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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的事两人都没有提,就如同真的是一场梦一般。

    嬴政最近也没有再来,到是宋奚箴,不知得了嬴政的允许,总是带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看白起,偶尔还会教白起如何吹洞箫,自己则抚弄这古琴,时间一长,两人也能合奏个一两曲。

    “阿起你吹错了。”

    宋奚箴停下手中的捻拨,看向坐在一旁的白起,“应该比我弹得速度要慢一些,”

    说罢拿出自己的洞箫,吹出一阵空灵的音乐。

    “你再试试看,按我这个来便是。”宋奚箴放下洞箫,白起点点头。

    嬴政的生辰快到了,白起准备和宋奚箴合奏一曲在宫宴上献上,

    不知为什么,宋奚箴对于这些乐器几乎是样样精通。

    白起也奇怪,宋奚箴明明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按理来说应该是不会精通这么多乐器,也不会懂这么多。

    有一日白起偶尔问起,宋奚箴耸耸肩,无所谓的说了句:“我也没承认我是秦国人。”

    白起没有继续问下去,宋奚箴总带着笑的外表下的悲伤是与他相同的,所以他看得懂。

    “对了,你知道你的阿政是怎么推掉你和柳宛笙的婚事的吗?”宋奚箴突然问道。

    正在反复练习的白起微微一愣,“不知道。”

    宋奚箴噗嗤一笑,清咳两声:“陛下对柳宛笙说,‘你们连白将军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知道,还提婚嫁?万一白将军只是女子呢?’”

    白起皱眉,敢情嬴政这是说自己是女子了,别人怎么想他无所谓,但是如果嬴政这么说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去替他征战四方,以女子的身份行走军中不大方便。

    “阿起,你的梦想是什么?”宋奚箴噤住了笑声,正色道。

    “梦想么......大概是让阿政统一天下,天下太平吧。”白起看着手中的白玉洞箫道。

    “那陛下统一天下之后呢,你又如何?”

    “我觉得待天下一统之后我也应该不在了,我活不了那么久的。”

    “若你活下来了呢?”

    “我不知道......也许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隐居吧。”

    白起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若有所思,宋奚箴眸中的狡黠一瞬而过,继而被清澈所代替。

    “你有恨的人吗?”宋奚箴突然问道。

    “大概是没有的吧。”白起道,“那你有恨的人吗?”

    “有啊,当然有,那是一个让我恨之入骨的人。”宋奚箴自嘲般的笑了两声,

    明明只是个十三四的孩子,那笑声却像已经暮年的老者似的。

    “你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如果你愿意讲,我也愿意听。”

    宋奚箴突然抚起琴来,白起也吹起白玉洞箫,美妙如瑶池仙乐的乐曲却将他带入一个血腥黑暗的世界。

    …………

    宋奚箴还是个三四岁的孩童时父母便已经不知去向,收留她的是一个将军。

    将军府里有两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长子叫许誓,次子叫许葴。

    大一点的男孩把宋奚箴当做自己的亲妹妹看待,而小一点的男孩则恰恰相反,一直有意无意的针对她。

    那时的宋奚箴还叫许奚,将军府里的人都待她还不错,将军与将军夫人也都将她视如己出。

    日子一直平静的过去,直到她在将军府待了六个春秋。

    将军率兵出征,走时卷起满天黄沙,说定会得胜归来,却再也没有看到他归来,就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随即将军府也被诬告,说是私藏库银,有意造反。

    官府的人还未到,一场大火便已葬送了府内上下八十口人的性命,除了许奚和恰好有事外出不在的许葴。

    就是那么讨厌她不喜欢她总是欺负她的许葴,在看见大火的那一刹竟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把许奚救了出来。

    在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许奚的那一刻他红了眼眶。

    待许奚醒来时已是几日之后,彼时的将军府早已化为灰烬,风带走了它存在过的痕迹。

    对于许奚和许葴来说能活下去便已是万幸。

    许奚想替将军一家翻案

    而许葴,将军的儿子,却不愿意。

    对嗬,他是那么冷血的一个人,能救下她便已是大发慈悲。

    许奚只能跟着许葴,游走在各个不知名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许奚突然消失不见,许箴找到她时,她踉踉跄跄一身的血渍——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但确实是受了不轻的伤。手中紧攥着一方写满了字的布锦。

    她说,那是丞相诬告将军的证据。

    许葴却轻蔑的笑了,证据?哪来的证据,都是假的罢了。

    他说,他才是真正的凶手,将军根本不是他的父母,真正的许葴,早就死于非命。

    而他伪装成许葴的目的,就是杀死许将军一家。

    而许奚的出现,却让事情变得复杂,他不想杀死无辜的人。

    许葴给她注射进了一种能让在垂死边缘挣扎的人再变得像正常人一般的药剂,而那药剂,却也是含有剧毒的,解药便是从许葴的血液中提炼出的。

    许奚真是恨透了许葴,他欺骗了所有人,难怪......

    许葴囚禁了许奚六年,也互相折磨了六年。

    直到一天,一个蓝色皮肤的男子来到了那个囚禁她六年的地下室,笑吟吟的问她,恨不恨许葴。那黑色发丝中的一缕白发让她印象颇深。

    许奚点头,恨呐,为何不恨!

    可偏偏她这样恨他,却还要倚仗他的血液生存,没了他,她也无法苟活于世。

    有的时候啊,恨才是最好的养料。

    要是恨的话,杀掉不就好了。男子将一把掺了剧毒的匕首藏到许奚袖中,许奚犹豫了,杀人她做不到。

    可她还是做了。

    许葴这几天总是早出晚归不知在干些什么坏事,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许葴来看她时喝醉了酒,像个孩子一般笑的灿烂,双手捧上一个白玉发簪。

    上好的白玉,也许是制作人手艺太过于青涩,而显得有些粗糙。

    许奚却用那支玉簪扎进了许葴的胸口。

    终究是不忍。

    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地方转身时许奚看见了许葴眼底复杂的情感,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却一句话也没说。

    “后来我才知道那把簪子是他耗了四个月时间跟城外有名的一个师傅学做的。”琴声在宋奚葴声音停止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死了?”

    “也许吧”宋奚葴淡淡道,“他那么狠毒的人,应该没死,不是说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吗。”

    白起却皱了眉头,那按这个来说,宋奚葴应该不止十四岁,但这样貌却定是十四岁不假。

    宋奚葴似是看出了白起的疑惑:“你在想我为什么只有十四岁的样子对吧?”

    白起点头,宋奚葴却不做声。

    嬴政却不知在合适来了偏殿,前脚刚跨入门槛便看见了宋奚葴和白起两人一个跪身抚琴,一个手执长萧的一副场景,意外的融洽。

    好像自己才是多余的。

    嬴政默不作声的又站了几分钟,看着白起起身抱了抱宋奚葴。

    “阿箴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你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我护着你,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阿箴。”白起轻轻拍着宋奚葴的背,一直轻轻抽泣的宋奚葴突然放声大哭出来。

    “哥哥...你要是我的哥哥该多好...这样我就不用......”宋奚葴还未把话说完,嬴政便已经黑着脸进了偏殿,黑色宽袖下双手紧攥成拳。

    不知为什么,就跟上一次那样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一阵无名怒火,还好有这么多年帝王良好的教养压着让他没去把宋奚葴一把扯开。

    “怪物。”

    嬴政沉闷的开口,那语气像是一个怨妇一般。

    白起微微一愣,松开了宋奚葴,然后抬袖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

    “臣拜见陛下。”白起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见嬴政半天不说话,一直以奇怪的目光黑着脸看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寒颤,“阿箴你先下去吧。”

    阿箴?叫的还挺亲密。

    “不知陛下有何要事找臣?”白起率先开口。

    “无事。”嬴政冷冷答道。

    “那......”

    白起还未开口,一个精致的盒子便以落到他的怀里。

    “送你的,”好像怕人误会似的,嬴政又补充道,“今天宫外进贡的,这是她们挑剩的,我留着没用。”

    那他拿着就有用了?白起腹诽道,打开盒子的那一瞬他看见嬴政别过脸。

    什么意思......

    低头一看,白起整个人木在原地。

    一根乌玉簪子躺在里面。

    簪子??

    他白起一个男人,嬴政居然送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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