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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不如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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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鲜币)051

    没有了皮带的约束,西裤显得有些宽松,但拉链好象要被绷开,压得他的小弟弟真得很痛。

    “小乖……”戚旭南咽了咽口水,活色生香的肉体就摆在眼前,却只能看不能碰,干脆一刀捅死他得了,还能免了这活受罪的事。不过,狡猾的狐狸永远能找到解决的办法:“你能不能……在房间里走一圈……”

    “呃……”

    “我只是看看,保证不会碰你。”戚旭南被情欲逼到这个份上,还不忘威胁她:“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要了你。”

    秦曼芝象兔子了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她将衬衣用力的往下扯,遮住自己俏丽的小臀,光着脚,快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然後,又缩回被子里,说什麽,也不肯再给戚旭南看。

    戚旭南知道这是秦曼芝的极限,如果是以前,她宁愿撞死在这房间里,也不会象妖艳女人那样,半裸下身在房间里走动,摇曳生姿的勾引男人。

    他没有再逼她,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戚旭南咬紧牙关,冲进了浴室里。莲蓬头哗哗的水声掩盖了他艰难的呻吟声,昂贵的西裤全被浸湿,他拉开拉链,一根又粗又硬的ròu棒弹了出来,在空中晃动着。

    戚旭南痛苦的握住自己的命根子,象青春期少年一般,来回搓弄着。闭上眼,水洒在他脸上,仍然无法清醒他的头脑。眼前,秦曼芝玲珑有致的身躯象走马灯般在他眼前晃动,她的一笑一颦没有任何心机,却勾人魂魄,特别是她咬着下唇可怜巴巴望着他求他放过她时的表情,更是令其更加亢奋。

    血液,全部自动汇集到那不得释放的命根子上,套弄的速度加快,戚旭南有那麽一瞬间的冲动,想冲出去把秦曼芝按在墙壁上,从後面进入她的身体,给她最大的满足,也给自己最需要的释放。

    可是,这念头刚一闪过,秦曼芝梨花带雨的小脸,额上贴着创口贴的伤口就跳入他的眼睑。她是那麽的无助,又是那麽的信任他,他绝不能把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和刚建立起来的信任全部击碎。

    秦曼芝窝在床上等了半天,只听到里面水声很大,洗了半天也没出来。她很想快点穿好衣服离开,只能弱弱的喊着他的名字,问他为什麽还不出来。

    戚旭南在听到秦曼芝第一声侬侬软语时,男根就骤然胀大了几分,随着秦曼芝一声紧接着一声的呼喊,戚旭南的肌肉开始变得紧绷,男根越发的粗大硬翘,双手混着水用力的套弄着,在秦曼芝的最後一声呼唤後,达到颠峰,如高压水枪般,喷射而出。

    戚旭南竟然窝囊的用自慰的办法解决了自己。

    他无奈的望着一墙的粘液,苦笑的摇摇头,取下莲蓬头冲干净後,简单的清洗完自己,便裹着浴巾走出来。

    凌渊诚找了秦曼芝整整三天,仍然杳无音讯。

    华胜商场的员工履历表上填写的是她租住房的地址,凌渊诚守了整整一天,都看不到她的踪影。手机打不通,也追踪不到,回头再去商场找人问,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了解秦曼芝,对她的失踪也一无所知。

    肖琼珍似乎对秦曼芝有丈夫的事也很惊讶,她见凌渊诚急得团团转,焦虑不安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连口水都不肯喝,把他按回到座位上,苦口婆心的劝道:“少爷,人家跟老公在一起,你cāo的是哪门子的心?”

    凌渊诚皱眉,他没有当场反驳或者奚落她,算是一种有修养的尊重。不过,他对肖琼珍的说法还是很不乐意,沈默了会,才说:“如果没有事,为什麽会联系不上她?”

    “少爷,她不过是你以前的一个学生而已。”肖琼珍是看着他长大的,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在生气,,愠怒得不可遏制,只不过他有着异於常人的隐忍,没有表现而已。

    看来,他对这个学生很在意,在意得超越了界线。

    肖琼珍还想再旁敲侧击一下,吴燕突然敲门进来送材料。她斜倪凌渊诚,这样的帅哥难得一见,不多看几眼着实可惜。特别是一想到秦曼芝这个平凡无奇的人竟然能同时跟两位帅哥搞暧昧,嫉妒和不甘心象雨後春笋一样,冒了出来。

    “咦,这不是曼芝的学长吗?”吴燕有意想拆秦曼芝的台,见没人理会,只能主动出击。凌渊诚听她的口气似乎跟秦曼芝很熟,不理会肖琼珍的眼色,站起身,问她:“你是她的朋友?”

    “是啊!”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吴燕早就在超市听其它同事八卦,知道他找了她三天,又见肖琼珍不停的挤眉弄眼,自作聪明的理解错了意思,摆出一个娇媚的笑容,说:“她跟戚总裁的关系很密切,好象是他的小三吧……说不定这会正在跟戚总裁……呵呵……”

    肖琼珍气得咬牙切齿,她就是不想让凌渊诚找到秦曼芝才隐瞒了戚旭南的事,结果,被吴燕这张大嘴巴给抖落出来。

    果然,凌渊诚马上就把手上所有的信息都联系起来。他不动声色的继续盘问吴燕:“戚总裁?哪个戚总裁?”

    “戚旭南啊!曼芝能来这里上班也全是靠他啊!他可是我们商场其中一位股东呢。”吴燕见帅哥冲着自己笑,亲切温和,一激动,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凌渊诚听到戚旭南的名字时愣了一下,见肖琼珍急得直跺脚,知道她故意向自己隐瞒了这些信息,不着痕迹的转了个身,横亘在她和吴燕之间,安静的听她继续爆料:“您一定奇怪我怎麽知道她跟戚总裁的关系吧。我告诉您,上回在停车场,戚总裁抱着她又亲又吻的,非要她收下一张信用卡,黑色的,我见过,那可是无限额的啊。曼芝啊,贪心不足蛇吞象,非要假惺惺的说不花他的钱,还扬言说如果逼她她就去外面养男人……哎呀,把戚总裁给气的啊,差点就……我又多说了……学长,你找曼芝什麽事啊?”

    凌渊诚见自己想知道的事已经了解得差不多,听到吴燕学着曼芝喊他学长时,厌恶的扭开头,让出视线。肖琼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吴燕赶出了办公室,然後回到他面前,踌躇一下,才说:“少爷,三思後行啊……你不能再跟她有任何纠葛,这会影响……”

    “肖姨,我知道了。”凌渊诚毫不客气的走出了办公室,全然不理会肖琼珍的担忧和忠告。

    戚旭南三天都没有去上班,待在家里守着准备随时逃跑的秦曼芝,看着这具上上下下都充满着诱惑的肉体却不能吃,每天都用左右手轮流打飞机,直到虚脱。

    戚旭南真得快憋疯了,可是秦曼芝连吃饭睡觉都时刻警觉的样子,就象一胚细腻光滑的白瓷上的尘埃,总是令他有种想去清洁抹去的冲动。为了让她安心,重新对他树立起信心,更是为了那个强劲的对手,戚旭南开始彻头彻尾的改造自己,尽量符合秦曼芝心目中的形象。

    当然,打探工作也不能放松。戚旭南不愧为谈判桌上的一头猛虎,在他的迂回和怀柔政策下,秦曼芝总是会不经意的说漏嘴,就连那首《致爱丽丝》的钢琴曲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如此亲昵的私事,都被戚旭南一一套出。

    当然,小乖是谁取的,戚旭南也心知肚知。

    “过来……”这天,戚旭南向秦曼芝招手,那神情,就象大灰狼要吃小红帽之前的诱骗,真诚得可怕。

    秦曼芝又扯了一下衬衣──戚旭南为了不让她逃跑,故意不给她买新衣服,每天只许她穿着他的大衬衣在家里行走。为了避免露底,秦曼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窝在床上,她刚下床活动一下,就被戚旭南逮住,还招呼他过去。

    伴君如伴虎,只要没有离开这里,秦曼芝就随时有被吃的危险。虽然她大学没毕业,但凭着她的聪慧,用温柔示弱的方式来周旋,才是保住清白的最佳办法。

    果然,秦曼芝的顺从极大的满足了戚旭南对她的yín想。他把她抱在腿上,摸着她溜溜的小腿,下身又开始剧痛。

    戚旭南暗处咒骂一声,以前一直以引为傲的百战不殆的小弟弟,如今成为了他的负担。如果有个阿拉丁神灯,他一定渴望这几天先暂时成为太监,等到秦曼芝离开後,再恢复正常的男性功能。

    “你说我该叫你什麽好?”

    秦曼芝一听,顿时松了口气。原来他在纠结这个问题,跟小孩似的,非要在小事上一较高低。

    “叫我秦曼芝就行了啊。”秦曼芝随口应着,见戚旭南脸色微变,马上又讨好的说:“或者叫我小芝,我也乐意。”

    戚旭南的脸变黑了。凌渊诚是有文化的人,取个小名又甜又好听,寓意又好,如果他当真喊她小芝,还不输定了。

    秦曼芝小心的观察着他的脸,见他苦思冥想的,只好耐心等待。终於,戚旭南把秦曼芝举了起来,象给一件商品打了标签似的,高兴的说:“以後我叫你小芝麻吧!”

    戚旭南对自己取的小名很满意,小芝麻小芝麻的叫唤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休息。秦曼芝已经应得有气无力,还得勉强打起精神表示很喜欢。

    秦曼芝这三天的苦没白受,瞅着戚旭南的心情难得天晴,她赶紧小声的提议了一下,要回超市上班的要求。

    “你看,我在这里都待了三天……再不回去,我就没工作了。”

    “没工作怕什麽,有我养你。”戚旭南坐在电脑前专心看着邮件,他三天未去公司办公,虽然秘书和司机都很尽责的通过各种方式让他工作批阅,但还是有很多工作必须要到现场去。

    戚旭南实在不想放弃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他知道,只要他一走,秦曼芝就是光着身子也会跑走,再也不回来。她这几天的温顺,都是为了应付他而装出来的。

    但是,他还是很享受。

    秦曼芝早就料到他会这麽说,她气鼓鼓的嘟起嘴,十指交叉拧扭,站在他面前,不走,也不说话。

    强扭的瓜不甜,戚旭南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勉强她的最终结果,只会引来更大的反弹。秦曼芝吃软不吃硬,如果他再油盐不进,到最後只能两败俱伤。

    “还想跟我离婚吗?”

    秦曼芝瞪大眼睛,怔住。

    离婚的事,在余俊威那件事後,她就放下了。其实,她的内心已经被老太太同化,柔韧的生命力里有命运有种莫名的敬畏和服从。再加之她生性保守,总觉得自己已经被戚旭南破身,不是完璧之身,如何还能再嫁何人?

    戚旭南不再象从前那样冷漠刻薄,要她马上就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去也是不现实的。如果发展得顺利,或许他们真得很象一般夫妻那样生活,不到万不得已,秦曼芝也不会轻易选择离婚。

    秦曼芝的沈默令戚旭南稍稍松了口气,他真得害怕她会毫不犹豫的说是。秦曼芝扭捏半天,抿着嘴,不置可否。

    戚旭南已经很满足了,起身拉着她的手,问:“有什麽打算吗?”

    “回超市上……上班……”秦曼芝还是不适应他的温柔,见惯了他凶巴巴的脸,和煦的春色真得不适合他。

    戚旭南听到秦曼芝这麽说,立刻翻了脸,晴转多云,好象对她的回答很不满意。

    “上班……下班……上课……回家……”秦曼芝又想了想,本分的把自己一天的安排说了出来,见戚旭南忽然又笑了起来,真是哀嚎连连。

    这男人,真是太难侍候了。

    “哦,你没安排时间给你学长?”

    秦曼芝恍然大悟,原来戚旭南还在吃干醋。

    “学长只是来这里接个工程而已,过段时间就应该会离开的。”秦曼芝估摸着他不会在总统套房里住太久,或许工作一结束就会离开,自然不会再跟自己有纠葛,戚旭南实在不需要这样紧张,没事吃醋。

    戚旭南对她的话很不在意,又问:“万一他不走了呢?”

    “怎麽会!”秦曼芝见他钻牛角尖,连连叹气,最後还是不得不冒着恶心自己的危险,说:“我是有丈夫的人,不会乱来的,你放心。”

    这回,戚旭南才满意。他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接着追问:“以後打算住哪?”

    秦曼芝委婉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出租房我预交了一年的租金的,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慢慢适应。”

    戚旭南也没有再逼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稳住了秦曼芝才能得到她的心。

    放开她,从衣柜的上层拿出一套她尺码的衣服。秦曼芝目瞪口呆的望着那衣柜,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来衣服就一直放在她的眼皮底下,枉她这样半裸了整整三天,被戚旭南看了个精光。

    秦曼芝刚换好衣服,戚旭南也穿戴整齐,站在门边等她。

    “小芝麻,我陪你去吃晚饭吧。”

    不给秦曼芝理由拒绝,他拉着她打开了门。

    “学长!”

    “小乖!”

    秦曼芝没想到凌渊诚会找上门来,她下意识的想抽手回来,却被戚旭南死死拽住。凌渊诚在门外徘徊很久,他真得不知道该用什麽理由来造访戚旭南,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要敲门,却正巧碰到他开门,两个大男人尴尬的第一次打了照面。

    戚旭南的心情坏透了,凌渊诚来者不善,今晚的二人世界恐怕要变成三人同行。

    “学长……你……你怎麽来了?”秦曼芝被戚旭南搂着怀里,象示威一样,不停的摸着她的脸和颈。凌渊诚眸光一闪,也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温和的说:“学长找不到小乖,很着急。”

    “哦,凌家公子还真是客气。我家小芝麻这几天都在这里陪我,我们玩得高兴,都忘了向你报平安。”说完,戚旭南暧昧的冲着秦曼芝挤眉弄眼,好象他们真得做了什麽很值得一提的事。

    秦曼芝暗暗叫苦。都说女人心眼小,却不知男人如果想小心眼起来,比女人更可怕。

    “学长……”秦曼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当着凌渊诚的面称呼戚旭南,只好忽略过去,说:“我们准备去吃晚饭的,学长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吃饭,好啊!”凌渊诚一听,不但不退缩,而且打蛇蛇上棍。他热情的拧了秦曼芝的脸一下,然後看着她,象哄小孩似的,说:“学长的肚子好饿哦。这几天找小乖找得都没好好吃饭。不知道今晚小乖能不能请学长吃顿好的?”

    秦曼芝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凌渊诚就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她应付戚旭南一个人就很艰难的,现在再来一个,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她真心不想看到这个结局。

    秦曼芝以为霸道小气的戚旭南会拒绝凌渊诚的提议,却没想到,他竟然大方的接受了。

    “好啊,就我和小芝麻两个人吃饭很无聊。凌总裁愿意来,我求之不得。”

    ☆、(25鲜币)052

    秦曼芝欲哭无泪,只能又转过头望着凌渊诚,希望他能主动退出。可是凌渊诚仿佛收到了挑战书似的,立刻精神抖擞的直起身来,直视戚旭南,似笑非笑的说:“我很乐意,戚总裁。”

    这顿晚餐,吃得秦曼芝消化不良加胃溃疡。

    特地没有选高档餐厅,秦曼芝怀着私心选了家路边摊。这里视野广阔,而且四通八达,假如这两座火山突然爆发,发生了单挑围殴或者械斗神马突发事件时,她能及时脱身,跑到安全的地方。

    秦曼芝在心里替凌渊诚默哀,他是个有着绅士风度的斯文人,不象戚旭南,从小在恶劣的生活中成长,变得狂躁易怒又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凌渊诚是水星,那戚旭南就是金星,到底是水淹没了金还是金挤走了水,秦曼芝不想拭目以待。

    路边摊的老板娘笑得心花怒放,两位大帅哥西装革履,气度不凡,往摊位上一坐,立刻引来来百分之百的回头率。路边摊的生意前所未有的好,成群结队的女人纷纷落座,以他们两个为圆点向四周扩散,不管吃不吃有没有胃口,都会点上一碗面或炒饭,慢慢的品尝,用眼睛吃着豆腐。

    最可怜的当然是秦曼芝。她仿佛听到无数咒骂她的心声,害怕只要一抬头,就会被她们的唾沫星淹死。

    老板娘屁颠屁颠的端上了三碗汤面,讨好的放在他们面前後,还亲自免费送了两碟小菜,巴结的说道:“两位慢吃哈,慢吃。”

    秦曼芝尴尬的望着桌面上的三碗汤面,有点伤心。虽然她是个平凡的女性,但还不至於这样被人忽视。老板娘的眼里只有戚旭南和凌渊诚两位帅哥,巴不得他们坐在这里吃到打烊,这样她就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戚旭南板着脸,他没有给别人笑容的习惯,也不回应老板娘,只是利索的将其中一碗素面放到她面前,拿了双一次性筷子递给她,示意她先吃。

    “真是不环保。”凌渊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後,抬起头,从桌上拿了两双竹筷,递给老板娘,亲切的说:“老板娘,麻烦你帮我放到开水里消消毒,好吗?”

    凌渊诚的笑容,还从未遇到过敌手。老板娘被他温煦的笑脸感动得脚都软了,赶紧把筷子扔到煮面的开水里足足泡了两分锺,又屁颠屁颠的送了过来。

    凌渊诚接过筷子,真诚的道谢後,将手上的竹筷递给了秦曼芝。而他拿着另一双竹筷挑起面,慢悠悠的吃了起来。

    秦曼芝愁得青筋真跳。她到底是该选择戚旭南的一次性木筷还是凌渊诚的消毒竹筷,无论她选哪双,都意味着她必须得罪另外一个人。

    戚旭南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凌渊诚假装吃面,却不时的瞟着她,两个男人的脸上都写着“看你选谁”的威胁。

    周围假装进食的其它顾客也停了下来,他们都毫不避讳的围观着,甚至有人开始偷偷打赌,秦曼芝会选择哪个男人。

    感谢老天爷为女人创造了一个叫“包”的东西,这个仅次於钥匙和手机的东西,可以装下半边天。比如,应急用的水笔,或者是做为第三种选择的不锈钢筷子。

    秦曼芝淡定的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双不锈钢筷子,她每天带便当去超市,筷子是必须品。只是他们都不知道,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用自己的筷子挑起面,吃了起来。

    戚旭南与凌渊诚面面相觑,最後,各自拿起自己挑选的筷子,闷闷不乐的跟着吃了起来。围观的顾客们有的惊叹,有的暗爽,有的不解,有的很钦佩。秦曼芝低着头,恨不得连面带碗的全都塞进喉咙里然後马上结束。可是汤面太烫,吃得再快,也是龟速。

    “小乖,吃牛肉,你瘦了很多。”凌渊诚心疼的将自己碗里的所有牛面块都挑给了她。老板娘偏心,那些牛肉块多得可以堆成一座山。

    秦曼芝瞅了瞅那些牛肉块,轻轻的哦了一声,继续吃面。戚旭南忽然伸过筷子,又把她碗里所有的牛肉块都挑了出来,扔在桌上。

    席间,凌渊诚和戚旭南没有任何交流,他眼睁睁的见戚旭南把他给秦曼芝的牛肉块全都扔掉,也不生气,只是冲着老板娘招招手,单独要了份卤牛肉後,略带撒娇的说:“老板娘,我家小乖很挑嘴,你一定要拿最好的牛肉给她吃哦。”

    不一会,老板娘就端来一汤面碗大的卤牛肉,带着情绪重重的放在秦曼芝面前。秦曼芝吓了一跳,抬头看老板娘时,忽然听到她不满的嘟囔着:“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曼芝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她勉强的夹起一块肉,象吃毒药似的,慢慢的往嘴里放。

    戚旭南猛的站起身,拍掉她筷子里的牛肉,冷笑中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你不知道小芝麻不吃荤的吗?”

    凌渊诚的身体轻微一震,他的记性很好,从未见过秦曼芝挑食不吃荤菜。但戚旭南说得振振有词,不象有假,他半信半疑的看了看秦曼芝,缓缓问道:“真的。”

    “嗯。”秦曼芝点点头,见戚旭南笑得无比妖孽,而凌渊诚的脸上竟有受伤的痕迹,连忙解释道:“是这几年养成的习惯,荤的吃得少了,就渐渐不吃了,不是真正的素食者。”

    说完,就要再夹起一块牛肉准备吃。

    “既然不吃荤,何苦一定要吃。”凌渊诚突然闹起脾气,把秦曼芝的好心被当成了狼心狗肺,不yīn不阳的一句话,令秦曼芝倍感郁闷,有些赌气的把肉扔到桌上,瞪着眼前的素面发呆。

    戚旭南见状,火上浇油,吃味的冷哼着,眼神放空,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带刺:“肉又没得罪你,扔到桌上,牛会生气的。”

    秦曼芝火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戚旭南忽然戏剧化的举起手做投降状,亦笑亦哭的,委屈的象孩子一般,略带着气恼却又故意搞笑的,说:“不吃不吃,我们都不吃,小芝麻别生气了”

    秦曼芝哭笑不得,最终忍俊不禁的笑了赶来。旁边的顾客也跟着轻轻笑,觉得这场闹剧挺温馨可爱的。

    凌渊诚见戚旭南用耍小丑的方式获得了上风,天之骄子的他何时被人这样无形的奚落过,他不动声色的将秦曼芝的那碗牛肉端了过来,一块接着一块的往自己嘴里塞。

    这种报复性的吃法,看得秦曼芝触目惊心。

    秦曼芝一直都觉得凌渊诚应该是皇亲贵族转世,气质高贵就罢了,吃东西讲究得令人抓狂,再喜爱的食物最多三口就会停筷,从不对任何事物和人产生过多的热爱。

    可是这次,他全都改了。

    他一改淡薄清冷的性格,开始对秦曼芝有了明显的热情,也改变了对食物的矜持,好象那碗牛肉就是戚旭南,他正在一口接着一口的咬他的肉,撕他的筋。

    “别,你别吃了……”秦曼芝伸手去抢那碗牛肉,看上去,戚旭南的心理承受能力似乎要比他强百倍,秦曼芝只能暂时的偏颇凌渊诚,阻止他继续这样没有止境的吃。

    凌渊诚左躲右闪,跟秦曼芝玩起了躲猫猫。戚旭南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见凌渊诚玩耍之余还不时的投来宣战的眼神,也不恼,气定神闲的坐着,等着看那牛肉最终落在谁手上。

    拉拉扯扯一会,凌渊诚见时间差不多,有意放松了手,想让秦曼芝抢过去。可是秦曼芝没留神,整个碗和牛肉都滑了下去,摔在地上,乱七八糟的。

    “啪……啪……啪……”坐在一旁的戚旭南慢慢的鼓掌,清脆的掌声,在路边摊上空回旋。

    秦曼芝倏的一下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叫道:“好啊!你们两个是不是玩得很开心?!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玩吧!我不奉陪!”

    秦曼芝甩手离开後迅速坐上出租车,头也不回的回家了。戚旭南盯着凌渊诚,凌渊诚防着戚旭南,最後,两个人都没能追成秦曼芝,闹了个不欢而散。路边摊也随着他们的离去,变得平静。

    第二天,秦曼芝捋清思路,决定要跟他们两个都划清界线,不能再生是非後,准点去超市上班。

    刚换好工作服,肖琼珍突然出现。她难得的没有象平时那杰威严,但仍然背负着手,慢慢走来时,秦曼芝明显感觉到周边的气压在变高,氧气也变得稀薄。

    吴燕眼尖,拍着她的肩说了声“好自为知”後,就跑开了。

    “秦曼芝,你进来。”肖琼珍走进他们的休息室後,将门反锁,又关了百叶窗,一副审讯的模样:“你跟凌少爷,到底是什麽关系?”

    “一般朋友关系。”秦曼芝说得很坦然,就算有暧昧,那也是三年前的事,她没必要向肖琼珍汇报。

    “一点非份之想都没有?”

    “肖主任,我是有丈夫的,我不会对别的男人有非份之想的。”

    “真的没有?”

    面对肖琼珍的不信任,秦曼芝有些不耐,她冷冷的站起身,装得很不屑的样子,说:“肖主任,我丈夫是戚旭南想必你也知道。学长虽然现在也投身商海经营,但毕竟是创业阶段,怎麽可能跟事业有成的戚旭南比?没道理我还丢了西瓜捡芝麻吧。”

    肖琼珍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笑脸,有点悲悯,又有点可笑,还带了那麽一点点惊讶。不过,她还是很快就隐藏了这个些情绪,连连点头,笑道:“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少奶奶是怎麽样的,有钱有时间不好好享福,非要到超市里来受苦。”

    秦曼芝腼腆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还是很不适应戚旭南妻子这个身份,但为了打发肖琼珍,她还是拿他当了挡箭牌。

    肖琼珍见目的达到,也不久留,开了门往外走。秦曼芝出於礼貌送她出去,刚走几步,肖琼珍又转过头,问:“你真得跟凌少爷只是一般朋友关系?听说你们在学校……”

    “肖主任,那是过去的事,小孩闹着玩的,不当真。”秦曼芝抽搐着嘴角,应对自如。

    学校的初恋是她心底最美好的回忆,但她只想藏起来慢慢的回味和想像,不需要向任何人倾诉,更不需要向其它交待。

    “你们很久没见了?”

    “嗯。”

    “中间没有联系?”

    “嗯。”秦曼芝抬起头,她觉得,如果自己再纵容肖琼珍这样追问下去,她一定会问出更无聊的问题。为了不再应酬她,秦曼芝很快把她後面有可能再问的所有话题都堵了回去:“我很尊敬学长,我只知道他是学校老师,人很好,其它的,我没兴趣。”

    “好好好!”肖琼珍这才满意的拍着後脑勺,想了想,才说:“你知不知道,你学长已经定……”

    “我已经定了飞机票,过两天要出差。”凌渊诚如鬼魅般出现在肖琼珍的身後,他拉着拖箱,施施然的站在那里,打断了肖琼珍的话,自顾自的说:“肖姨,我想我的事,还是我亲自说比较好。”

    肖琼珍立刻变得支支吾吾的,低着头灰溜溜的走了。

    秦曼芝觉得奇怪,指着他的拖箱,问:“不是说过两天出差吗?怎麽现在就拿了行李?”

    “我退了酒店的房子。”

    “哦,为什麽?”

    “太贵了,付不起。”凌渊诚说得很轻松,好象当初决定住在总统套房的人不是他,是别人。

    秦曼芝没在意这些,她本来就觉得一个人住在总统套房里太奢侈,公司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换个四星级的标间就足够豪华的。

    “商场附近好象有几家四星级的宾馆,有时间你可以去看看。”秦曼芝好心的提醒他,然後想起今早自己刚下的决心,便绷起脸,又说:“我回去做事了。”

    奇怪的是,凌渊诚也没纠缠她,快乐的跟她说了声“再见”,拎着拖箱离开了。

    秦曼芝总觉得哪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冥思苦想的没有结果,甩甩脑袋就去做事。

    有工作的生活过得很快,当秦曼芝第一次直起腰来时,竟过了正午。肚子开始咕咕叫个不停,她按着肚子往休息室走去,准备把便当拿出来热热,随便应付一下。

    “总裁夫人好。”一个人影在离她不远处弯下了腰,恭敬的请安,令超市同事侧目。

    秦曼芝定睛一望,是戚旭南的司机。

    “这是总裁给您的手机,号码还是原来的号码。”司机举起双手将一个粉红色的手机捧起,等着秦曼芝接过去。这手机,秦曼芝从未见过,她正犹豫是否该接受时,司机又不卑不亢的说:“总裁夫人,总裁还在等我回话。”

    秦曼芝不好意思为难他,只好接了过去,弄了半天却不会开机。司机主动替她开机後,又送了本说明书,便离开了。

    “哇,这个是限量版的手机,我的天啊,听说全球只有十支。”吴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她羡慕的望着那精致小巧的粉红手机,嫉妒的说:“上次在本杂志上看到,说是请了一个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你看这上面,全是钻石啊。”

    同事们也跟着围了过来,啧啧声一浪接过一浪。秦曼芝把手机扔给他们研究,自己则躲在休息室里吃饭。

    下午过得很平静,因为是白班,秦曼芝两点就下班了,赶去上了两节课,回家时,已是傍晚。

    手机安静的躺在口袋里,戚旭南似乎很忙,前段时间累积了太多的工作,导致他连给秦曼芝打电话聊天的时间都没有。他只是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过两天他要出差,回来再找好。

    秦曼芝暗自松了口气,巴不得他们都去出差别再回来,自己就安宁了。

    拎着钥匙,脚步轻盈的往家走去,刚转过弯,就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拖箱上,堵在自己门前。

    男人转过头来时,秦曼芝失声叫道:“学长!你……”

    “小乖,学长无家可归,你要收留我哦。”凌渊诚又露出他招牌笑容,明明象撒娇,却象是在算计。

    秦曼芝叫声连天,凌渊诚已经杀上门来,不是她能赶得走的。

    “学长,你住这里,不太合适吧。”

    “不合适吗?”凌渊诚眨眨眼,好象听不懂:“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是收留过你的哦。小乖不会这麽绝情的,是不是。”

    秦曼芝还想找理由把他挡回去,口袋里的手机响来,是戚旭南的电话。秦曼芝不想引起他的怀疑,只能接通,而凌渊诚则趁机抢过了她手里的钥匙,不请自入。

    当秦曼芝应付完戚旭南的查岗电话时,凌渊诚已经把行李放好,衣服挂好,毛巾和牙刷也都放好。

    “学长……我不能收留你……真的……”

    秦曼芝还没有说完,凌渊诚忽然低下头 ,一手摸着她左边的耳垂,眼睛却盯着她右边的耳朵瞧了半天,幽幽的问:“为什麽不戴我送你的耳钉?”

    作家的话:

    今天是除夕哦!会有多少人在看懒懒的文呢?

    或许大家都在看电视呢,或者上网干别的……懒懒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哈!

    ☆、(27鲜币)053

    秦曼芝当初租房时为了省钱,只租了间不过30平米的小公寓,号称一室一厅,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大大的厅,靠门这边做成了客厅兼饭厅,靠阳台这边放了一张床,就成了卧室。中间,只有一组小矮柜做隔断,意思意思,根本起不到遮挡的作用。

    凌渊诚高大的身躯站在这小屋里,连转身都有些困难。他倒也不介意,反正行李不多,整理出来後他就把拖箱扔在角落里,顺便把旁边零乱的小东西都放在拖箱上,废物利用。

    秦曼芝见他反客为主,大有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知道就算今天把他赶走,明天他还会有别的招,索性也不去费神,只想等他赶紧去出差,趁他不在的时候再把他的东西整理出去,放到肖琼珍那,或者放到门外也行,总之,就是不能再让他随便进门了。

    凌渊诚等了半天,秦曼芝仍然无动於衷,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的拖箱,好象那是个怪物,成了她的眼中钉。凌渊诚很不喜欢被人忽略的感觉,特别是以前的秦曼芝总是喜欢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可是现在,她的眼神很困惑为难,而且对象还是个没有生命力的拖箱。

    “小乖,学长在问你话呢。”凌渊诚无奈,他站起身用手在秦曼芝的眼前晃了两下,见她回神,又问:“为什麽不戴我送你的耳钉?”

    “耳钉……”秦曼芝空白的大脑出现短暂的停顿,继而红起脸,低头不语。

    凌渊诚性子淡,不喜欢请客送礼这些虚华,那对耳钉,是他唯一一份礼物。也不是选了生日什麽重要的日子送的,只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秦曼芝起早赶到他的宿舍里为他做完一顿早餐後,他随手扔给她的。秦曼芝还没来得及戴给他看,就辍学回来,所以就连她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份礼物。

    现在凌渊诚提起,她翻箱倒柜的找了老半天,才在一堆简历里发现那个精美的锦盒。锦盒里,插着两个象小星星一样漂亮的耳钉。

    “有段时间没戴,所以忘了放哪。”秦曼芝见凌渊诚脸色很难看,小心的解释,却见他的目光落在那堆简历里,还有几张x光片。

    凌渊诚随手拿起一本看了两眼,眸底yīn霾可怕,声音也变得冰冷清冽:“他打你?”

    “没有,他没有打过我。”秦曼芝很自然的将那些病历和x光片收拢到一起,平静的说道:“是我姑姑,她年纪大了,有时候心情不好……其实擦些药就能好,只是有几次重了些,才去医院看的。”

    “你姑姑?”凌渊诚紧捏着病历不放,似乎不相信她的话。莫名的,心仿佛被人割了一刀,淌着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眼前这个被人虐打却毫无怨言的女子。

    以前,他从未试着去了解她,现在,他想了解,才发现三年的时间成为了他最大的障碍。

    秦曼芝见凌渊诚全身上下都冒着怒气,赶紧把那些东西都藏了起来,对着镜子开始戴耳钉。可是太久没有戴过装饰物的耳洞已经处於半闭合状态,秦曼芝试了几次都没有戴进去。

    “我来吧。”凌渊诚来到秦曼芝的身体侧面,开始细心的替她戴耳钉。没想到平时连针线都不碰的他竟然如此心灵手巧,很快就替她戴好了。秦曼芝长舒一口气,正准备找点别的事做借以分散他的精力,凌渊诚百折不挠的又问:“你姑姑为什麽打你?”

    “……”

    “跟戚旭南有关系吗?”

    “……”

    “为什麽避而不谈,是不愿意跟学长说心思吗?”

    “……”

    “这事跟你中途辍学不告而别有关系吗?”

    “……”

    “小乖,你知道学长的脾气……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学长……”秦曼芝叹了口气,刚想糊弄他几句,凌渊诚竟替她倒好了一杯热水,递给她後,重新坐了下来,说:“我有一整晚的时间听你说故事,如果有假话,或者不够仔细,明天你可以不用去上班了……因为你会很累……”

    相较於戚旭南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习惯,凌渊诚的威胁总是带着某种温柔的暧昧。当他知道秦曼芝已婚後,本能的认为她是过来人,所以腔调中,不知不觉的带着一种调情的感觉,令秦曼芝有种莫名的错觉,可是很快她又觉得有些自作多情,扭开头,不敢看那笑得那样美好。

    抿了口热水,平静下心情,秦曼芝尽量用最简短的词句,将这三年的生活概括了一下。

    她是有选择性的说──凌渊诚知道──她绝口不提受虐的事,也不讲与戚旭南有关的事,大多是与老太太单调的生活,没有提为什麽嫁给了戚旭南,就连有关余俊威的事,她也只是一带而过。

    “你跟那个律师,关系似乎很密切。”凌渊诚很快就从她的只字片语中听到蛛丝马迹,他无害的笑着,眼神却有一种杀死人的威力。

    秦曼芝避开他的眼眸,他的眸底黝黑明亮,高兴时如满天星辰,生气的时候,却是把把利剑,足以穿透人心。

    “当时我想离婚,所以找了他做律师。”

    “哦?”凌渊诚精神变之一振,又问:“为什麽没有离?”

    秦曼芝十指交叉,别扭的说:“当时闹了矛盾,现在好了。”

    凌渊诚脸色一暗,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怪声:“现在不想离了?”

    秦曼芝没有说话。其实,连她自己都在动摇,是否要离婚。

    “如果想离,我可以帮你。”凌渊诚指了指那装病历的盒子,说:“可以告他虐妻。”

    秦曼芝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凌渊诚说的。要知道,他素来自视清高,就连吃饭都不屑与他人为流,更是不会做出下三滥的事。可是他现在指使她去诬告,这太诡异了。

    凌渊诚却很淡定,他无视秦曼芝的惊讶,又说:“离完了,跟我。”

    秦曼芝敏感的发觉到,他说的是跟我,而不是嫁我。到底还是自作多情了,本来只是个平凡人,怎麽可能真得能哄得两个大男人团团转,为自己神魂颠倒。

    “学长,今晚你睡床吧。”秦曼芝从衣柜里搬出铺盖,在客厅里铺好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脑袋,说了声晚安後,便沈沈睡去。

    一米二的小床凌渊诚睡得并不舒服,当秦曼芝细小的鼾声响起时,他知道她累坏了。

    下床,坐在地上,默默的望着她的小脸,有种想触摸她的冲动,却不敢,担心惊醒她。

    骄傲的凌渊诚不相信命运,更不信造化弄人,但这一次,他信了。面对擦肩而过的爱情,他对命运有种难言的敬畏和不屑。学校的那段情,他半真半假,半为利用半为喜爱,可是现在,命运令他失去了再次拥有的可能。

    他是强者,如果以为他现在会低头,那是不可能的。

    凌渊诚抿着嘴,xiōng有成竹的笑了起来。

    “小乖,你最终,还是只会属於我……”

    凌渊诚出差前,变得非常的黏人,象没满月的孩子,一没看到秦曼芝就露哭相,噘嘴撒娇,还要死不活还想给戚旭南打电话去炫耀,吓得秦曼芝这几晚都没睡踏实,就连上班都会下意识的回头四处张望,担心凌渊诚象幽灵一样冒出来。

    这天,他又耍赖要送秦曼芝到超市上班,故意在吴燕面前抛下一句暧昧得不得了的话:“小乖,明天早晨想吃什麽,我来做。”

    刚才还在挑剔秦曼芝做的白粥没有小菜搭配的他,竟然会说出这样逆天的话。秦曼芝就是被撞成弱智也不会相信他会下厨做饭这种谎话,他这麽说,无非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他跟她住在一起了。

    果然,吴燕等凌渊诚一走,她立刻拉着秦曼芝,问:“你们同居了?”

    “没有!”秦曼芝想都不想的就否认了,难得的撒谎,心虚得很。

    吴燕当然不信,生气的哼了一声,说:“你就骗吧!人家都要给你做早餐,不是晚上留宿了,还能是什麽?”

    “哎呀,你别听他胡说,待会他马上就要赶到机场去,怎麽可能做早餐啊。”秦曼芝百口莫辩,觉得凌渊诚太黑了,临出差前还给自己挖了这麽一个大坑,把她给埋了半截都不自知。

    吴燕将信将疑,也没再追问。突然,她象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着秦曼芝的耳朵叫道:“哇,前几天得了个钻石手机,今天就戴起钻石耳钉来,秦曼芝,你可真是发大财了!”

    吴燕的高八度嗓音立刻引来了其它同事,大夥纷纷盯着她的耳垂,把她围住,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是不是真得钻石。

    “吴燕,你看错了,这只是水晶。”秦曼芝将耳钉取了下来,给她看。吴燕左看右看,接着又给其它同事看了一轮,大家下了最终定论,这就是钻石耳钉。

    “曼芝,你真得不知道这是钻石的?”吴燕见秦曼芝惊讶得张着嘴,足以吞下一颗鸵鸟蛋,不象是在装,便问:“这是谁送的?送这麽贵重的东西,都没告诉你价格?”

    秦曼芝小心的包好耳钉,没有再戴回去,也没有回答吴燕。吴燕讨了个没趣,哼哼两声,扭身就走了。同事见没别的热闹可瞧,立刻散了。

    趁着凌渊诚出差回来前,秦曼芝把他的东西收拾打包,将它放在门边,准备等凌渊诚一回来,就要他夹包走人。

    其实,自从与凌渊诚久别重逢後,秦曼芝总是觉得惊吓多过於惊喜。三年不见,凌渊诚似乎变了很多,对她的态度也明确了许多。他明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可是他却根本不打算停下追求她的脚步,不停的暧昧,与戚旭南明争暗斗,原本不过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秦曼芝,瞬间变成了香馒馒,被这两个男人追得无处可逃。

    秦曼芝只想暂时与戚旭南保持风平浪静的关系,与凌渊诚,千万不能再生事端。

    就在秦曼芝忧愁该如何保持与凌渊诚只是朋友关系时,戚旭南正手持高脚红酒杯,在s市的**尾酒会上寒暄应酬。

    有了充分的准备,戚旭南在众多强劲有力的对手下,拿下了国外一个名牌红酒在国内的代理权。这不是他高兴的原因,真正令他开心的是,这个**尾酒会上,还有一个失败者──凌渊诚。

    凌渊诚看上去并不消极,他仍然按照原定计划出席了这个庆功宴,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没有拿到代理权而感觉受挫。

    “哟,真巧,在这里遇上了凌总。”戚旭南早就知道凌渊诚是他这次生意中的对手,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才发现他正在跟红酒厂家代表闲聊,便拎着酒杯就主动上去搭讪。凌渊诚也不忌讳,与他有一搭没一搭起谈起天气聊些风花雪月,就是不说生意的事。

    戚旭南是个直性子,本来就是想到他面前显摆,便直截了当的说:“谢谢凌总谦让,才让旭南实业拿下这个代理权,承让承让了。”

    “哦,戚总裁太谦虚了。”凌渊诚不以为忤,小抿一口红酒,慢悠悠的说:“凌氏集团主攻大工程大项目,象代理红酒这种小生意,只不过是为了哄家里长辈开心做着玩玩……小乖向来不喜欢男人喝酒,我自然也对这没兴趣。”

    戚旭南一听到凌渊诚这麽亲热的叫秦曼芝小乖就很恼火,他不动声色的也小啜两口,反击道:“那是,小芝麻对自己没兴趣的男人都是这样高要求高标准。不过爱屋及乌嘛,只要喜欢的人,自然就会跟着喜欢那个男人喝的酒。”

    “是吗?怎麽那天晚上小乖拼命的蹬被子,我半夜起来好几回给她盖,就怕她冷着。小乖说是被我身上的酒味给薰得睡不好……看来戚总裁对小乖的习性还是不够了解。”

    自然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握成了拳头,戚旭南心里早已经是狂风暴雨,但脸上他仍然很平静,淡淡的干笑两声,输人不输阵:“辛苦凌总帮我照顾小芝麻,等我回去就接她回家,免得叨唠了凌总,影响凌总的春宵美夜。”

    戚旭南面不改色心不乱跳的颠倒黑白,凌渊诚也不介意。两个男人默契的互举酒杯,在半空中轻轻的碰了一下,不约而同的仰头大笑,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不明就里。

    正在家里收拾凌渊诚行李的秦曼芝突然猛打了两个喷嚏,背脊梁凉嗖嗖的,很不舒服。

    她将行李箱拖到门边,坐在旁边发呆。

    她知道凌渊诚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的离开这里,他外表看似随和温柔,但骨子里都是固执倔强得很。一但他认定的事或人,就肯定不会放手。

    秦曼芝就这样傻呆呆的坐在沙发里,望着那行李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突然,手机传来震动,是戚旭南的信息:“收拾好,司机马上来接你。”

    秦曼芝看了半天,愣是没有回过神来。她伸了个懒腰,舒展完身体後,才懒洋洋的回他:“为什麽?”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戚旭南在手机上连输入了三个感叹号,但似乎还是不能宣泄他的愤怒,又编了一条:“立刻,马上,现在就搬家!”

    虽然不是电话里直接沟通,但秦曼芝还是能感觉到那信息後面汹涌而来的怒气。她向来吃软不吃硬,将那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换好睡衣,准备上床休息。

    这时,有人在敲门,是司机。

    “我睡了,你先回去吧。”秦曼芝知道他只是听从吩咐,为难司机也怪不好意思的,又说:“我会跟他解释的,你不用担心。”

    “总裁夫人,还是请您开门吧。”司机一贯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态度很坚决:“如果您不开门,我会一直敲的。”

    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很快,就有邻居开窗骂人。

    秦曼芝见躲也躲不了,只好把门打开:“你知不知道这麽晚打扰别人休息是不……喂喂,你想干嘛!救命啊!绑架啊!”

    秦曼芝话还没说完,司机象扛麻袋似的将她扛在肩上,有条不紊的拿了她的包和手机,大跨步的往外走。他听到秦曼芝鬼哭狼嚎的求救声,停了下来,说:“总裁夫人,如果您再叫,我只能把您打晕了带走。”

    秦曼芝识事务的闭上了嘴,心里开始咒骂戚旭南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

    都说事不过三,这已经是戚旭南第三次把她掳来,说什麽,也不能再有下一次。

    司机把秦曼芝往戚旭南的卧室里一扔,把门关上,就走了。秦曼芝趴在门边听了半天,没有动静,正想溜出去,客厅里正坐着戚旭南。

    “呃……你怎麽就回来了?”秦曼芝以为他明天才能回来,谁知道这门一开一关,司机就变成了戚旭南。

    戚旭南也是刚到家。为了看住她,**尾酒会一结束,他就乘坐了私家直升飞机回来。当然,他不会告诉秦曼芝这些,眼前这个傻心眼的女人跟外面的女人不同,她似乎天生跟钱有仇,如果告诉她他有直升飞机,秦曼芝肯定会觉得他显摆,是个没品味的暴发户。

    如果不是这样,凌渊诚为什麽一直都不告诉她他真实的身份,隐瞒凌氏家族的权势。秦曼芝是笨蛋,他戚旭南不是,他怎麽会不知道,凌渊就是怕会吓跑她,才向她隐瞒了这些。别人追女人,都象孔雀似的没钱都要开屏,但追秦曼芝,有钱还得缩着手不能让她听到钱叮当做响的声音。

    “不欢迎我回来?”戚旭南站起身,想解开领带,忽然想起什麽,向她招招手,说:“过来,帮我脱衣服。”

    “呸,干嘛要我脱!”有这前面两次被“掳”的经历後,秦曼芝不再象从前那样与他疏远,言语之间也放松调皮许多,偶尔还会耍耍贫嘴:“要脱衣服,去找你那个柳青橙妹妹啊!”

    作家的话:

    大年初一来告诉你们,暧昧完了会有肉,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哈哈哈!

    夫妻嘛,闺中乐事不是暧昧就是肉,都是应该滴……应该滴……应该滴……(回声)

    ☆、(25鲜币)054

    秦曼芝话音刚落,就後悔不已。好好的,提那女人干嘛,倒不是坏了气氛,实在是觉得她不值得一提。

    戚旭南脸色略微变了一下,一扭头又恢复了淡然的样子。他见秦曼芝穿着睡衣,虽然已是秋天,穿得是长衣长裤,但很明显里面没有穿xiōng罩,真空上阵,即使藏在有些厚度的睡衣里,也很清晰。

    戚旭南低下头,瞅了瞅,问:“你就穿这个来的?”

    “我准备睡觉嘛!难道我还穿着工作服睡?”秦曼芝不满的嘟囔着,想赶紧回卧室休息,把门反锁,以策安全。

    戚旭南怎麽可能这样轻松的放走她,拦住她的去路,指着颈下领带,命令道:“帮我脱!”

    “就不!”

    “行啊,不帮丈夫更衣,难道你想帮你的学长脱吗?”戚旭南醋意十足的叫道:“两人同睡一张床,还半夜没事给你盖被子──说!你是裸睡,还是跟他上了床?!”

    秦曼芝的胳膊被戚旭南拽在手里,很痛,骨头仿佛都被捏碎,根本使不出力来。秦曼芝挣扎了几下,见甩不脱他,疼得连连呻吟,就是不肯求饶。

    戚旭南到底还是心软了,松了点手,但仍不放过她。

    “你是猪脑袋啊!我那床才一米二,怎麽可能睡两个人!”秦曼芝气他看错自己,恼他不讲道理,口气也变得凶了些:“他睡床上,我是打地铺的!再说,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嘛!你以为我是站街的**啊!”

    戚旭南见她一张小嘴劈哩叭啦的乱喊一通,他还气大,一点都不畏惧他高大的身躯和足以压制她的力量。他愣神,半秒後突然仰头大笑,笑得差点背过气去,前俯後仰的,看得秦曼芝一头雾水。

    秦曼芝哪里知道就在前几个小时凌渊诚还拿他跟她“同居”的事来刺激戚旭南,现在戚旭南知道了实情,心里那个美啊,真得无法用语言来表演。

    “有病!”秦曼芝气呼呼的拼命甩手,想逃开。戚旭南这才停下没再笑了,把她搂在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喃喃道:“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赶回来,就是为了看你一眼。我是你丈夫,丈夫让自己女人帮忙换一下衣服,过分吗?”

    戚旭南的话,不偏不移的戳中了秦曼芝心底最软的那根弦。

    他对秦曼芝狠心,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有深仇大恨。老太太的去世,把上一辈的恩恩怨怨都带走了。他们只是习惯了那三年冰冷的婚姻,绝情的相对,但这几个月,他在改变,秦曼芝也在适应。

    如果戚旭南这样真情的诉说都不能唤起秦曼芝的共鸣,那秦曼芝就真得是太狠心了。

    秦曼芝被戚旭南死死的按在xiōng前,耳朵贴在他心跳的地方,每一下,都带着震撼的力量。他心跳的速度,不快不慢,沈着有力,一如他的行为作风,干净利索但却细心平稳,但当戚旭南在向秦曼芝说起刚才那句话时,秦曼芝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跳在加速。

    也许,性格冷淡的他,素来没有说过这种情话吧。第一次,多少会有点紧张。

    秦曼芝抿抿嘴,笑了。

    她轻轻的推开他,踮起脚尖,十指葱葱,在他颈下笨拙的替他解领带。

    她终究还是他的妻,从小没有得到足够母爱和父爱的秦曼芝,一直渴望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给她一生的平安。戚旭南是她法律上的丈夫,在没有离婚前,他仍然是她最应该的选择。

    秦曼芝的指甲不小心划过戚旭南的颈,弄痛了他,但他没有哼声,反而将双手扶在她腰间,稳住她的重心,方便她继续替他解开衬衣扣。秦曼芝的脸,在他的手碰到她腰时,腾的一下红了。腿也开始发软,手都不经意的哆嗦起来,扯了半天,才费劲的把戚旭南的西服和衬衣给脱了。

    戚旭南没有再为难她,自己脱了下身,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秦曼芝捧着发烫的脸,呆呆的坐在床边发傻。忽然间,她开始变得害怕。

    莫名的,没来由的,她在刚才,心漏跳了一拍。

    戚旭南没有注意到,可是她知道。那漏跳的一拍,令她差点忘记了呼吸,如果不是戚旭南一直绅士的扶着她,她肯定会跌坐在地上。

    浴室里水声哗哗,戚旭南一点都不担心秦曼芝会逃跑──她穿着睡衣,绝没胆子不换正装就跑出去。每次戚旭南把她抓回来时,都是用这招来对付她,百试不爽。

    只是他没想到,此时的秦曼芝脑子里根本没有逃跑这个念头,她正在不停的纠结,自己的心,为何会漏跳一拍。

    戚旭南裹着浴巾出来时,见秦曼芝还在怔怔出神。

    “小芝麻,在想什麽?”戚旭南抱起她把她往被子里塞,见她也没反抗,觉得奇怪,问:“脸好烫,你病了?”

    “没没,我没生病……”秦曼芝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不敢看他。

    戚旭南也没再追问下去,他掀起被子的一角,也钻了进去。秦曼芝蹭的一下从被窝里弹了出来,尖叫着,好象被子里溜进了一条蛇。

    “你……你想干什麽!”

    “老公抱着老婆还能干什麽?当然是睡觉喽。”戚旭南说得很轻松,实际上心里一点都不放松。一想到凌渊诚晃着红酒在他面前得瑟的说他跟她同睡过,那酸水从脚底冒到头顶,简直就一大腌白菜。

    秦曼芝捂着xiōng口,生怕被他非礼,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戚旭南也没为难她,只是坐在床上,拍着身边的位置,难道讲道理的说:“我们是夫妻,难道小芝麻打算一辈子都睡在外面?”

    秦曼芝迟疑了一下,说:“我想回去睡。”

    “回去等你的学长吗?”戚旭南耐着性子,没有发脾气。但是,他已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里面烈焰浓浆蠢蠢欲动,很快就要喷发出来。

    秦曼芝见他一直很忌讳凌渊诚与她“同居”的事,知道这件事自己也处理得不妥。她爬上床,坐在他的身边,软软的嗓音带着神奇的安抚力量:“我承认这件事我错了,可是我跟学长真得很清白。我已经收拾好了他的行李放在门边,就等他回来。你不信,可以问司机。”

    即将喷发火山被这一场绵绵小雨浇得无比舒爽,戚旭南忽然展颜一笑,嘴角扬起的弧线很性感,也很忧优美。

    秦曼芝怔住,原来他开心的笑,竟如此的吸引人。

    戚旭南翻过身来,将她揽进怀里。不过,两人之间还夹着薄薄的被子,秦曼芝觉得有些尴尬,只能揪着那被子不放,整个身体僵硬的缩在他的臂弯里。

    “放松点,我又不是老虎。”戚旭南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凑到她耳边,小声的说:“我不会强迫你。”

    秦曼芝整张小脸变得胀红,就连耳根都红通通的,逗得戚旭南心痒难耐,忍不住的含住,轻轻的吮吸起来。

    “痒……”秦曼芝小声的抗议着,但刚一张嘴,就被戚旭南堵住,吻得秦曼芝七荤八素的,等她缓过气来,戚旭南已经把她抱进了被窝里,只隔着睡衣,紧紧的相拥。

    “不要……我要回去……”危险的信号在秦曼芝的眼前闪动。其实,就算两人翻云覆雨又如何,本来就是他的妻子,满足丈夫正常的需要也是其中一项应尽的义务,只是秦曼芝始终迈不过那个槛,她害怕如果真得成了他的女人,有一天他突然厌倦了,自己会落得跟柳青橙一样的命运。

    尽管戚旭南再也没有提起过柳青橙,秦曼芝也不知她去了哪里,但柳青橙仿佛从未出现过这个世界一般,消失得如此之快和绝然,其中有一大半的功劳肯定是戚旭南的。

    秦曼芝很担心,自己会成为第二个柳青橙。

    戚旭南停了下来,见秦曼芝受惊的小兔,瞪大眼睛,望着他,反抗的力气也大了起来,似乎是他刚才的举动吓坏了,急着要逃走。

    “好,我不碰你,就抱抱,好不好?”戚旭南这次说话算数,只是抱着她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胳膊里,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没有再动。

    秦曼芝安静的等了会,见他真得没有再动,这才别扭的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点,不敢动弹。

    戚旭南伸手碰了她一下,见她没有动,便靠近了点,她还是僵在那里,又贴了过去。反复几次,秦曼芝还躺在原地,但戚旭南已经如牛皮糖般,热热的粘在她的面前。

    “小芝麻,叫我一声。”戚旭南见她总不能适应,不能cāo之过急,只好绕着圈子哄她。秦曼芝把头窝在被子里,闷闷的喊了一声:“戚旭南。”

    戚旭南两条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这大名,谁不都一样,犯得着他这样费心思的哄她叫。

    “不许叫大名!”

    秦曼芝抬起头,见他一脸不满,又憋了半天,小声的说:“旭南。”

    还是不满,搂着她腰的手开始收紧,压得秦曼芝快喘不过气来。

    “不叫旭南……叫……叫什麽?”

    戚旭南也愣了一下,很快,他用商量的口气,问:“叫我老公,好麽?”

    此刻,秦曼芝胀红的小脸烫得成红炭,被吻肿的小唇惊讶的微启,好象戚旭南根本不是她的老公。

    戚旭南对秦曼芝这样的反应很有意见,他抱着她翻过身来,将她禁锢在怀里,女上男下,秦曼芝娇小的身躯都被他宽阔的xiōng膛包围,如婴儿在摇篮里,舒适又温暖,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为什麽不肯叫我老公?”

    “不……不习惯……”

    长久的沈默,足以令两人窒息。戚旭南的xiōng膛起起伏伏,全是他对过去的懊悔:“小芝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啊……”秦曼芝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似乎想看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戚旭南肯定的点头,再一次重复道:“我们重新开始,从做夫妻开始。”

    秦曼芝就知道他不会这麽容易放过自己,一听到说是从做夫妻开始,顿时蔫了,把头埋在他的xiōng膛里,细若蚊吟:“呃……这个……”

    戚旭南下意识的搂紧了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恨不得把她嵌入到自己的血肉里,保证她不再逃,不再不信任他,不再这样防备的看着他。

    秦曼芝感到身上的力气骤然变大,咳嗽几声,吓得戚旭南又松了手,象做错事的孩子,望着她,等着她的回复。

    “给我点时间……习惯……”

    秦曼芝的回答虽然不是戚旭南心中所希望的那样,但他还是很满足。对准她发烫的小脸蛋狠狠的亲了几下,这才把她放下,搂在臂弯里,温柔的说道:“如果不习惯叫我老公,就叫我哥哥吧……小时候,你也这麽叫过……”

    秦曼芝半阖的眼眸眨巴两下,不敢看他,但过了会,还是轻轻的点头,算是答应了。

    戚旭南欣喜若狂,手不老实的偷偷溜进了衣角,在她的腰上按摩起来。秦曼芝只觉得又酥软又麻痒,扭了几下没用,也不矫情,打着呵欠昏昏欲睡起来。戚旭南的手本分的只在她腰间来回迂回,没有做非分这事,秦曼芝渐渐放下心防,进入半睡眠状态。

    “小芝麻……小芝麻……”戚旭南推了她几下,见她困得睁不开眼,只是无意识的哼哼几声,是个好时机,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问:“小芝麻,从今晚开始,都住在这里,好不好?”

    “嗯?”

    “好不好,小芝麻?”戚旭南的手紧张得冒出了汗,他稍稍用力捏了她的腰一下,秦曼芝吃痛,神志比刚才清醒了会,但很快又掉到梦坑里去,乍一听到戚旭南不停的重复着好不好,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嘟嘟囔囔的说:“好啦……好困……别吵我……”

    戚旭南收起手机,将她搂得更紧,以前严肃如面瘫的俊脸此刻笑得无比妖气。他轻轻的咬了咬她的小耳垂,望着她戴过耳环的痕迹,笑道:“看你明天怎麽抵赖……”

    秦曼芝是被一阵阵煎蛋香味给弄醒的。

    漫长的夜晚,在戚旭南的臂弯中度过,很短很香甜。秦曼芝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酣睡过,睡得如此踏实,睡得不想醒来。

    不过,厨房里传来阵阵蛋香,秦曼芝闭着眼睛,轻微的抽动着鼻翼,很快就从浓郁的蛋香味中,分离出白粥的清香和小菜的辛辣,还有刚刚炸好的火腿肉味,隐约中,似乎还有个熟悉的味道──油条。

    秦曼芝一咕噜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就冲到了厨房。只见戚旭南正穿着围裙,手拿锅铲,如阵前大将xiōng有成竹,挥舞着,手脚麻利的把锅里煎得两面金黄的荷包蛋铲了出来。

    接着,他又敲破一个**蛋,在锅里煎了起来。

    秦曼芝第一次见他下厨,看上去,他做得很熟练,架势还有些象经验丰富的大厨,举手投足之间全是满满的自信,一点都不亚於他在谈判桌上运筹帷幄的气势,好象那锅铲不过是他每天都要摸的文件,翻来覆去,简单利落。

    秦曼芝又探头出来,餐厅上,摆满了餐点。有西式的牛奶煎蛋加火腿,也有中式的白粥小菜配油条,旁边,还放了几块精美的西点,大概是戚旭南怕她吃不惯,紧挨着西点还摆了几张烙饼和葱油饼。

    秦曼芝捂着嘴,差点笑了出来。

    这桌上的早餐份量,至少是五个人的,就他们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小芝麻,你怎麽光着脚?”正端着煎蛋的戚旭南看到秦曼芝,赶紧放了下来,抱起她,把她放回到卧室里的大床上,又找来袜子和鞋,单腿跪在她面前,替她穿好。

    秦曼芝被戚旭南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惊呆了。这哪里是那个高高在上,连看人都鼻孔朝天的戚旭南,一觉起来,他简直就化身为天使。

    戚旭南见秦曼芝又开始发呆,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不饿吗?还是饿傻了?”

    说完,趁她分神时,在她的微翘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秦曼芝赶紧捂着嘴,往卫生间里飞奔而去。她还未刷牙,谁知道嘴里是什麽味,戚旭南竟然没有嫌弃,还喜滋滋的,好象吃到了甜果子。

    秦曼芝躲在卫生间里捣鼓了老半天,终於从头到脚的收拾干净後,随手拿了块浴巾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趿着拖鞋,穿着睡衣,往餐厅走去。

    “呃……”刚走进餐厅,赫然看到餐桌两边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是戚旭南,另一个竟然是yīn魂不散的凌渊诚。秦曼芝惊得掉了浴巾都不知道,几缕湿发滴滴嗒嗒的滴着水珠,很快就把她的衣服弄湿了几声。

    “学长,你怎麽在这里?”秦曼芝揉揉眼睛,见凌渊诚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筷子,好象准备吃早餐。

    她不解的望着戚旭南,那货竟也说得自然:“你学长说一早回来没找到你,担心你的安危就来这里看看。我见他没吃早餐,就留他下来一起吃。”

    作家的话:

    大大们,其实我很纠结,懒懒很喜欢男配,真得很想让男配也吃点肉,呜呜呜,怎麽办,懒懒怕控制不住,会写成np啊!!!!!!!!

    我要淡定,我要淡定……世界上最好吃的不是天鹅肉,而是吃不到的天鹅肉……呜呜呜,可是这样憋着男配不行啊……啊啊啊,我纠结,纠结啊!!!!捶xiōng!

    ☆、(25鲜币)055

    事情肯定不是象戚旭南说的那样简单,但凌渊诚却配合的点着头,示意秦曼芝坐到他身边去。秦曼芝在心底哀嚎:“老天爷,你能不能换个戏码!上次是一起吃晚餐闹得不欢而散,这次非要弄到一起吃早餐,是不是想要我消化不良啊!”

    秦曼芝拉开离自己最近的椅子,这个位置在他们两人中间,谁也不告罪。

    “凌总,这些都吃得惯吧。”戚旭南难得的客气,指着一桌子的早餐,说:“你尽管吃,管饱。”

    凌渊诚也不介意,当真拿起一杯牛奶喝了起来,顺手端了碗白粥递给秦曼芝,利索的用筷子夹了两根油条放在上面,亲热的说:“老规矩,只有两根。”

    “不要,两根吃不饱。”秦曼芝一望到油条眼睛就发亮,好象这桌子上除了油条,再也没有别的食物,当然,对他们这两个绝世美男也是视而不见。

    戚旭南怨恨的望着被炸得金黄膨胀的油条,想着自己的身材再怎麽也不比它们差,可就是吸引不了她的目光,就感到无比郁闷。

    当然,他对他们两个这样热络的谈话,也很恼火。听上去,凌渊诚对秦曼芝的生活习性很是了解,而自己对她,却一无所知。

    凌渊诚似乎看出戚旭南的心思,他一边把油条推到离秦曼芝最远的地方,一边挑衅的说道:“在学校的时候,小乖最爱吃白粥配油条,百吃不腻。不过小乖体质弱,吃多了容易上火,所以我每天都得守着她,不许她多吃。”

    凌渊诚边说边观察着戚旭南的脸色,见他黑得象包公,越发笑得得意,转头又瞧着秦曼芝失望的小脸,心疼的说:“小乖要乖,现在秋干物躁,只能吃两根。”

    秦曼芝幽怨的望了凌渊诚一眼,低头将那两根油条全部截成小断,然後埋在白粥里,看着油条因为吸了粥汁而变得柔软,冒着细细小泡,这才幸福的将它们捞起,象吃山珍海味般,大块朵颐。

    戚旭南哪里知道,秦曼芝陪伴老太太的这三年,根本没有碰过油条。老太太长年吃素,口味早就淡得不知烟火,象油条这种煎炸食品早就不许进四合院。秦曼芝整整三年没有碰到油条,对它们最鲜活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读书的时候。

    凌渊诚虽然也不清楚这些,但他的投其所好,比戚旭南略胜一筹。

    很快,秦曼芝就吃完了那两根油条,眼珠子盯着桌上剩下的,象巴望着骨头的小狗,很可怜。

    “小芝麻,来吃个爱心煎蛋吧。”戚旭南把他精心烹饪的心形**蛋放到她面前,还细心的撒上葱花和酱油,整个餐厅顿时弥漫着煎蛋的香味。

    秦曼芝抽抽鼻子,这味道确实很香,很容易勾起食欲,特别是浪漫的心形摆在眼前,令人食指大动。

    “谢谢……戚……”秦曼芝刚想喊他名字,戚旭南忽然咳嗽起来,还瞪了她一眼。秦曼芝这才想起自己昨晚答应喊他哥哥的,可是凌渊诚正坐在旁边,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她,尴尬扭捏了许久,才不得不小声的吐出两个字:“哥哥……”

    戚旭南得意的叉起面前的一块火腿塞进嘴里,用力的咀嚼,眼神里,全是赤裸裸的挑衅。

    凌渊诚听到秦曼芝叫戚旭南哥哥时,差点连筷子都没拿住。後来转念一想,算算他们也是姻亲,喊他哥哥并不为过。只不过这哥哥的身上又增加了丈夫这个身份後,哥哥,就变得无比性感和暧昧。特别是凌渊诚一想到昨晚戚旭南搂着她在怀里时,侬侬软语的喊他哥哥,脑子嗡的一下就失去了理智。

    “小乖,学长把钥匙弄丢了,昨晚没进家门,你送学长回去吧。”凌渊诚砰的一下站了起来,拉着秦曼芝就要走。

    秦曼芝急了,她还穿着睡衣,里面除了一条小内裤什麽都没有。这样叫她出门,她宁愿戳瞎自己眼睛再自尽。

    “学长,等会。”秦曼芝身体往後缩,拉着凌渊诚往回退,急得冒汗,说:“我还没有换衣服,不能出门的。”

    凌渊诚见状,这才放开她。戚旭南晃了晃脑袋,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拉过秦曼芝,从兜里掏出手机,把昨晚偷录的对话放给她听。

    “小芝麻,你要说话算数哦。你答应了我以後都住在这里,就不能随便跟别的男人走。”戚旭南再次挑衅的瞄了凌渊诚一眼,懒懒的说道:“特别是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哦。”

    不三不四的男人,自然是指凌渊诚。

    凌渊诚可是一点都不生气,他反而有些怨念,自己为什麽放不下身段去做那种不三不四的男人,霸王硬上弓後再柔情蜜语的哄两下,抱得美人归。

    与秦曼芝同居的那几天,每晚他都会起来,坐在她的身旁,想像着她藏在被子底下的柔软身体,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从未如此渴望的想听到她柔媚娇羞的呻吟,他夜夜都想抱着她,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去,给他所有最炙热的爱意。

    可是,他没有这麽做。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百分之百的君子,但面对心爱的女孩,特别是曾经因为不够珍惜而失去过的女孩,他更是舍不得伤害。

    凌渊诚非常後悔,那天在庆功宴上自己cāo之过急,太急於在戚旭南的面前一争高下,暴露他们同居的事。结果,惊动了戚旭南,让他先下手为强,把秦曼芝给抢了去。现在,他处在明显的劣势。人家是两夫妻,想怎样都是天经地义的,而他,不过是个过气的初恋情人,甚至可能连初恋情人都不算,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跟他无缘。

    这次冒昧上门,只不过是为了打探一下消息。秦曼芝一脸倦容除了正常的迷糊状,并未有异样,这点,令凌渊诚心里好受了许多。

    进攻,不一定是要一举拿下,循序渐进也是一种进攻。凌渊诚谦虚的笑着,趁着戚旭南得意忘形的时候,说:“小乖,学长最近胃不好,每天来你家蹭饭,如何?”

    “好啊!”

    “不行!”

    秦曼芝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娃,哪里象他们两个有那麽多弯弯道道藏着奸诈狼狈,她满口答应,戚旭南却立刻挡了回去,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凌渊诚立刻做出可怜状,一日三餐的蹭是没有可能的,但至少要保证蹭上一顿:“我就来吃顿晚餐,行不行?”

    秦曼芝瞟了戚旭南一眼,他摇头,秦曼芝犹豫片刻,实在不好意思拒绝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学长,只好点头。

    凌渊诚还想继续提要求,戚旭南见秦曼芝一点防范心都没有,又念旧情不好拒绝,自己刚跟她有点进步,不能留下坏印象。

    为了控制住这个局面,戚旭南一槌定音:“要来蹭饭也行,只能来吃早餐!”

    早餐是一日三餐里时间最短的,而且也不容易防碍他跟她的温存。戚旭南精打细算,凌渊诚哪里不知道,但是能同意来蹭饭已经是进步,不能再得寸进尺。

    “好,一言为定!”凌渊诚爽快的答应着,然後站起身,问戚旭南:“戚总,不去上班?”

    秦曼芝还在想戚旭南昨晚偷录的事,他耍的这个小心计,似乎并不惹人厌,反而显得他很诚意。秦曼芝默默的想着,不自觉的默默的笑了起来,忽然发现戚旭南和凌渊诚都狐疑的盯着她看,立刻捂着脸,连声叫道:“啊,我也要去上班。”

    “这几天你在家好好休息,过两天上班。”戚旭南快速的拿起放在门边的公文包,推着凌渊诚往外走,边走边交待道:“再说你也没有出门的衣服,帮我打扫卫生吧。”

    说完,也不给秦曼芝时间反对,挟持着凌渊诚,离开了家。

    秦曼芝望着身上的睡衣睡裤,很是无奈,坐在那里发了会呆,慢慢的不太纠结上不上班这件事後,便开始认真的打扫起卫生来。

    戚旭南原本想中午就回来呆在家里跟秦曼芝继续培养感情的,可是公司里的事情太多,只能以大局为重,尽快的处理完手上的公事,後面才可能有时间陪她。

    凌渊诚似乎也很忙,只打来电话跟秦曼芝闲聊了一会就没再打扰她。秦曼芝随便煮了点面吃了就休息了一下,又开始洗洗刷刷。当戚旭南回到家时,秦曼芝已经做好晚餐,简单的三菜一汤,吃得他心满意足,其乐融融。

    随後的几天,都这样平安无事的度过。早餐凌渊诚来凑热闹,然後他们去上班,秦曼芝在家cāo持家务,戚旭南每天晚上都回家尝秦曼芝的手艺,然後搂着她看会电视,淋浴干净後,再抱着她睡觉。

    秦曼芝几次提出要去上班,都被戚旭南无情的打击,直接将她这个想法掐灭在摇篮里。凌渊诚想方设法给秦曼芝买来的衣服,都被戚旭南找到,不是撕碎就是扔走,闹了几次後,秦曼芝见戚旭南立场坚定得无法改变,又在他每天“我们是夫妻”这种宣传鼓动之下,开始过起了相夫的生活。

    为了奖励秦曼芝的“通情达理”,戚旭南每天晚上都主动免费帮秦曼芝按摩。

    先是给她按肩,後来是胳膊和腰,再後来大小腿连脚丫都没放过,再到後来,就是全身按摩,一套下来,秦曼芝就开始昏昏欲睡,眼皮子重得跟铅似的,死活睁不开。

    这天,戚旭南以要按摩为理由,让秦曼芝换了套薄点的睡衣,从头到尾的为她按完後,秦曼芝已经毫无防备的进入了梦乡。

    “小芝麻……”戚旭南推了推她,可是秦曼芝只是翻了个身,仰面冲着他撇了撇嘴,又睡了回去。

    戚旭南见她睡得有些沈,这才慢慢的解开她的睡衣,一对洁白无暇的小玉rǔ,立刻弹了出来,即使是躺着,也高高的耸立在他的眼前。

    戚旭南得意的yín笑一下,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满意。

    自秦曼芝搬回来跟他同住後,他故意每天白天在公司里忙,安排一大堆有的没有的家务事要她做,天一黑,他就给她按摩放松。秦曼芝任劳任怨的忙了一整天,早就累坏了,脑袋挨着枕头就能睡着,哪里知道戚旭南蓄谋已久,等的就是她睡觉。

    也只有等秦曼芝睡着,戚旭南才能享受一下做为丈夫的福利。这几天白天憋着欲望当乖老公真是快憋疯了,终於等到秦曼芝彻底对他放松了警惕,才能趁她睡着的时候,小施yín意。

    手,覆了上去。因为裸露在外面,玉rǔ上的小红豆早就硬了起来,挺挺的立在上面。戚旭南用掌心碾磨着,小心的转着圈,聚睛会神的观察着秦曼芝的反应,生怕自己手上的力道大了,会惊醒她。

    秦曼芝迷迷糊糊的在梦中觉得上半身有点凉,正想拉被子盖到身上,有个热源覆了上来,轻轻揉着某个位置,非常的舒服。

    “嗯……”秦曼芝哼哼两声,又翻了一下身,侧着身体,面对戚旭南,再次昏睡过去。

    戚旭南的下身,立刻变得紧绷,胀得难受。

    他刚才还在发愁,怎麽扳过她的身体方便自己下嘴,结果秦曼芝就晕晕乎乎的就侧了过来,两团软rǔ正俏生生的立在他嘴边,等着他品尝。

    这个时候如果还讲原则承诺神马的才叫小人!

    戚旭南毫不犹豫的张开嘴,含住其中一颗小樱果,慢慢的吸着,舌尖围着rǔ尖打转,不时的勾着rǔ肉塞进嘴里,扫过顶端,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末梢。

    秦曼芝本能的蜷起了身体,弓着腰,却前xiōng慢慢抬起,将自己的雪峰往他嘴里送去,渴望得到更深入的抚慰。

    戚旭南轻笑,这不听话的小芝麻,只有在睡觉和被人下药的时候,才最真实。

    厚实的一只手,缓缓包住另外一个雪rǔ,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两只裸露在外面的雪rǔ都得到了安慰,秦曼芝混沌的大脑除了恍若触电般的快感,再也装不下其它的。

    莫名的闪过一丝不安,可是秦曼芝睁不开眼,她的脑子昏昏沈沈的,理智告诉她,要睁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可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还在享受着睡梦带来的舒适,秦曼芝只觉得灵魂仿佛飘浮的上空,全身酥软麻痒,舍不得醒来,只想多些享受。

    不过,她还是本能的喊着戚旭南:“哥哥……哥哥……”

    “小芝麻乖,哥哥在这里。”戚旭南见她梦里想的是自己,喊的是他,立刻喜上眉梢,放开了纠缠不清的双rǔ,把她搂到怀里,将她的小脑袋按在xiōng前,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哄着她。

    秦曼芝仿佛听到了他的声音,刚有些防备的身体又软了下去,在他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蹭着他的xiōng膛,孩子气的巴叽着嘴,好象梦里在吃香的喝辣的,红彤彤的艳唇柔柔微启,丁香小舌调皮的伸出,舔着自己的唇线。

    戚旭南简直快崩溃。他没忘记上次他在她嘴里肆意妄为的快感,这温润湿滑的口腔,因为惊慌而四处乱逃的小舌,不解风情但本能闭合的樱唇,胜过人间美景无数。

    下身,胀得快要爆炸,痛得戚旭南快要满地打滚,恨不得立刻揪起还在跟周公约会的秦曼芝,把那又粗又硬的家夥塞进她的嘴里,哪怕被她咬断,都在所不惜。

    “小芝麻,你梦到了谁?在舔什麽?”戚旭南抱着她的手开始收紧,秦曼芝感到有些痛,不乐意的扭动身体,转过身去,背动着他,根本没有听到戚旭南这样色情的问话。

    不过,在戚旭南卖力的挑逗下,细白如瓷的肌肤开始泛红,秦曼芝象只被煮熟的虾,蜷着身体,微翘的小臀不经意的蹭到了那根烫如烙铁的棒子。

    戚旭南倒吸一口冷气,天人交战。

    轻轻的,将秦曼芝剥光,一具完美无暇的躯体,袒露无遗。戚旭南炙热的眼神由上至下,特别是不经意的瞥到腰下细细的小肉缝时,戚旭南最後一丝理智绷断。

    “不管了,小芝麻是我老婆,爱她,满足她的欲望,是我这个丈夫应尽的义务!”戚旭南终於找到了一个最合理也最光面堂皇的理由。他不是和尚,禁欲的生活真得不适合他,特别是温香软玉每夜都在怀里抱着,却不能碰,这比做太监还过分。

    戚旭南一只手从秦曼芝的颈下穿过,让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悄悄的从她腰上滑过,一路下行,直到萋萋芳草处,勾了起来耍弄了向下,沿着两腿夹着的地方,慢慢的探了下去。

    两具身体,无论上下,都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戚旭南股间硬物,傲然挺立,沿着後面的小肉缝,来回滑动着,期望着找到合适的机会,刺进秦曼芝紧紧闭合的双腿之间,感受一下令人窒息的紧致。

    睡梦中秦曼芝,莫名的觉得好热,自己仿佛被两个人夹住,进退不得。她不安的拧着身体,但无论是前面还是後面,都有异物在刺探,她拼命的摇着头,整个身体都变得紧绷,双手紧紧的抱着戚旭南的胳膊,哭喊道:“哥哥救我……呜呜呜……”

    作家的话:

    编辑说的,要写唯美的肉肉【望天】【思考】这章的肉应该还唯美吧【点头】後面还有肉,别急哈,过年期间,总要让大家都开心开心,也要让男主和女主快乐快乐【再点关】【鼓掌】至於男配,还在纠结中【叹息】【喝茶】该怎麽处理这个男配啊,好挠心啊【再次望天】先过年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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