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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女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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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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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怀古得了首肯,立刻对堂下的江绡寰道:

    “七年前,江二小姐到了京城,除了参加当时恰逢池老夫人的寿宴之外,江二小姐还破例进了寺庙,首次进了大国寺上香,继而见了当年大国寺失踪案的两位当事人,也就山清大师与圆坷大师。除两位当事人外,还有大国寺的主持方恩大师。不管当时江二小姐你见三位大师时都说过什么,或各自私下说过什么,两位大师的失踪时间恰在江二小姐上完香十日左右所发生的案件,要说没有嫌疑,也就当时还是大理寺卿的江老大人因着血脉私欲刻意隐瞒下来。要不然江二小姐以为,在那样的情况下,当年你怎么可能会那般轻易地便逃过涉案嫌疑?”

    江绡寰看着默不吭声,交由身边侍从随意问她话的池千望,顿了顿,方移到朱怀古脸上,看了许久,似是在认人,末了她笑了笑:

    “你是小黑子吧?”

    朱怀古也没否认:“我以为,在那日江二小姐让平儿姐喊我过去临梅院问话之时,江二小姐便该晓得了。”

    朱怀古的直接承认,让江绡寰再次沉默下来。

    她想了很多,诸如自朱怀古以小黑子的身份混入江家开始,所发生在江家的一切大小事儿,特别是关于她发生在她身边的事情。

    侧堂中江级与江顷不知大堂上的情况如何,皆十分忧虑。

    江顷道:“倘若寰姐儿招了,全招了,那准哥儿与秀哥儿……”

    江家嫡五少爷江绡准与嫡三少爷江绡秀自七年前便一直多病体弱,外人皆道是他江家运道不好,难得两房各自这么一个嫡子却是这样多灾多病。

    只有他与兄长知道,他们各自的嫡子会年纪小小便受尽病魔折磨,却是在七年前尽拜江绡寰所赐!

    江级看了江顷一眼:“二弟放心,倘若那不肖女真招了,那背后的陈会阳仍不肯交出解药的话,我便是冲到京城去,也必将他碎尸万段!”

    江顷叹气,晓得此语不过是兄长逞一时之快,莫说他先前尚在京为大理寺首官,便是如今,他已致仕归乡,兄长因他之故,自来不曾涉及官场,自是不如他了解官场与世家大族间素来都是枰不离陀,陀不离枰。

    那陈家,那陈会阳敢这般算计他江西江家,便是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不敢反扑,何况这其中还有他们江家一个不肖女江绡寰在中间自甘堕落,起到渗透江家让他们江家两位嫡少爷在不知不觉中竟皆中了对方的毒。

    这些年来,他不止数十次问过江绡寰,她手中就真的没有解药?

    便是没有,她就真的不知道给准哥儿、秀哥儿服下的毒丸中到底有哪些毒物?

    足足七年,他们江西江家也是江西大族,自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也曾寻遍名医,甚至请了圣恩,准宫中太医亲临南昌为两位嫡少爷诊断,结果却皆是摇头,说解毒不难,难的是不知其中掺了何种毒物。

    倘若冒险配出解药,而不得要领,只恐两位嫡少爷一样是性命难保。

    届时回头想想,还不如像原状那般病怏怏地苟活,至少还活着。

    宫中太医临回京城之际,他同兄长拿出百两黄金重酬,并嘱咐两位嫡少爷之真正病根,请宫中太医保密。

    宫中太医惯来在宫中行走,宫中诸事较之江家那更是事事谨慎,自有一把钢涛铁浇的严嘴,宫中太医当时便立下誓,只对外说是由娘胎里带来的病,至长成人方发作,便是当今圣上偶尔问起,也必如此说道。

    幸在宫中太医严闭嘴巴这七年,皇帝尚不曾问过一次半次,真是谢天谢地,再怎么,这欺瞒圣上之事,还是能免则免为上。

    侧堂中江家两位老爷忧心肿肿,大堂之上跪着的江绡寰也回想出自小黑子入江家之后的种种,她欣喜非常:

    “那布娃娃是小黑子你拿走的,对不对?为的便是不让四妹的诡计得逞,成功栽脏于我!”

    朱怀古道:“那时正好瞧见了,顺手而为。”

    江绡寰又看向池千望:“清光寺那次,那个纨绔却是你帮我教训了一顿,是不是?为的便是不让那个畜生毁我清白,逼我不得不下嫁于他,继而让付氏得逞快意!”

    池千望正经地摇了摇头:“并非是我,是殷朗教训的那纨绔,成功在纨绔毁你清白之前拦下他,阻止他的兽行,却是小古所为,那日我仅在清光寺外,并未入寺。”

    季枫遮眼——大哥,殷朗与朱怀古一个是你长随一个是你侍从,他们本来做的事情就是经你授意,你便是不站在寺外,远待京城,人家姑娘承的也是你的恩情啊!还有啊,瞧见没,人家姑娘已经激动得想要以身相许报你大恩了有没有!

    池千望这番正经说混话的一幕,也直让朱怀古直抽嘴角。

    从前早就听说过池千望的威名,不知其办案能力如何,就前两个案子所言,池千望确是查案的料子,可就如今这个案子来说,他老人家简直是发挥失常。

    都说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看来这古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事不关池千望,他自是思维清淅坦然自得全力以赴,事关池千望,且明显是由当年他拒婚开始引起的一系列后患,他老人家就不淡定了。

    一是恩师,一是当年愧对之人,换作是她,她也难免有失偏颇。

    果然江绡寰本跪得一脸阴沉,听得池千望睁着眼说瞎话后,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果非无情无义之人,糖儿如此真心待你,七年如一日,无不一刻不想嫁给你!当年你拒婚想必也另有缘由,是不是?”

    别说朱怀古与季枫同时在心中叹气,连站在堂下右首的杨不过也睁大了眼,断而在池千望与江绡寰两人之间看,最终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是在审案子么,怎么审着审着反倒成了相亲大会似的!

    池千望这回愈发正经,他看着堂下江绡寰,认认真真,一字一句道:

    “不是,当年拒婚,如今亦无意。江二小姐,你还是好好说说当年两位大师为何会突而失踪为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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