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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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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菲林之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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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笛站在第二道城墙上的防御塔上,远处,南部联盟军营的上空炊烟燎燎。山峦之间隐隐有种黛青色,清晨,菲林高处远窕的景色别有一番滋味,只是此刻安笛却无心欣赏,是什么人要刺杀自己呢?

    昨天晚上他几乎耗费了一夜功夫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那丫头嘴巴到紧的很,一副任你鱼肉就是不说话的模样,安笛对此到是很无奈,不过她的身体可真好,这是安笛唯一能获得收获吧。

    早餐过后,南方联盟的军队没有丝毫的动静,他们仿佛并不急于攻下菲林城,这一切似乎有点不合长理,难道他们多等一日,上百万大军的消耗是何其的庞大吗,还是他们根本就在乎那点补给?

    正当安笛疑惑的时候,南部联盟的帐篷内,百兰度来回的走动着,昨天那名杀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不由的他不担心,难道是刺杀失败了吗?她可国内极其有名的杀手啊,几乎从来没有一次失手过,这次,难道?

    哎,不等了,不管刺杀有没有成功,他这城是必须得要攻的,否则这个地方补给不是很方便,粮食消耗了,到时候他上百万的军队可就要饿肚子了,那将不战自溃.

    百兰度思考了许久猛的停了下来,向外面喊到:“传令,全军立刻准备攻城。”

    “终于开始了!”看着远处集结的南部联盟的士兵,安笛长长的一叹。

    在南部联盟军队集结的号角声中,菲林守军也纷纷的涌到城头,等待着南部联盟的军队到来,各种各样的远程武器也在准备着。

    南部联盟的军队依旧是上次的阵型,在没有发动进攻前,他们的投石机投出了一罐罐火油将那大沟低部的木桩倒刺全部烧毁,以便清理出一条通道来,看样子他们似乎是不打算将壕沟给填平了。

    大火将整个巨大的壕沟都点燃了,燃烧的除了沟底的木刺外还有留在那里的尸体,天空很快就被黑烟弥漫了。

    直到大火熄灭,大沟里的温度差不多的时候,南部联盟的军队才蜂拥而来,最先的还是各国的炮灰部队,他们壕沟前架起了云梯,或者工兵则干脆铲土将沟弄成斜坡以便士兵能快速的通过。

    天空中依然热闹,双方发射的石弹甚至在天空中相撞,和昨天的试探进攻不同,这次南部联盟派出的军队是上次的好几倍,第一个梯队就有近十万人,整个的菲林城前扑天盖地,几乎全是人的身影,他们用夜里现做的短梯架在壕沟上,然后士兵顺着梯子来到沟底,在在另一面也架上梯子,很快整个大坑都被各种各样的梯子和人占满了,就好象锅里沸腾的水。

    菲林的士兵虽然反击很强烈,在远程上就给了南部联盟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但是南部联盟的军队却依然涌过了沟低,抗着云梯杀到菲林的城墙下,他们将两个或者几个云梯给架在了一起,以便能够够的着菲林的城头。

    似乎在一瞬间之间,菲林的城墙上爬满了黑压压的人,他们头举的盾牌,手拿着长矛和各种武器向城上的菲林首军杀去,刀箭的碰撞声很快和士兵口中的喊杀声交织成了主旋律,响彻云霄。

    每时每刻都有人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摔下来,爬满士兵的云梯被菲林的守军奋力的推开,然后上面的南部联盟的军队和云梯一起摔在了他们自己人的头上,菲林的士兵刚冒出一个头来,下面射来的弩箭就订在了他的额头上或胸膛和喉咙,而菲林的士兵则举起石头滚木以及弓箭反击,将更多的敌人留在了城墙下面。

    双方的投石头机器也没有闲着,南部联盟的中型投石机已经几乎架到壕沟前,将一块块石头轰进了菲林城,带走了城墙上的大批菲林守军的同时进一步的破坏着城墙,许多菲林士兵的尸体被他们砸的倒飞进了城内。

    同样也有一些投石机砸到了他们自己攀爬在云梯上的士兵身上,将云梯从中间折断,然后带着血肉镶嵌在菲林的城墙里,或者在给予城墙伤害后再次的落在了他们自己的士兵头上。

    伤自己人的投石必定是少数,即使是落在城墙上的也不多,做多的都落在了城里,砸毁了大量的民房,让整个菲林城陷入了一种鬼哭狼嚎的境地,重点照顾的还是第二到城墙上的射击台以及塔楼,有一座塔楼已经不堪轰砸,塌了半边了,上面的士兵纷纷逃离,它的倒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其实很多塔楼都已经是千创百孔了,有些发射台上的投石头机连人带机一起被轰下平台,就连安笛所在的平台也不能幸免,巨大的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从安笛的身旁飞过,或者砸在安笛脚下的墙上,让上面的人几乎快站不稳。

    安笛的卫兵纷纷要求安笛离开,但是却被安笛拒绝了,这样宏大的战争场面实在太难得一见了,他就在呆在这里见证这一时刻,死,他并不怕,多少次了,他几乎就是从死亡的边缘又重新爬回来的,难道还用的着惧怕它吗?

    南部联盟投石机发射的火弹在菲林城内引发了大火,人们匆忙的扑火或者救火,也或者被再次从天空中降来的火球或者石头吞没,南部联盟的远程投石头机器推进了。

    城内的投石机也没有闲着,将城前的南部联盟的人送上了天,或者是将南部联盟的投石机和人一起砸进了地狱,一切都仿佛疯了一般。

    在巨大的损失下,南部联盟的军队终于登上了城墙和城上的守军杀在了一起,给后面登城的士兵创造机会,随着更多的敌人上了城墙,菲林守军的视线也放在了那里,第二到城墙上以及高处的射击平台上的士兵将手中的弓箭和弩箭瞄准了那里,将箭雨覆盖在这些入侵者的头上,直到把他们重新的赶下去。

    如果有赶不下去的,那么菲林城墙上的预备队就动了,他们几乎就是为了到处救火以及补充阵亡的士兵而存在着的,当然当第一道城墙的士兵数量实在不够压制敌人,或者敌人大量登城的时候,第二道城墙的守备队同样会补充过去,直到将所有的敌人再次的赶下城去,有的时候,敌人登城的军队和菲林的首军急在了一起几乎动弹不得,这样同样也阻止了敌人后续的登城部队,因为实在是没地方插脚了,有的干脆就被挤的直接从城墙上摔了下去,只到弓箭手将那里的敌人清理一空,他们才重新的占据了那里。

    直到傍晚的时候南部联盟的军队才退去,留下无数的尸体,城墙下堆的老高,而菲林城更是千创百孔,尤其以城门附近为最,南方人投石机一直在重点照顾着这里,他们似乎想轰开城门,只是他们不知道菲林城的城门早就被安笛给封死了,从多多龙带领着军队离开的那一刻,菲林城可以说就与外界几乎完全的隔离了。

    安笛这样做一方面是吸取了他上次取得巴隆城的教训,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防止城内的亲南方联盟的人偷偷的给南方人报信。那样安笛的计划就完全泡汤了,甚至还要将自己给赔进去。

    杀戮暂时的离去,脱力的士兵都瘫坐在了城墙上,而牧师则到处的救助伤员,没参战的部队则收殓战死的士兵的尸体,如果是南方人的,那么对不起,直接扔到城墙下,和他们的同伴呆在一起了,而摔到城墙下的士兵的尸体,那么很抱歉,他们根本就没办法出去,不得不等到战胜的那一天再为他们收殓了。

    呼噜坐在被投石机砸下来的一块城垛上,从敌人退去,士兵们将头盔高高抛向了天空欢呼胜利的时候,他就坐在了这里,他这个兽人和别的兽人和半兽人一样,不太习惯和人类大交道,他们的内心里有着强烈的自卑,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呼噜和他的雇佣兵团是在敌人冲上城时被调上来担任救火员的角色的,兽人和半兽的力气,让他们在挤人的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甚至有一队南方人直接就是被他们从城墙上挤下去的。

    他的锤子上红白相间,这是砸破了无数个脑袋的结果,此时他只是坐在那里大口的喘气,他们兽人的身体远比普通人类的好的多,可是如此紧张剧烈的战斗依然很是吃不消,这乍一停下来,身体竟然有一种酸痛的感觉。

    “你受伤了?”一个甜甜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呼噜抬头一看面前正站这一个漂亮的有着一头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她穿着一件有些陈旧了的牧师袍,正睁着一双可爱的又些担心的眼睛看着他的肩膀处。

    呼噜心里一暖,心里暗想着:和小雅一样,不过她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兽人吗?

    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那是被一个从盾牌上面递过来的长矛刺中的,现在已经不在流血了。

    “没事,这点小伤没关系的。”呼噜嘿嘿的笑着,露出了两个大犬牙。

    “什么没关系啊,都流了那么多血。”小女孩白了他一眼,好象是在责怪他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呼噜的心头暖暖,在人类的世界里,他们饱尝人类的歧视和欺负,这个牧师小女孩愿意来为自己一个兽人治伤,足以让他感动的了。

    少女清理伤口很仔细,也很轻,仿佛怕弄疼了他一般。

    “你不知道呢,我以前也认识一个兽人哥哥的,他和你一样,受伤了也不愿意让人治,但是他人好好,很厉害,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为我打跑了几个欺负我的小流氓。”

    少女的话让呼噜一惊,没想到她还认识其他的兽人,看来似乎并不是一个对兽人有异样想法的人啊?无形中他对少女的好感又高出了几份。

    “以后有人欺负你,俺帮你揍他。”呼噜只能用拳头来表达他的感激,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人家的。

    “呵呵……兽人哥哥,你和巴缔哥哥说的话是一样的呢!”女孩扑哧一笑,想是兽人憨憨的样子将她斗乐了。

    巴缔哥哥?谁啊,难道是那个兽人?不过这个名字为什么有点熟悉呢?呼噜心里如是的想到。

    呼噜也嘿嘿的笑着。

    “对了,兽人你也别老兽人哥哥兽人哥哥的叫了,俺叫呼噜,只叫俺呼噜好了。”

    呼噜的大嗓门一出,立刻让少女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呼噜也涨红了脸。

    “对不起哦,呼噜哥哥,你的名字实在是……”少女道歉道。

    “没事……”兽人大手一挥,表示一点关系也不有,不过心里纳闷,“我觉得这名字挺有气势挺有内涵的啊,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可是在人家的眼睛里怎么就老让他们发笑呢?这个少女是如此,那位统帅大人也是如此,难道我的名字就那么让人好笑?”

    在兽人没有察觉的时候,一道白光从少女的手人慢慢的凝结到了他的伤口上,他伤口快速的愈合着。

    见没什么事情了,少女也坐在了呼噜的旁边,这个兽人总是让她想起以前的快乐时光。

    “可是现在,巴缔哥哥走了,塔塔哥哥也走了,就连安笛哥哥喜欢的美蒂姐姐也走了,而安笛哥哥也做了大官,那时候安笛哥哥可讨厌了,没事总喜欢逗人家,可是现在,他让我感觉好陌生,他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快乐的,整天笑着脸的安笛哥哥了。”女孩子家的感觉也许是最灵敏的吧,她的口气幽幽的。

    一大串冒出来的名字让呼噜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过听女孩的样子,好象这个叫安笛的欺负她了,让她不开心了,这怎么可以,“安笛?他欺负你了?下次碰到他我非打的他满地找牙不可。”只是他同样也有点奇怪,安笛这个名字他好象听谁说过,对方也是女孩子,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说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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