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天色便放出明烂的红光,朝阳初升,仅仅一眨眼,朝霞就在长安城上镀了一片黄金,扫去寒冷的阴霾,消去昨夜凝结成冰的血色杀气。
八大世家在朝中皆有深厚根基,出城之关把得极严,但进城之关却是把之极宽。
春夏秋冬与夏柳何玉轻而易举地入了城,然后辗转来到了公孙府。
六女还未上前叩门,红日照耀之中就见公孙府府门突然打开,忽然从自己身后传来一股浓郁的杀气,六女一惊,忙回过头去,却见约摸两百个身穿黄衣及红衣暗藏兵器的卫卒鬼魅般窜了出来,似慢实快,井然有序,步伐坚定地朝着公孙府鱼贯而入。
随即公孙府的大门关闭,在如同从来没有开过一般。
看到这一幕,何玉不由脸现古怪之色,看了看夏柳一眼,见其也甚是迷惑,心中不解公孙狼从何处调来这般精锐之士,还暗中隐藏在府中。
虽然何玉与夏柳不解,但春夏秋冬却一眼看出,这些卫士才原来刺客营的真正精锐,原来剩下的三百刺客只不过最普通的而已,甚至连血色试练的第一关乱披风刀法挡箭雨都未过,要不然,也不会轻易地被人用箭射死。
当下,春夏秋冬眼带喜色,不由暗赞自己未来的主人聪明,丝毫没有被调包的愤怒。
何玉眼尖,见春夏秋冬这般神色,不动声色地压低声音问道:“春,你认识那些卫士?”
春不知说谎为何物,如实道:“认识,其中很多都是我等四人从数千人挑选而来的精锐,原属于刺客营。”
听闻此语,夏柳与何玉登时脸色一变,一丝阴沉之色浮了上来,心中伤悲不已,若是有如此精锐在府中,怕是自家相公就不会惨死了,不由把一丝仇恨记在公孙狼身上。
见状,春夏秋冬也不理二女,当下敲醒了公孙府大门,开门的正是值守白天的红一。
红一自然认识春夏秋冬四女,眼睛闪过一丝异色,却不放四女进入,淡然道:“四位监掌大人,不知光临公孙府有何指教?”
见红一气势比以前更加凝实,怕是向紫衣进阶了,春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声音却同样平淡无比道:“闲话不说,我等四人是来投奔你家主人的。”
闻听,红一一脸不敢信,但又知道四女同他一样是不善于说谎的,当下点了点头,放进四女入府,却又见门外又有衣衫破旧的二女走来,却是不认识,依然淡然道:“你二人来我公孙府有何要事?”
何玉与夏柳何时被人如此轻视,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怒色,强忍心中怒气,没有发作,夏柳一脸沉郁道:“我二人乃你家主人知交好友,你告知何玉,夏柳,他自会明白。”
红一依旧面色不改,点了点头,便将大门关上,让二女吃了个闭门羹,甚至连欢迎的态度都没有。
因为红一是经常跟在公孙狼身边的人,自然明白自家主人没有什么女性知交好友,纵是有,也不会如此狼狈不堪,像个乞丐,但职责所在,他只得前往张嫣的寝室,请她代为传递,毕竟他还知道公孙狼此时正沉睡之中,要是他冒然打扰了,怕是要挨骂挨打一顿。
狼卫新立,规矩虽然不多,但条条却是执行地极为严格,稍一触犯,不是死,便是重罚,哪怕红一的上级紫一也不敢丝毫触犯,毕竟公孙狼对于不规矩的人是极端冷血无情的,有一次紫七立下军令状,却无法完成,顿时便给公孙狼打了个半死,这也是狼卫共所皆知的。
尽管公孙狼残忍无情,但红一这些武监却敬畏有加,不敢丝毫怨念,毕竟,武监是不完整的男人,要财无用,要权无用,要美女无用,除了家庭与武艺,其他一切都是可以抛弃的,公孙狼恰好,满足了他们家庭,教会他们武艺,甚至给他们活着的信仰——男儿血,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一刀且教天下寒。
张嫣听到侍女的传讯后,懒懒散散嘀咕着公孙狼的不是爬起了春床,听完了红一汇报后,脑中顿时一阵轰响,睡意全无,眼睛立亮,虽然她没有参与公孙狼的军政大事,但公孙狼所有的秘密却没有一丝瞒骗着她,听闻何玉夏柳之名,立即想到了李儒,当下正色吩咐道:“红一,你且请她们二人进来,莫要放走,待相公前来主事。”
“是,夫人。”红一不解,但还是听命而去。
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一张妙牌,张嫣俏脸上一喜,顿时乐滋滋地笑着来到蔡琰的寝室。
吱呀一声,精致雕着荷花的房门被打开。
入眼一见,苏柔水那身体光溜溜的没有任何避体之物,雪白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就那样风情万种的躺在那里,在红温的光线里,发出神秘的温柔的光,那是一个圣洁的精灵,一个高贵的灵魂,那双微微上挑的眉,那双晶莹剔透的眸,那张鲜嫩欲滴的红唇,那种无法形容的端庄气质,深具母仪天下之韵味。
蔡琰亦脱的裸,光溜溜,白嫩嫩的,保持着出生时最原本的模样,有如盛开的桃花,眉目如画,清丽中透出一丝的妖娆。
而自己的母亲何氏裸,光溜溜,什么也没穿,两团柔软丰腻的雪乳贴在自家相公的胸膛上。全身雪白无瑕,那白得令人目眩的玉肌雪肤滑腻如丝,玲珑浮凸、优美起伏的流畅线条使得全身柔若无骨、娇软如绵,那女神般圣洁完美的犹如一具粉雕玉琢的雪莲花,是那样的美艳、娇嫩。
张嫣顿时娇躯倏然一颤,满脸胀红,饱含幽怨的美眸凝视着床上光溜溜的自家相公,一股酸意直冒,迷离的双眼盯着地面,脑中却幻想着自己全身未着寸缕,赤身的躺在自家相公身上,而他炽热火辣的目光却游戈在自己成熟,光溜溜的身体上,那目光充满爱的火焰与欲的激情,就好像他的为人,一个无所顾忌,顶天立地的男人。
想到此,张嫣眼神不由迷离起来,竟然一时忘了自己前来所为何事。
幸好,公孙狼无日不习武,又保留着狼的极度警觉,一听到房门打开及脚步声,眼睛便缓缓地睁开,随即暴出寒光,待看见张嫣在自己床前,眼神才变得温柔起来,懒洋洋地扒开身上的白玉美人,光着身子直起腰抚嘴打了一个呵欠道:“嫣儿,这么大清早,前来所为何事?”
听他一问,张嫣脸颊登时发热,福了一礼,低声回道:“回相公,何玉夏柳登门求见,另外,春夏秋冬四婢前来投奔。”
一听春夏秋冬四字,公孙狼顿时一惊,脑子里一片清明,随即目露精光,喜出望外,哈哈大笑起身道:“嫣儿果然不愧是相公的大福星,一大早就给相公带来了两个最好的消息!来,给相公亲一口。”说着,全身裸地紧搂着张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柳腰,热烈地拥吻起来,久久不放。
被公孙狼如此狼吻,张嫣心中欲念转瞬便烧成燎原大火,一发不可收拾,身上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身体幽香,扭动着身子似是要求欢一样。
正当张嫣浑身犹如虫行蚁走般,酥酥痒痒的快活无比的时候,公孙狼却一把笑着推开了她,捏着她的粉脸道:“嫣儿,你先回房待着,等相公办完事后,再去找你。”说完,还未等张嫣回过神来,便摔门大笑而去。
此时,府内客厅中,春夏秋冬如同走在自己的家一样,东瞧瞧,西看看,越看是越顺眼,一向冷漠的脸竟然出现一丝满意的笑色,丝毫没有主人刚死的悲伤与决绝。
与之相反的是,何玉与夏柳则一脸沉默不语,眼里透出一丝丝悲寂,对于旁边的任何人视若无睹,如同不存在一般。
当公孙狼这会见来的时候,六女中,春夏秋冬齐齐反应过来,一脸恭敬地上前喊道:“主人,春夏秋冬前来投奔,还望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