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胡薄言见涂安宁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整个人都是木木的。他本来想留下来陪她的,可却被她推出了房间。
一同被赶出来的还有何蔓青,她看了眼眉心紧蹙的胡薄言,宽慰道:"安宁不会有事的,应该就是被吓到了,她既然不想我们在里面,肯定有她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她。"胡薄言冲她笑笑。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他不放心,既然不能进去陪她,那就在这里等她吧。
等待是最漫长也是最难耐的,胡薄言起先还忍得住,后来渐渐开始不安,在门口不断的徘徊。
就在他抬手准备敲门的时候,门开了。
涂安宁站在他面前,脸色已恢复正常,她看着胡薄言,弯了弯唇,侧身说道:"进来吧,我有事跟你说。"
胡薄言有一瞬间的怔愣,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顺从的进了房间。
"坐。"涂安宁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胡薄言盯着她的脸,提心吊胆。这么突然把他叫进来,应该不是好事吧?该不会下一秒离婚协议就扔到他脸上了吧?要不然,他还是先离开?反正她看起来没有不舒服的样子。
"要不……"胡薄言支支吾吾,"我……"
"我有话跟你说。"涂安宁抢先道,并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
"好,你说吧,我听着。"
既来之则安之,胡薄言握紧双手,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涂安宁沉吟片刻,问他,"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离婚吗?"
胡薄言点头,越来越紧张,手心渗出了冷汗,她这是让自己"死"个明白吗?
涂安宁继续说:"其实说什么不爱了都是骗人的,我只是不喜欢你隐瞒我,无论任何事情,这也是我心里一直过不去的坎儿,我可以原谅你和陈如之的过去,可以接受当时那件事情是个误会,但是我无法接受你欺骗我,隐瞒我。所以我才坚持离婚。只是……"她话锋一转,"就在刚才,我们在摩天轮上,生死一瞬间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了,在生死面前,隐瞒和欺骗全都不值一提,我当时脑子里除了害怕和恐慌之外,就是后悔,后悔没有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时光,我不应该揪着这件"误会"不放不应该倔强却又无理取闹的向你发脾气,和你冷战。如果没有这场事故,我大概永远也不能明白,原来你在我心里早已经超越一切,我所有的脾气和不能触碰的底线都可以为了你而改变。"她轻轻的握住他的手,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她挤压在心底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悦。
胡薄言还处在震惊中不能自拔,刚才涂安宁是在跟他…告白吗?确定是告白不是分手?
"你…我,我不明白?"胡薄言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道:"能不能化作一句简单的话?"分手or不分手?
涂安宁闻言不禁莞尔,看来胡薄言是被自己吓怕了。
"一句话就是,我不会和你离婚了。"
"当真?"胡薄言愣愣的说道。不离婚了?他没听错吧?"当真。"涂安宁笑着点头,下一秒她就被胡薄言抱住了,箍在怀里。
"安宁,我真的…真的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陪在我身边。"胡薄言激动得不能自持,就差感激涕零了。
"我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假如你要说离婚的话我就抱着你的大腿,死活都不会让你离开的。"胡薄言噘着嘴,抱得她更紧了。反正在她面前,他向来是不要面子的!
"咳咳…"涂安宁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用力的拍打他的后背,"你要勒死我啊!"她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报复,报复她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掌握好力度,是我的错。"胡薄言立刻松开她,一边道歉一边检查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涂安宁按住他的手,稍稍红了脸,低声说道:"我已经没事了。"勒的是脖子,干嘛乱摸人家……
胡薄言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手好像放错了位置,尴尬的咳了两声,"没事就好。"咳…为什么喉咙好干。
"你…刚才的那些话是真的吗?"胡薄言舔了舔唇问道,嘴巴好像也有些干。
有些话当时说出来的时候,并不会觉得羞臊,等到回味起来,才意识到那些话是多么的令人"难以启齿"。
涂安宁回想起刚才自己的深情告白,脸上灼热的好像火烧一样,她低着头,轻声"嗯"了一声。
即使已经听过了那些话,也非常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但此时得到她的承认,胡薄言依旧无法抑制内心的狂喜与激动。
他看着涂安宁低头害羞的模样,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爱你。"胡薄言低声说道,眼里的宠溺仿佛要把她淹没。
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他的气息,他的笑容,他手掌的温度,将涂安宁牢牢包围。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好像要冲破胸膛,她轻轻呼气,眉眼弯弯,"我也爱你。"
回应她的是铺条盖地吻,胡薄言捧着她的脸,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她能感觉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他急促的呼吸,他情不自禁的低吼……
一切都是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的,再加上他们所处的地点——卧室。
当身上再没有可以蔽体的衣服,涂安宁被胡薄言仍在柔软的大床上的时候,她打了个激灵,天气还有点冷。不过当他滚烫的皮肤包裹住她的时候,她便一点也不觉得冷了,相反,还燥热的难受,可偏偏她又不想把胡薄言这个大火球推出去,即使是他让自己这般难受的……
"安宁,你在吗?"门外忽然传来何蔓青的声音。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被打断是很想让人骂脏话的!胡薄言的动作陡然停下,低声咒骂一声,双手撑住,一动不动的"凌驾"于涂安宁之上。
涂安宁完全傻了,不知道该回应她还是沉默装死。她求救似的看着胡薄言,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于是涂安宁紧抿着唇,紧绷着身子,手心有冷汗渗出。
他们都以为何蔓青得不到回应就会离开,可他们低估了何蔓青的耐力……
何蔓青用力敲门,声音也焦急起来,"安宁,你没事吧?"大有一副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的架势。
涂安宁一时间惊慌失措,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将门反锁,要是蔓青直接推门而入……她不敢想象。
涂安宁推了推胡薄言,示意他赶紧穿好衣服,至于自己,大不了往被窝里一钻,就当做睡着了。
胡薄言哪里肯听她的,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才不愿意放过呢。
他摇头,无声的说道:"她进不来的。"敲几下肯定就走了!
进不来…应该是胡薄言落了锁,涂安宁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既然蔓青闯不进来,应该就会离开了吧。
她正想着要不要悄悄的换个姿势呢,忽然间铃声大作,手机急促的响了起来……
涂安宁条件反射的抓住了它,按了下侧键,铃声戛然而止,但电话仍在继续拨打中。
"怎么办?"涂安宁无声的向胡薄言求救。
手机平常都是震动,只有今天她忘记调了……
胡薄言一丝不挂的身体此刻已经大汗淋漓,汗水划过他小麦色的胸膛落在涂安宁的小腹上,他呼吸声急促,声音沙哑,是忍耐,也是急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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