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可馨可谓是一步登天了。
过了没多久,她就被田鹏远安排进了本市规模最大效益最好的一家外资公司。并且鉴于田鹏远的关系,温可馨在公司里格外受到关照,她在办公室工作,工作舒适清闲,酬金待遇优厚。温可馨摇身一变,转眼之间变成了人们羡慕的白领丽人。
田鹏远愧对女儿,他要对她做出最大的补偿。他为她买了一辆漂亮的法拉利跑车,两人一起兜风。他还为她在高尚住宅区偷偷买下了一幢带花园和游泳池的欧式别墅,供她居住消闲。田鹏远隔三差五地便来看望她,对她的生活处处照顾,细心体贴,无微不至。
这一切自然要涉及到经济问题,涉及到收受贿赂,贪污腐败,很容易给政治对手以把柄和口舌,这对一个政府官员来讲无疑是具有极大风险的。田鹏远为了补偿女儿,将这一切也都通通置之脑后了。
温可馨高兴至极喜出望外,她更爱他了,同时为了报答田鹏远,就又常常拿出在夜总会学来的风流手段,在别墅里,在花园里,在游泳池边,她想方设法去挑逗田鹏远,想与他重谐鱼水之欢。只是她不知何故,无论她再怎样百般勾引,田鹏远在这方面却前后判若两人,俨然如正人君子,对她避之惟恐不及,坚定异常地不再和她上床做爱。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田鹏远往往在被温可馨纠缠得急了,或是看到她卖弄风骚放荡的样子,不仅会坐怀不乱,无动于衷,反而会痛心疾首,大加喝斥。平时他都对温可馨千依百顺,笑语温言,处处忍让迁就,惟独在这样的时候才会对她大发脾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温可馨不以为然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看到我跟看到洪水猛兽似的,我又不是你的女儿,你还怕乱伦不成?!……”
或是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而又不肯跟我上床?你这样可太亏了。”
每逢这种时刻,田鹏远便一头汗水,显得尴尬万分,狼狈万分,却也不能说破,贸然对温可馨透露出自己和她的父女关系。田鹏远只能默默承受,苦果自尝。他懂得,一旦让女儿得知自己竟是她的亲生父亲,那对她不啻于是晴天霹雳。那样对她的身心打击就太大了,那是一种摧残,那简直就太残忍了!
温可馨大惑不解,她没想到那一块小小的普通的玛瑙项坠,竟会有如此神奇的法力,让田鹏远为她心甘情愿地做出这一切。
田鹏远始终守口如瓶,没有把寻找到女儿下落的这一消息告诉欧阳筱竹。
他没脸告诉妻子,没脸告诉她玩弄了女儿。
他更是有一种难言的恼恨,暗想彼时如果祁莹不走,那与他上床的将不会是自己的女儿温可馨,那样也不会令自己遗恨终生了。想到这里,追悔莫及,把一腔无名之火无端迁怒于祁莹,他心中发誓,一定要得到祁莹,折磨蹂躏,以泄此恨。
回到家后,田鹏远每每唉声叹气,沮丧异常,欧阳筱竹见状,关心地去询问他,他也闭口不说。
欧阳筱竹联想到前些日子听说过的祁莹与汪洋结婚一事,以为丈夫是在为此嗟伤,于是也不再问,只是暗地里偷偷地伤心落泪。
也可能时日久了,丈夫就会把祁莹慢慢遗忘掉。毕竟祁莹已经嫁作他人妇了。
她期待着丈夫带她去骑马的那一天,她在心里祈祷,盼望他回心转意,不要食言。
那天心终于下定决心辞职了,她来到了魏国立的曼诗特服装公司。
第一天上班,那天心感觉不错,新的环境带给了她新的心情。可她毕竟对写字楼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生疏的,有点手忙脚乱,甚至力不从心的感觉。魏国立一笑,并不怪责,他让她来做事,并不是为公司创造利益,而只是出于报恩。
几天下来,那天心却暗自懊恼,不想无功受禄。魏国立瞧在眼里,知其心意,愈加敬重,开始不厌其烦、手把手地教那天心,令她深受感动。
闲暇时光,二人就于茶楼酒肆,品茗聊天,感情不知不觉间升级,但始终没有突破朋友关系。
市公安局长办公室。
钟慨向局长唐若飞汇报情况:“经审讯,汪洋对吸毒一事供认不讳,却不承认自己贩毒。局长,我看这事有些蹊跷,我怀疑多半是猴子阿三和胖玛丽,受人指使,串通一气,故意陷害汪洋。目前,我们正在对猴子阿三和胖玛丽加紧审理。”
唐若飞吸了一口烟,又轻轻吐出,眉峰紧锁道:“你怀疑是谁?”
钟慨胸有成竹道:“田鹏远。”
唐若飞笑了一下,问道:“又是田鹏远?他的动机?”
钟慨道:“拆散汪洋和祁莹。”
唐若飞道:“就这么简单?”
钟慨道:“对。田鹏远想一个人独自霸占祁莹。”
唐若飞点点头,赞同道:“这个理由说得过去,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田鹏远这种不择手段的政客。鉴于田鹏远的特殊身份,切勿打草惊蛇,轻举妄动。这种小事,他一定不会亲自出面,你要想办法找到中间环节。寻找到突破口,一举突破。记住,咱们的出发点不是出于个人好恶以及恩怨,不是刻意去扳倒田鹏远,或是某一个人,而是违法必究,是为了打击犯罪,惩罚罪犯。”
钟慨双腿一碰,举手行礼道:“是。”
钟慨沉思着回到队里,迎面谢虹走了过来,二人相视一笑,正要擦肩过去。钟慨瞧了瞧周围没人,连忙小声道:“小谢,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啊!下来有空,我好好请请你吧……”
谢虹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原来自钟慨浴室触电,险些丧命,多亏谢虹顾不得姑娘家的羞涩,以口对口人工呼吸及时相救,才使得钟慨生还。事后二人都颇觉尴尬,钟慨也因当时自己赤身裸体,恐日后影响谢虹的恋爱婚嫁,故回队后都缄口不提。
至于热水器突然漏电,钟慨也曾生疑,他事后曾找过一个自小熟识的电工,电工看过热水器后,见多不怪说,你这热水器哪一年买的,线路不老化破损才怪,这样的破热水器早就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了。这事也便过去。
但谢虹不提属于正常,施恩不图报,很好理解。可钟慨受此大恩,却装傻不言,虽说大恩不言谢,但连句感激的话都没有,就显得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故今天见此机会,匆匆表白了一下。
明明做了一件好事,但却不得不搞成做贼似的,这种状况对于谢虹是不公允的,钟慨心里颇觉过意不去。可是谢虹却因和钟慨有了这一层小秘密,兼之有肌肤之亲,口唇相对,心中挥之不去地感到丝丝的甜蜜。
『海岸线文学网』 校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