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披露的rì汪密约已经彻底证明汪jīng卫所谓的和平运动是地地道道的卖国行径,高宗武和陶希圣俩人迷途知返,zhèng fǔ决定对他们宽大处理,所有追随汪jīng卫叛国的,现在回来,zhèng fǔ都会对他们实行宽大,除了汪jīng卫陈璧君等铁杆汉jiān。….”
突如其来的激变,高宗武和陶希圣匆匆逃离上海,在香港大公报上公开了rì汪密约,汪jīng卫签下了比二十一条更甚的卖国条约,不但承认了满洲国,出卖了内蒙,还出卖了华北,军队jǐng察全部落入rì本人的掌握中,连zhèng fǔ各部门都必须要聘任rì本当顾问。
这份条约一经披露,举国大哗,原来汪jīng卫集团中摇摆动摇准备追随的,立刻不动了,象张发奎龙云暗自庆幸,俩人分别撰写文章,公开抨击汪jīng卫,与汪jīng卫彻底决裂,国民zhèng fǔ再度发布命令全国缉拿汪jīng卫夫妻。
chóng qìng、云南、成都、贵阳等地连续爆发大规模反对投降,坚持抗战的群众游行。贵州虽然也实行了新闻管制,但没有chóng qìng和云南那么严格,新闻舆论要活跃得多,各种评论纷至沓来。
“汪jīng卫集团的投降不是偶然的,是国民党内部分人一贯对rì妥协的一次集中爆发,我们必须jǐng惕那些还没暴露的汪jīng卫……。”
“gcd总是宣称自己是最抗战的,可是,从卢沟桥事变开始后,八路军在敌后采取游而不击的策略,躲在太行山上,一味发展实力,坐视rì军对**的进攻,试问,忻口大战后,八路军打过什么像样的战斗?可对比**呢,远的不说,就说这一年多,虞城反击,歼敌十万,南浔大捷,歼敌五万,富金山血战,歼敌三万。八路军频频向zhōng yāng要武器装备,要军饷要编制,可战绩却根本没有,…。”
让人莫名其妙的的是,这股反投降坚持抗战的宣传,到最后发展成两党互相攻诘,gcd说国民党投降,国民党说gcd游而不击,与rì寇在敌后和平共处。
贵州与西南行营其他地方的最大不同在于在于新闻管制,chóng qìng四川云南的新闻舆论已经被zhèng fǔ完全控制,贵州却没有,存在部分民办报纸,gcd在贵阳设立办事处后,新华rì报也在贵阳发行。
这次新闻战gcd就是以新华rì报大刚报为阵地,gmd则以zhōng yāngrì报、贵阳rì报,黔州观察、西南新闻(渝州晚报贵州刊)为阵地,另外还有中立的大公报、西南风报也加入战团,或攻击国民党或攻击gcd,整个舆论热闹非凡。
“妈的,这算什么?内讧。”庄继华看着面前的报纸,忍不住骂起来。事情刚开始时,他觉得这是好事,可最终却发展到现在这个模样,这让他有些无语。
“够热闹的。”宫绣画也很无奈,只好嘲讽的发发牢sāo:“小妹,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梅悠兰骄傲的哼了声:“这么热闹的事,我不参与,西南新闻怎么发展起来,大哥不是说,新闻媒体就是要参与,越热闹越凑合,这样才能吸引眼球,销量才会上升。”
说到这里,她扭头冲庄继华说:“大哥,这次你得帮我。”
“又怎么啦?”庄继华有些无奈:“小妹,我可不是贵社的记者编辑,我拿的可是国民zhèng fǔ的薪水。”
“哼,国民zhèng fǔ有啥子嘛,”梅悠兰在四川久了,染上些许川音,满不在乎的说:“你要是要薪水,多少,你开口就行。”
庄继华苦笑着摇头,不敢开这个口:“要我做什么?说说吧。”
“当然是写文章,”梅悠兰欢呼一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反驳那些说我们国民党投降的家伙,好像满世界就只有他们在抗战,可拿得出手的战绩就只是几年前的几仗,还没大哥一人消灭的rì寇多。”
庄继华轻轻摇头,想了想说:“好吧,我写篇文章给你,不过今天不行,明天你来拿。”
梅悠兰闻言竖起两根白生生的手指,作出个v字,跳起来大声说:“好!明天我来拿。”
说完之后立刻转身出门,毫不拖泥带水。
“你真要参加这场混战?”宫绣画给庄继华端来一杯咖啡,将桌上的茶收下去,她知道庄继华的习惯,喜欢喝咖啡,而不是茶,刚才梅悠兰来时给他带来一盒茶叶,这才泡上茶。
庄继华摇摇头:“这场宣传战没来头,打得莫名其妙,没有丝毫目的,也不知道贺衷寒是怎么想的,这不是摆明破坏两党关系吗?”
“这两党关系还需要破坏吗,本来就没好过,现在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宫绣画鄙夷的冷笑下,现在她在庄继华面前越来越敢说话了,越来越大胆了。
“同床异梦也是在同一张床上,要是连同床都做不到,那就麻烦大了。”庄继华叹口气,宫绣画脸sè一红,可见庄继华长吁短叹,知道他没其他意思。
“陈铭枢辞职,委员长会批吗?”宫绣画把话题拉到第三党身上,前几天陈铭枢从chóng qìng回来了,昨天就向庄继华辞职,不过陈铭枢是蒋介石任命的,辞职也需要蒋介石批准,庄继华将他的辞职报告转给蒋介石,但附上自己的意见,也就是同意他辞职。
“应该会同意,”庄继华冷冷一笑,他心中在猜想蒋介石肯定不知道他已经开始扶持第三党了:“校长早就对陈铭枢插手军队有所不满,只是他还拿不准我的态度,留下陈铭枢的目的是在试探我,现在我同意,他恐怕就会顺水推舟。”
庄继华说完后,将桌上的文件打开,开始批阅文件,宫绣画也不再言声,她的办公桌在庄继华办公室的外面。她正要出去,庄继华却又开口问:“我听说又来客人了,她们见面了吗?”
宫绣画闻言笑了笑,她知道庄继华问的是什么:“还没有,不过最近她忽然对工业厂矿热心起来了,频繁借阅工业建设方面的资料,用的理由是准备双十国庆讲话用。”
“双十节?”庄继华抬起头,好一会才想起来,还有几天就是双十节了,想想看,时间过得真快,从前线回来已经一年多了。
桌上的报告大都是三季度总结报告,贵州开发进行得还算顺利,原先设计的四大主干道已经全部通车,六条支线全部通车,四大主干道有两条通车,剩下两条也将在明年chūn节前通车。
拟定建设的工厂,扩建的兵工厂进展顺利,第一期工程大部分完工,剩下的在明年chūn节前也能完工,现在各种轻型火炮,六零迫击炮、八二迫击炮、120迫击炮,火箭筒增长50%,步枪机枪子弹手榴弹等,产量更是翻番,105榴弹炮和150榴弹炮的产量也增长30%,等第二期扩建工程完成,所有物资产量还会增长一倍。
新建兵工厂的进展却不够满意,最大的原因还是滇缅公路被封锁,大批设备被困在仰光,只有少部分通过越南运进来,虽然滇缅公路现在又开放了,但工期耽误了。
既然可以从越南上岸,那为何不从越南上岸呢?这是因为rì本舰队经常在南中国海上盘查过往商船,特别是驶往香港和越南的,而且给法国施加了相当大的压力,法国zhèng fǔ战败后,更加不敢得罪rì本人,大宗物资根本不准从越南过境,走仰光也是迫不得已,要不然为何宁肯放弃运量更大的铁路运输。
不过即便如此,新建工厂也取得很大进展,一些进口设备被国产设备取代,;两个小型水电站和防毒面具厂,被服厂、军鞋厂已经建立起来了,只是产量还很低。
如何尽快提高产量,这个老问题又提出来了,庄继华思索着,要扩大产量就得增加投资,扩建厂房,新增设备,招收工人,可这正是他现在作的,而且已经做到最大程度了。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呢?庄继华苦苦思考,贵州没有什么工业,即便有点,也只是几个人的手工作坊,十几个人的算是大的了,就说贵阳吧,最大的工厂也就三十多号人。不过贵州的小作坊倒挺多,裁缝铺、陶瓷店、木匠铺什么的一条街上总有那么几家。
这些小作坊人少,资金少,也无力扩大生产,难以形成规模,银行也不愿给他们贷款,因此难以形成规模经济。
“又在想什么呢?”宫绣画悄无声推门进来,见庄继华浓眉深皱,便关切的问。
“还是老问题,”庄继华抬头看着她,叹口气说:“这产量老是上不去,这样下去可怎么能行。”
“既然是老问题,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解决,”宫绣画微微摇头,过来将他拉起来:“走吧,出去吃饭,吃完饭再慢慢想,总能找到办法的。”
庄继华顺势站起来,宫绣画从衣架上拿起帽子递给他,庄继华接过来,想了想又把帽子挂上去:“换件吧,这衣服穿出去,走大街上,够引人注目的。”
“怎么,想学包龙图微服私访呀,”宫绣画笑道:“行,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