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涂安宁在黑暗中睁开双眼。身旁胡薄言已经安然入睡,均匀的呼吸声就在她的耳边,她偷偷看了小小灯,欣赏他的睡颜。原来他的睫毛比自己的还要长,像两把小扇子似的。忽然,涂安宁灵机一动,轻轻地坐起来,侧着身子从床边抽屉里拿出卷尺,认真而小心的测量起胡薄言的眼睫毛长度,很快,她便得出了结果,17cm,这个令涂安宁咋舌的长度。
"啧啧,睫毛精。"涂安宁腹诽道,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眼皮。
重新躺下,涂安宁侧躺着继续欣赏他俊美的容颜,他的鼻梁应该是她见过的最挺直的了吧,不对,好像陈越的也不差,不过,他们是兄弟,相像也很正常。涂安宁这样想着又暗自懊悔起来,怎么当初见到陈越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发现这两个人长相相像呢?要是她能早一点发现,也许可以避免他们的相遇,也许胡薄言就不会这么烦忧了。又假如她不去陈越所在的公司上班,那么陈越根本不可能走进他们的生活,胡薄言压根儿就不会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唉,说来说去,还是她的错。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好像从未为他做过任何有利于他的事情,不是在麻烦他就是在麻烦他的路上。即使结了婚,也是这样。她这个妻子,当得太不合格了。
涂安宁的目光最后停留在胡薄言的薄唇上,以前她总觉得薄唇的男人薄情,现在看来,这个说法是毫无根据的。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中增添了几分内疚,随即她舔了舔嘴唇,胡薄言柔软的薄唇上轻碰了下。
关上小灯,涂安宁贴着胡薄言重新闭上眼睛,临睡前她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这样的英俊挺拔的男人,小时候想必十分可爱漂亮吧,他爸爸怎么舍得扔下他不管呢?
清晨来临,阳光洒在涂安宁的脸上,她不耐烦的伸手挡,透过指缝,她看到站在阳光下穿衣服的胡薄言,眼光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你好帅啊!"涂安宁说道,声音里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慵懒。
胡薄言系领带的手顿了下,而后转过身来,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嘚瑟,然后说了一句:"我知道。"
涂安宁愣了下,没有听清似的,又问道:"你说什么?"
"我知道我很帅!"胡薄言故意说得很慢,咬字清晰。
涂安宁扑哧一声笑了,他还是那么自恋!
"赶快起床吃早饭了。"胡薄言说道,得意之色不减。
早饭!涂安宁瞬间被击中了,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快的穿上了衣服,倒不是因为她饿得受不了了,而是因为她要伺候胡薄言吃早饭……
"放下,我来!"涂安宁飞奔下楼,制止住想要给胡薄言盛粥的阿姨。
阿姨呆愣了下,随即便离开了餐厅。
"不,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胡薄言站起身来,试图从她拿过勺子和碗。
"坐下!"涂安宁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把胡薄言吓了一跳。
"我帮你盛嘛……"她又瞬间变脸,笑吟吟的说道。
她"变化多端"的面孔,让胡薄言不知所措,只能听从她的话,重新坐下来。
胡薄言咬了一口油条,心想,"看来她是真的转性了。"难道他真的要咸鱼翻身了?
"那个…"胡薄言小心翼翼的说道。
涂安宁立刻放下碗筷,"什么事?"态度堪比服务员。
在她面前胡薄言向来是低姿态的,即使现在涂安宁对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多的转变,他还是很担心,于是他吞了口口水,声音很小,试探性的说道:"能不能,帮我拿点醋。"
"醋?"涂安宁重复道。
"如果你不愿意,就……"
"算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胡薄言就看到涂安宁"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朝厨房跑去了。
不一会,醋就来了,同时来到的还有"香油","盐","酱油"等等……
"我觉得你应该也会需要这些,所以一起拿来了。"涂安宁解释道。
"其实,我不需要的,但是你要是拿来了就……"
同样的,胡薄言余下的"放在这里好了",仍旧没有说出口,涂安宁又抱着其他调料奔回了厨房。
胡薄言几乎目瞪口呆了,同时他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真的是咸鱼翻身了!可…为什么呢?为什么涂安宁忽然变成了这样?他想不通。
一顿早饭,在涂安宁的悉心"照顾"和胡薄言的受宠若惊、满腹疑惑下,终于落下了帷幕。
……
"你说,一个女人忽然没有来由的从母老虎变成了小绵羊,这是为什么?"
胡薄言将这个他不能解开的问题交给了季康霖。
"您说的母老虎不会是老板娘吧?"季康霖惊讶的问道。这才是他关注的重点,没想到老板娘在老板心中竟然是这样的形象!要是他告诉了老板娘……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胡薄言顿时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指着季康霖的鼻子,"你居然敢说我老婆是母老虎,你还想不想活了!"
季康霖一脸懵逼,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了?明明是你……"
"我什么我?"胡薄言大肆咆哮,"你还想狡辩不成?!"
季康霖彻底傻掉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总裁还有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
"好吧,我…我承认,是我不对,我脑子坏掉了,我向老板娘道歉。"
事已至此,胳膊拧不过大腿,季康霖唯有将这莫须有的罪名认下。
胡薄言冷哼一声,"我暂时替她手下你的道歉,还有,"他顿了顿,声音高了一度,"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
这是威胁吗?季康霖简直不敢相信,苍了天了,他怎么就跟了这样的上司!"好,我知道了,不会说出去的!"
无论季康霖多么气愤,说出口的只会是这样的话。
胡薄言满意的笑了,"好了,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他的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呢!
"什么问题?"季康霖脱口而出,不过不出三秒,他就回忆起来了。
"哦,我知道,"他说道:"嗯…我觉得应该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又或者是你做错了事,她故意这样做好麻痹你的神经,最后再给你致命一击!"季康霖自以为自己分析的头头是道,神情颇为得意。
"致命一击?我还在劫难逃呢!"胡薄言闻言又惊又怒,"你这说的都是什么?"搞得他们两个跟仇人似的。
季康霖很是无辜,"这都是合理的推理啊,而且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不过,一般来说,这样的角色都是属于男人的。
"你以后还是少看电视剧,"胡薄言没好气的说道:"本来智商就低,再看就成负的了。"
"知道了。"季康霖不服气的嘟囔道。
在他这里得不到答案,胡薄言便让他出去了。想要自己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只是季康霖刚出去一分钟又回来了,惊慌失措的说道:"总裁,有人闯山头!呸,不是,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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