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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女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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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大国寺纵火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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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宋怀娇被杀案案破,朱怀古在其中的奔波努力查证,池千望皆看在眼里。

    查案中她对案情的推断考究也有条有理,知尚未到最后便不得轻易下定论,也知事关人命,知畏亦不知畏。

    案破,他便宣布她真正成为他贴身的侍从。

    这一宣布,殷朗最先恭喜她,随之是应扁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连连道好,再是林六带着几个婢女将她的衣物物品尽收到池千望寝屋隔壁的右耳房中。

    收拾完,她看着比寝屋正房要小上许多的耳房,觉得实在是比原先住的下人房好上许多,更觉得已离心中要寻的前朝真相又近了一小步。

    殷朗也特意等她收拾好了过来同她细细交代,说他与她各居于池千望寝屋左右两间耳房,池千望又不喜有人夜里在寝屋守夜,故二人也不必守什么夜,但为了方便池千望有事儿时随时可喊人使唤,二人即便在夜里睡着,也须警醒些。

    她点头应是。

    正值晚膳时分,殷朗也不再多言:

    “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往后再慢慢告诉你,此刻已是少爷该用晚膳的时辰,少爷这会儿就在书房,你去大厨房把膳食端来,我先回书房侍候。”

    朱怀古应下:“是。”

    出千山院去往大厨房的路上,她一直想着池千望今日有些不对劲。

    比往日大理寺下差的时辰要早些,一回府便一头扎进书房里,摒退她尚且能理解,但连殷朗也摒退了,她觉得池千望猫在书房里半晌,定然是有什么要事儿。

    这要事儿,不仅她不得旁观,连殷朗都不能。

    但她忍不住问殷朗缘由时,殷朗却说这很正常,池千望生性喜静,经堂这样独自一人关在书房里忙活。

    至于到底忙活着什么,他也不知,亦从未问过。

    她问,是不是问了池千望也不会回答?

    他瞧着她,正色地告诫她,往后再当池千望这般行径,那便是不能让第二个人晓得的事情,终归主是主仆是仆,他要她切记,永不得乱了身份没了尊卑。

    她连连点头应是。

    本自认为前世乃贵女的傲骨早低到尘埃去,可到底没有,尚未磨尽,竟是在终于有了独间右耳房可住后一时得意忘了形,将最基本的主仆界线都给忘了。

    端着晚膳回到千山院,远远书房廊下竟是没有看到殷朗的身影,她想着应当是在书房里侍候。

    一时书房,果真见到殷朗候在书案旁一角,而池千望正埋头作画。

    待走近了书案,她方看清画中所画,竟是一株白莲。

    朱怀古端着膳食托盘行礼:“少爷,该用晚膳了。”

    “你过来……”说着抬眼,见她手上端着膳食,池千望指着书案下的桌面:“放那儿,你先过来瞧瞧,方将我让殷朗帮着瞧,他也没能瞧出个子丑来。”

    殷朗不好意思地笑:“小的仅是武夫,哪里懂得这些风雅之事?”

    池千望斜他:“是喔,倒是我失察了。”

    主仆二人这样玩笑惯了,这些日子来,她也颇有耳闻,倒是不会再像初时那般慌张拘谨。

    将托盘放到桌面上去后,朱怀古慢慢走近书案,顺着池千望所指之处看去:

    “少爷是想让小的看这幅白莲?”

    池千池道:“嗯,你看看,这画中白莲仅此一株,会不会太过孤单了些?”

    朱怀古看着画,画里确实除了一株白莲,但再无他物,仅莲瓣上一滴朝露,她却觉得甚好:

    “怎会孤单?这不是还有朝露么?”

    殷朗一听便道:“这朝露算得什么?一会儿便没了,又不是盛世洁傲的白莲,岂堪与白莲成双?”

    池千望听着,也仅听着,他并未发表言论,只看着她。

    朱怀古心知他是在等她再说,可她看着这株白莲与这滴朝露,不知怎地便想起前世她与太子的婚事。

    是啊,这朝露算得什么,岂堪与风华霁月的白莲相配?

    她心下微沉,嘴里微涩。

    前世她生性执拗,倘若不愿,便是强按着她头,她也绝不低头,能应下与太子的婚事,谁能铁口说她对太子无一丝一毫的感情?

    那朝野皆贺的婚事,谁又能尽言全然是皇权与朝势不得不结合之果?

    见朱怀古久未再开口,神色渐渐恍惚,殷朗伸手想碰下她,让她回神,池千望却阻止了殷朗,摇头示意莫动她。

    等朱怀古自已回神,已过十数息,转眸再落在那画上,她道:

    “殷朗说得对,区区朝露不堪与盛世白莲相配,是小的见识浅薄。”

    池千望拿着笔尖虚空点向她的心房,揭穿她道:

    “浅不浅薄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没说实话……”

    话还没完,他的话便让应扁由远至近的喊声吵得没了下文。

    三人齐眼看向书房门口。

    应扁跑进书房,连礼都来不及行一行,便急声向池千望禀道:

    “少爷!大理寺方将派人来禀,说是刚接到一起纵火案,要少爷定守接还是不接?”

    池千望微皱眉头:“什么接与不接?京城一般案件理应皆报到顺天府衙,这纵火案怎么报到大理寺来了?”

    又一想,他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其中可是涉及皇亲国戚?或事关朝中大员?”

    大理寺素来只接下至地方上报各个疑难悬案,上到圣上亲下御令查办的国之重案。

    京城一年之中的大小纵火案虽不算多,可整年数来也有十数宗,要是宗宗都到大理寺报案,那他身为大理寺卿便是有三头六臂,整日呆在大理寺不归家,怕也查不清这些琐碎案件。

    应扁摇头:“老奴不知,只听说是在大国寺僧人亲自到大理寺报的案,其中涉及何人,倒是没说……”

    他话说到一半,池千望已然霍然起身:

    “大国寺?你说的是有人在大国寺纵火?”

    应扁猛点头:“是!烧的还是大国寺主持方恩大师的禅房!”

    大国寺乃大魏国寺,敢在大国寺纵火无疑是在大魏脸上烧眉毛,且纵火之处还是大国寺主持方恩大师的禅房,朱怀古觉得,这大概是有人在向大魏国威挑衅。

    不仅她这么想,池千望也是如此作想。

    当下连晚膳都没用,便带着殷朗、朱怀古匆匆出府,三人各骑一马快速赶往大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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