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告诉你我的身份,是因为担心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天惜堂这些年树敌无数,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关系遭人报复。”
“就因为这些吗?”
司徒嫣眼神淡淡的看着他。
“当然,这是我后来的想法,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根本就没打算告诉你,但是从我将你带到这里的那一刻,我就没有再打算隐瞒你了。”
“为什么要那么做?”
司徒嫣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为什么要将输真气给我?”
白千墨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你不是想说你想学武功吗?如果身体里有了内力,学起来就会事半功倍。”
司徒嫣扯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学武功这么感兴趣的。”
她记得自己当初求他教自己武功的时候,他可是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后来却没了音讯。
“从昨晚我带你来这里的那一刻起,”
白千墨深邃的眸子里柔波流动,
“我当时就想,如果那一刻将你带走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那该什么办?我不可能时时保护在你身边,这世上武功高强的人多的是,我不希望哪一天你发生意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也变成一个武林高手。”
司徒嫣听完他的这番话,目光渐渐的柔和了下来,舔了舔嘴唇,问道:
“你是不是已经有女人了?”
白千墨笑着点了点头,简洁的回答了一个字,
“是。”
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他亲口承认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
“她在哪儿,我能见见她吗?”
司徒嫣想看看,能被白千墨深爱着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好啊,我这就让你们见面。”
白千墨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那女人果然就在这里,看来那个石名还是骗了她!
既然他已经有女人,为何还要这么对自己,难道是因为愧疚吗?还是为了以后能继续利用自己,突然想让自己学武功,难道是想将自己培养成天惜堂的杀手吗?
就在司徒嫣坐在那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千墨单手倒剪在背后走了进来。
司徒嫣狐疑的朝他身后看了看,不是说要带人来给她见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难道那女的不愿意见她!
“人呢?”
等白千墨走到近前的时候,司徒嫣忍不住问道。
“在这呢,”
白千墨突然将敷在背后的那只手抬了起来,将一面镜子递到她的面前,
“见见吧,里面的,就是我的女人。”
司徒嫣看着映在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升起一抹红晕,
“你捉弄我!”
白千墨唇角一弯,眼中全是笑意,
“我这个大男人,房间里没有镜子,这个就留着你用吧!”
司徒嫣一愣,
“你的意思是要我住在这里吗?”
这发展的速度也快的太夸张了吧!她可是还没同意跟他怎么着呢!
白千墨从她羞涩的眼神里已经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不由得嗤笑一声,
“傻丫头,别误会,我是想帮你将体内的的真气调息顺畅了再送你回去。”
“谁误会了,我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白千墨轻笑,
“那方面,是哪方面?”
“你……”
司徒嫣就不明白了,为何每次跟他谈话自己都会吃瘪。
看着她面红耳赤的样子,白千墨嘴角笑意不断扩大,
“我怎么了?”
“你柜子里那些女人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见司徒嫣一下将问题扯到了衣服上,白千墨不得不承认她的思维跳跃的实在太快了。
“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边城小镇游玩时路过的那家布庄吗?当时你指着里面的一些锦缎说好看,所以我就让人买了一些,本来是打算将衣服做好就送给你的,但是没想到后来出现了意外状况,又把你带了回来,结果就再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那你能告诉我当时的突发状况到底是什么吗?”
“还记得我忽然接到的那封信吧,那是先皇的手书,而且笔迹都是新的,之前我就一直怀疑先皇没有死,所以当我听说洛一辰让我带你去换那封信的主人的时候,我没有选择的余地。结果把你一送出去我就后悔了,所以当天晚上便想带你离开那里,可是你当时还在生我的气,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听我多说一句。”
“那这些话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倒是想告诉你,可你也得给我机会呀!”
司徒嫣一回想,他似乎真有那么几次想要跟自己解释,的确都被自己给噎回去了。
“对了,那个铁叔,不是摄政王的人吗?他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是为了帮我寻找先皇的踪迹受的伤,而且,他也是我的恩师。”
怪不得他说那个人对他很重要,看来确实是挺重要的。
“你的武功这么好,他是你的师傅,武功应该更高吧!”
白千墨点点头,
“他的武功在我之上,所以我打算让你也拜他为师,只是他的脾气很古怪,也很暴躁,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受得了,受得了,只要能学到一身好功夫,我什么苦都能吃。”
想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她什么苦没受过,顶多也就跟集训的时候差不多呗!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跟铁叔学功夫,那跟集训差多了,简直就是折磨!这些都是后话了。
见她如小鸡叨米般的点头,白千墨轻笑,
“那好,等你的身体达到最佳状态之后,我就替你引荐。”
“你说话算数?”
白千墨轻轻点头,
“君子一言!”
司徒嫣,
“反悔是狗!”
白千墨,
“……”
过了几秒,白千墨忽然问道:
“昨天早上,皇上召你进宫做什么?”
司徒嫣表情一愣,自己被宣进宫他怎么会知道?
她忽然瞪大眼睛,吼道:
“白千墨,你的人竟然……监视我!”
她被秘密带走时可是刚从茅厕里出来,那监视她的人岂不是连她上茅厕都……
看着她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白千墨急忙道:
“我当然没有,我那是派去保护你的。”
司徒嫣冷哼一声,
“是派去监视洛一辰,顺便监视我才对吧!”
“我那是派去保护你,顺便监视洛一辰。”
“瞧瞧,自己承认了吧!”
司徒呀说着撇了撇嘴,
“小气扒拉的,往我身边派个人还三心两意的,没听说过一心不可二用吗?就是因为保护我的人分了神,才会让你将我给掳到这里。”
白千墨轻笑,
“好了,别贫嘴了,说说,白柏康找你到底何事?”
于是司徒嫣就把前一天在宫里的情形都跟白千墨说了。
“那白柏康中毒的情形严重吗?”
司徒嫣点头,
“毒已浸入五脏六腑,若是没有洛一辰的真气替他续命,恐怕他随时都会没命。”
“那按你这么说,白柏康这两日便要宣你进宫了。”
司徒嫣点点头,
“应该是的,他还许了我到太医院任职的事,不过,我没有什么兴趣。”
“那正好,你这两天就留在我这里,我帮你理顺真气,再顺便将你的经脉打通,若到时候在宫里遇到危险,就用你之前那些怪异的招式配合着真气使用,自保应该没有问题。”
本来她以为白千墨会阻止她进宫,没想到他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虽然自己也打定主意想要进宫,但是没有听到他的挽留,心里就是那么的不是滋味。
司徒嫣眼神定定的看着他,
“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做吗?”
“如果有可能,尽量将白柏康的毒给解了。”
司徒嫣蹙眉,眯眼看着他,不解的问道:
“他不是你现在全力要对付的人吗?为何还要我去救他?”
白千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幽冷的眼眸里闪现出寒光,
“我不想让他这么便宜的就死去,我要他亲眼看着现在拥有的一切一点一点的失去,直到一无所有。”
如果自己想让他死,那他早死过一千回了,自己就是想让他活着,让他也尝一尝众叛亲离被亲生儿子逼宫致死的感受!
看着他眼里那团仇恨的火焰,与之前简直就判若两人,司徒嫣忽然有种错觉,刚刚她好像做了一场梦,刚刚那个白千墨就是梦里的那个人,而眼前的这个,才是真正的白千墨,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天惜堂的堂主!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白千墨为她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或许其中的某一瞬,偶尔也参杂着他的那么一丁点情意,亦或者根本就是虚情假意。
“嫣儿,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
被白千墨这么一叫,司徒嫣才回过神来,淡淡的笑了笑,
“在想你什么时候帮我修炼内功。”
若在前一瞬,司徒嫣或许还会担心他的身体,但是现在,她只在乎自己的武功何时能练成,那将来就不用再像只小鸡一样,任由别人拎来拎去。
“你别急,等我稍稍调息一下,用过午膳之后,我就将内功心法教给你。”
“好。”
司徒嫣嘴角弯弯柔声说道:
“那你就赶紧运功疗伤吧!我去看看师傅。”
她转过身,脸上笑容肃然收起,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