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桂兰好起来,魏家父子高兴不已,他们都认为是我的功劳,相信旗袍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吴路,怪不得你不卖旗袍,原来这旗袍是个宝贝啊。”魏然笑着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告诉他真正的朱桂兰死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他母亲?
没办法,我只得苦笑道:“不是什么宝贝,你不用大惊小怪。”
朱桂兰走过来说:“魏然,你要好好感谢小吴,我穿上这旗袍,整个人都有力气了,感觉好多了。”
“我知道了,妈。”魏然一口答应下来。
魏浩天同样很高兴:“桂兰啊,幸亏你没事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朱桂兰笑道:“你看,我不是好起来了吗?你忙着生意,不用太担心我。”
“等到把竞标的事情处理完,我会好好陪陪你。”魏浩天说。
“咱们去看看阿芳吧,也许正是因为她的保佑,我的并才能好起来。”朱桂兰说。
魏浩天点头道:“好啊,咱们明天就去。”
按照我的想法,韩芳借着朱桂兰的身体活过来,只要不伤害到魏然,她得偿所愿,大家相安无事,当然也不错。
可事情和我所想完全不同,韩芳占有了朱桂兰的身体,她非但没有觉得已经报仇,反而认为还远远不够。
那是他们前往墓地的路上,朱桂兰私下里对我说:“看好魏然,只要一个不小心,说不定他就会死于非命。”
这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我警告他:“朱桂兰死了,你占有了她的身体,她算是受到了报应。朱桂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和魏然无关,你要是害魏然,我绝不答应。”
女人笑了笑说:“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因为这件事,我心里忐忑不安,就算是给别人做衣服的时候,也是很难专注。
孙晓彤和沈月茹都看出我不对劲,沈月茹问我:“大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俺能不能帮到你?”
“没事,我只想把咱们店越做越大,开到市里,开到省城去,开到全世界每个角落。”我算是在给自己打气。
沈月茹的眼睛里闪着亮光:“大哥,你真有本事。”
孙晓彤没有沈月茹那么单纯,她更聪明,早就看出来了不正常:“朱桂兰是不是和我一样,韩芳借着她的身体活过来了?”
我点点头说:“没错,可她似乎还不想收手。”
“有些人就是这样,得陇望蜀,得寸进尺。”孙晓彤皱眉道。
我心里闪过一丝忧虑:“主要是她会每天见到魏然,要是想对魏然下手,真是太容易了。”
“魏然对自己的母亲肯定毫无防备,你要不要提醒他?”孙晓彤问我。
“没法说,让他提防自己的母亲,这种事怎么开口?”我摇了摇头说。
到了晚上,我一个人在房间里,重新把旗袍挂在了墙上。婳出现了,我正想让她帮我想想办法。
“朱桂兰的死是命,我让韩芳七天后再出现,占有朱桂兰的身体,你不会怪我吧?”婳问我。
我苦笑道:“我知道这都是你的安排,只是韩芳似乎还不满足,她想让小鹏取代魏然。”
婳叹气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要是伤害魏然,便不是报仇了,那是在残害无辜。”
“我警告过她,让她不要乱来。”我说。
“你嘴上不承认魏然是你的朋友,但是你心里是把他当作朋友的。”婳笑着说。
我告诉她:“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得多,他最近帮着魏浩天处理竞标的事,如果有长进,以后接手魏氏集团,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婳看着我说:“那你就不能让魏然死掉。”
我坚定的说:“绝对不能。”
让我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魏然就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他们打败大秦集团,成功拿下了县城南边的一大片地,公司的业务将会更上一层楼。
晚上他请我喝酒,看到他开心的样子,我只得强颜欢笑。他还不知道,每天和他相处的母亲将会对他下手。
“我妈的病好了,公司的业务有了进展,这算是双喜临门,你应该恭喜我才是啊。”魏然笑着说。
我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恭喜你,魏总。”
魏然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说我:“我看你喝酒,怎么跟喝药一样。”
“我要随时保持清醒,以免有意外的情况发生。”我说完,又劝他:“你也少喝点,不要乐极生悲。”
魏然笑道:“我没开车,你就放心吧。”
我们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到秦川带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女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带着墨镜,倘若皮肤黑一点,别人还以为是一套衣服飘了进来。
秦川冷冷看了我们一眼,没有吭声,和女人坐在了不远处。
这本来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有身份的人来这里消费,几乎餐厅里有一半人都认识魏然和秦川,也知道两家因为一块地的事争得不可开交,如今对手在一个餐厅吃饭,确实有点尴尬。
作为胜利者,魏然自然很得意。他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走到了秦川面前。
我怕他做出出格的事,也赶紧跟了过去。秦川和黑衣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脸色严肃,眼神锋利,在看到魏然之后,他的脸又泛起了笑容,变化之快,令人瞠目。
“恭喜魏大公子拿下了南城的地皮,我要敬你一杯才是啊。”秦川笑着说。
我觉得他言不由衷,笑的很僵硬,而且笑容里带着寒意。
“哎呀,侥幸,实在是侥幸。不过,这就是魏氏集团的实力,不服不行啊。”魏然说出话来都带着酒气。
秦川并不生气,淡淡说道:“一次竞标算不上什么,来日方长嘛,说不定咱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你说呢?”
两个人碰了一下杯子,魏然喝酒之后,目光落在黑衣女人身上。
黑衣女人连吃饭都是戴着墨镜,魏然笑道:“这位小姐该不会是明星吧?”
没想到黑衣女人冷笑了一声说:“我是不是明星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恐怕魏公子是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