这位下飞机那一刻都能看出那些东西,而他们检测半天,却不知内部是何物…

    “也就是说,什么都没查出来?”李亦仪不信了,看向几人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

    “不是…”一人忙反驳,见他瞪眼,“是蟑螂身上携带的病毒,我们不认识。”

    “那说说病毒。”李亦仪这话一出,江耀往房里去的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住了。

    “简单的说就是,如果人的衣服被这种带着病毒的蟑螂爬过,那人可能就会生病,具体的我们已经用老鼠实验,结果要明天或者两天后。”来人一口气说完,就等着对面的人把他踢出去。

    “既然这样,你们回去吧。”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李亦仪拨通了严华的电话,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扭过脸才看到爱人呆愣了,“怎么啦?”

    “小亦,你说那东西是不是被人弄过来的?”刚想到了什么,被这一打断给忘了。

    “应该不是。即使想,也不可能用这种方法啊。”海关虽然很严,如果一个国家想偷偷向另一个国家输送点东西,还是有可能的。

    转眼离那天过了三天,很是担心的两人一大早就去了病毒检测中心,到的时候好些人已经等在那里。这些人多是在粤州工作多年的,对两人的关系早有耳闻,此时见了国际影帝到他们面前,也没人敢上去要签名。

    “省长,您看!”全身武装的几人指着透明盒里的小老鼠,“这里有三只,最早的一只已经死了,还有一只半死,这个还能站起来的是刚被传染的。”

    “能传染?”李亦仪透过层层布料握住江耀的手,“那,人呢?”

    “人很有可能。”他们真不确定。

    “医院里现在有没有类似的患者?”李亦仪转身问起跟在后面的人。

    “还没有。”省立医院的院长在接到有传染源就赶了过来。

    “那你们立刻着手研究病毒疫苗,如果需要人手直接同我说。”说着李亦仪看向几人。

    “省长,您放心,我们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疫苗。”谁知这些东西会不会感染到他们的家人,如果能早一天研究出来,也能早一刻放心。

    “今天的消息保密,这些东西…”李亦仪话没说完,知道实情的几人就忙着点头了。

    “小亦,你说那会不会扩大?”终于想起忘记的事情,但愿这次的蟑螂不是明年流感的源头。

    “不会,有我呢。”不会才怪,如果真是那样的,京城现在应该也有,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说,人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整出这么些事。”江耀抱紧李亦仪的腰,头往他xiōng前蹭了蹭,叹了一口气,“知道的越多,感觉这世上越可怕。”

    “都说了有我呢。”李亦仪见他精神不振,余下的话也没说,“是在家还是同我一起去上班?”

    “我和你一起吧。”他现在不想与他分开。

    两人到了办公室,江耀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李亦仪去了隔壁开会。

    会上把蟑螂的事情说了一边,看到众人震惊的样子,想了想说,“通知机场和车站,最近一段时间来往的旅客认真检查,如果发现不对立刻送到医院。”

    “省长,我这就交代下去。”贺市长看到他的表情,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九八年的事,连为什么都没问。

    “各部门也要注意,以防趁乱哄抬物价,借机生事的。”李亦仪关心的看向他的同事们,“最近这些天记得多锻炼,增加自身的免疫力。”

    “省长,要不,我们广播一下,全民健身?”不经意间看到宣传部的主任,贺市长试探的说,“然后就说现在气温不稳,容易感冒,再把那小老鼠身上的症状和能抑制这种病毒的药物说一下?”

    “行,你们安排。先说说工作的进程。”等给个部门回报好工作,此时已是黄昏后。

    “阿仔,很无聊吧?”他没想到今儿会议那么多事。

    “没有,昨晚我们睡的太晚,刚刚都在睡觉。”

    “也不怕冻着。”说着李亦仪帮他整整衣服。

    “暖气开着呢。”

    “过几天就是西方新年,省里的各个部门都开始忙碌。”李亦仪把人抱起来,亲了亲他的脸颊,“临近春节就好了。”

    听到过节江耀想起了早些天的事,“小亦,我又推了国家台晚会的邀约,他们不会生气吧?”

    “又找你了?”李亦仪诧异的看着怀里的人,“这是第几次?”

    “八次、九次,我也不清楚,那年在国外拿了小金人,就没停过。”节目组够执着的,还真不是他想推,只是如今他已经够惹眼的了,若是哪天不小心被发现…

    “别管他们,咱们回家。”李亦仪拿着还没批示的文件,“过两天我到京城去,你去吗?”

    “到哪里都和你一起。”玏玏现在读高中,他们不在家,他放学都是直接拐到赵蕊那里,懂事的一点也不用担心。

    “你呀。”李亦仪揽着他的肩推开门,见还有灯亮着,“没想到有人比我还忙呢。”

    “小亦,说出这话脸疼吗。”偶尔加一次班的人还好意思开口。

    两人披星戴月的回到家,没想到客厅里有人,“玏玏,怎么还不睡觉呢?”说着话江耀揉了揉小孩的脑袋。

    玏玏摸着自己草窝一样的头发,看到李亦仪手里的文件,忙说,“赵蕊阿姨来做饭了。”随即就要去厨房

    “好了,你在这,我去。”把小孩往李大少怀里一推,江耀把温热的饭菜端出来“玏玏,要吃吗?”

    “我不吃。”摇了摇头把茶几收拾干净,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打量着两人。

    自觉这段时候有点不归家的两人,在饭后很有默契的与小孩玩了一会儿才去睡觉。

    起来看到天还没亮,一向懒床的李大少真的很再睡个回笼觉。想到早些时候,蟑螂身上的病毒正在扩散,省立医院的医生们正在加班加点的研究疫苗。

    松开怀里的人,轻轻的穿好衣服直接出门。刚刚起床的李老见他居然开车走了,心里暗暗点了点,小李子终于长大了。抬头望了望楼上,想了想还是没叫醒江耀,也不知昨晚有没有被折腾。

    “省长,出来了。”李亦仪到办公室处理好公务,回家吃过早饭刚下车就被人一把拽住。

    “下次可不能这样。”看着胳膊上的手,李大少的眉头跳了一下,“我刚才差点把你甩出去。”示意老人松开。

    “呃,那个…”九八年广场的那幕瞬间灌进了脑海,老人后怕的长舒一口气。“疫苗大概成功了。”他们有把握这次好了,可是,面对事求完美的领导,也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医院里情况怎么样,有患者病逝吗?”听到这话李亦仪又返回车里。

    “自一月初的第一例感染者至现在两个月间总共接收了三十一例,七位病重。”他们这边截取了感染源,在病毒全国爆发全民恐慌的时候,粤东省的民众也只是没人敢到公众场合去。

    “老爷子,小亦又走了?”江耀不自觉的摸着酸酸的腰,李大少居然没帮他按摩。

    “早走了,你…”看到他的手,李老没说下去,“还要到电视台?”

    “嗯。”自从病毒爆发,这些天他都是在新闻部当客座嘉宾。

    从省政府拿到最新的资料,江耀乐乐的坐在直播间,主持人见他一脸喜色,心思一转,“先生,有好消息?”

    “对…”微微点头江耀把文件递个他,“今天早上已经研究出疫苗,七位重病患者正在接受治疗,等节目结束应该有结果。

    “真的?”每天下班回家都用消毒水清洗的人,攥着纸张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这资料是省长给的?”

    “不然呢。”也不知电视台的人是怎么清楚他们的关系的,半个多月前台长居然到他们家拜访,说什么他的人气特别高,如果他能出面,定能安抚好慌乱的民心。

    江耀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现在说百毒不侵也不为过。这省电视台新闻频道的直播节目,一来也就是半个月,为此节目组还特意把名字还改成《与你同在》。

    “那,是不是表示,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女主持人说着话,不确定的看着对面的人。

    “是呀。”江耀双手一摊,“要同你们省长好好算算我这出场费。”

    “呵呵…”听到这话直播间的工作人员都不好意思的笑了,台里可真拿不出请这腕的钱。

    在江耀像往常一样与主播聊着粤东瘟疫的最新情况时,李亦仪此时正在看着医生为病患治疗。

    当江耀说出重病的人在接受疫苗后,神志已清,整个粤东上空响起了哀鸣,是受惊了两个月多,所有粤东民众发出来的哭声,在记者转播商场里众人喜极而泣的画面时,江耀的眼眶微微湿润了。

    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脸孔,此时已很淡定。“我们的李省长此时正在医院…”随着主播的播报声,一旁闲下来的人一眼不错的认真的打量着他家那口子在外面的样子。

    “小亦,疫情控制住了?”看着日历上渐渐临近的日子,江耀心里有点不安。

    “控制住了,那几位病重的患者也在慢慢康复。”

    “那,这两天还要到下面走访吗?”江耀想了想问,“这两个多月,你已经走遍了粤东的所有市县。”

    “不去了,你也说走遍了。省里的日常工作有四位副省长呢。”李亦仪伸手把人抱到身上,“市民现在对这突来的瘟疫已没了害怕,这两天公共场所的人在不断增加。”以前每天出现在新闻里,就是想告诉粤东省的民众,他李亦仪没孬种。

    “那,这几天你,能不能不去上班?”离那天还剩两天,即便大神在身边,他也有点不确定。

    “怎么啦?”听声音不对,李亦仪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这几个月每天都见不到你的人,我…”江耀不知该如何说下去,鸵鸟般的埋进李亦仪的怀里。

    看他这样,李亦仪以为他是在不好意思,仔细一想,最近三个月他们在白天几乎没碰过面。

    “好,这几天都不去,咱们出去玩玩。”

    “不行!”见他诧异的抬头,江耀才知自己的反应太大,“粤州市的市民都知我在这边居住,如今出去一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都怪我,如果不答应电视台,你就不用去做节目。”说着李亦仪一脸抱歉,“阿仔,对不起…”

    “傻瓜…”见他那认真的样子,憋在心里许久的恐惧顿时化为泪水,“小亦…”

    “怎么哭了?”李亦仪忙坐起身,“好好的,又怎么了?”

    “都是你!”要不是习惯了对这人的依赖,他何至于这么失态,“以后不准再用歉意的脸孔对我!”

    “你呀,我当什么事呢。”听到这话李大少放心了,伸手把灯关上,“别哭了,睡觉…”

    转眼间两天已过,看到露头的太阳,江耀知道,只要过了今天…

    “小亦,老爷子都起床了,玏玏还要去读书。”见他翻个身又睡去,江耀暂且也顾不上别的事,“快点起来,昨天你不让赵蕊再过来,不起来咱们吃什么?”

    “别叫了,就眯一会。”说着李亦仪伸手把人抱紧,“我,醒醒困。”

    “松开啦,你不起来,我去做早餐还不行吗。”看着腰间的大手江耀很是无奈,这两天让他陪着怎么感觉是个错误呢。

    “阿仔,昨天半夜不睡,现在天不亮就起,你的精神怎么这么好。”揉着钝钝脑袋,李亦仪很是疑惑。

    “你以为我像你,见天的撅着屁股睡。”江耀抬手把衣物扔到他脸上,“快点,玏玏上学要迟到了。”

    “让他买着吃呗。”李亦仪穿上裤子就往洗手间里走,“到赵蕊那边也行。”

    “你说什么?”第一句他还没听清,“咱们一家人都在家,你让一个孩子去别处,这话怎么说的出口的。”

    “就是随便说说,瞧你急的。”李亦仪洗好脸见他还双手抱xiōng站在门边,一动不动。“我错了,成吗?”

    “那还不去!”江耀见他下楼才去洗漱。

    李亦仪看到在客厅里背书的小孩,悠悠的走到他身边,“玏玏,早饭要吃什么?”

    “吃龙肉!”李老扬声瞪着他,“也不看看几点了!”

    “老爷子,你这都九十多了,还中气十足呢。”李亦仪咧嘴一笑就去做早餐。

    看着认真喝牛奶的侄子,江耀起身到厨房,把李大少蒸好的包子放进保温盒里,“玏玏,现在正长身体,这些包子留着课间吃,知道吗?”

    “叔叔,我长大了,再拿零食,同学们会笑我的。”想起儿时不间断的橘子香蕉,半大少年顿时满头黑线。

    “笑话什么,你现在吃饱了,一会儿又饿,难不成要忍到放学。”江耀不赞同的把盒子装进他书包里。

    “可是,我一吃,同学都看我。”最后一节课的时候,他的确是在忍着。

    “我告诉你,玏玏,同学再看你,就告诉他们,这是李省长亲自做的。”这帮死要面子的小孩,才多大点。

    “对,玏玏,你叔叔说的是。”李老看了孙子一眼,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李省长现在威名赫赫,他蒸的包子都是香的。”

    “老爷子,刚才还在夸你呢,这一会儿就开始愚了。”李亦仪说着擦擦嘴,理也不理瞪眼的人,“玏玏,快点吃,我去开车。”

    “阿耀,你看他,现在是省长了,居然敢说我,我愚…”李老不敢置信的瞪着转脸就没了的人。

    “太爷爷,那个,包子本来就是香的。”说完玏玏背起书包就跑。

    “老爷子,你老不是约了别人下棋吗,再不去可就中午啦。”每天早上这么一出,是干嘛呢,干嘛呢。

    李亦仪把玏玏送到学校,到办公室转了一圈就回来,“今天天气好,咱们把冬天的衣服鞋子都拿出来晾晾?”

    “行。”忙了时间过的也快,“过些天就到梅雨了?”

    “是呀,到时候要下半个月。”说着李亦仪拉着他进去。在两人把带着太阳味的衣物都收起来时,李省长的专职司机也把放学的玏玏送了回来。

    “叔叔,这是同学的爸爸让我给大叔叔的。”玏玏递出一包水果,看向面前的人,“他说谢谢。”

    “哟,李省长又做了什么好事。”江耀忙接过那十来斤枇杷,“怎么就没人送我呢。”

    “说了什么?”听到话音李大少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以后可不能再往家里拿了。”

    “我知道,司机叔叔说那人他见过,就是刚出院的。”被教育的玏玏摸了摸脑袋,“我要吃糖醋里脊。”说完快速的跑上楼。

    “他这是不好意思了?”听到关门声,江耀很是好笑,“想吃东西,居然会害羞…”

    “大了,懂事了呗。”李老意有所指的瞟向厨房。

    看他这样江耀笑了笑把枇杷拿出一些,其余的放进冰箱里,“老爷子,这东西不能放时间长,我去给那几位省长送一些?”

    “去吧。”听到这话老爷子笑了,不愧是混演艺圈的,的确比他孙子懂得人情往来。

    吃好晚饭上了床,褪掉手腕上的手表时江耀才发现时针正指向九,以前这个时候他的神体早已分离,不信的掐了掐身上的肉,“哎呦…”可真疼。

    “怎么犯傻了?”李亦仪擦着头发,见他又要掐自己,忙抓住他的手,“干嘛呢”

    “小亦,过了…”江耀愣愣的转过头,“过了!”一下把人抱紧。过了,时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过了。

    “我哪里过了?”满脸疑惑的人忙试了试他额头,“没发烧啊,怎么变得语无伦次呢。”

    “不是说你,我去洗澡。”放开他江耀一下蹦下床,走了两步又回来,一下把李亦仪拽到身边,“咱们一起。”

    “我刚洗好。”他的头发还没干呢。

    “再洗洗,洗干净点。”不由分说的就把他的浴袍扔掉。

    看他这样,李大少心里很是无语,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蟑螂是早些天看到的一个报道想到的,不过,这个死劫,月半很无力

    ☆、第202章 (捉虫)

    次日一早,江耀睁开眼想到什么,把窗帘拉开瞬间阳光投射而来,看着初生的朝阳,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就把李亦仪拉起来,不由分说的帮他套衣服。

    “你又干嘛?”昨晚同他折腾半夜,居然比他还精神。看来下次,就不用过多顾虑了。

    “在家里待了好些天,咱们出去逛逛。”说着开始换装,今天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有没有因为他而变得不同。

    “早就让你出去,你全是理。”无可奈何的人只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同老爷子说了吗?”

    “嘎?我,我把老爷子忘啦。”他只顾得高兴呢。江耀跑下楼见他们家“太岁”在打拳,想了想硬着头皮走近,“老爷子,今儿有什么活动吗?”

    “干嘛?”收了手,李老拿起拐杖,“有话直说,一早的就便秘。”

    “吃过饭,咱们一块出去玩玩?”

    “是咱们,还是你和小李子两人,顺便捎带着我呢?”在玏玏的搀扶下,李老坐到沙发上不屑的看着他。

    “当然是咱们!”年龄这么大,脑子怎么还这么清楚呢。

    “真够言不由衷的。”李老表示嫌弃,“同张峰说了,等一下送我去老年宫。”

    “您老这每天的行程排的蛮紧的。”李亦仪端着碗出来说,“多带一个人。”

    “还要你小子说。”看着又是牛奶,“小李子,你就不会做点人吃的?”

    “太爷爷,这牛奶是叔叔和我的。”玏玏忙把茶几上的牛奶端到餐桌上。

    见他又要说话,江耀快速遁到厨房里。他是看出来了,只要有他家老爷子的地方就甭想消停。

    而此时因为有了疫苗,随着时间的推移瘟疫潮渐渐退去,等到了03年年底,华夏再也没有一个感染上蟑螂病毒。

    被yīn霾笼罩了近一年的华夏,在新年来临之计,好像要驱除上旧年的晦气一样,各家都开始大肆置办年货,有的人家恨不得把家里的天花板也用消毒液清洗一番。

    看到一包又一包的东西,李亦仪眉头皱的越来越深,“玏玏,你叔叔到底要买多少?”

    “这是清单。”把手里的a3纸递给他看一眼,玏玏继续大扫荡。

    “阿耀,葵花籽你居然买十斤,吃的完吗?”把所有的东西都卸下来,李亦仪看到那一大包糖果呆了,“准备开零售店?”

    “你懂什么。”说着鄙视的白他一眼,“今年我们在这边过年,一定会有好多人来拜年的。”

    “拜年?给我?”李大少不信了,“我很老吗?”

    “这和你老不老有什么关系。不说老爷子在这儿,就是老爷子不在,你是粤东最大的官,总不能去给下属拜年吧?”他们在这边唯一的长辈——三堂伯也回了老家。“玏玏,你呢?”才想起来。

    “爸说过两天回去。对了,叔叔,我妈,想坐你的飞机?”为什么这种事让他一个小孩开口呢。

    “飞机在维修。”李亦仪起身揉了揉侄子的脑袋,“让你爸开直升飞机去。”

    “不行的。”说着玏玏就去给亲妈打电话,让她赶紧订机票。

    在送走第五批拜年的人,即便早有准备的江耀,此时也有点吃不消,看着快见底的瓜果盘,“小亦,买的还多吗?”

    “那个,还真不多。”看看时间已快到十一点,“该没人了,咱们也做饭。”

    “你去吧,我的嗓子干了。”说着江耀就要去倒水。转身见他家老爷子睡着了,忙放下茶杯去拿毛毯。

    “小亦,你发现了吗?他们对我都不好奇呢。”江耀把菜递给他,随手接过老爷子的糯米小排。

    “不好奇不好吗?”这个笨宝,今儿来的都是人精,哪知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好啊。”想到粤州现今的风气,“我总感觉这边的市民与别处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把茴香馅的饺子下到锅里,李亦仪又忙着把炒好的菜盛出来。

    “还记得半年前咱们出去的那次吗,有人公然在谈论男男之事。”难道以前这个时候外面的世界也是这样,之所以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原因吗。

    “说起这个,咱们可要好好谢谢老赵。”李亦仪说着往沸腾的锅里添一点冷水。

    “这话怎么说?”闻着溢出来的饺子香,江耀吸了吸鼻子,“小亦,改天还要包饺子。

    “知道了。”李亦仪看他那谗样,很好笑,“以前我的工作多是老赵和贺市长做,练出胆子的老赵就自作主张的把市里对影视方面的审核给改了一下。只要尺度不是太大,没有宣传不道德的东西,一律通过。”说着看了看背上的人,“早些年有一部同性之爱的影片,你说那里面的一个主角你很熟悉。”

    “我想起来了。”以前是他演的,今生不知为什么没有找他。

    疑惑的人哪里知道,那部影片选角的时候,他正在策划《守护》呢。

    “电影能来这边放映,就是老赵让下面的人搞的。”说着把饺子盛到盘子里,“老爷子还在睡吗?”

    “对呀。有时坐在那里就睡着了,你还是把老爷子的勤务兵和警卫员都弄回来。”这人不喜欢家里有外人长待,居然把两人给送到了部队里。

    “回头再说,反正现在咱们都在家。”

    晚上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江耀习惯性的打开电视,听到播音员恭贺新春的声音很是可乐。以前还真没注意到每逢节日,一向黑白分明的播报员们居然都换成了红亮鲜艳的衣服。

    “下面是记者最新转来的消息,中部某家食品公司…”正在吃饭的几人听到中部,同时放下了筷子,李亦仪抬手把声音加到很大。

    “电视里娃娃的头怎么这么大?”江耀看到那比正常小孩要大一倍的脑袋,很是怪异,“吃了什么东西?”

    “奶粉!对了,八斤现在吃的是那个牌子的?”

    “最先是母rǔ,这几月才换成羊奶,是咱们自己的。”自岳鹏鹏出生后,只生产零食的明耀里就多了一个奶粉。

    听到这话李亦仪拿起手机,拨通岳明的电话后让他去巡查,有问题严惩。

    “电视里呢?”

    “上面会处理。”说着这些李亦仪看向老爷子,“恐怕大姑妈家的表哥会闲扯其中?”

    “这怎么说?”听到是外孙,李老满脸的疑惑。

    “以前我到那边去的时候,表哥曾提过,说这家工厂是他们当地的龙头企业。”想了想又继续说,“如果真的,你说怎么办?”

    “现在是你当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儿孙自有儿孙福,李老看了看正为他添饺子的人,“我连你们都管不住,他们能听我这外公的吗。”

    “老爷子,我一直很听话的。”无辜躺枪的江耀很无奈,“不听话的是他,不是我。”手指着李大少,“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瞧瞧,我这刚说一句,你就接了多少。”他说错了吗。

    “你心里不痛快就直说,犯得着拿阿耀作筏子吗。”李亦仪放下碗就开始打电话,让严华查查现如今哪个子弟入了商海,还有哪一支做了违家违纪的事。

    “查那些干嘛?”见他放下电话李老才开口。

    “除籍。”还能干嘛,当他早些时候说的话是放屁呢。

    “你就折腾吧。”听到这话李老很无奈,“你们一个从商一个从艺,结果现在定了规矩不准别人去做,这不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吗?”

    “谁让他们不是我,不是阿仔呢。”这个家是他当家,他想怎样还用得着问别人的意见吗。

    “算了,我现在懒得看你。”摸了摸的胃,“气都被你气饱了!”说着筷子一丢,“阿耀,陪我走一圈去。”消消食,回来睡觉。

    等江耀把发脾气的人送回卧室,李亦仪已经放好洗澡水了,看着正在脱衣服的人,江耀直叹气,“老爷子是越老越乐了。”

    听到这话李大少也乐了,“吃了两碗饺子,说是我气的。我这命可真苦,小时候养弟弟,长大了养爷爷,等咱们老了又要养爹娘。”

    “你不乐意呢。”细数一下,他周围这些人,还就李大少忙的脚不沾地。

    “不乐意有什么发,这都是债啊。”怀里的这位是最大的债。

    年初二,李亦仪吃过饭就去了省政府,随后各部门的领导就接到开会的通知。

    被李大少奴役了三年多的粤东省的公职人员们,得到通知后半个小时所有人全部到齐。就这速度,李亦仪这独裁的货还皱眉。

    “省长,您有什么吩咐?”昨天去这位家里还没事呢。难不成同江耀干架,来这里找场子。暗自腹诽的人也知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来。

    “食品卫生!”只是短短的四个字,在昨晚看新闻的人顿时恍然大悟。

    “我们这就安排人员去查。”一个副省长想了想说,“有些工厂已经放假,可能比较麻烦。”

    “省里抽检,他们还能不开门。”李亦仪说着摇了摇头,“此时突击刚刚好,既然都知道,那我也就不说了,元宵节前我要看到结果。如果和我得到的答案不一样,后果,你们了解。”

    不了解!所有人都想把这几个字说出来。转而想到这位神鬼莫测的手段,一个个也不敢捡漏子。谁也不知这位身后到底有多少人,可能他们刚想偷懒,这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刚刚沉寂两年的粤东省,又因为年初一晚上的新闻热闹了起来。粤州的市民天天见一辆辆执法车串街而过,再也没了最初的“激情”。不过,等回到家里,都很有默契的打开电视,直接调到新闻频道。

    刚刚做完作业准备看电视的学子们,一见他们的偶像出来,都趴到了电视前观看以往认为枯燥的新闻。其实,心里正想着能不能再看到一脚踹飞两人的事。

    于此同时江耀也飞回港城去录制唱片,因为家里有老人孩子,于是便把演唱会的事情给无限期延后了。

    看着刚递来的文件,李大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愤怒,食品行业里居然有百分之七十的企业都不合格。

    “告诉下面,查清楚,不严办,我办他!”东西往对面人身上一甩李大少起身出去,随即让秘书室通知开会。

    打量着窗外的日头,枉他天天自得粤东政治清明,民众安居乐业,没想到吃的东西全是各种各样的病毒。

    见人都到齐,李亦仪便吩咐彻查,谁没查清楚他查谁。说完就回家找安慰,这***什么世界啊,太可怕了。

    见他走了,贺市长拉住了就要出去的特助,“那位怎么了?”第一次见他脸色这么难看。

    特助看了看被训的像孙子一样的副省长们,便把还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文件递给众人,听到耳边一阵阵不可思议的惊呼,便说,“我现在想想都可怕,下了班就去医院做个彻底检查。”

    特助话音刚落,某领导看到早两天刚喝的饮料赫然在上面,脸色一白,再也等不急下班,立刻同医院联系。

    “小亦,你们把名单都公开了?”见电视屏幕上一排排大字,江耀纳闷了,“怎么这么多,半个小时还没完”

    “玏玏,以后不准在学校里买零食!”李亦仪说着关上电视,“好好吃饭!”

    “我还没看清呢,以后买错了怎么办?”说着江耀就要再打开。

    “买咱们自己生产的。”见老爷子吃着饭还在笑,李亦仪眼皮一翻,“您老不会是给我找了后奶吧?”

    “滚犊子!”李老鄙视的看着对面的人,“你懂什么!”

    “我不懂,那您能说说吗?”

    “八斤会叫太爷爷啦。”玏玏说着下午电话里的事,“小婶婶要过来。”

    “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阿耀,四儿说了吗?”

    “说老爷子半年没见到八斤了。”想到电话里小四故作大方的要把儿子送他玩几天,江耀就乐。

    “那小孩这么小来干嘛,不够闹腾的。”他刚闲两天。李大少没理三人的抗议,拨通电话很是严肃的告诉弟弟,在李玙小朋友不能准确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前,不准把孩子带来。

    “小亦”看到老爷子满脸的怒气,江耀很是好笑,“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家里一老一小加一宝,已经够他头疼的。就那从没沾过阳春水的两口子来了不还是他的事。

    就在一家四口裹着淡淡的日子,粤东省整理好各行各时,转眼迈入了八月份。此时世界运动会刚刚落下帷幕,见华夏的国球都被进三十二,看重播的李大少不淡定了。

    “这些人身体也没比别人弱,上场的时候都没戴眼睛吗?”

    “大叔叔,这几年一直是这样,我们学校现在都该打篮球了。玩这,太丢人!”玏玏接过江耀递来的水果接着说,“里面挺黑的。”

    “你听谁说的?”见李大少皱眉,江耀忙接过话茬,“空穴来风的事咱可不能乱说。”

    “玏玏,你都听到了什么?”把想拦截的人圈在怀里,“说吧。”鼓励的示意他继续。

    坐在软软的肉垫上,江耀没再开口,这以后的事情他全然不知,便由着两人瞎猜测。

    隔天李大少又召开了紧急会议,已经习惯“传召”的众人刚听秘书们说出开会就起身出去。

    会议内容就是彻查粤东的教育界,从教师教练到学生运动员。由一条新闻引起的血浪刚刚平息,由一场赛事引发的海啸正在蔓延开来。

    随着越调查越深入,牵扯的越广,在李大少的坐镇下,古首长的默持下,教育界的全国整顿正在火速展开。

    拿着第二次引人发怒的文件,此时李大少却没了怒气。这一年来的事情已经让他明白,任何事在这块历史悠久的土地上都可能发生。

    例会上李亦仪气定神闲的交代该关的关该判的判,谁要敢无故拖延,就做好回家带孩子准备。

    两个月前鲜血横流的场面至今使人历历在目,不用他开口众人也不敢偷偷放水,连总理都让华夏的官员像他学习,如今怎么可能还没认清形势。

    听到从房里传来的欢笑声,李大少不知道为何有种不妙的感觉。转眼看到沙发上趴着无耻小儿,“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四儿把他送来的。”说着江耀把未满两周的小孩抱起来。

    “不是说不让他送来吗,你们就没告诉他?”他们家连狗都不养,养孩子,不是扯淡吗。

    “四叔放下八斤就和四婶走了,我没来得及说话。”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小孩,玏玏想了想说,“其实,弟弟不哭不闹挺可爱的。”

    “小四跑哪里去了?”可爱个屁,可怜的没人爱还差不多,不然怎么会被亲爹娘弃了。

    “说享受二人世界,归期不定。”给小娃娃擦擦哈喇子,江耀抬起头就见他在拨号码,“别打了,我刚回来就已经打过了,手机关机。”

    “该死的,他把孩子放哪不行,非放在咱们家!”想到晚上他们亲热的时候,突然闪出一个嫩娃娃,李大少现在就惊悚。

    “除了咱们这儿他能放哪儿。”说着接过奶瓶,小心的试了试温度,“爸妈过两年才退下,古叔叔他们脚不沾地,你说呢?”

    “以前古琪是怎么带的?”见他扭着胳膊抱孩子,李亦仪看着都替他难受,想了想孩子爹小时候的事,熟练的接过八斤,“我是看过了,不但养大你爹,可能也要养大你。”

    “跟他说,他听的懂吗。”江耀好笑的把吃饱的娃娃抱回来,“还是想想晚上我们怎么睡吧。”

    “玏玏,你这些天不去训练了吧?”

    听到话音江耀就知他是什么意思,“玏玏才多大,怎么能带孩子。”

    “那总不能跟咱们,晚上尿床怎么办?”他不想再被童子尿光顾。

    “四婶带来一个像小船一样的小床。”说着玏玏就去跑到楼上拿下来,“娃娃晚上都是睡在这里,还有尿不湿,他九点吃饱,可以睡到第二天七点。”

    接过床,李大少看着爱人叹了一口气,“他们是有备而来呢。”

    晚上,哄好孩子,江耀甩甩胳膊揉揉发酸的腰,带半天孩子比陪李亦仪做了一夜还累。洗好澡出来抬眼就看到床架山那一摇一晃的小床,“娃娃睡觉挺准时的。”

    “不准时古琪能得出经验。”李大少调好空调,把小孩放到吹不到的地方,看没有蚊子才放下小蚊帐上床。

    “说起这个我就想笑。”江耀转身趴到他怀里笑着说,“今儿我问四儿这媳妇和彭敏比怎么样,四儿居然脸红了,我还以为看错了呢。”

    “以前觉得这古琪是个娇小姐,谁知硬是不假人手的把孩子带到两岁。”李亦仪看着他继续说,“四儿可不得乐吗。”

    “也是,古琪刚怀孕的时候还在读博,然后就结婚生子,能有如今这份心性,可真不错。”想起以前在面前的几个孩子,“小二的媳妇现在老实了吗?”

    “早些时候咱们家除了几户,听消息说是现在每天接送儿女,全职照看家里。”为了小二,不老实他也要把人整治老实。

    听到这些江耀就放心了,不大一会儿,累惨的人就沉沉睡去。

    隔天李省长家里一番忙碌的时候,京城首长家里的厨房里也很忙。中午难得有休息时间的古首长,想到了半个月没见到的孙子,一个电话便把女儿招了回来。

    看到空着两手干干净净进来的人,“李玙呢?”他绝不承认外孙叫八斤。

    “在我大哥那里。”四儿很是自觉的拿起为儿子准备的草莓,端着果盘到去看丈母娘准备什么好吃的。

    “在,在你大哥?”首长看了看乱翻腾的女儿,“你,你们怎么能把孩子放在那里?”两个男人,怎么能带好孩子。

    “你不也说玏玏小小年龄有大哥的范吗。”李家老四吃着香软的蛋糕,心里不住的想,果然把孩子送走是明智的,以往哪有他的份。

    “他才两岁!”

    “气度这东西就要从娃娃抓起,八斤两岁刚好开蒙的时候。”说着递给老婆一块。

    古首长看着为了一点吃的争执起来的夫妻,他有理由怀疑送走孩子的真是原因。

    每天被孩子闹腾的李亦仪,终于在新年的时候找到了机会,直接把同江耀难分难舍的孩子送到了古家,接着两人就飞回粤东。都没等古夫人把留下吃饭的话说出口。

    古首长抱在哭着要爸爸的小孩,对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到借着年节又跑的没影的女儿女婿,随即让秘书安排行程去粤东慰问。

    “小亦,我想娃娃。”看了看一旁空落落的地方,抬眼就可以看到的小床没了真的很不舒服。

    “你再想那也是四儿的儿子。”说着李亦仪就脱下两人的衣服,终于能安心的来一次了。

    “可是,四儿说孩子要我们养,他和古琪再造一个。”面对着急切的爱人,江耀没敢说,原话是送给他们玩,大了不好玩了再还回去。

    “那两口子一对没心没肺,话能听吗。今儿古首长那一脸的喜悦没看到吗。”说罢李大少堵住爱人的嘴,小孩什么的真的很烦。

    次日一早接到首长过来的消息,李亦仪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在秘书的提醒中回过神,接着就让下面赶紧去安排。正在省政府忙碌的人,哪知他要接待的人就在他们家。

    见娃娃乖巧的趴在江耀怀里,被吵了一夜的人此时气乐了。“古琪他们也找不到,这孩子总是哭,你是他大伯,就多带几天吧。”没等他开口古首长就去看望还没起床的李老。

    送走突然来访的人,李亦仪刚推开门听到把“大大”叫成“爸爸”声音,以为出现了幻觉。看到跌跌撞撞向他走来的小孩,习惯性的弯腰去抱,抱在怀里才想到不对,“他,他怎么又来了?”

    面对他的惊诧江耀很无奈,就把他如何来自己如何没反应过来的事情交代一番,“他爹娘可比陈莹他们还不靠谱。”看向同侄子瞪眼的人,江耀叹了一声,“你们李家的什么时候能娶个靠谱的媳妇啊。”

    “你不就很靠谱。”老爷子睁眼看了看他,“一时忘了,你是个男人,不靠谱应该是从你开始的。”

    “老爷子,话可不能乱说。”什么从他,说不定就是从老爷子这儿起的头。“小四三岁都不认爸,合着我不是你们李家亲生的。”

    “你跟他说什么。”把人楼在怀里,李亦仪的嘴撇了撇,“年龄大的都不分东西,有些话咱们要左耳听右耳出。”

    “不孝玩意!”李老见他还坐着,“不去做饭去,这边少你这样的啊!”

    被赶到厨房的人关上房门就同曹密联系,知道小四的确切位子,晚上就把小孩送到了古琪手里。

    “李大少,如今你的爪牙是不是遍全球了?”江耀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午觉睡醒这人会和孩子一起消失。

    “阿仔,你这嘴这么甜,为什么说出的话这么难听。”满是疑惑的李大少伸出舌头添了添,“味正的很。”

    “滚!”被调戏的人不乐了,“给我说一声,我能拦着你吗。”

    “这事还真有可能。”见他瞪眼,李亦仪笑了,“好了,春天是流感高发期,过些天他大点再抱来。”

    “我知道,再不送回去就不认亲妈了。”不然他也不会同意这人把小孩送到华夏园。

    知道就好,还以为要劝很久,见他困了,李亦仪也知自己昨晚索取太多,便把人放好,让他睡到舒服点。

    “小亦,电话…”朦朦胧胧中江耀感觉自己的手机在响,推了推他让他起来。

    揉了揉眼李亦仪习惯性的把人往怀里搂搂,摸着闪烁不停的东西,听到那端头话,不禁又揉了揉眉。合上手机,看着臂弯里熟睡的爱人,轻轻起身开始收拾两人的衣物。

    “小亦,我们干嘛去?”机场的轰鸣声叫醒了混沌的人,寒风拂过激的江耀一阵战栗。

    进了自家飞机里,李亦仪拿掉裹在他身上的大衣,“咱们去港城。”说着便让机长起飞。

    “这时候去港城干嘛?”凌晨三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江耀担忧的看着清冷的人。

    “大姐打电话过来,伯母去了。”看着他都快把眼睛瞪出来,李亦仪低头亲了亲那滚烫的泪珠。“九十岁的人。”

    “我知道,就是,不舒服”两世的母亲,即便已经经历一次,眼睛要流泪又不是他能决定的。

    “你呀。”李亦仪摇着头把人抱紧,“大姐打电话说他们早就准备好伯母的衣冠,人到了这个年龄,也就是哪一天的事。”

    “你真冷!”搂着他的脖子江耀白了他一眼。不过,想起肖老临终前他想要做的事,也知他的心比谁的都软,只是太过理智。

    看着眼泪刚刚流尽,就开始打哈欠的人,也不知谁冷。无奈的把人抱到一旁的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下了飞机见他还没醒,李大少“任劳任怨”抱人上车,远看大宅里的人来人往,这才叫醒他。

    “大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余光见他正在招呼宾客,李亦仪走到江玲身边。

    “不用啦,你这么忙怎么还过来啦?”江玲打量着年近四十却和十年前一样的面容,心里不住腹诽,也不知这张脸花了多少银子。听到不远处弟弟叽叽喳喳的声音,他那张脸估计比这位的还要多。

    “我与同事说了,这几天都待在这儿,又没带公务,你不能让我这闲着吧。”十九年前他没在,如今他会陪着他家阿仔送完这一程的。

    “那要不,等一下,阿耀的朋友,还有,张夫人他们过来,你帮忙招呼?”面对他的诚恳,江玲才试探的开口。

    李亦仪自然无异议,同江耀的几位姐姐打了招呼,就往他那边去。

    “累吗?”拉过他小声的询问,这人可是从半夜到现在一点儿也没休息。

    “没事,应该怎么接待来往的人,你告诉我。”李亦仪摇着头以示自己没关系。

    “你到楼上去。”哪能让他招呼,江耀说就推着他往楼梯口走。

    “阿仔,咱们是什么关系?”李亦仪揽住他,轻声的问,“有必要这样吗?”

    听到温和的话语,江耀止住了脚步,抬头看着佯怒的脸,“随便你,我不管!”也不看今天什么日子,等一下有人过来他怎么介绍,总不能真说粤东省一把手是他男人。

    “我三十五岁就成了封疆大吏,一辈子够了。”已经藏了二十五年,如果今天被发现,有什么强风暴雨都有他挡着,他就不信保护不了爱人。

    说完干脆握紧他的手。突然听到惊呼,抬头看到来人,便拉着他迎了上去。“市长,你这是?”好奇的打量这他身后的众人,怎么带着一圈港城市政人员过来了。

    “老夫人去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继任港城市长的老人满口的抱怨,神情一点也没有不快。

    “我们刚到,里面请!”说着就招呼众人。

    这时在灵堂里的江家亲朋见到在电视里的人,不约而同的都站了起来。刚才还在指指点点小声说江家有个男媳妇的人也闭了嘴,一脸呆滞的看着他们的市长同李亦仪寒暄,心里都在惴惴不安。

    市长看了看忙碌的大厅,待了一会儿就带着属下众人走了,两人刚把他们送出大门,江耀看着正在往这边开来的一辆辆豪车,不敢置信的盯着身边人,“小亦,今天港城有头有脸的,不会都来了吧?”

    “我哪里能知道。”李亦仪毫无所觉得的揽着他去迎接。率先下车的港城首富见他亲自过来,顿时兴奋的快步走了上去。

    同江家众人寒暄一小会儿就和同来的伙伴们离去。他们刚走记者就到了,听到围观的市民交头接耳的讨论,短短半个小时,把港城的大人物见了个遍。

    所有的记者此时都震惊不已,随即就向领导汇报,一会儿工夫江家大门外被围的连苍蝇都飞不出去。外面还加了三圈看热闹的市民,和来安慰偶像的迷们。

    即便经历父亲去世的阵仗,被一个个大人物惊得刚回过神的江家众人,这时又快被人山人海给吓破了胆。

    “小亦,你想想办法…”挂上电话江耀急了,两个从国外赶来的哥哥都被堵在外面,这算怎么回事啊。

    看到他急切的样李亦仪好笑的叹了一声,“你呀!”接着就打给刚刚走的市长,没用十分钟,一众警员就过来了,随后江家二哥一家就出现在了灵堂前。

    此时江家的亲友是再也没人暗自嘀咕,看着与江耀一起忙里忙外的人,只敢偶尔偷偷瞟上一眼。

    “小亦,明天下葬一定会有很多记者跟着,你还去吗?”看着帮他揉腿的人,江耀不知该如何表达。

    自那天来到,他们再也没有避讳过一众亲友。他知道他的打算,但是死劫都过了,他又怎么还在乎这些虚的。

    “去,你二哥不是说了吗,扶灵算我一个。”抬手抱他去浴室,这几天一站就是站一天,也真够累得。

    第二天中午江母火化后,骨灰就被运往了早已选好的墓地。骨灰盒就在江耀的车上,他们车子紧随其后的便是港城大佬们的豪车,堪比世界豪车展的车队瞬间看愣了港城市民,要不是看到市长的车子也在其中,他们真的很怀疑,要安葬的人…

    就是市长的车子在其中他们不怀疑,转而是震惊,没听说什么太大的人物没了,怎么连市长也出动了。见江耀下车,本来想拍巨星丰采的记者,此时都在深思,内容无非是应不应该按下快门。

    只因后面车上的随便一位都不是他们家老板得罪的起的。最后,无法的记者也只是对着几人拍几张照就关了相机,没有敢想以往一样狂按。

    等到抱着遗像的江耀被一个男人揽在怀里的时候,记者们的钻石心顿时碎了一地,可是看到市长大佬们正常的样子,又觉得多想了。

    随即想到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一定要拍的被江耀藏了二十多年的爱人,便在他周围找陌生的女性。

    等江母下葬后,众人都回去了,所有接到任务的记者都没找到那神秘的人。有去过粤东的记者,看到熟悉的面孔,回到家才想起那就是粤东全民崇拜的人,李亦仪,李省长。

    疑惑的人便打电话问朋友那位怎么来了,听到朋友也不知道,便挂断电话出去买些吃的。

    到了饭店见电视里正播放着江耀以前的节目,听到他说爱人比他小九岁,灵机一动的记者想到什么,连饭也忘记了拿,回到家就开始找。

    所有音像店,同事家里翻了一遍,只找到他录制的三个访谈节目,其余的全是工作。可就这三个,在看到那手上的白金戒指,转而想到中午看到的,答案呼之欲出。

    抬头看了看墙壁上透过衣服都可以看出的肌肉,再回想起李省长那不怒自威的凌冽气势,此人凌乱了。

    是谁说的同志一定娘了吧唧的,是谁说的,***,到底是谁这么误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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