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的,祝玉研一脸震惊表情,恍然大悟道:
“你是小天!”
左手食指连续轻点,只恢复祝玉研行动能力,但却未将其一身被封锁功力解开的的笑行天将眼神迷茫散乱,仍然无法接受这一事实的玉人抱入怀中飞掠而起,赶往阴癸派在城内的秘密据点。
偷偷进入祝玉研专属的房中,在眼神已恢复清明的对方开口询问之前再度封锁住其行动能力,一言不发的为其脱鞋褪袜,脱衣解裙。
在玉人美目怒气勃发,凶狠厉芒足可杀死人的瞪视中总算完成只留贴身小衣亵裤的前期工作。随即笑行天又将面具放到一旁,将自身脱的只剩下一条短裤,然后毫不避嫌的放下幔帐,钻入被内,紧紧拥住因己一连串奇怪行为微带惊恐的佳人火热曼妙的玉体,同时恢复其活动和说话能力。
由于双方处于香艳刺激,呼吸可闻的亲密接触中,故均能清楚无误感知到此时彼此不同寻常的嘭、嘭心跳音,以及内心深处那奇妙纷杂,难以言谕的紧张与脉动。此景此情,此情此景,为本已火辣刺激的氛围更增暧昧旖旎的玄妙意境。
好半晌,因笑行天奇异怪行而处于短暂震慑与惶恐中的祝玉研猛的挣脱开来,玲珑玉体移至床里拉开双方的距离,玉容恢复凛然不可侵犯,不怒自威的清冷表情道:
“岳山由始至终都是你在假扮,是也不是?”
“不错。”
“‘霸刀’再败于‘天刀’之下云云,都是你和宋缺在合演一场戏,其实,你们之间早已达成某种协议,是也不是?”
“完全正确。”
“宋玉致于牧场大婚之时出现,也是你们早已计划好的,欺瞒天下人的既定环节,对也不对?”
“嗯,玉致其实早已被宋阀主许给小弟为妻。”
“婠儿也早就知道你假扮岳山一事,对也不对?”
“婠儿是在大婚前两天才知晓的,她这样做也是别无选择!”
“原来你一直都在欺骗于我,就连婠儿也是如此。哈,现在少帅军已攻占江都,再加上多年隐忍不发,暗中积蓄力量的宋阀,长江以南可说早晚尽入你们掌握。本后又算作什么?只是一个可怜的,早已众叛亲离的无知小丑与傻瓜,一直在被你笑行天利用玩弄罢了!”
凝视着包裹在锦被内因其主人心绪激荡而急剧起伏的高耸酥胸;百味参杂,悲苦哀痛,魂断神伤的凄绝玉容,感同身受的笑行天心中好似充塞有千万吨重的巨石,郁闷难耐,沉重异常。
直至祝玉研美眸已转为一片冰寒与死寂,哀莫大于心死的冷对世间之际,笑行天彷佛来自天外的语声才悠悠响起道:
“当历经千般痛苦,万种磨难,那伤痕累累,封闭已久的心扉又再度开启,正一点一滴的试图接纳某人的时候,却发现他就像当年的石之轩一般无情,无义,无良,无耻的欺骗了你,于是,现在的你伤心欲绝,绝望透顶,再不对人生抱有任何期望,是也不是?”
见祝玉研陌生而又冷漠的眼神总算飘移过来,笑行天试探着、缓慢执着的伸出双臂,再一次将浮凸有致,勾魂夺魄,但却僵硬异常,彷佛毫无知觉的娇躯揽入怀内,直视其主人那对不带有半点情感的美眸道:
“婠儿在知晓所有隐秘后,虽答应帮忙隐瞒此事,但却要求我定要在圣门大会之前主动向研姐你坦呈一切,而这,同样也是小弟心中所想!研姐你冷静下来细细思量,小弟可有丝毫利用、玩弄于你之处;可曾有过真正伤害、算计过你的地方?”
静默良久,美目恢复些许灵动的祝玉研淡淡的道:
“‘天刀’宋缺一向对我们所圣门没有好感,他又怎会与你暗中结成同盟,还将爱女嫁予你为妻?”
“以诚为始;以武为媒;以力论交;以理服人。有此十六个字,向来孤高绝傲,睥睨世人的宋阀主自然会对小弟青眼有加,并寄予厚望。”
“寄予厚望?哈,看来骨子里同样傲视同侪的小天你对宋缺还真是推崇备至?”
对于祝玉研这明显含有讽刺的话语,笑行天毫不在意的微笑道:
“最懂审时度势,最善隐忍以待的宋缺确实具有可令小弟钦佩之至的地方。另外,对于准岳父,不管是人前还是背后,当然都要做到敬重有加。如果我们之间只是简单的同属圣门中人的关系,小弟也绝对会如此对待你这个姐姐。”
“我们今后的关系就是简单的身属同门,希望你笑行天不要搞错了。”
轻轻一声叹息,笑行天语含至诚道:
“在公,想要成为结束圣门数百年来内部纷争不休,重归大一统局面的一代枭雄,小弟所作所为可说并无半点过错;就拿研姐你来讲,还不是同样向小弟隐瞒了韦怜香身为贵派最为隐秘的长老一事?在私,选择大婚之前坦呈出一切,只会迫使研姐你立即传位于婠儿,独自去与石之轩‘玉石俱焚’,而这种结果,恰恰是小弟,乃至婠儿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现在这种结果,你以为本后就能够接受吗?”
“为什么不能?在公,今时今日,旧隋已亡,天下战乱不已,正是我圣门中人一扫颓势,千载难逢的复振良机。可圣门却是一盘散沙,不但石之轩与赵德言沆瀣一气;尹祖文、许留宗摇摆不定;而且辟尘更是居心叵测,偷偷与大明尊教暗通款曲。如此大好时机与险峻形势,惟有你我二人结成紧密同盟,携手合作,才能坚定稳固站在我们这边的辅公佑与左游仙两门,强势打压石、赵的利益组合,震慑威服灭情道与老君观的观望之心;才能泽被大地,重振我圣门昔日声威。”
微顿一下,笑行天双目倏地神光大盛,直透思考中的祝玉研秀眸深处道:
“在私,难道研姐你就真的对小弟无动于衷,真的还要拒小弟于千里之外吗?”
眼神复杂幽远,复杂如乱世人生;幽远如静夜星空的祝玉研在历经长久的沉默,才樱唇轻启,语气无喜无悲,好似殷切冀望,又是婉转拒绝的轻声道:
“当小天你能做到甘愿为本后赴死之际,就是妾身真心侍君之时。”
长久一厢情愿,一往无前的苦苦追求,而今终于有了切实存在的目标,可此刻笑行天的反应却是半晌无言。
眼珠不错半下的逼视着目瞪口呆的笑行天眼底深处,祝玉研露出略带讥诮的淡淡笑意道:
“怎么,条件开的太难,一向功利的小天你还想要讨价还价不成?”
“兴奋,兴奋过度而已,我们就此一言为定!”
面部表情眉飞色舞,笑逐颜开的魔门邪帝将怀中曼妙娇躯用力拥紧,语无伦次的喜道:
“只要是研姐你开出的条件,就是再难,再大,再不合情合理,小弟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要赴汤蹈火,勇往直前,一身承担。”
“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可以再碰本后一根手指!”
“呃从明天开始遵守约定!”
就这样,本是一脸清冷、郑重提出条件的祝玉研只能哭笑不得的被无赖惫懒、喜不自禁的笑行天吻上洁白细腻,娇嫩香滑的脸颊,继而是微微开启,呵气如兰,鲜红诱人,温润柔软的唇瓣。
先是极不合作的闪避退让,抑制抗拒,但在对方契而不舍,软磨硬缠之下,又不得不婉转相就,虚应了事的祝玉研最终终于放开一切顾虑与抗拒,浑然忘我的置身其中。
丁香暗吐,香津暗渡间,已是美眸轻合,鼻翼扇动,娇喘嘘嘘,情动不已的玉人感受到对方的索取无度与热情执着,惟有继续全身心投入到更加激烈热烈浓烈挚烈的唇舌交缠中,久久
“小天,你准备何时回宫?”
“明天就要开始旅行约定,今晚,怎也要抱一会儿再离开。”
“可是,你,你已经抱了一个时辰啦!”
“一个时辰怎么够,如果可能,我还要抱一整晚,一辈子呢!”
内心实在惬意恣意享受着粉背处大手的无规律爱抚与如云发丝被轻柔拨弄的舒爽感觉,眼波流转,丽靥羞红的祝玉研忽地轻叹一口气,幽幽道:
“小天,姐姐这样做你难道就没有丝毫怪责之意吗?”
“数十年前,阴癸派内有个丽质天生,纯真无暇的美丽女孩儿,当正当妙龄的她正对人生充满美丽憧憬之际,无边噩耗却突然之间纷至沓来,先是被寄予厚望的师姐在与静斋的斗争中重伤落败,郁郁而终;再是对己呵护备至、情深款款的情郎竟然包藏祸心,于毫无征兆间翻脸无情;后是敬爱的师尊因此含恨而终,魂归天界。于是,她的整个天地于弹指间彻底变换颜色,到处灰暗一片,接连遭遇重大打击的她不得不将满腔悲愤与哀伤深埋心底,苦练武功,发誓有朝一日为师尊与本门讨回血债。”
静静聆听着自身凄绝悲苦往事首次从另一个人口中道出,就像无数个午夜梦回,泪湿枕边的夜晚一般,祝玉研不知不觉又深深陷入对往昔的苦涩追忆和伤悲感怀中。
“天魔大法最忌在未晋入大成之前牵动真情,万般无奈之下,这个苦命女子惟有退而求其次,将其圣洁的身子交予当时正如日中天,但却年长她近三十于载,令她极度讨厌,为人又孤傲自负,不解风情的岳山,并诞下一女,这才得以将凭借一己之力,终身无望臻至圆满极境的天魔大法推至第十七重大成境界,以雷霆手段一举压服派内同侪,成为阴癸之主。与此同时,她也彻底失去了曾经弥足珍贵的爱情与友情。”
“说这些做什么?给我闭嘴,本后不需要你施舍无谓的同情与怜悯!”
对于深受情感折磨的祝玉研喜怒无常的表现,笑行天浑然不觉,依然故我的紧紧盯视着怀中佳人的眼眸道:
“二十年后,美仙已是婷婷玉立,情窦初开,因过早动了真情而受尽苦楚,深受其害的她竟然漠视色中恶鬼边不负对美仙的狼子野心与垂涎觊觎,无视与默许了他对亲生女儿的禽兽行径,从而导致后来美仙的愤而出走。期间,她虽成为名副其实的圣门第一人,但为了圣门大业,却又失去了血浓于水的唯一亲情。”
一双铁臂猛地收紧,在快要窒息的玉人复杂难明的盈盈目光中,周身散发着莫名气势的笑行天一字一句道:
“现在,已为圣门大业贡献一切,失去一切的你还打算失去什么,你唯一剩下的生命吗?”
“那又怎样?难道要我祝玉研死心塌地的向你投怀送抱,乖乖的任你予取予求,哼,你笑行天白日做梦?”
因呼吸困难而俏脸红透,银牙紧咬的祝玉研毫不示弱的怒视着恨不得将自己融入其身体内的男子,任由如兰似麝的急促气息扑面打在对方近在咫尺的俊脸上,双目喷火,依然故我的坚持着心中的坚持;固守着心中的固守。
(注1:“沆瀣一气”这句成语隋唐年间还没有出现,先前就误用过一次,感谢“重庆小新”书友及时给予指正该句成语出处为唐朝考生崔瀣参加科举考试,主考官崔沆取中了他。如果把他们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崔沆瀣”,而“沆瀣”正好是夜间放屁的一种别称,所以人们就讥笑他们是“座主门生,沆瀣一气”。“座主”即主考官之意。后来,人们引用“沆瀣一气”比喻臭味相投的人勾结在一起。)
(注2:本章本来本意想写的稍稍有深度一些,以求更进一步解读祝玉研的一生,同时达到微笑与思考并重的程度,奈何人生阅历与文笔如此,虽历经数日反复思量修改,然技止此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