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红菱右手抓着剑身,脸变得狰狞,忍着剧痛问道。
“我不想做什么,只想告诉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清楚。
“昆仑早已容不下你,你杀了我,你能去哪?”
“生是昆仑的人,死是昆仑的鬼。”
炎君在看着,现在这里没事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他仿佛已经不想在看下去了,道:“姑娘,请。”
“她不会跟你走的。”门外,一人,一剑,一壶酒,正大摇大摆的进来。
炎君血红的脸紧绷着,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着刀柄。他越靠近,炎君发觉到自己越紧张,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
“你来了。”花影看着李旻来的时候就笑了,好像是在他乡遇故知一样,笑得很甜。
“要不要来一口?”
“要。”说着就从李旻手里接过酒壶,痛痛快快的喝了起来。
“你也要来抢走这丫头?”炎君很紧张,紧张他还是得问,不论结果如何,他都想知道一个明白。
“我不用抢,因为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屋里的目光全都落在李旻和花影的身上,花影脸微微发热,想为自己辩解但又辩解不了,只好回敬他们一个尴尬的眼神。
姜峰的目光还在李旻和花影的身上,突然发现手中的剑一轻,一看,红菱已经从剑下逃脱。晃眼之间,一团红色的火焰直接往他的身上打来。
姜峰没有受伤,因为红菱已经死了,他的剑从她的胸口穿了过去。
“走吧!”李旻拉着花影的手道。
“等等。”炎君道。
“你要留住我们?”李旻微笑道。
“她中了毒,你不要解药吗?”
这个消息倒是让李旻觉得意外,道:“解药在哪?”
“没有解药。”蜘蛛夫人道。
长剑拉着长长的声音,剑光一晃,剑就直接顶在她的喉咙前,淡淡道:“我以前杀过女人,现在也会。”
蜘蛛夫人冷冷一笑,“要想救活她,在这江南里只有一人,那就是传说中的鬼医,只可惜他去了岭南,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去岭南是他的事,我要我的解药是我的事。”
“我没有解药。”蜘蛛夫人看着花影笑道:“你一定想不通,为何没有解药,我还敢向你下毒吧?”
花影没有说话。
“因为我们魔教已经不好局,就等着姚言来了,只要她来,她就得死。”说着,她突然转身看着红菱的尸体骂道:“都是这个蠢女人坏话的事,如果不是她,我早就带着人走了。”
她说完再回头的时候,李旻和花影已经走了。炎君骑着他的马,哒哒的离开了客栈。
客栈里的人都趁机走了,客栈里面只有着红菱的尸体和满屋的灯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进来,把尸体一扛,出了门,就没有再看到他的身影。
深夜,街道很安静,只有着屋檐下的灯火和迎面而来的凉风。蜘蛛夫人受了伤,正沿着墙脚走着。风起,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影子,是一个人,举着长剑,长剑一砍。
她没有死,有人救了她。
姜峰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救这个妖女?”
“她不是妖女,她是我的人。”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充满了磁性,温和,如冰雪中的一抹阳光。
蜘蛛夫人却没有看到阳光,扑的一生,整个人直接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属下参见教主。”
“你是魔教的教主?”
“是的。”
姜峰吃了一惊,慢慢的向后退去,男人的声音又道:“你要走了?”
姜峰停下脚步,又不敢回话。
“你以为你杀了我魔教的人,你还可以走?”
“那是她威胁我的,我迫不得已才杀了她。”姜峰辩解道。
“这个世上有种人不怕任何威胁,你可知道?”
姜峰当然知道,只是这个少年说话的时候他莫名有种压迫感,让他说不出话来。
“听说昆仑派的剑法不错,我可以给你先出手。”
手中的剑跳动得厉害,他的手同样跳动得厉害,终于,未成招式,姜峰自己先垮了下去。
他的手掌冒出紫色的气息,气息分散成多道,每一道气息就像一把无坚不摧的剑,直接穿透了姜峰的身体。姜峰的身体变得扭曲,干枯,最后只剩下一颗头颅完好的倒在地上。
“他杀死红菱的时候我看见了。”声音叹道。
“教主……我……”蜘蛛夫人想解释,话说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希望魔教的拳头能够一致对外。”
“属下明白了。”
花影手里拿着酒,一边走着一边喝着,酒喝多了,人就会醉。醉了走路就会晃,花影没有醉,但她走路确实晃着,因为她体内的毒已经发作了。
她静静地靠在李旻的胸前,这个地方不仅很暖,还让她觉得十分的安全,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酒坛砰的一声醉了,花影感到惋惜,李旻道:“醉了也好,少喝点对身体有好处。”
“我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就不能让我多喝点吗?”花影抱怨道。
李旻没有看她,冷冷道:“你死不了。”
花影的眼睛亮得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可惜李旻却没有看她,花影道:“就因为你知道我死不了,你才不难为那个女人?”
李旻没有回答。
“其实她骗你了,她的身上有解药,只是不想给你而已。”
“你什么知道她身上有解药?”李旻终于看了这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眼,发觉这双眼睛仿佛在笑,深深的诱惑着他。
“你是不是听她说到鬼医可以治我病的时候,就已经确信她的身上没有解药了呢?”花影笑了起来,尽管她现在的笑容就像一朵枯萎了的花,但却十分开心,让李旻意识到了自己仿佛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她身上真的有解药?”
“当然,我若死了,就不过是一具没有用尸体罢了,即威胁不了我师父,反而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李旻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肯提醒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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