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秋冬这一动作,大出公孙狼意外,当即喜上眉梢,笑呵呵近前张开双手托起她们道:“四位姐姐,你我五人并不是外人,何必如此多礼。”
春夏秋冬并不为公孙狼所动,执意道:“主人,你是天,我们是地,自然当执恭敬之礼。”
公孙狼眼光闪过一丝狂喜,毫不掩饰地狂笑一声,哪管四杀婢长得平凡,竟然狠狠一一捧起她们的脸蛋亲了一口道:“既然四位姐姐执意如此,我接受便是,有四位姐姐常日陪伴身边,我是三生有幸,纵倾家荡产也不为悔。”
春夏秋冬眼里闪过一丝感动之色,李儒从未拿她们当过人,而公孙狼却明显地欣赏她们,亲近她们,甚至以前连与夫人欢好这等绝不外露之事,也不隐瞒,当下眼眶湿润道:“谢主人厚爱,小婢必以死相报。”
公孙狼见她们感动如斯,最亦是心中感叹,古人云,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寇仇。此言真乃人世箴言,当下将春夏秋冬四人瘦弱的身子齐齐拥入怀中,温言细语安慰起来。
看到公孙狼如此做作,夏柳与何玉眉头皆是一皱,甚至带起了一丝厌恶,莫名其妙地越加憎恨起公孙狼。
稍过片刻,春夏秋冬的情绪被公孙狼安抚下来,恢复了一片刺客特有的冷漠,与公孙狼拉开距离,恭敬地躬身道:“小婢谢主人垂怜。”
公孙狼温柔敦厚地看了四女一眼,点头而笑道:“你我如今一体,不必见外,四位姐姐,你等且随红一而去,好好择一良居,饱餐一顿,再做休息之事。”
春夏秋冬恭敬应是,随后在红一的带领下退去,找了一间毗邻黄清梦与谢伊丝二女之房的雅居,安顿下来。
四女走后,公孙狼来到了何玉与夏柳面前,笑着拱手道:“小将见过二位夫人。”
何玉与夏柳不情愿地还了一礼,齐声道:“妾身见过公孙将军。”
公孙狼看二人似乞丐模样,心中不由一笑,想当初,二人是如何倨傲不可高攀,如今一跌入凡尘,却似落地凤凰不如鸡,这人生倒真真无常。
想至此,公孙狼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再度拱手笑道:“呵呵,二位夫人,清早驾临敝府,又穿得如此狼狈,不知有何差遣?”
一听公孙狼这话,何玉与夏柳眼中皆闪过羞恼之色,但身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强压羞怒,由夏柳若无其事地沉声道:“差遣二字,妾身不敢妄来,不知公孙将军昨晚可知李府之变?”
公孙狼也不掩饰,越发随便起来,轻笑一声道:“知道些许,听手下道,说是李府如今化为灰烬了!”
夏柳与何玉闻听,本来灰蒙蒙的脸蛋更加黯淡无光了,心中皆是闪过一丝悲哀,沉默不语。
见状,公孙狼可不想陪着二女伤悲,李儒与他无恩亦无仇,自不必为其伤心,当下安慰道:“二位夫人,事已至此,伤心无益,敬请节哀顺便,小将敢问二位夫人下步该如何行走?”
何玉与夏柳见公孙狼连伤心的机会都不给,眼里登时闪过一丝悲愤,心中连连伤心地感慨道,这世道,果真是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翻手为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
公孙狼心眼明亮,见何玉与夏柳之色,哪还不知其所想,不是他翻脸不认人,而是对方从始至终没对他当过人,仅仅是实行某项任务的工具,虽然从中得到了许多实惠,但这是他用命换回来的,也是他舅舅用命拼出来的,再退一步,两者也无交情,更谈不上世态炎凉。
沉默一会,夏柳终是较为坚强,脸色强作平静道:“公孙将军,既然你已明白李府之事,妾身二人之事你就不必心,但是,我家相公乃是董大小姐之妹夫,我家大姐又是董大小姐之亲妹妹,念在昔日情分,还请你派人通知太师,告破李府惨案之秘,妾身不胜感激。”语毕,夏柳便拉着何玉,齐齐不顾自己脸面给公孙狼下起跪来。
公孙狼天生薄情,对于何玉与夏柳的下跪,眼里丝毫不露同情,但脸上却装出激动道:“二位夫人,你等位尊高贵,岂能折节于小将,快快请起,小将应下便是。”
听闻公孙狼应下,何玉与夏柳才蹒跚直起身来,当下两人抱头痛哭,喜极而泣。
可就在这时,还未等公孙狼眼里露出狡猾之色时,何玉与夏柳竟然哭得双双昏迷过去,这令他大感意外。
公孙狼望着地上有如乞丐的何玉与夏柳,不由感到可笑,随即眼里闪过一丝邪之意,心道,这何玉与夏柳当初可是高不可攀的绝色大美人啊,如今自动送上门来,我岂有不纳之理,嘿嘿!
想至此,公孙狼当即将何玉与夏柳搂入怀中,一双狼爪子刚好握在她们高耸浑圆的上,用力地捏了一把占点便宜后,便将她们拥着来到了一个干净的厢房。
望着昏迷中楚楚可怜的何玉与夏柳,虽然相貌现在是难看得很,但身材却无限美好,丰挺的,滚圆的美臀,隐约可触的魔鬼身材,更是令公孙狼食指大动,心里升起一股无名业火,想占而后快。
忽然,公孙狼脑子闪过一丝危险,让他顿时全消,心道,若是我占了她们身子,怕是她们发觉后,必然自尽,这样一来,岂不是暴殄天物,看来,还是攻心为上,她们心怀报仇之志,定不会轻易自杀,待困得她们心灰意冷之时,我再趁虚而入方为不迟。
心中计较至此,公孙狼便命府中侍女替何玉与夏柳沐浴更衣,然后下了个死命令,让十个红衣武监全副武装时刻轮流监视死守这里,任何人无自己令者不得进出,室中利器全部收缴,对二女进行严密的软禁。
这是因为公孙狼心中觉得时机还未成熟,至少得等董卓与吕布及八大世家分出胜负后,公孙狼才会放出何玉与夏柳,要不然,一旦董卓知道凶手是吕布及八大世家后,一个雷霆万钧便杀得干干净净,那他而言,并无好处。
正当公孙狼发号施令之时,李府被夷为平地的骇人听闻消息顿时引起了长安数百万人的侧目而视,侍中董璜一闻听,便吓的面无血色,着一千禁军急速往媚坞去了。
长安郊外媚坞。
这时,在静室中,董卓正盘膝而坐,口中呼出一道白色的浊雾,时散时聚,煞是神奇。
突然,“咚咚——”门口传来紧急的敲门声。
受到干扰,董卓心神顿时一惊,忙缓缓地收回白色的浊雾,收功起身后,眼里登时闪过一丝杀气,转过身怒极大声说道:“进来。”
门口应声进入一个人影,正是董璜,只见他一脸惊恐,毫无血色地颤抖着声音上前哭泣道:“大伯,大伯,你快回长安,快回,二姐和二姐夫他们死得好惨啊!连尸体都化成了灰,而且连李府都被夷为了平地,惨不忍睹。”
正怒气冲冲的董卓一听董璜泣不成声地诉说完爱女及爱婿的惨事,眼里登时冒出冲天的杀气,将董璜骇得直接双眼一白,竟然昏了过去。
董卓状若疯狂,脸上现出一片狰狞,好像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一般,魔王功从悲而发,立即震得空气发鸣,静室连连震动,铁臂青筋直冒,上身结实的锦衣顿时化作片片飞块,仰天嘶吼一声:“何方鼠辈安敢如此欺我,我董卓指天发誓,必夷之十族以雪我恨。”
一声狂嚎,如同天地崩塌一般砸了下来,立时惊动了董旻及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五位手握重权的董阀之人。
董旻最先奔来,一眼便见董卓形如疯癫,气势惊天,震得房屋大有崩塌之势,忙上前焦急地碰着他身子问道:“大哥,你这究竟怎么什么事了,别吓二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