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凤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让白土山听得很清楚了。但白土山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在意她的话。
这时候白家庄某户人家养的一只大公鸡开始了它的第一声鸣叫,紧接着,其它同类也开始叫了起来。这是预示着黎明就要到来的欢歌。
白土山知道,天很快就要亮了,而他不能在这张床上呆了。方才一番讲说让吴凤凤口干舌燥,她正等着白土山也躺下来犒劳他呢。谁知这时白土山穿衣要走,见状吴凤凤弯过身一把揽住了他的腰,道,“你不是说还能在来一次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白土山已经穿上了上衣,正在系扣子,说道,“你听这鸡都打鸣了,天马上就要亮,我那还有工夫?”
“不弄也行,那你就再陪陪我吧!”
说这话时,吴凤凤温柔得像只母猫。
白土山却不领情,含糊了几句,没有说过多的话,挣脱了吴凤凤,摸到了自己的裤子就提了上去。
白土山穿上了鞋马上就要走,这时候吴凤凤有股末名的怒火,骂道,“滚吧,下一次再上老娘的床,一脚踢走你。”
“你就不能小声点儿,别让我那婆子听见。”
白土山回过头急道,“我的姑奶奶,刚才还说得好好的,你这唱得又是那一出啊?”
看白土山回来了,吴凤凤又拿起有个枕头朝那个黑影投去,幸好白土山一下子把它给接住了,吴凤凤依旧骂道,“滚,快给我滚,我不稀罕你。”
白土山把那枕头放到床上,摇摇头,有些丈二和尚似的走了。留吴凤凤一个人在低声的啜泣,是的,这个女人竟然在哭。
人是大自然造出的怪胎,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一种东西能比人更复杂,也没有那一种东西能比人更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