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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被谁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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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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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5章 分房而睡

    凤阳公主由秋嬷嬷的陪同下来到东暖阁,刚好大夫从里面走出来,一问之下,才知道上官婉儿有气喘病,于是,急急走进去内室。

    “她怎么了?”她问坐在床沿的儿子。

    “大夫说她气喘不过来,休息一会便没事了。”墨澈淡然回道。

    这时,上官婉儿嘤咛一声,缓缓张开眼晴,除了墨澈外,还看到一张有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孔。

    凤阳公主握着她的手,眼晴微微发红,微微激动道:“婉儿,妳醒来啦?”

    “妳是……公主婶婶?”上官婉儿迟疑道。

    “猜对了。”凤阳公生热络地拍拍她的手,笑道:“丫头,想不到妳长得这么大了,越大越漂亮,婶婶几乎认不出来。”

    上官婉儿坐起身,红着眼睛道:“公主婶婶……对不起,婉儿现在才来找你们。”

    “傻孩子!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们。对了,怎么只得妳?妳爹娘和妹弟呢?”凤阳公主问道。

    “他们……”想起前尘往事,上官婉儿不禁一阵鼻酸,“爹和娘被山贼杀害了,他们连弟弟也不放过,而我跟然儿因此而失散了,幸好有对没儿女的中年夫妇收留到我,他们就是我现在的养父,可五个月前,因为得罪了卧龙寨的人,他们全都离开我了,我而……”她因哽咽无法说不下去,泪流满面。

    “天啊!”凤阳公主抱着她,轻轻拍着她背脊,心痛道:“可怜的孩子!别怕,以后这里便是妳的家,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妳。”

    “公主婶婶。”扑到凤阳公生怀中,上官婉儿凄婉的说道:“婉儿想找回失散多年的妹妹,婉儿好想念她呀!”

    “找人就让墨澈派人去吧。”凤阳公主为她擦去眼中的泪水,并向她保证。“放心,我们一定会帮妳找到妹妹的,妳就放心在此住下吧。”

    上官婉儿眼眶再度泛红,亲情的滋润让上官婉儿绽出安心的笑容,不知想起什么,又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可是,我这样住下可好吗?澈哥又娶了妻子,我……”

    “好,当然好啦!妳是澈儿未婚妻,这事早就定下来了。欢儿嫁进来是皇上的圣旨,皇命难为,但又不能刚娶了她,妳又进门,再婚至少相隔三个月。”凤阳公主想了一下,“这样吧,挑个吉日,三个月后让澈儿娶妳进门,那妳就是侧王妃,有了这个身份,妳可以安心了。”

    一旁的墨澈听到凤阳公主这个决定,薄唇抿着,并没有立即附和,而那双深邃得像黑琉璃的黑眸显得更深更沉。

    “谢谢公主婶婶,其实我……”

    上官婉儿抬起那绝美的脸蛋,正想说什么时,一名家仆打扮的男人在门外高喊道:“慕王爷,有急事禀告。”

    “急事?”墨澈走了出去,蹙眉道:“什么事?”

    “王妃她……”

    “她怎了?说!”

    “奴才也不知实情,但她被一名男子抱着奔回临风居时,流了好多血……”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忽感衣摆微微掀起,墨澈的身影早不知所踪。

    “欢儿怎么了?”凤阳公主走了出来,没有见到儿子的身影,心中陡地掠过一股不祥的预感。

    “禀夫人……”

    ××××××

    临风居

    当墨澈奔回临风居,与捧着铜盆出来的丫鬟春儿撞个正着,‘哐啷’一声,铜盆掉落地,溅湿了一地水,而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水溅湿了一大片。

    “啊……王……王爷……”春儿一惊,急急行礼。

    墨澈身形一闪,进入内室,却见到一个身形有点眼熟,却背对门口的锦衣男子正为予欢拉上被子,而容儿则站在一旁轻轻的抽噎着。

    “她情况知何?”他用力紧握了握拳头,略微颤抖沙哑的嗓音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王爷,小姐被你方才在回廊椎倒,就一直流血不止,她现在……”

    “大夫呢?有叫大夫吗?”墨澈对门外喊道:“承思,把何大夫请回来。”

    “不必了。”锦衣男子,也就是风潇然,缓缓转过身,冷沉着脸孔,拳头握得咯咯响,他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以平淡的口吻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她是被自己刚才无心推到?墨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认识她以来,她总是伶牙俐齿、生气勃勃的样子,不知为何,见到她现在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他的心竟涌起一股微微的疼痛。

    他不该对她怒吼的,那时的情况根本不关她的事,当时他只是不想让她们接触,至于为什么,他还未理清楚。他走在床前停下,正想弯腰蹲下时,却被风潇然阻止了。

    “出去谈谈。”风潇然冷漠道。

    墨澈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厅。

    “她现在的情况如何?”两人站定下来,墨澈担心问道。

    “她没有孩子了,你开心吗?”风潇然缓缓转过身,不答反问。

    “孩子没了?”闻言,墨澈整个人呆立在原地,胎儿流掉了?是他害的!如果他没有推她,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那么在乎孩子,她一定会恨他一辈子……

    见他久不语,再忍无可忍的风潇然,突然挥出一拳,正正击中跟在身后,却毫防备的墨澈。

    “你……”墨澈没想到他会出招,下颌结实的承受了一拳,嘴角随即流出一丝鲜血。

    “该死!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说着,风潇然再度挥出一拳,却被墨澈闪避开。“她倒霉了才嫁给你,如果你不懂得珍情她,那请放了她。”

    压抑多时的怒愤无从发泄,一心挂念的人却被眼前这个男人伤害了,他双眼发红,出掌如风的攻向这个可恶的男人。

    那天他接过楚总管的信,原来是一个陷阱,被爹困起来,直到昨天婚礼结束了,他才将自己放出来,因此,自由后急急跑到晋王府探望予欢,怕她被人欺负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若不是他及时出现,他真不敢想像后果会如何。

    “她已是我的妻子!”听到有男人要他放开常予欢,墨澈直觉拒绝。而且心里极不舒服。

    两个高大狂猛的男人打起架来真是惊天动地,一发不可收抬。风潇然发起攻势,拳脚霍霍,凌厉的攻势密不通风。相对风潇然的狂怒激烈,墨澈只守不攻,硕长的身躯翩若惊鸿地移行,换位毫不经意地举手投足间,却一一封住风潇然锐不可当的招势。

    “别打啦,你们别打啦,小姐被你们吵醒啦!”容儿闻到打斗声,冲出来对他们嚷道。

    一听到予欢醒来,两人顿时停下来,风潇然率先冲进房里,看到予欢挥动双手,狂乱地喊道:“不……孩子……我的孩子……”

    “小欢!”他一个箭步上前,按住她挥动的双手,试图让她平稳下来。“冷静点!小欢!”

    “风潇然,我的孩子?”她倚在他怀中,哽咽的问。

    “没事,他没事。”风潇然执起她的手,放到她腹部,“感觉到吗?他还在跳动。我说过,他是妳的福星,他不会那么容易离开妳的。”

    “他真的还在?”予欢不敢置信的盯着平坦的腹部,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跌下时,感到腿间一股热流,沿着腿根滑下,又见到墨澈抱着上官婉儿头也不回的急步离开。

    那时,她好想叫住他,叫他救救她的孩子,可张开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巴巴的看到他从眼前一步一步的离去。她以为孩子这次真的会离开自己,所以一时气血攻心,晕了过去。

    “对,还在。”风潇然点头保证。

    “你去哪里啦?为什么这些日子都看不见你?你知道不知道我很害怕。”她搂着风潇然,哇哇地哭起来。其实她不爱哭,可想起差点就失去孩子,恐惧瞬间攫住她的心。虽然不知孩子的爹是谁,但她已爱上这个孩子了,如果失去了他,她不知怎么办,他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跟在风潇然身后进入来的墨澈,见到他的新婚妻子如此依赖一个男人,即使他们没血缘关系,心里仍不是滋昧。既然已嫁进了他的家门,自然是他的人,再说,昨晚他们还行了夫妻之礼,怎么说她也是他墨澈名正言顺的妻子。可现在,他们竟然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地搂抱在一起,这成何体统一?!

    心头混杂着的怒火如此的强烈,让他恨不得将他们扯开,然而,当他正要动作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叱。

    “这是怎回事?”

    听到这一吼,拥抱的两人瞬间分开,转而望向门口。只见凤阳公主神情yīn沉地走进来,当看到室内两个男人面上都挂彩时,立到由愕然转为愤怒。

    “澈儿,她是你的妻子,怎能这样让她跟其他男人抱在一起,若传出去了,你的面子往哪里搁?外人如何评论我们晋王府?”凤阳公主怒斥,凌厉的目光几乎可会地狱结冻。

    “娘,他是欢儿的舅舅。”墨澈脸色也好不到哪里,上前冷冷推开风潇然,而自己则坐占了风潇然原来的位置。

    “夫人,在下风潇然……”

    “你怎会在这里?”凤阳公主未等风潇然说完便打断他的话,态度有点傲慢。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风潇然抿抿唇,开口道:“我是来……”

    予欢见凤阳公主脸色不对劲,怕风潇然说错话,急急抢着道:“娘,他是送东西来给我的,正巧他懂医术,刚才全靠有他在,不然,我的孩子保不住了。”

    凤阳公主唇角微掀,看了予欢一眼,冷冷道:“我有问妳吗?”

    予欢咬咬唇,不经意的看了一眼风潇然,发现他脸上挂彩了,“你打架了呀?”她扯住风潇然的衣袖,惊愕地问,接着,又发现了墨澈脸上同样也挂彩了,这么说,刚才是他们在打架咯?为什么?

    风潇然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既然这样,那就不送了。”墨澈冷冷下会逐容,“春儿,替本王送风公子出去,娘,这里也没有您的事,请回吧。”

    “澈儿……”

    “娘,这是我的事。”

    凤阳公主没有再说什么,朝予欢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风潇然对予欢道:“记得按时吃药,有些事我已交待容儿了,明天再来看妳。”

    予欢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容儿亦识趣的退下去。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凤阳公主临走前那一瞥,背脊无来由的起了一阵颤粟。从她进来至今,没有问过一向关于孩子的事,是没机会问还是根本不关心?早上在暖香阁时,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兴奋,没理由转变这么快,除非.……她想起俞碧儿。

    “为什么去东暖阁?”墨澈低沉的声音打断予欢的沉思。

    “你该不会以为我去兴风作浪吧?”予欢冷淡的睨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让两具紧靠着的身体空出一点距离。

    “本王以为妳听到下人的闲言闲语来打探究竟。”他的确是这样认为。

    “你多心好了,就算你娶一百个老婆,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要你别打我孩子的主意。”压下心中酸酸的感觉,予欢冷漠道。

    “妳很爱他?”唯有这种想法,才可以理解她为什么执意的生下孩子,并为了肚中那块肉连性命也可以不要都想保住他,她爱给孩子的男人。

    “他?谁呀?”她莫名其妙地问道。

    “令妳怀孕的男人。”问出这句话时,墨澈双拳不自觉的紧握,额上青筋微微浮动。

    “我想生下他并不是因为给我孩子的男人,而是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是唯一与我血脉相连的人。”她的声音冷清而不含糊,想起这个孩子,脸上漾着母性的光辉,此时的她,美的教人移不开视线。

    “那个男人是谁?”忽然间,他想知道给她孩子的男人是谁,以前没有这种想法,可不知为什么,现在他就是想知道。

    “不知道。”想起强暴她的男人,予欢神情yīn冷起来。

    “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这个答案会令人有何种想法?墨澈猛地抓住她的肩膀,怒吼道:“妳说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太多了,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她的孩子,是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统统都放屁,鬼话连篇,一个如此滥交的女人,会疼爱孩子吗?还是她生这个孩子另有目的?

    “你吼我干嘛?那个男人是谁关你何事?”被人强暴这种耻辱她一辈子不想提起,但偏偏肚里的孩子又是那晚的证据,若要留下他,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既然要生下他,就要为他的人生负责,她不会跟任何人说,这孩子是被强暴而生下的,否则,长大后他若知道了,要他如何接受来这世上的方式?

    闻言,墨澈霍地放开她。对啊,关他什么事?她跟谁有关系关他什么事?

    “不管妳以前如何,但从今以后,跟所有男人统统断绝关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离开王府半步。”他的眼神变得森狂,语气充满占有的霸道。

    “你凭什么管束我的自由?”她气极了。

    “凭本王是妳的丈夫,将来是妳孩子的爹。”

    她嘲讽道:“你不是嫌弃我是一只烂鞋,对我弃如敝履吗?怎现在又肯捡这只破鞋,做现成的爹啦?”

    “没错,本王是不屑一顾,因为皇命难为,才不得不娶了妳,若妳成亲了还出去勾三搭四,别怪我无情!”墨澈狠戾地眯起眸子,眼底的寒冰几乎要冻僵人的皮肤。

    他刻薄的话语气得予欢全身颤抖,如果不是身体不适合,一定会扑上前狠狠的撕咬他的嘴,予欢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指着门口,冷冷地说:“请你出去!”

    “妳说什么?”他的身体猛地一僵,死瞪着她,她竟敢赶他走?

    “我叫你出去,听到没有?”

    墨澈突然眯起狭长的美眸。“妳该记得,这房间是本王的寝室。”

    “那本小姐还给你。”说着,予欢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墨澈按住了。

    “妳想去哪?”

    “既然这间房是你的,而我又不想跟一个死烂人同居一室,那么,我走!”她恨死他了!她这辈子敢情是跟他犯冲了。

    “妳……”

    予欢唇角微微上扬,“如果想阻止我那不必了,我想你也快娶如夫人吧,占着你的房间不是很好的,晋王府那么大,总有房间可以安顿我这只破鞋吧?”

    墨澈没有回她的话,只是以一种深沉且精炯的目光定定地凝视她,半响,缓缓道 :“妳确定?”

    正对上他那一双幽黑深邃的眼瞳,予欢斩钉截轶的道:“确定!”

    “那妳养好身子后,就搬去梅苑吧。”说完,他旋即拂袖而去。

    他走后,予欢的心一紧,眼泪不争气地落下双颊,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哭。这种结局她早就预料到的,他们之间从认识到现在,总是充满火药味,从没试过一刻是平静过的,若再关在问一居室,庙时,只怕会两败俱伤。

    第016章 冷战期.流言

    梅苑在晋王府的西北角里。这是一幢清静雅致的木造平房,大门上的横匾以隶书写着‘梅苑’二字。所谓的梅苑,当然四周种着梅树,除了梅树之外,还有樱树、桃树。

    这地方虽然偏一点,不过,很安静。室内的陈设很简单,厅内摆着束腰马蹄足条桌和几张玫瑰椅,厅与内室是由一扇紫檀屏风隔开,珠帘后有一张架子床、衣架、梳妆台,不过,这里有一个很大的窗子,可以看到院外的梅花和樱花。

    新婚第二天便要搬离新房,即使这是她提意的,但不知情的人以为她不受宠,再加上来了个未婚妻,流言很快便在晋王府传开来。

    墨澈自昨天离开后,也没有再出现。原想命两个家仆替她将东西搬到梅苑的,可不知为什么,在她的四周就是找不到家仆。无奈,她只好让容儿和春儿搬了,幸好她嫁进来的东西不多,除了几件洗换的衣服外,便是一些首饰,其他的全都是皇上和风齐天给的嫁妆,既嫁进来了,自然不属于她管辖的范围。

    由于她匆匆忙忙搬进来的,而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住,虽然不至于到处是蜘蛛网,但地板和家具仍铺了一层灰尘。

    予欢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过来,她只负责坐在一旁指挥。打扫房子就交由容儿和春儿,当她们将这幢房子里里内内都打扫干净时,已错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但看到干干净净的房子,她们并不觉得可惜,反而相视而笑。

    三个人在院里的石桌围坐着,吃着春儿到厨房搜刮回来的剩饭剩菜,予欢指着前方小径,梦幻着道:“以后我们在这条小径里用青竹编成围篱,再在篱旁种上蔷薇、菜萨、木香等等花卉。当到花期的时候,花朵盛放灿烂,缤纷又多彩,想想看,那种情境一定非常漂亮。”

    “是啊,不过,想看到也要到明年啦,种下去又不是马上就能开花。”容儿附和道。

    春儿在旁点头,没有发表意见。春儿是临风居的丫鬟,不能逗留太久,午饭后便离开了,留下的收尾就让容儿与予欢做了。当俩主仆将东西整理好,太阳已经下山了。

    予欢站在院子前,望着自己亲手打扫干净的房子,心底涌起一股满足感。她抚着腹部,轻声道:“bb以后这里便是我们的家了,你将也会在这里出生,到时,这里繁花似锦,一定很漂亮。”

    不知是不是她身材纤细的原因,都怀孕四个多月了,除了脱下衣服看到腹部微微隆起,若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她是怀孕。希望孩子出生时千万别像刚出生的小猫子一样瘦小,不然,她真不知如何带大他。古代又不像现代,现代的医学高明,医疗设备也齐全,孩手瘦小却有充足的营养来补救,但在古代,又没有经验的她不知如何养大孩子。

    “小姐,二少爷交待过,妳不能站太久,来,我扶妳进去休息。”容儿见太阳下山,气温有点下降,拿着一件紫色披风出,披在予欢身上。

    予欢拉拉披风,对容儿道:“容儿,跟我嫁过来真委屈了妳,如果妳想……”

    容儿忙伸手掩住她将出说来的话。“小姐,二少爷说,我跟妳嫁过来,便是妳的人了,这辈子都得服侍妳。”

    “容儿……”

    “小姐,这问题不要说了。”这里除了她,没有人会真心对小姐,如果连她都走了,小姐如何在这里生浩下去呢?

    “他不是说今天会来看我吗?”予欢见状,只好换个话题。一整天忙着打扫房子,她差点忘记今天风潇然会来。

    “妳忘记啦,他根本不知道妳搬地方了,就算来了,如果下人不通报,又怎会找来到这里呢?”说着,容儿像想起什么,突然啊了一声,然后拍拍额头。“我忘记到厨房去取饭菜,不然又是剩饭了。”

    “那妳去吧。”

    容儿离开后,予欢仰头望向西沉的太阳,漫天的晚霞,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不知如何,但她知道,不管如何,她都要努力的活下去。若有机会离开这里,她会毫不考虑的。

    深呼了口空气,正想回房时,小径处缓缓走来两个身影,予欢眯起眼眸,凝神一看,原来是俞碧儿主仆。

    “哟,弄得不错嘛!”俞碧儿撩起裙摆,来到予欢身侧,打量着四周。“想不到妳们主仆的效率如此神速,一天的时间便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来澈哥哥对妳也不错嘛。”

    “还好。”予欢微笑。

    俞碧儿侧头,上下打量她,不怀好意的笑道:“听说妳见过了澈哥哥的未婚妻?因为她,妳差点便没有了孩子?妳不恨她吗?”

    “恨?我为什么要恨她?又不是她推我的。”予欢不以为然的反问,若恨也是恨那个罪魁祸首。

    俞碧儿认真的盯着她,想知道她是否如说的那么不在乎,然而,予欢的神情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她心里想什么,从脸上真的看不出所以。

    “听舅母说,澈哥哥三个月后与她成亲,妳有何看法?”

    “那真的恭喜他们!”予欢笑着送上祝福。

    “妳不在乎?”

    “我干嘛要在乎?”

    “妳不爱澈哥哥?”

    “不爱。”

    予欢想也没想的回答,教俞碧儿愣了一下。“不爱为什么要嫁给他?”

    “俞碧儿。”予欢唤着她的全名,她实在受够了俞碧儿的愚蠢,眯眼注视她,缓缓道:“妳来这里是想看我笑话,是吗?那我可以正确的告诉妳,我不爱墨澈也不爱祁煜。如果妳认为选妃会让妳出局的是我,那妳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然妳父亲叫我暗中破坏妳进选,可我早就知道,祁煜不会选妳,所以我什么也没有做到。如果恨我会让妳快乐的,那就恨吧,但是,有一句话不论如何,我还是会说的,祁煜不值得妳爱。”

    “妳……”俞碧儿没有想到予欢会说得如此直接,眯着眼眸瞪着她。其实她知道自己这些行为全出自于妒嫉,昨天她又见到祁煜找常予欢,还给了一样东西她,这怎么不叫她眼红呢。

    “如果不爱,昨天为什么跟他聊得那么开心?”她忍不住问道。

    “见鬼了,谁跟他聊得开心。如果妳不想参观这房子,请便!”予欢也懒得理她,举步朝房里走去,低垂的眼眸掩去眸底那抹黯然,与碧儿的友谊就此打住了吧。

    予欢回房在小香炉里点燃了檀香,飘着袅袅的白烟。没听到身后的声音,她知道俞碧儿走了。搬到梅苑连碧儿也知道了,没有理由婆婆不知道的?大概婆婆已知道了她肚里的孩子不是墨家吧,所以才对她不闻不问?

    原来有些人表面看似乎和蔼,则实不然,就拿凤阳公生来说,第一次见到她,她脸上那慈祥表情热情的笑容,令人放下一切的戒心。可现在她虽然没有骂她或折磨自己,但那冷漠的态度跟墨澈如出一辙,其实她不用做什么,光是这样就让人心寒了。

    搬到梅苑也许是明智之举,如果没有人时不时打扰的话。

    ……

    晋王府膳厅

    墨氏夫妇坐在正位上,墨澈和上官婉儿并肩坐在左边,而他们对面的位置侧空着。

    “儿媳妇呢?”墨将军看了一眼儿子,淡淡问道。

    “花总管,你派人去催下。” 凤阳公生微微皱眉.对一旁的花总管吩咐道。

    “不用了,舅母,碧儿刚刚从梅苑回来,表嫂说忙了一天,累了,晚膳在房里吃。”俞碧儿缓步走到桌前,上下打量着坐在墨澈旁边的清丽脱俗女子。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上官婉儿,无可否认,她真的很美,可不知何为,她觉得予欢生在墨澈身边比较配衬。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不是很恨常予欢吗?

    小圆子上前为俞碧儿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去,然后退到她身后,不经意的抬头,正好与上官婉儿打个正脸。

    “莫嫣红?”她惊讶地低喃了声,声音虽然轻,但她的话仍飘进武功深厚的墨氏父子耳里。

    上官婉儿对俞碧儿点点头,“妳就是澈哥的小表妹?”

    “妳很美,但予欢比妳更适合坐这个位置。”俞碧儿唯恐不乱道。

    “碧儿!”凤阳公生脸色倏然一沉。

    俞碧儿立即低头,暗地吐吐舌。

    凤阳公主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视线落在墨澈身上,“澈儿,她是你的妻子,回去告诉她,做媳妇就要有媳妇的样子,不懂得就得跟秋嬷嬷学习,要知道,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可是代表着我们晋王府……”

    “夫人,我想澈儿会懂的,我们先吃饭吧,有什么事饭后再说。”墨将军打断凤阳公主的话,挥挥手,示意大家拿起筷子用饭。

    ……

    “真的很过分!”容儿瑞着饭菜,一步就跨进来。

    “妳又怎出啦?”予欢上前将她手上的托盘接过,随口问:“什么过分?”

    “他们说的话真的很过分。”容儿嘟着嘴,气愤的坐下来,然后递过一双筷子给予欢。

    “嘴生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说去吧,本小姐行得直,坐得正,怕什么呢?”予欢接过筷子,自得其乐地享受着美食。

    “小姐,妳就是大善良了,这里的人哪里知道事情的真相,所谓人善就人欺,马善被人骑,妳要是不出去镇镇他们,他们还以为妳是纸老虎呢。”容儿很不服气道。

    予欢笑笑道:“纸老虎毕意也是只虎,他们暂时不敢以下犯上,等我把这里摸熟了,自然有方子反制他们。”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想想真的替妳不值,妳才嫁过来多久,王爷又要娶那个上官婉儿,天理何在?”容儿嘟着嘴门说。

    “容儿,他们是有婚约在先的,又是青梅什马,两家以前还是义结兄弟,我这个后来者,霸占了她的正室,说实话,让她做侧室是委屈了她。” 予欢有自知之明,她除了皇上赐婚这金牌外,其实没有优势,如果她肚里的孩子里墨家的,那就可以理直气壮,偏偏她理亏在先,失去了制敌机先的可能性,如今只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可她还没有进门就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且,婚礼还选在三个月后。”容儿嚷道。刚才她在厨房时,听到那些人大大的赞美东暖阁的美人,见到小姐搬离临风居,便说小姐失宠,可能怀着孽种,不然,为什么会被王爷赶出新房。

    “嗯,我已知道了。”她又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只要别惹到她身上,她可以一只眼开一只眼闭。

    “妳已知道?天啊!流言传得真快,小姐,我刚才到厨房瑞晚饭时,那些人深怕我耳背听不懂她们说什么,在我耳边滔滔不绝的说着,说什么伺候小姐的丫鬟只得我,可服侍上官小姐就有六、女个之多,还另外有专门管贴身大小事的嬷嬷。这事说出去肯定造成对妳的伤害,摆明了正室不如侧室,再说,妳可是有孕在身,那个上官小姐只是小小的气喘症而已,就这样大惊小怪。”原本这些话她不想说的,可见到小姐被人踩到xiōng口,还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她不知该同情还是愤怒。

    予欢闻言,不怒反笑。“有妳就够了,我又不是废人。”

    “我知道小姐不是废人,可……总之,他们就是过分!”

    “容儿,是不是照顿我很辛苦,如果是,那我……”

    容儿抢着回答:“不是,没有这回事,容儿只是替小姐生气。”

    予欢笑笑,泰然道:“我不在意,真的,以后只有我们两个,这里可会很安静,到时我们在房子侧边搭个棚做厨房,妳就不必到那里听到一些没营养的话语。”

    认清事实,痛苦即不会太深。这句话她昨天得出来的结论,而她也不断的告诉自己,即使这段婚姻囚禁了她的身体,可她的心是自由的。

    只不过让她觉得诡异的是,上官婉儿竟然与莫嫣红长得一个模样,世上真的有人长得这么相似的吗?除了孪生姐妹,还有什么原因让两人长得如此像呢? 易容?会是吗?还是她根本就是莫嫣红,只是不想承认?她这样做又有什出目的?

    忽然,她想起莫嫣然临走时欲言又止的模样,还要她以后遇到莫嫣红,别将她的行踪告知,更交待说以后莫嫣红若有什么事情得罪她的地方,要她一定原谅莫嫣红,难不成莫嫣然知道什么内幕?

    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到底上官婉儿是不是莫嫣红。对了,她怎么这笨,小圆子不是见过莫嫣红吗?

    “小姐?小姐?”容儿摇了摇走神的予欢。

    “呃,有事吗?”予欢回神问。

    “明天是妳嫁来晋王府第三天,王爷会陪妳回门吗?”

    “不知道。”予欢放下碗,没有胃口吃了。“容儿,妳收拾下,我去去就回来。”她刚走了几步,又转过头问:“容儿,妳知道俞碧儿住在哪个院吗?”

    “听说是在潇湘阁,妳去找她?”见予欢点头,她又道  “天黑下来了,妳又怀孕,让我陪妳去。”

    “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

    潇湘阁大概的位置应该记得,沿路上,长廊、亭阁、花园、回廊等,处处都挂着灯笼,而她也向路过的丫鬟问了去潇湘阁的方向。她还没有到潇湘阁,却在路上遇到俞碧儿和小圆子,俞碧儿似乎怒气冲冲的走着,而小圆子则追在后面着跑。

    “碧儿?”予欢叫住她。

    俞碧儿倏地停下来,转头望了她一眼,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她比妳恶心!”说着,又转身跑开了。

    “小圆子,妳等下,我有事找妳。”予欢一手拽住她。

    “有事吗?”小圆子皱了皱眉。

    予欢开门见山问:“妳有见过上官婉儿吗?”

    “见啦,她与莫嫣红长得简直一个模样。”小圆子幸实乐祸道:“这是妳的报应吧,谁叫妳害小姐。”

    “我没有害她,这事妳是最明白,不是吗?”予欢别有深意的看着她,“我念在你忠心的份上才没有将这些事告诉俞碧儿,若妳在俞碧儿面前再诋毁我的人格,莫怪我不客气。”

    “妳想怎样?”小圆子脸色变了变,退后两步,垂着两侧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

    予欢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紧张,自顿的说下去,“这样吧,我们来做个交易,我不会将妳害碧儿选妃失败的原因告诉她,但妳必须在墨澈面前揭穿上官婉儿便是莫嫣红。”想不到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害俞碧儿在选妃会出局的竟然是小圆子。

    小圆子望了她好一会,问道:“为什么?”

    予欢耸耸肩,笑道:“我的身份特殊嘛,如果我去揭穿肯定没有妳来得有说服力。”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为什么要揭穿她?反正妳不爱王爷,上官婉儿是谁对妳来说并不重要,不是吗?”

    对啊,上官婉儿是不是莫嫣红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为什么自己那么心急的想捣穿她的身份?

    见她沉默不语,小圆子则用一双仿似看透人心的眸子瞅着她,“妳是怕她会抢了王爷的宠爱?还是怕她抢了你的地位?抑或你根本就喜欢上王爷,敌意扮着不在乎,处处跟王爷作对?”

    予欢吃惊地退一步,喝道:“妳胡说什么?”

    她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只是讨厌他,谁叫他先毁了约,吃了她又扮作没事一样,她常予欢并不是被人欺负了却不哼声的软弱女子。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只要证明上官婉儿的真实身份是莫嫣红,那三个月就不可能有婚礼。哼!想另娶妻过幸福生活,就得先过了她这关!

    小圆子沉冷片到,道:“我会说,但并不是因为妳。”她是为了帮小姐出一口气,谁叫上官婉儿在饭厅时惹小姐生气了。

    予欢怎么也没有想到的,自己今晚此举却招来牢狱之灾,而小圆子则遇到杀身之祸。(为何如此?后面更精彩)

    ……

    原本这章是司堂傲出来的,可蓝不能坐大久,全身发冷,颤抖着。(感冒真的不好受)那就让他下章出现吧。

    第017章 冷战期.遇见

    俞碧儿回到房间,越想越气,她长那么大,从没有受过如此的气。看到那个上官婉儿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就发火了。

    横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回想起刚才在饭桌里,当着那么多人面前,上官婉儿左一句澈哥如何,右一句澈哥慢慢吃,说得肉麻死了。还有,平时舅母都很疼爱她的,还有澈哥哥,可上官婉儿在饭厅,所有风光都给她占去了。

    她承认,刚才盛汤时是想撞到上官婉儿的汤碗,但后来她顿住了,并没有下手,可上官婉儿的汤碗却掉了,舅母和澈哥哥只怪责她,却不问汤碗如何掉的。

    气死她啦!

    想来想去,怎想都觉得予欢比那个女人顺眼些,予欢从来不会像上官婉儿那样做作。虽然她好气予欢,总爱找她的渣,她这样做无非是想予欢对她说一句‘对不起’。

    其实她知道祁煜不喜欢自己,只是不甘就这样放弃,她只想为这段爱做最后的努力。结果,她什么也得不到,反而予欢被赐婚了,而慕容晴则因祸得福,被皇上赐婚给秦皇。

    她们都有好姻缘,为什么她却没有呢?话又说回来,予欢嫁给澈哥哥算不算是好姻缘呢?她记得予欢说过,宁为屋上鸟,不为房里妾。现在澈哥哥要另娶别的女人,虽然予欢是正室,但见到自己的丈夫抱着别的女人睡,而且这个女又爱撒娇又爱作戏。她可以遇见予欢以后的日子必定很凄惨。

    其实想想,不嫁给祁煜是明智之举,他是太子,若以后当了皇上,那不娶得多女人,只怕到时她的处境比予欢还不如百倍。

    唉!算吧,她原谅予欢好了,毕竟她是自己的好姐妹。

    思及此,俞碧儿腾地从床上弹起来,朝外喊道:“小圆子?小圆子?”叫了几声,仍没有听到小圆子回应,才想起之前回来在长廊里遇见予欢,她们在聊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与小圆子聊过后,予欢见夜色很美,天际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就像一颗颗耀眼的钻石,不禁想起小时候,曾对奶奶说过,长大后她要成一名珠宝设计师,亲手设计一款比星星还要闪亮的项链送给她,可惜,大学才毕业,就来到这个异世界,梦想永远只能成为梦想。

    她叹了一声,举步顺着感觉走,望着夜空上那一抹弯月,有些感概,月亮是永恒不变的,她今晚望着这一弯月,远在不知多少年后的亲人,是否也看着同一个月亮想念她呢?

    一年多了,她仍然找不到回去的路。难道她这辈子都要顶着别人的身份过下去吗?虽然自己对这具身体由最初的嫌弃到现在的喜爱,但终究不是她啊。习惯的抚上平坦腹部,若这个孩子出生,她更舍不得离开了。

    突然,脑里闪过祁煜昨天说的话,他说墨家的孩子都有胎记,万一唉!没有万一,她打住了刚才的想法,凤阳公主一定知道了,墨澈更不用说,其他的丫鬟、家仆等人也会猜到,到时她的处境还象现在这样潇洒吗?

    话虽说自己行得直,坐得正,不怕别人耻笑,但当真的谣言漫天飞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呢?墨澈他根本不管她的生死也不对啊,每次自己有危险,他总会出现身边,也碰巧的救了自己。

    奇怪,他到底安什么心呢?想到墨澈,不由得想起他的行为,为什么有几次他的性格跟平时不一样?俞府那一晚,她印象极深刻,全身光溜溜的他,沐浴在银白的月光和昏黄的灯光混合下,浑身散出一股邪魅的致命诱惑。还有,风齐天寿辰那天和前天晚上,给她的感觉都跟平时不一样,若不是第二天他睡在自己身边,她真的以为跟他有同样外表,性格却截然不同的孪生兄弟

    天啊!她怎么忘记了他有孪生兄弟?予欢一拍额头,视线望向夜空那一抹弯月,蓦地,她又似乎想起什么,定定地凝着散出淡淡柔光的月亮。

    月圆?对,是月圆,他每次不一样都是在月圆。这么说,月圆他就会变得不一样

    “谁?”

    正当她想到有一点头绪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申吟,吓得她立即喝一声,转身,发现身后并没有任何人。

    她站在原地环顾了四周一眼,这里是哪里?前方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一阵清冷的夜风吹来,她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身后悬挂在树梢或长廊的纱灯,摇摇晃晃的,朦胧的夜色下,令人有种yīn森的感觉。

    妈啊,她还是快些回去,不然,万一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着的同时,她脚步已退后两步,霍地,转身便跑,殊不知刚走了几步,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并具威胁的黑影子,还来不及尖叫,便被黑影掩住嘴巴,用力一拽,将她拖入树丛。

    予欢瞪大双眼,猛地挣扎,“唔唔”刚才由于他是背对着光,她根本看不清这男人是谁,只知道有一道银光闪了一下。

    老天!为什么这种事总让她遇到?千万别再历史重演,她现在可禁不起这种折磨。

    “别出声!”对方低沉喝道,双手制止她的挣扎。“我不会伤害你。”

    闻言,予欢立即不敢动作。两人的身体紧贴着,她从背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一股男性刚阳气息紧密的环绕着她。然而,此时此刻她那还有勇气挣扎,男人与女人想斗力气,永远别想。

    就在这时,两条黑影疾速而至,站在她刚刚的位置,背对背在四周环顾两眼,“妈的,又被他逃了。”其中一人低声咒骂。

    另一个左右看了两眼,压低沙哑的嗓音道:“这里是晋府,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话落,两人互点下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施展轻功朝yīn暗的林中而去。

    过了一会儿,离开的两人没有再回来,予欢感觉到制住她双腕的手劲松了一点,正想挣脱时,自己已被背后的男子放开了。

    “抱歉!”男子将她轻轻放出去,自己再跨步出来。

    “说一句抱歉就可以弥补我受的惊吓吗?”予欢不悦的转身过,眼眸一抬,借着暗淡的月光,看到对方戴着半截银色面具,随即瞪大了星眸,惊讶道:“是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她有过两面之缘的面具男人。

    “幸会了!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他的声音仍是一贯的低沉且清冷。

    “是啊,真的幸会了。”予欢嘴角掀扯了一下,咬牙切齿道,而缩在袖内的手紧握着拳头,全身血液在沸腾着。终于让她遇上他了,原来他一直在京城。之前她还误会了风潇然是暴她的人,害得她差点狠狠的揍了他一顿,幸好没有铸成大错,但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还敢出现她面前。

    他捂着手臂站出来,朝四周扫了两眼,再将视线投向全身绷紧的娇小人儿身上,淡漠问:“你怎会在这里?”

    “这才是我问你的。”她忍住满腔的愤怒,握紧拳头,尖细的指甲扎进手心,带来些许刺痛,冷静笑道:“记得你上次在问我玉佩的事,其实我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将玉佩砸碎。”

    “我知道,玉佩我已找回来了。”他皱了一下眉头,神色似乎有一点不耐。

    “什么?找回来了?”予欢大吃一惊,不顾一切的抓住他的手臂,急问:“你在哪找回来的?现在它在你身”蓦地,她顿住口,低头,摊开左掌,发现上面沾有血迹,而这时候,男人甩开她另一只手。

    “你受伤了?”她惊讶道。

    “你最好少管闲事。”他冷冷警告。

    “不是管闲事,而是”发现他举步要离开,予欢再次扑上去,扯住他的衣袖道:“你这样走会流很多血的,让我帮你包扎伤口吧。”笑话,好不容易让她遇上,哪会这么容易让他走。

    “没必要”

    他想拒绝,可予欢不由他争辩,硬把他拖到一棵树下坐下,然后在自己的裙摆下撕了一块布,再撩起他的衣袖,借着树上悬挂的纱灯散出淡淡的光线,用布轻轻为他拭去伤口上的血迹。

    在这过程中,男人可以推开她的,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用那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嘴角眠直:“为什么要这样做?”

    予欢微抬了眼皮,“你就当我**婆,行吗?”她这样做当然是有目的啦。

    “**婆?”男人挑眉,兴味的看着她,有人这样称呼自己吗?

    “就是多管闲事啊。”清理好他的作口予欢又在自己裙摆上撕了一块长布条,为他包扎伤口。“好了。”

    男人望了一眼手臂上的蝴蝶结,沉吟道:“我从不欠别人人情,衣服和报酬我明天会送来给你。”

    “不必了,你只要给我玉佩瞧一眼,这人情就打平了。”予欢拍拍手站起来,她现在不敢贸然逼问,怕打草惊蛇。

    “玉佩?”男人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念念不忘玉佩的事,不禁好奇道:“为什么要看玉佩?”

    “你又说不欠人情,到底给不给?”予欢催促道。

    “玉佩不在身上。”他冷眸闪过一抹异光。

    “有没有搞错”予欢正想发火,可一接触到他那双冷冽的黑眸,马上嘻皮笑脸道:“呵呵,没什么,我说是,你的玉佩不是找回来吗?是在哪找回来的?”

    “典档铺。”

    “什么?”简短有力的三个字出口,又惹来予欢的惊叫。

    “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予欢马上摇头,假装热络道:“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既然看不到玉佩,那知道他的名字以后就好办事了。

    “想知道吗?”见予欢直点头,他神秘笑了笑,抬手示意她靠近一点。

    予欢心急想知道,不疑有他,凑近了小小,感到他灼热的鼻息喷在颈部,酥痒的感觉令她打了一个颤抖。

    “其实我”突然,身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男人的话打住了,诡异的朝她身后瞥了一眼,道:“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话落,身形一闪,消失在予欢眼前。

    “喂?你别走”予欢对空气叫狂叫两声。

    气死她了!就这样给他跑了。

    他说来日方长?是不是表示他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好,下次绝不会放过他!

    予欢信步回到梅苑,远远的看见屋檐上挂着红纱灯,而房里的纸窗映出淡淡的灯光,心感到一阵温暖,一定是容儿在等她门。临出门时,她说去一会儿,可她却大半夜才回来,没想到这丫头却等到半夜都未去睡。

    走进院里的拱门,步进院前的空地,踏上台阶,推开木门,一室柔和的灯光入眼帘,抬眼一扫,却被站在厅中,背对着她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是你?!你来这里什么?”

    见到是墨澈,予欢全身一僵,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墨澈缓缓转过身,无视她脸上清楚的惧意,大剌剌地走到她跟前,不客气地问:“我不能来吗?”

    予欢紧抿了抿唇,泛出戒备的眸光盯着他的俊脸。“可是你不应这个时间出现。”

    三更半夜出现她房里,他该不会蓦地,她退后两步,神色戒备的瞪着他,可发现他脸上除了差不透的冷漠表情外,并没有异样。她不禁拍拍xiōng口,幸好,他是冷漠的墨澈,而不是邪恶的另一个。

    墨澈抱xiōng,祖母由她的脸上往下移,瞧衣衫有点凌乱,裙子下摆被撕破,上面还沾有血迹时,眼神锐利,身形向前倾了一下,最后握紧拳头,哑声问道:“你受伤了?”

    “受伤?”经他这一说,予欢才惊觉自己一身狼狈,“这这是”她该如何解释?实说吗?可他会不会问长问短的?

    正在她犹豫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传来花总管焦急的声音。

    “王爷、王爷”

    “有何事?”墨澈皱起眉头,朝门外应道。

    花总管推开门而进,对墨澈福了福身,道:“在西区的花园旁发现了一具尸体,证实是表小姐的丫鬟。”

    “什么?”予欢闻言,全身一颤,难道刚刚听到的骚动是因这件事?她扬眸望向墨澈,发现他同样也望着自己,幽魅深达的漂亮黑眸令人猜不透心思。“你你该不会怀疑我吧?”她的声音微颤。

    事实上,她一身血迹,模样又狼狈不堪,想叫人不怀疑也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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